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卷：虛無之手 第十五章 文 / 凶飛
. 一切都按照計劃完成，除了韋央宗的強悍超出了我的預料。難以想像，人類的身體居然可以強到這種地步。
回到家，脫下衣服之後，胸前有數處青紫，是撞擊導致的。內臟也有些不適，則是因為韋央宗的隔山打牛拳法。這種功夫真不錯，我也很想學。
讓雲娜給我噴了雲南白藥氣霧劑，又吃了藥。我自小打架跟吃飯一樣，受傷那是我親愛的親戚，沒事就找我。老爹活著的時候，也是三天一小打，十天一大打。我們家的藥物治療藥物多的簡直像是藥店。以前每次我和父親一起打架之後，母親就會落著淚，給我們擦洗傷口，塗抹紅藥水。
老爹這時候總是大叫：「男人打架天經地義，有撒好哭地，你這婆娘沒事就不要哭喪著臉，跟家裡死了人一樣的，看地人晦氣。」
這時候想起母親，能夠忍受我們父子這麼多年，真是了不起的女人。我很像父親，暴躁，易怒，任性，冷酷。父親活著的時候，別人都說父親不是一個好人，但是是一條漢子。
當天晚上，我和雲娜整整做了五次，到早上，我的腰都是酸的。但是還是支撐著起床，雲娜已經為我做好早餐。我打開電視，等候新聞報道今天的事情。果然新聞有報道，警方經過慎秘佈置，襲擊了販毒團伙的巢穴。擊斃販毒團伙頭目侯天德，以及販毒團伙成員多人。繳獲大量毒品，武器，剷除了這個西北最大的販毒集團。讓社會更加安定。然後下來就是那些採訪市民，對於警方打擊販毒集團市民的看法。
反正所有人都是事先排練好的，自然是什麼人民警察了不起，有他們保衛我們就安心，販毒集團都該槍斃之類的廢話。
要是警察真的這麼了不起，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販毒集團出現。就是因為他們沒有做到該做的事情，才讓毒瘤長大，現在割掉瘤子，因這個毒瘤已經有多少人受到傷害。老爹常說，做人不能傷天害理，不是怕報應，而是做人要對的起自己的良心。
所以我對搶劫毒販的錢，殺這些人間敗類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錯的。吃完早點，收拾完後我剛準備出門上學去。門卻被打開了，走進房間的是王叔和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人。
他是有我家的鑰匙的。不過昨天才突襲完侯四家，現在應該很忙。他怎麼這個時候就到我家來？這一點，出乎我預料。
「王叔，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有什麼事情嗎？雲娜，給王叔倒茶。」
王叔一屁股坐了下來，目光複雜的看著我，好半天才說道：「小虎，你做的好事。」
難道他知道了？我心中一驚，他怎麼知道的。我的事情，只有張陽和李雪才知道。我這時候突然想起，昨晚的襲擊韋央宗的時候，我因為韋央宗的強大出乎預料，所以親自出了手，難道被人看到了。可是那些人看到，也不知道我是什麼人才對。
想到這裡，我故意裝傻問道：「王叔，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小虎，你不要把警察當作傻子，你以為你做的事情我不知道？張陽找我是出自你的主意吧？你和李雪張陽在洗浴中心碰頭以為我一無所知嗎？你這小鬼，以為侯四這麼大的案子，我會只依靠張陽一個靠不住的線人嗎？昨晚引韋央宗去侯四家，司機看了你的照片立刻指認出來了你。雷洛虎，你還差的遠呢。」王叔的每一句話都如當頭一棒，連我和張陽李雪在洗浴中心碰頭都知道。我真的太小看警察了。
都是電影惹得禍，裡面警察總是在一切都完結之後，才跳出來收拾殘局，讓我心裡總覺得警察就是一些事後諸葛亮。可是現實不是電影，王叔用實際告訴了我，警察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這個社會的和平，還是掌握在他們手中。
「王叔，你果然了不起，我就知道瞞不過你。」我一邊說著瞎話，一邊想著對策。如果從開始一切就在警方掌握裡，我原先制定好的很多計劃，就非常難辦了。難道他是來逮捕我的，知道了我殺人搶劫阿富汗人的事情，要將我抓進監獄？
「不，你做很好了，很了不起。如果不是我監視著李雪，我們就真的不知道，原來掌控著這一切的，居然是一個才十三歲的小孩。」青年人向我豎起大拇指。
「你是……」聽這個青年的話，似乎並不是來抓我的，讓我鬆了口氣。剛才我感覺到了旁邊房間中產生的殺意。雲娜這小丫頭經過兩次殺人，看到那麼多錢入手之後，性格大變。已經不是那個單純善良的小女孩，而是一個為了自己可以毫不猶豫的殺人乃至殺警察的極度危險角色。
我就是她的未來，她的一切，她的依靠。想要對付我的人，她現在就會毫不猶豫的殺掉。所以說，培養一個善良的人，需要很多年。但是要讓一個人墮落，卻只要幾天就夠了。
我用精神傳遞信息，讓她安靜，暫時不要動手。我不想殺王叔，如果真的警方要逮捕我，我也只會將王叔催眠，然後我和雲娜帶著錢跑掉。以我們現在的能力，再加上地下室的五千萬，到任何地方我都不怕。
青年人衝我笑笑說道：「我是公安部緝毒局的特警魏小伊，他們一般都叫我小六子。」
「你就是小六子？」我大吃一驚站了起來，指著魏小伊。張陽口中侯四手下最神秘莫測的部下，冷酷無情的小六子居然是警察。「原來你是臥底，怪不得，怪不得。」我連說兩聲怪不得頹然坐下。「原來國家早就盯上了侯四，我們就像是耍猴的一樣，自以為高明，其實是在如來佛的手掌心，醜態百出。」
王叔哼了一聲：「你這小鬼，人小鬼大。好的不學，偏偏學人去混黑社會。」
「王隊，別罵他了。我們來，不是為了罵他的，而是談事情的。」小六子對我說道：「雷爺，他們是這樣叫你的對吧。我們今天來找你，不是和你算帳的，而是想和你談點其他方面，很重要的事情。」
「你們想談什麼？」我有些茫然，既然侯四在開始就已經被他們盯上了，那麼我們對警方根本沒有用處。警方只是利用我們而已，他們和我們還有什麼好談的。
「張陽曾經和王隊見面說過，希望王隊能夠支持他，讓他接手侯四的生意。」小六子笑道：「我們就是想和你談談，關於我們警民合作，如何更好的將犯罪團伙消滅的事情。」
「什麼？」小六子的話，萬全出乎我的預料。「你是說，警方還願意和我們合作？」
小六子深有含義的笑了笑說道：「雷爺，你知道過去五年，西北槍決了多少販毒的？」
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六百二十四人，這是在過去五年在西北五省中被槍決和被擊斃的毒販數字。而這個數字還在逐年增長。五年前，我們一年在西北查獲得毒品總數不過三十公斤，可是今年，在侯四這起案子之前，我們就查獲了海洛因一百七十八公斤。擊斃了一個張三，就出來一個侯四。抓獲了一個王大，就出來一個李二。越抓越多，越殺越多。」
王叔接著說道：「這次雖然抓捕了侯四，但是和他交易的阿富汗人，卻在進入我們伏擊圈之前，被人黑吃黑搶劫了販毒資金，他們也被消滅。我們相信，這是其他販毒團伙為了避免侯四坐大而進行的黑吃黑行為。」也就是說，警方只是知道了我和李雪張陽一起，謀劃著板到侯四，自己建立勢力，而不知道那五個阿富汗人是我殺的。那筆錢，也是我搶的。這件事，讓我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看來老天爺並沒有拋棄我，還給了我機會。
小六子說道：「雖然現在我們還沒有查出是那個販毒團伙做的，但是侯四給他們看到了一條新的販毒通道，這是一條黑色的絲綢之路，如果讓毒販順利的打通這條毒品運輸線，那麼後果不堪設想。所以，我們覺得，與其讓別的販毒團伙吞併了侯四的勢力，越來越大，越來越危險，還不如扶植一個可以和我們警方合作，打擊惡性犯罪和販毒的組織出來。尤其是，在我們要將這條黑色的絲綢通路徹底掃除的時候，更需要你們這樣一個幫派出來配合我們。」
「可是我們沒有打算販毒。」我可不傻，要是按照他們說的，我們代替侯四和毒販交易，誰知道那天警察就把我們全部滅了。「父親說，販毒是喪盡天良。」
「沒有讓你們販毒。」王叔讓我坐下：「不要大驚小怪。知道你才是李雪張陽的老大時，我才吃驚呢。你這小子就不要在這裡喳喳呼呼。」
小六子道：「要打通這樣一條黑色絲綢之路，需要及其龐大的勢力，收買官員，建立運輸通路，組建銷售網絡。如果你們能夠成為一個大幫派，那麼就能壓制其他幫派的勢力控制範圍。這樣他們想要打通這條黑色絲綢之路，就很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