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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十九節 走向全面戰爭(上) 文 / 西斯武士

    戰爭·從東方開始第十九節走向全面戰爭(上)

    1932年11月11日,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正式承認緬甸共和國的獨立國家地位;同一天,兩國建立外交關係。

    一周後,緬甸海軍的組建工作正式拉開帷幕。

    然而,在最開始的時候,這項工作進行得非常不順利。

    因為萬惡的《華盛頓條約》——根據條約,簽字國的退役艦艇只能沉沒、解體或者作為靶艦,不得以任何形式轉讓給其他國家海軍——如果,這些戰艦在移交之後將有可能被作為作戰力量使用。

    郭波購買的舊戰列艦裡,三艘「鐵公爵」級戰列艦、「佛羅里達」號戰列艦和「虎」號戰列巡洋艦正好就在條約的限制範圍以內。

    因此,日本政府立即根據《華盛頓條約》,向美國政府提出了抗議——因為所有戰艦的改造工作都在美國進行;而剛剛在地面戰爭中輸了面子的英國政府也強烈要求將這五艘戰艦徹底解體。

    這實在是郭波沒有預料到的事情。

    他當然不願意將這五艘戰艦解體——他購買這些戰艦就是為了將它們投入使用,現在要他把它們全部解體,門都沒有!不過,正在謀求連任的赫伯特.胡佛總統也不會冒著違反《華盛頓條約》的危險允許他繼續改造這些戰艦;於是郭波只好將這五艘戰列艦的改造工作暫停下來,同時指示緬甸外交部長吳丹與英國政府和日本政府扯皮。

    既然是扯皮。當然一時半刻是扯不乾淨的,郭波只要先行改造「波爾塔瓦」號戰列艦、「亞歷山大三世」號戰列艦、「戈本」號戰列巡洋艦和未完工地「伊茲梅爾」號戰列巡洋艦——「波爾塔瓦」號按照原計劃改造成裝備12門254毫米主炮的重巡洋艦,「亞歷山大」號改造成與「佛羅里達」號一樣的反潛母艦,而「戈本」號和「伊茲梅爾」號則改造成航空母艦。

    結果英國政府和日本政府又站出來表示反對——根據《華盛頓條約》,各國不得建造排水量大於1萬噸,火炮口徑超過8英吋的巡洋艦。

    理由非常充分,只是這一次的打擊效果卻很差:緬甸並不是條約簽字國。因此,就算緬甸海軍把一艘10萬噸。裝備800毫米主炮的戰艦稱呼為「巡洋艦」也與英國和日本沒有任何關係。

    於是「波爾塔瓦」的改造工作得以繼續。

    然後,當歷史進入1933年地2月,郭波又遭遇了一次嚴重的滑鐵盧——他一直在四處尋找舊戰列艦,他把主意打到了智利海軍、巴西海軍和阿根廷海軍裝備地戰列艦上。這三個國家一共有五艘戰列艦,郭波讓莫非的克隆人連續製造了五起鍋爐爆炸事件;他認為這樣可以讓這三個國家將自己海軍的看家寶貝賣掉。

    不幸的是,巴西海軍和阿根廷海軍都在打算把自己的戰列艦上的燃煤鍋爐更換為燃油鍋爐,只是因為缺乏資金而沒有付諸實施;結果。鍋爐的「意外爆炸」使所有地困難都不再是困難,兩個國家的海軍迅速得到了國會的特別撥款,於是興高采烈的雇了拖船,把自己的看家寶貝送到美國去進行改造了。

    這讓郭波鬱悶了很長一段時間。

    當然,不幸中也有萬幸——倒霉的智利海軍不幸被他陰到了。「拉托爾海軍上將」號超無畏戰列艦發生「意外爆炸」以後,智利海軍傻乎乎的找了一大堆專家去評估自己的戰艦地情況。專家們圍著「海軍上將」號轉了三個星期,然後他們宣佈這艘戰艦已經沒有任何修復的希望——她遭受的傷害嚴重到了這麼一個程度,即。修復她需要的資金可以用來購買一艘全新的戰列艦。

    用購買一艘新戰列艦的錢去修復一艘舊戰列艦,智利海軍地將軍們顯然沒有這麼傻;相反他們非常的聰明,智利人隱瞞了「拉托爾海軍上將」號的損害情況,拆除全部武器以後以廢鐵的價格把她賣給了滿世界尋找戰列艦的緬甸海軍,然後他們籌集了一筆錢向英國人訂購了一艘全新的「拉托爾海軍上將」號。

    當然,智利人絕對不會知道。緬甸人付給他們的100萬美元是在重慶印刷的。

    郭波也不會告訴他們,得到「拉托爾海軍上將」號以後他就把她拖到了美國,開始著手把她改造成一艘裝備12門254毫米主炮的「重巡洋艦」。

    結果英國人和日本人又聯合起來給他找了一個麻煩。

    經過8個月的反覆扯皮以後,英國政府和日本政府終於同意緬甸海軍購買五艘舊戰艦,並對她們進行重建——這五艘戰艦原本就被拆得只剩了一個船殼,要恢復她們地戰鬥力與建造一艘新戰艦沒有太大地區別;而且緬甸海軍已經得到了五艘大型戰艦,繼續限制它也沒有任何意義。

    但是,這兩個國家又堅持要把所有裝備超過8英吋口徑主炮、標準排水量大於1萬噸的戰艦歸類為主力艦。

    這樣,郭波地緬甸海軍就會很吃虧——英國政府和日本政府同意緬甸購買五艘舊艦的另一個條件是,緬甸海軍裝備的主力艦數量不得超過6艘。21萬總噸。如果把裝備12門254毫米主炮的「重巡洋艦」重新劃分為戰列艦。那麼郭波就只能為緬甸海軍訂購1艘新式戰列艦,在面對日本海軍和德國海軍時毫無優勢可言……嗯。雖然航空母艦才是二戰時的海洋主宰,但它太缺乏威懾力了。(就像上了刺刀的步槍比子彈上膛的步槍對平民更具有威懾作用一樣,戰列艦才是執行炮艦外交政策地不二選擇。)

    雖然郭波並不需要多少戰列艦。但用裝備254毫米主炮的重巡洋艦佔用戰列艦的分額絕對是個壞主意。

    在考慮了很長一段時間以後,他終於放棄了自己惡趣味。三艘「鐵公爵」級戰列艦和「拉托爾海軍上將」號的改造計劃被重新制訂,她們將改造為4艘裝備8門新式356毫米主炮(356毫米炮當然還是由莫非的克隆人去設計和製造,郭波要求這種50倍口徑、發射750千克重彈的火炮能具有15英吋主炮的威力)地快速戰列艦,「佛羅里達」號還是按照原計劃改造為反潛母艦,「虎」號則改造為航空母艦。

    既然緬甸政府——郭波選擇了退讓;作為交換,英國政府和日本政府也同意將排水量稍小、防禦力較差的「波爾塔瓦」號歸類為重巡洋艦。所有地這些。在1933年10月1日簽署的《英緬海軍協議》和《日緬海軍協議》中,以文字的形式確定了下來。

    直到這個時候。緬甸海軍的組建工作才變得順利起來。

    然後,緬甸政府立即向美國人訂購了兩艘新式的、裝備9門406毫米炮、航速30節的35000噸級戰列艦、兩艘27000噸級航空母艦、5艘萬噸級輕巡洋艦和12艘1850噸級艦隊驅逐艦——所有的這些戰艦、連同上面地武器,全都由莫非的克隆人進行設計,並且,所有戰艦動工時的實際標準排水量,無一例外的超過了公佈的數據。

    但不管怎麼說,更廣泛的軍備競賽很快就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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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3年。世界經濟危機最嚴重的一年;中國河北省發生巨大蝗災;日軍攻入山海關;阿道夫.希特勒在德國上台;美國《禁酒令》被取消;德國發生國會縱火案;德國納粹在達豪設立第一個集中營;德國國會通過授權法,授予阿道夫.希特勒全權;中國與日本簽署《塘沽協議》;美國與蘇聯建立正式外交關係;中國發生福建事變……

    一切似乎毫無變化,但確實也有一個變化——1933年3月4日,赫伯特.胡佛連任總統成功。

    美國從此再無連任四次的總統。

    這並不是這一年唯一地變化——在1933年結束以前,亞洲的軍備競賽已經轟轟烈烈的展開了。

    緬甸軍隊的瘋狂發展確實刺激了很多人的神經。

    蔣委員長就被刺激到了。當緬甸海軍在全世界大肆收購戰列艦的時候,當緬甸領導人宣稱要在五年時間內建設一支60萬噸地海軍的時候,作為一個大國的領袖,蔣委員長的臉面確實有些掛不住——幾年以前。他自己也說過同樣的話,但卻沒有付諸實施。

    不過他現在也不準備把自己的話變位現實——蔣委員長選擇用空軍對抗海軍,中央軍的空軍又得到了一個大規模擴充的機會;陳紹寬對此頗為憤怒,但卻無濟於事。好在感到有些過意不去的蔣委員長放寬了對海軍的限制,因此他得以把更多地軍艦送到重慶進行改裝,於是越來越多地怪異艦艇出現在了第一艦隊和第二艦隊之中。

    陳紹寬的這種做法就像是風潮一般。也影響到了第三艦隊和廣東海軍,於是整個中國地海軍都把自己的戰艦向長江的上游送。

    這是中國的情形,而亞洲並非只有一個中國。

    被緬甸政府刺激得最嚴重的自然是緬甸共和國的鄰居,暹羅。暹羅人很直接的感受到了來自國家西方的威脅——陸地上、天空中和海洋裡;在緬甸海軍的戰艦還躺在美國的船台上時,緬甸陸軍已經有了6個裝備精良的輕步兵師,緬甸空軍也有了70架飛機——當然,所有這些飛機全都是教練機,並且,除了15架「猛禽」高級教練機之外,均沒有任何攻擊能力。

    有這麼一個強大的鄰居。暹羅人基本上就與「安全感」三個字說了永別——回想起公元1767年緬甸國王阿郎派亞對暹羅的入侵。暹羅人對自己地鄰居從來都沒有什麼好感。以前它在英國人的統治下還沒有什麼。但是現在它已經獨立了,並且擁有強大的武裝力量,沒有人會懷疑它會對暹羅構成嚴重的威脅;更令人沮喪的是,他們的國家本質上講只是一個可憐的農業國,想靠出口大米與自己那個變態地鄰居進行軍備競賽根本是在做夢……

    只不過,即使是在做夢。去年通過一次政變上台的暹羅總理瑪諾巴功還是得盡力加強自己國家軍隊地戰鬥力;他的「運氣」在於,日本帝國政府向泰國伸出了援手。

    在另一個時空裡。暹羅就是軸心國中的一員,日本人唯一的小跟班;在現在這個時空裡它的選擇也沒有發生變化。

    通過一份《日暹同盟條約》,兩個國家就這麼聯繫了起來。隨即,大量的日本軍事援助開始源源不斷的送往暹羅,暹羅軍隊裡也出現了日本教官地身影,而一些被認為優秀的暹羅青年軍官,也在日本開始了他們的學習生活。

    日本人會援助暹羅並不奇怪;黑島仁很清楚緬甸崛起的背景是什麼。雖然他沒有辦法拿出證據證明自己的話,但是,他可以利用自己在日本國內的影響力,大肆的鼓吹「緬甸威脅論」。

    黑島仁的論調在日本很受歡迎,日本帝國海軍正對出現在印度洋上地新威脅惱怒不已——按照《日緬海軍協定》,緬甸海軍可以建造6艘戰列艦,而日本海軍只有僅僅10艘戰列艦,受限於《華盛頓條約》和《倫敦海軍條約》還無法建造新艦。這種實力對比並不令人樂觀,而且日本海軍的主要作戰對象是美國海軍,如果在日美戰爭時還要分出部分戰艦去監視明顯親美的緬甸海軍,那麼要想取得海戰的勝利就會變得非常困難。

    要是能讓暹羅人把緬甸海軍牽制在印度洋上,那麼一切都會好辦得多。

    日本海軍當然是打的這個主意,而日本陸軍對緬甸的看法則是另一種——緬甸正式獨立後地第二個月。中國西南軍政當局就與緬甸政府簽署修建滇緬鐵路、滇緬公路、滇緬石油輸送管道、租用緬甸港口的一系列協議;如此一來,一旦中日戰爭爆發,日本幾乎就沒有任何機會切斷中國獲得外部援助的通道。

    在日本軍隊與中**隊血戰的時候,大量的軍用物資卻通過緬甸源源不斷的進入中國西南……這樣的情景,即使僅僅是想想都是可怕的。

    必須要切斷中國獲得外部援助的通道。

    這就是日本軍部賦予暹羅陸軍和空軍的任務;日本人並不奢望暹羅軍隊能夠擊敗緬甸軍隊,但是,只要他們能夠使緬甸到中國地交通線癱瘓,那麼日本陸軍就可以在戰場上擊敗中**隊。

    其實這還是一個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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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日本陸軍試飛了中島公司研製地新式戰鬥機ki—11,我的朋友。」

    「噢。性能怎麼樣。中校?」

    「你可以自己看,我地朋友。」莫非拿給郭波的東西相當完整。從飛機的具體性能參數到飛機的三視圖,甚至還有它的飛行包線圖;如果哪位參與了新戰鬥機設計日本的飛機設計師看到郭波手裡的文件,大概會以為中島公司的資料室遭到了間諜的洗劫。

    中島公司研製的新式戰鬥機ki—11,按照郭波的看法,實際上是一架徹底改進過的ki—43「隼」,強化了火力和防護,有飛行員裝甲和自封閉油箱,速度更快,航程卻縮短為1300公里。從飛行包線上看它更接近於二戰時期的歐洲戰鬥機,翼載比傳統的日本戰鬥機大,加速好、爬升快,俯衝能力也比較強,適合能量空戰而不是日本人喜歡的狗斗;毫無疑問,這是黑島仁在聽取了金濤的意見以後向中島公司提出的意見。

    「和日本海軍的新戰鬥機差別很大。」日本海軍的新戰鬥機a3m,儘管也領先世界一步採用了全金屬下單翼構造、收放式起落架設計,但還是保持著日本軍用飛機的一貫特色——皮薄餡大。是典型地「郎森」牌打火機。

    「這一點也不奇怪,我的朋友。」黑島仁對日本海軍的影響力非常微弱——因為他是陸軍軍官。海軍的將軍們不藐視他就已經很給他面子了,要想讓他們聽從他的意見……火星上的日本海軍倒有可能。

    天才知道黑島仁什麼時候才能解決日本陸軍和海軍的矛盾。

    或許他永遠也不可能解決這個麻煩。

    郭波聳了聳肩。「還有什麼消息,中校?」

    「蘇聯人也試飛了他們地新型戰鬥機,米格—3。」

    郭波頓時來了興趣。「這麼說,別爾科夫已經把米高揚發掘出來了?」

    「發掘出米高揚又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他是阿斯納塔斯.伊萬諾維奇.米高揚地兄弟。」即使飛機設計師米高揚與貿易人民委員米高揚之間沒有任何關係,內務人民委員別爾科夫同志要尋找他又會很困難麼?而且。大家都知道,1931年他已經進入了茹科夫空軍工程學院學習……

    「那麼。他的第一個作品如何?」

    「糟糕透頂。」莫非毫不客氣的評價到,「發動機功率不足。」現在這個蘇聯的工業技術水平明顯低於另一個時空中的那個蘇聯,研製不出好發動機倒也沒什麼稀奇的,「別爾科夫希望我們提供一款大功率的液冷發動機給他。」

    「你答應了?」

    「我讓他等等。」莫非自己也沒有好地液冷發動機——他有大功率的風冷發動機,有大功率的渦輪螺旋槳發動機,但就是沒有好的液冷發動機。

    美國人也沒有;美國人一直比較青睞風冷發動機(美國海軍對任何使用液冷發動機的飛機都持否定態度),因此。在美國,製造風冷發動機的公司有普拉特.惠特尼和寇蒂斯—萊特,而製造液冷發動機的卻只有艾利森一家。

    所以共和與波音共同研製的「廉價外援戰鬥機」進度非常緩慢。

    郭波當然也清楚這一點,「你讓他等等,就能等出大功率地液冷發動機來麼,中校?」

    「羅爾斯.羅伊斯公司正在設計它的默林發動機,我已經派人去取圖紙了。」郭波明白那個意思:取,也就是盜竊的同義詞。

    「聽上去倒是一個不錯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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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波回到自己辦公室的時候。正遇到郭汝棟帶了郭汝瑰來找他,另外還有一個他不認識的年輕人。

    「咦。」他看到郭汝瑰稍微有些吃驚——畢竟,自從1930年他把他送到美國去進修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郭汝瑰,你什麼時候回來地?」

    「回來兩天了。郭……郭主席。」三年多不見,郭汝瑰對他的態度倒是好了很多。他在美國沒有遇到多少麻煩,最令人頭痛的種族主義者總是在能夠靠近他以前就被一些穿黑色西裝、戴黑色眼鏡的神秘人或者軍校的教官趕到一邊;郭汝瑰心知肚明這是郭波的安排,因此對他心存感激。

    「你在本寧堡的學業已經結束了?」

    「去年就已經結束了。然後還在美國陸軍大學深造了一年。」

    「感覺如何?」

    「不算很好,雖然美國是一個非常發達的國家,但它的陸軍糟糕得要死。」1932年的美國陸軍確實談不上怎麼樣——最大地問題在於思想守舊,「不過,出去一次,還是長了不少見識。」

    「確實。」郭波表示同意。「對了,你現在有什麼想法?」他問到。「想去哪支軍隊?」

    「我聽郭主席地安排。」

    「我比較希望你留在武裝警察部隊中。」郭波說。「但如果你要去中校的野戰部隊,那也沒有問題。」

    「郭主席。我還是留在武裝警察部隊裡吧。」郭汝瑰有些擔心去了野戰部隊以後,有可能會被派去與自己以前地同志作戰——雖然西南地軍隊從沒有進行過那樣的戰鬥。但西南地區旁邊就是蘇區,有些事誰也說不清楚會不會發生。

    「那好,明天你就去『狼人』團找孫渡少將報道。」「狼人」是武裝警察部隊第一團的綽號,不過,作為事實上的重慶市衛戍部隊,它還有一個稱呼是「首都警」;而這支部隊的指揮官則是雲南人孫渡——也是黃埔生。「算起來你們還是黃埔的校友,有時間可以多溝通一下感情。」

    「謝謝。郭主席。」

    「不用了。」郭波這才把目光投向旁邊一直沒有吭聲的郭汝棟,「郭汝棟將軍。你不在黔江待著,跑到重慶來做什麼?」郭汝棟還在黔江,不過不再是黔江市地市長,而是擔任了武裝警察部隊黔江地區司令部的司令,成了第一個從政界跳回軍界地前四川軍閥頭子——李家鈺不算,他一直在軍隊裡。

    只是郭波總不是太喜歡看到他。

    郭汝棟也知道,也總是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得罪過他。只好盡量不出現在他面前——但今天是例外,「郭主席,這不是汝瑰從美國回來了麼。三年多不見,我這個做堂兄的當然要來看看他。」

    「說得也是。」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理由。「不過,既然你已經到了重慶,我看你就不要回黔江了。」郭波斜著眼睛盯著有些哆嗦的郭汝棟,咧開嘴笑了,「巫山陸軍高級指揮學院辦了一個春季短期培訓班。你自己去報名。」

    去讀軍校?那就是要提拔我了咯!郭汝棟頓時喜笑顏開,「我立即去報名,郭主席,我立即去報名。」

    「你慌什麼,春季班要新年過後才開始招生。」郭波笑著罵了他一句,最後看到了跟他們一起來的年輕人。

    「他是?」

    「啊。郭主席,他叫沈勝,是我在回國的船上認識的朋友,是留英地美籍華人。」郭汝瑰連忙向他做介紹,「沈勝,這位就是西南軍政委員會主席郭波上將。」

    「見到你是我的榮幸,郭將軍。」沈勝站起來,向郭波行禮。

    郭波沒有理他,而是偏著頭看了他很長一段時間,最後才說到:「我究竟該怎麼稱呼你呢?是沈勝。還是神森智一郎。」他知道沈勝是誰。因為達綺芬妮指揮官昨天就已經向他通報過了——有一個身份奇特的美籍日本人進入了重慶;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會在自己的辦公室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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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波的話非常具有震撼性。三個人都被震住了——郭汝棟沒有想到自己的堂弟帶了一個日本人回來;郭汝瑰沒有想到自己在船上認識的朋友是日本人;沈勝沒有想到剛一見面自己身份就被揭穿了。

    「很吃驚,對不對,神森先生?」郭波笑得很開心,「現在你應該可以感受到了,我們西南的情報人員工作一向非常出色。」

    「是地,郭將軍,我確實已經感受到了。」沈勝的聲音有些僵硬——幾乎每一個人都知道四川的領袖對日本人是什麼態度,「不過,請你叫我沈勝。」有的時候,即使在最危險的時候,有些人也會堅持一些東西,「我是中國人。」

    「什麼?中國人?」郭汝瑰和郭汝棟覺得自己的頭很暈。

    於是郭波向他們解釋到:「日本華僑,他就是這個意思,不過,更準確地說法是,他是美籍日本華僑。」他轉向沈勝,「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你的,沈先生?」

    說不想,那是不符合事實的。

    沈勝點了點頭。

    「其實這是一個意外。1929年的時候,我的特工正在美國尋找飛機設計師,而你的父親那個時候正在經營你們家族的那家小型飛機製造廠,」那家小型飛機製造廠是神森家於1925年在美國開辦的,現在已經破產了,「你也知道,在美國,一家日本人開辦的飛機製造廠是非常引人注目的,我地特工很自然地就注意到了它,然後注意到了你那特殊的家庭。以及你那特殊地家族——我們已經調查你的家族有4年時間了。」

    沈勝的心中充滿了驚駭,他什麼話也說不出口;自己的家族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被人調查了4年時間……究竟還有什麼秘密是郭波不知道的?

    「我對你的家族瞭解得不比你少,沈先生:前明遺民,在日本經營藥店和造船廠,與日本公家華族有密切聯繫……」這句話地開頭其實是謊言;雖然沈勝的家族頗為特殊,但還沒有重要到能夠讓郭波關心他地地步——事實上,如果沒有昨天達綺芬妮指揮官的報告。他根本不會知道任何關於沈勝和他的家族的事情。

    不過現在他還是知道了一些事情。「實話說,沈先生。以你的家族和你的祖父在甲午戰爭中的表現,我現在就可以讓人把你槍斃掉。」甲午戰爭地時候,神森家向日本海軍捐獻了兩艘魚雷艇,而其中一艘則由沈勝的祖父神森智狼親自指揮,參與了對清軍艦船的攻擊——因此,神森智狼受封男爵,並被授予旭日綬章。

    這是一個錯誤。但沈勝顯然不這麼認為。「我不認為我的家族和我的祖父做錯了什麼,郭將軍。那場戰爭是日本帝國與滿韃之間的戰爭,作為中國人我的家族和我的祖父有義務為任何針對滿韃地戰爭出一份力。」

    剛剛才從震撼中恢復過來的郭汝棟與郭汝瑰兩兄弟的大腦再次陷入了死機狀態——中國人有義務為針對清朝的戰爭出力,這是什麼邏輯?

    郭波明白那是什麼邏輯。「我知道你的家族的想法是什麼。」極端民族主義者對滿清政權地極端仇視,這樣的人即使在他生活的年代也不乏其人,「你們的思想是錯誤的,我知道你不會承認這一點,但我還是要告訴你——你的家族犯了一個錯誤。」郭波不喜歡極端民族主義者。不過他也不會去勸一個極端民族主義者改變自己的想法,「現在我不想和你談這個問題。沈勝,我只想知道,你到重慶來做什麼。」

    「美國,現在反日情緒很嚴重,我的家族在美國處境很艱難。所以我的父親讓我到中國來看看,能不能為家族找一個落腳點。」

    「那為什麼不回日本去?」

    「日滿戰爭時,我的家族把日本看作盟友;但現在它是敵人了。」

    這種思想很正常——對於一個充斥著極端民族主義地家庭而言,「那麼,你覺得你能在中國找到落腳點嗎?」

    「很難。」中國並沒有什麼地方是適合他地家族的,很多地方在戰爭和災難中,而唯一適合居住地地方,卻不歡迎有日本國籍的人……其實並非如此。

    「沈勝,我可以告訴你,在我眼裡只有兩種人。對我有用的;對我沒有用的。」郭波嚴厲的看著他。「你覺得你屬於哪一種?」

    「我在英國學習的是造船。」這是郭波知道的,「我以最優異的成績從大學畢業。然後在阿姆斯特朗造船廠實習了一年,又在德國基爾海軍船廠工作了半年。」這是郭波不知道的,「我曾經設計過淺水重炮艦。」這更是聞所未聞的,「只是德國海軍並不需要這種戰艦。」原來如此。

    「既然是這樣,你去重慶鋼鐵集團船舶分公司吧。」郭波說,「作為對你的考驗,我要求你在3個月的時間內,設計出一種排水量5000噸左右,吃水2.5米,裝備4門254毫米主炮的淺水重炮艦。」

    當初為重巡洋艦準備了那麼多254毫米炮,全用來做海岸炮實在可惜,乾脆造幾艘淺水重炮艦過過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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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本月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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