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卷 鬼眼大黑天 第三章 文 / 凶飛
. 這種賽車格鬥遊戲，最大的訣竅就在於距離，在將油門壓到底的時候，兩輛車接近，在距離之內，誰先在恰好的距離上攻擊，誰就會占的先機。
我使用了最輕的武器單手劍，雖然這種單手劍無法一擊將她打落車，攻擊速度卻有明顯優勢。而她選擇了武器狼牙棒。速度緩慢，卻有一擊將我擊飛的攻擊力。
兩輛車在第一個路口接近，我連續刺中她兩劍，一個盤旋，突然剎車，狼牙棒揮空，我趁機用車子將她擠到了牆壁上。看著屏幕上那女人第一次翻車，圍觀者一片叫好聲。
這一次成功我將她摔開了大約四秒鐘的距離，但是在兩個轉彎之後，她漸漸的追上了我。在駕駛技術上，她顯然比我要強，尤其是彎道技術。
在第三個彎道時，她已經追到了我的背後，大約在過一秒就能和我追尾，我互然將車頭橫向拉動，摩托車在牆壁上直線彈起，她的車從我下方過去，在這錯身而過的瞬間，我再次連揮兩劍，這洋妞再次翻車，被我甩開了一大段距離。
連續兩次失敗，洋妞呼吸有些急促，我感覺的到她的焦躁。心浮氣躁，這可是比試時候的大忌，我有把握贏定了。
從時間上來看，她已經無法追上我，目的地就在前方。
就在我以為自己贏定了的時候，發生了突變。那女人精神產生奇特的波動，遊戲中她控制車子，忽然速度加倍，而且手裡的武器又狼牙棒變成了迴旋刀，在側後方攻擊了我。我閃避不及，在馬上要勝利的時候，車子翻倒，看著她呼嘯而過衝過終點。
該死，這女人居然是能力者，而且她的能力居然可以改變程序操控遊戲機中角色突破遊戲機原先程序。雖然平時的話我覺得這種能力毫無意義，可是現在卻陰溝裡面翻船。圍觀的人群一片歎息聲。對於不能看到免費的脫衣舞報以遺憾。
可以說，我輸的比較冤枉。不過之前我們並未說不能使用能力，因為怎麼也想不到這種情況下都能碰到能力者。
願賭服輸，我也不和她糾纏這個細節。也不打算和她繼續比，她的能力等於是掌握了規則，怎麼比輸的也只會是我。
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洋妞卻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雷老虎，以德服人的雷老虎。」
洋妞道：「我的名字是塔爾代絲，我對剛才的話表示道歉。下次有機會的話，希望在歐洲和你在比一次，在現實之中比一次。」我們彼此清楚，如果不是她使用能力，剛才勝利者應該是我。她這樣做，等於是使詐取得勝利。看來這女人對於遊戲中實際是她失敗還心有不甘，居然提出在現實之中比試。
「好呀，過幾年我會去歐洲，那時候如果我們有緣，在繼續今天的比試吧。」我愉快的接受了這洋妞的挑戰，我有種預感，我們一定會再次相遇的。
洋妞拿了錢離開，我看到有幾個眼神不正的傢伙鬼鬼祟祟的跟著出去了。我讓負責遊戲中心的過來，讓他派人將那幾個混蛋教訓一頓。中國是禮儀之邦，而西安在過去就以胸襟博大好客著名，這幾個傢伙的行為是在老外那裡丟我們城市的面子。
玩到月掛星空，我才離開遊戲機中心，汽車已經等在門口送我去酒店休息。
進入房間，兩個身穿睡衣的金髮美女已經在床上等我了。李雪深知我的喜好，選擇的兩人都是細腰豐胸翹『臀』，妖嬈風騷，看起來就是滿臉渴望。從她們眼神之中，我肯定這兩名女人吃了催情藥。據說東歐女人本身**就強烈，性慾旺盛，李雪居然還玩這一手，可以說是為了我玩的更開心，也可以說是故意讓我享受幸福的痛苦。
我走到床前脫去女人的睡衣，讓她們兩人並排跪在床上，撫摸著結實而充滿彈性的『臀』部，關了燈，月光從窗口落在兩人的『臀』部上，白花花一片，就像兩個大月亮。用手指稍一挑撥，體液就如潮水板湧出，令我也立刻興奮起來。
第二天中午時分，門鈴聲響起，將我吵醒。李雪邁著優雅的步伐，一手舉著托盤坐在我床邊。「雷爺，昨晚玩的愉快嗎？」
「很好，很爽快，就是她們的皮膚摸起來太粗了，毛孔比我的頭還大。」
李雪笑道：「白人遠看不錯，但是皮膚確實差勁，黑人摸起來最舒服，雷爺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為你安排黑美女。」
「算了吧，我對黑人沒有性趣。」
「雷爺，不要有種族歧視，黑人中也有不少美女的。」李雪將托盤放在我枕邊：「還有三十分鐘我出發，雷爺你也請準備一下。」
我拿起一塊土豆餅啃著：「味道不錯。」
「雷爺，這是五星級酒店。要是廚子差勁的話，沒的生意做的。」
梳洗完吃完早點，我換上李雪為我準備的新西裝，看著她就像個小媳婦一樣為我綁領帶。「哈哈，你這樣子真像個家庭主婦。」
「家庭主婦對於女人來說也是一種幸福，雖然我不可能做到，但是我對他們卻很尊敬。」
我嘲笑道：「你尊敬家庭主婦？真看不出來？」
「雷爺，你也不是全知全能，總有不知道的事情。」
「說的也是。」我承認她說的這一點，不過全知全能，那就真的是上帝了。
孤兒院修建的還不錯，院長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媽，當她知道我才是捐助修建孤兒院的大好人，就滔滔不絕的向我拍馬屁。不過從她眼神中來看，並不是因為我的錢，而是因為她真的感激我。她向我介紹道：「目前有一百二十三名孤兒入院，其中女孩九十六人，男孩二十七人。女孩中有六十五人有天生疾病，男孩中有二十五人是天生殘疾人。」
我驚訝的問道：「男女比例差這麼多？」
李雪道：「我國重男輕女，很多人生了女孩就會拋棄掉。而男孩要不是天生有殘疾，就算被拋棄也大多會有人肯收養。而女孩，則要悲慘的多。尤其是天生殘疾的女孩，她們的命運幾乎沒有任何希望。如果放置不管，她們很難生存下去。」
李雪冷笑道：「真是一個和諧社會，太平盛世。」
「別這麼憤世嫉俗，你可是這個社會之中位於上位的剝削者。」說話間，我們來到食堂，我問道：「他們的營養怎麼樣，伙食要跟上。」
「沒問題，每週兩次肉食。一天一個雞蛋，一杯牛奶，保證他們發育需要」李雪道：「我們不會在這個上面剋扣的。」
剪綵過程空虛無聊，我在房間中看著李雪和那些記者官員談笑風生，這種時候她總是顯得神采飛揚，就像是天生為這種閃光燈下活著一樣。變色龍，這個名字在我腦海中閃現。有她在，我似乎看到了未來虎盟的頂峰和毀滅。
這時候，我覺得我就像是羅馬的將軍看著巴比倫在燃燒。當時就看到了未來羅馬的同樣下場。潮起潮落，人生興衰，鄢有長盛之理。
一時間，我興趣闌珊，自己一個人走到孤兒院後院，所有人這個時候都在前面，草場上空蕩蕩的。日光下，蟬鳴悅耳，我看到樹木間掛了一個吊床，就躺了上去。在樹蔭下，睡意朦朧，漸漸的睡著了。
在我半睡半醒之時，卻似乎聽到了一曲歌聲，這個歌聲並沒有歌詞，但是就像是一個海面下無聲旋轉的巨大漩渦，似乎要將人的靈魂也扯了進去。
我猛地坐了起來，環顧四周，除了蟬鳴其他什麼聲音也沒有。
可是剛才的歌聲，一般人會因為是自己的幻覺，但是我卻肯定，那不是幻覺。那是直接和意識最深處形成共鳴的歌聲，要是我沒有強迫自己立刻醒過來，恐怕會沉迷於歌聲中，令到意識消亡，再也無法醒來。
我在孤兒院中穿行，那個歌聲肯定是在這孤兒院之中某處響起的。當我推開第二十五間房門時，我知道，我找到了唱歌的人。
那是一個坐在床邊，面色蒼白，頭髮因為營養不良而有些枯黃的少女。看起來大約是十一二歲，一對大眼睛灰濛濛的，床邊放著手杖，看來是盲人。她微微的有節奏的張著嘴，顯然在歌唱，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
我走到女孩身前蹲下，女孩顯然聽到了我進來，停止了歌唱問道：「是誰？」
「很優美的歌聲，就像是希臘神話中的女妖，任何人聽到都會沉醉。我是這間孤兒院的捐助人雷洛虎，他們都叫我雷老虎，你可以叫我虎哥或者雷爺。」
「雷爺？你的聲音聽起來很小。」
「人的地位，不能用年齡來劃分。」我問道：「你為什麼不唱出來？你的歌聲非常美妙，比任何人的都要好聽。」
「我不能唱。」
「為什麼？」
「聽了我的歌聲，人就會死。」女孩平靜的聲音，卻帶著無限的哀傷。
「也許我不會，你沒有唱出來，我就能夠聽到你的歌聲，說明我和別人不一樣。來，唱出來。」
在我的勸誘下，女孩開始了歌唱。美妙的聲音在房間中迴盪，我將手放在女孩的額頭上，感受著她精神的波動。這一次我做了準備，但是精神依然在她的歌聲之中沉醉，那聲音直接在腦海之中迴盪，就像是靈魂毒品，充滿了無限的悲哀，令人覺得生命是一片灰色。
等她停止歌唱，我深吸一口氣，「啊，太棒了，你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歌手。」我肯定了，她是能力者，她的歌聲是她的深層意識引導發出的，具備著無與倫比的感受力。就連我也淚水滿面，要是普通人聽了她的歌聲，會將一生中所有悲哀的事情都想起來並且擴大。大部分人的精神都無法忍受，會『自殺』。
她的能力並不完善，因為她自小被拋棄，日子過得非常痛苦，被人欺負，寄人籬下。所以她的歌聲中只有悲哀。但是我可以進一步完善她的能力，她的歌聲，如果她的能力進一步發展，將具備無限可能。她可以利用歌聲，讓所有聽到她歌聲的人都陷入極端的喜怒哀樂之中。為她哭，為她笑。
不過在那之前，我必須要花相當長的時間，讓她從悲哀中恢復過來。現在的她，除了哀傷，沒有其他情緒。這樣的她，除了大面積死亡，將不能帶來其他任何東西。
「你的過去，你的悲哀，將從今天起全部成為虛影。」我再次將手放在她的額頭上，進入她的意識，清洗她的記憶。
當我將手收回時，汗水已經將我的全身濕透，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對一個深層意識已經開始取代潛層意識的人，這個難度更大。
「從今天起，你的名字是幻歌，是我雷老虎的人。」等到那些官員記者散去之後，我將院長和李雪找來，告訴她們，這個女孩我要了。順便讓她們將幻歌所有檔案銷毀。她的過去已經不存在，存在的只有我的僕人幻歌。
李雪驚訝的問道：「雷爺，我不知道你對小姑娘也有興趣？」
「少胡說，她有天賦，非常危險的天賦，留在這裡會害死很多人的。我是好心收留人才懂嗎？」
院長道：「這孩子身邊的親人大都『自殺』身亡，所以她的親戚都很害怕她，將她扔到了河裡想要淹死她。被人救了之後就再也不說話了。她能和雷先生你溝通是好事。」
「她的親戚做的是對的，這丫頭的力量會影響人的情緒，和她在一起她們也會『自殺』的。總之把她交給我好了，我會讓她成為一個偉大的人。」
院長當然不會反對，而我帶著幻歌坐上車準備離去時，李雪卻在接了一個電話後面色凝重的走了過來。「雷爺，出事了。」
能夠讓她臉色這樣，看來是一件大麻煩事。「怎麼了？」
「發現拉風馳小姐保護的孩子的屍體，風馳小姐則失蹤了。而且，我無法聯繫到文虹和小娜。」李雪的話，令我也大吃一驚。能夠做到這件事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我太大意了，過於相信風馳和文虹的力量。我以為她們在四川的一系列戰鬥之後，已經非常有經驗，就算敵人厲害，想要無聲無息的解決她們也做不到。她們就算是打不過，也應該能夠逃掉。尤其是風馳，她的速度遠在我之上。就是和汽車賽跑也不會輸，怎麼會這麼容易落到他人手中，除非是那個敵人有著我們難以明白的特殊能力。
「你將幻歌交給我幹爹照顧，最近這一段日子，派人保護好幻歌和左輪，她們對我很重要。」
李雪點頭道：「我明白，雷爺，你放心吧。」
「還有保護好你自己，對我來說，你比她們更加重要。」我的話，令到李雪非常驚訝，難掩自己的感動。「雷爺，我以為我在你眼中只是一個有些用處的部下而已。」
「傻女人，你對我非常非常的重要，你要是出事了，我會心痛的。」她可是可以解決我一切後顧之憂，在金錢物質乃至大部分麻煩事情都會替我解決的重要部下。有她在，我才可以隨心所欲的花天酒地，奢侈生活。少了她，我就得將寶貴的時間花費在掙錢上。
路上我兩次撥打了文虹雲娜的電話，但是都是毫無反應。林美嬌如果是受到韋央宗的影響而由一個感受他人痛苦的弱者變成了殺戮的惡魔，那麼她會做什麼我完全無法預測。實際上，我和大黑天接觸過，也沒有任何方向。
我只能希望她們三人不要被林美嬌殺了，這到還有些希望，既然林美嬌失蹤前最後說的是找我，她也看到了我刺殺韋央宗，那麼她在獲得了韋央宗的殺戮意識之外，也很可能繼承了他當時對我的憤怒和憎恨，為了殺我，也許她會抓走她們而不是殺她們。可是有一點我想不通，既然她可以輕鬆抓走雲娜和風馳，那麼她應該比我更加厲害，為什麼不直接向我下手，而要先對她們下手。
一個人回到家中，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回到家中卻冷冷清清無人迎接我，沒有泡好的熱茶，沒有溫柔的按摩，連鞋都要自己找出來換。這令我非常憤怒，破壞我平靜的生活，那女人太卑劣了。要打就明說，站出來是騾子是馬拉出去溜溜，給我玩這些無聊的招數。綁架人質，真他媽的無聊。
這時候我忘了，我自己做事也是很沒有道德的。
黑夜降臨了，我卻沒有開燈，黑暗中，我坐在客廳之中，只有香煙的紅光在閃爍。她一定會來找我，而且會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