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卷：虛無之手 第五章 文 / 凶飛
. 測試了隱形手臂的舉力和握力之後，我問道我最關心的問題：「你這兩條胳膊，可以伸出多長？」
雲娜搖頭道：「我不知道。」
我讓她拿起兩個酒瓶，並排伸到隱形手臂能伸展的盡頭。然後我拿了尺子，量從她身體到酒瓶的距離。四點三二米，比普通人類的手臂長多了。與其說她長了兩隻手臂，到不如說她長了一對看不見的觸手。
「很好，這幾天你就在家歇著好了，訓練用這一對手臂的能力。要將這對無形手臂練到和普通手臂一樣隨心所欲的使用。不過在那之前，我要先給你買衣服。我家裡沒有女人能穿的衣服。你總不能老是穿身上這一件。」
帶著她跑了騾馬市，這是西北最大的服裝市場。雲娜看著滿街各種各樣的服裝，東摸摸，西看看，興奮的就像是進入寶藏的盜賊。
我為她買了兩條裙子，四身套裝，三件上衣兩條褲子。又為她買了十幾樣各種的小裝飾品。然後又帶她去了美容院，做了頭髮。美發師對於雲娜的頭髮嘖嘖稱奇，稱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麗的長髮。
當換上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將散亂的頭髮梳理的整整齊齊，化妝師為她打扮好面孔，雲娜站在鏡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撫摸著鮮紅的嘴唇，嬌艷的面頰，不敢相信這是自己。
而見多識廣的美法師也發出一生感歎，「這簡直是森林中的精靈，人類怎麼會有如此美麗脫俗的氣質。」
妖精，精靈，這就是我早上隱隱感覺到她異乎尋常誘人的氣質那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像是不屬於人間的森林妖精，美麗出塵。我確信，這次我揀到了大寶貝了。人的運氣來了，真是拿馬來西亞裁判的臉，也無法擋住。
買完衣服，做完美容我帶她去吃午飯。在她從來不敢接近的鐘樓附近玉華酒樓的雅座，我點了她看著價錢就會頭昏的菜。「我們只有兩個人，用的著吃這麼貴的東西？一道菜八十多，夠我們家過年購年貨的了。」
「不用擔心，吃飯是人生最重要的事情，自然要享受生活。」實際上我也是很少到這種地方吃飯，羊肉泡饃是我的最愛。只是在有的時候，吃飯的目地不是為了填飽肚子。如果人吃飯只是為了填飽肚子，政府就不會一年因為公款吃喝吃掉兩千億元了。
我實在無法想像，兩千億元的現金壘起來，會有多高。隨著菜餚的端上，我點了一壺稠酒，和雲娜兩人邊吃邊聊，我的話令她不時發出喜悅的笑聲。過去遭遇導致的陰影，在我的努力下，迅速的從她腦海中消失。
這時，我感覺到一絲令人不悅的意識波動，我皺起眉頭看向窗外的街道。
雲娜放下筷子，也向窗外看去：「怎麼了？」
只見兩個穿灰色襯衣的維族人，突然衝到一個女人的身邊，抓起女人手臂上的包就往下奪。女人尖叫著，一邊喊「搶東西了。」一邊用手死抓著皮包不放。
一個維族人抽出一柄砍刀，一刀砍在女人手腕上，女人左手立刻被砍了下來，尖叫一聲，一下子疼的昏死過去。兩個維族人，拿起皮包就跑。
我臉色一寒，「太過份了。」讓服務員買單，我帶著被剛才一幕嚇得有些臉色發白的雲娜離開了餐廳。「那兩個強盜太殘忍了，怎麼能夠這樣？警察呢，怎麼不把他們抓起來？」雲娜一邊走一邊對我不停的說著。人在驚惶之下，往往需要一個宣洩口。
而我板著臉，一言不發，帶著她穿過大街小巷，終於在一條僻靜的小路上停了下來。
雲娜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是你第一次使用你的力量的地方。」我指了指一條巷子。那兩個砍人手的強盜正走出來。
「你怎麼知道他們走這裡？」我白了雲娜一眼，她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我忘了你是仙人，是無所不能的。」
「我不是無所不能，這世界也沒有神仙。否則怎麼會有這麼壞的傢伙存在，搶劫就搶劫，居然還砍人的手讓人殘廢，讓他們活在這世界上，就是蒼天無眼。」我對雲娜說道：「去，用你的手，殺了他們。」
「我？」雲娜驚呼道：「我怎麼辦得到？」
我不悅的說道：「我說你辦得到就是辦得到，難道你懷疑我的判斷？況且，你要辦不到，你就會死在這裡。」這時候那兩個劫匪也已經走到了我們眼前。我對他們高聲說道：「你們兩個搶劫還砍人手，這女人知道你們的底細，如果你們不能殺了她的話，她就要去警局告發你們。讓你們被槍斃。」
兩個人雖然不明白我們怎麼會知道他們的底細，但是兩人都不加思考的抽出砍刀，惡狼一樣的看著雲娜。
我後退幾步，低聲對雲娜說道：「要嗎你死，要嗎這兩個強盜死。他們可是毫不猶豫的砍下無辜人的手，你別指望他們會手下留情。這兩個畜生是不知道什麼叫做憐憫的。」
兩人步步逼近雲娜，凶狠的眼光，猙獰的面孔讓雲娜心驚膽寒。她一聲尖叫：「滾開。」
左側的劫匪臉頰在一聲悶響中，凹了下去，衝擊力讓他在地上連續翻了四五個滾，血泊中留下了一片枯黃的牙齒。右側的劫匪肩頭則挨了重重的一擊，身體後退坐倒在地。我離得還有幾米遠，但是也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只用了一擊，就打倒了兩個大漢。如果她能夠膽氣再大一點，出手在準確一些，一擊之下，這兩人就會被幹掉。
她的戰力非常讓我滿意，膽氣和技巧，都是可以利用訓練來加強的。
劫匪根本沒有看到任何東西，卻已經被打倒，左側的劫匪爬起來想要逃走。地上的砍刀飛了起來，用弓箭一樣的速度追上了他，削去了他的半個腦殼。雲娜用無形的手擲出了砍刀，砍刀削掉了劫匪半個腦袋之後砍在了電線桿上，深深的嵌了進去。沒想到自己一擲之力居然如此強大，雲娜自己也嚇了一跳。
右側的劫匪被嚇得尿濕了褲子，跪在地上向雲娜磕頭求饒。「饒命呀，不要殺我。」
雲娜驚魂初定，指責劫匪道：「你砍別人的手時候的狠毒呢？怎麼不饒了別人？」
「饒命呀，我也不是想做劫匪的。新疆旱災，羊都渴死了，我們也是活不下去才做搶劫的。我家裡還有老婆孩子，求你不要殺我。」
劫匪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話，觸動了雲娜心底的痛，她也是這麼貧窮出來的，所以劫匪的話讓她有了共鳴。雲娜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拿跪地求饒的劫匪怎麼辦?
我歎了口氣，雲娜到底以前是一個從來沒有傷過人的單純小姑娘。在別人要殺她的時候可以不假思索的殺死敵人。但是在敵人求饒之後，她冷靜下來就很難向不能反抗的敵人出手了。更何況，她開始同情敵人了。女人，有的時候實在是不夠理智不夠冷靜。
不過第一次她能做到這樣也很不容易了，飯要一口口的吃。調教一個女人，也要一步步的來。我走到劫匪身後，抓起他的頭用力向後一拉。手指縫中夾著的刀片，切割雞脖子一樣切開了他的咽喉，鮮血濺出很遠，劫匪屍體撲通爬倒在地。
「走吧。」我看到雲娜眼中流露出疑惑和不解的神色。「要是警察來了就很麻煩了。」
帶她離開現場，我們兩個沉默的走在路上。好半天我才突然說道：「你一定覺得我很殘忍是不是？」
雲娜連忙搖頭道：「沒有，我沒有這麼想。只是，覺得那個人也很可憐。如果條件好一點，他就不會做強盜了，也不會死在這裡。他死了，他的家人也一定很傷心。」
「他求饒我還是要殺了他，不是因為他搶劫。」我糾正著雲娜錯誤的認識：「這個世界上，有光就有暗，活不下去搶劫盜竊是正常的。只要不惹到我，我是不會管的。我本來就是幫派大哥，我手下犯罪的人偷摸拐騙的人也不少，如果是所謂正義英雄，我就該先把我的手下宰了。」
「那為什麼你要殺他呢？」雲娜有些不明白了，我既然說搶劫是我可以原諒的，為什麼又一定要殺了這兩個劫匪。甚至在求饒的情況下也要殺了他們。
我解釋道：「因為他們過了界，他們做的事情已經不是為了錢而搶劫了，而是毫不猶豫的毀滅他人的一生。搶劫搶錢搶包就可以了，為了自己的一點方便就毫不猶豫的砍斷別人的手，這超過了搶劫的底線。所謂賊也有道，他們的做法證明了他們天生就是殘忍的混蛋。這種人，只有殺了才是對所有人都好。他有家人怎麼了，無辜被他砍了手的那位女士就沒有家人了。雲娜，我說過相信我。這次是你第一次，我可以原諒你懷疑我的命令，違背我的命令而不殺他。但是下一次，絕對不允許懷疑我的，命令違背我的命令。否則，你的命是我救的，我也可以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