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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十嚴蕊受刑4 文 / 木林森

.    不一會兒,楊沂中和楊炎都是赤髮免冠,一身白衣走進了集英殿.楊炎還是被倒被雙手的綁著。倆人跪在地上,楊沂中立刻以頭杵地,口稱死罪.

    趙慎問道:」楊炎,剛才朱卿告你擅闖臨安府衙,劫走人犯,毆打官差,攪鬧公堂可有這事嗎?」

    楊炎道:」有.」

    趙慎禁不住有些生氣,道:」你也是朝庭命官,難道不知法度,怎麼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楊炎道:」臣怎能不知法度,不過朱大人如果認為臣有罪,盡可以上門拿我去審問.如果真是證據確鑿,臣定然伏法認罪.但朱大人僅憑一些流言便對一個弱小女子動用嚴刑逼供.結果嚴蕊因是不願污陷臣,被朱大人打得皮開肉絞,遍體鱗傷.如果臣晚去一步,只怕今天就會被朱大人活活打死在堂上了.」

    聽了楊炎這麼一說,趙慎和虞允文,梁克家,陳俊卿,龍大淵又看向朱熹.剛才朱熹只說到楊炎闖上堂去,劫走犯人嚴蕊,前因後果都還沒來得及說明,楊沂中和楊炎就來了.現在幾個人都聽得有些莫名奇妙.

    不過虞允文還是看出了毛病,問道:」朱大人,嚴蕊不是牽扯到唐仲友一案嗎?怎麼又會和楊炎扯到一起去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朱熹這才道:」相公,原來嚴蕊確是因唐仲友貪墨一案牽連,但後來下官查實,楊炎近曰以來和她來往近密,此事巷尾皆知.楊炎身為朝庭官員,卻不思檢點,青樓狎妓,有辱官聲,因此我審問嚴蕊.誰知這女子十分口硬,一口否認,拒不招供,下官迫於無奈,才對她動刑.大約是楊炎怕她招出兩人私情,才闖入府衙,將嚴蕊劫走.」

    趙慎聽朱熹說楊炎和一個妓女有私情,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雖然說和妓女私情幽會這種事情在大宋的官員中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楊炎卻是將要做駙馬的人,可不同於其他的官員.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一個妓女扯在一起,也確實是太不儉點了,趙慎沉著臉問道:「楊炎,朱卿所說,可是真的嗎?」

    楊炎道:」臣與嚴蕊是在酒宴中相識,後來常聽她彈琴唱曲,但絕無私情.只是朱大人道聽途說,自以為是,便對嚴蕊動用大刑,嚴刑逼供.」

    趙慎道:」即無私情,你又為何去臨安府衙,劫走嚴蕊呢?」

    楊炎道:」她是因為不願污陷臣才受朱大人嚴刑拷打,臣自然不能坐視不管,才將嚴蕊救走.現在嚴蕊就在臣家中治傷,她本是無辜之人,所有罪名臣願意承擔,只是不要在為難她了.」

    這時趙慎和四名宰相才算把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大置上弄明白了.不過趙慎的臉色非常難看,就算楊炎和嚴蕊真的沒有私情,但這麼一鬧也必將弄得滿城風雨,只怕是說什麼的都有.不過這件事情現在怎麼處理,趙慎一時也拿不定主意,因為牽扯太大了.他想了一想,才道:」你們先且退下,在殿外聽候朕處理.」

    朱熹,楊沂中,楊炎退出了集英殿。趙慎這才道:「眾位愛卿,你們看這件事情應該如果處置才好呢?」

    他剛問完,龍大淵立即道先發言道:「皇上,臣以為無論楊炎與嚴蕊之間是否真有私情,但他攪鬧公堂,劫走人犯是證據確鑿的,他本人也供認不諱。這實在是罪大惡極,我大宋自開國以來從未有過的事情,應該嚴懲不殆,楊沂中也有管教不嚴之過,應一併懲罰。」原來他和李道一向交好,受李道之托,正想找機會打擊楊炎。現在可正一個是天上掉下來的機會,正好窮追猛打,最好一併連楊沂中也扳倒,李道也就可以順利成章好接任殿前司都指揮使好職務了。

    虞允文這時也發言道:「皇上,臣以為這件事還需要仔細審查,在審查清楚之前,不宜將楊炎治罪。」

    他的話還沒說完,龍大淵冷笑著打斷道:「虞相公,楊炎擅闖府衙,摳打公差,攪亂公堂,劫走人犯都是朋擺著的事,還要審查什麼,快快將楊炎治罪才是正確的。」

    陳俊卿「哼」了一聲道:「龍大人,你切稍安匆燥,聽虞相公把話說完再說也不遲。」其實陳俊卿也主張對楊炎嚴懲,他和朱熹關係不錯,孫子陳趾就派在朱熹的門下,因此對朱熹的主張十分贊同。不過他更看不起龍大淵之流,見龍大淵不等虞允文說完,就打斷了他說話,十分生氣,一開口就指責龍大淵。

    龍大淵心中不滿,但也沒辦泫,只好聽虞允文繼續說下去。

    虞允文微微一笑,從容道:「楊炎攪鬧公堂,劫走人犯自然是不假,也應該治罪。但楊炎身上還有牽扯到別的事情,據臣所知,不是朱大人上本參他有濫殺無辜,遺棄傷兵的罪名嗎?這是不是應該查清呢?如果罪名成立,則應將兩罪歸一,一併處罰。」

    趙慎點點頭,這件事情雖然沒有在過祠,好像是不了了之,但畢竟還沒有真正瞭解,現在虞允文又把它翻出來,自然不能算錯。

    虞允文又道:「楊談和嚴蕊之間是否真有私情,也是要查清,如果有自然要治罪,如果沒有,嚴蕊是不是該無罪釋放呢?還有嚴蕊本身還牽扯唐仲友污墨一案,自然也是要查清的。因此臣才以為這些事情查清之前,不宜過早定罪呀。」他轉向龍大淵:「龍大人,我所說的這些事情你看應不應該都查清楚呢?」

    龍大淵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趙慎道:「虞卿之言確實有理,那麼就責呈朱熹將這些事情一一查清再做處理吧。」

    虞允文忙道:「且慢,朱熹現在與楊炎己生罅隙,何況有審問嚴蕊時有濫施刑法的嫌凝。臣以為再查下去他也應該迴避,還是另選他人為好。」

    趙慎點點頭道:「虞卿,你以為換誰更合適呢?」

    虞允文道:「臣以為右承事郎,散朝大夫岳霖最合適。」

    趙慎對虞允文推薦岳霖剄是十分滿薏。岳霖為官勤免,一向奉公無私。而且為人低調,在朝中保持中立不褊不倚。虞允文推薦他,陳俊卿和梁克家也沒有意見。龍大淵雖有異議,他本想推薦曾覿,但也知道另三位宰相是不會同意好,也就只好不提了。

    楊炎回到家裡,只見在自己的書房裡,一個中年僧人端座在自已平時用的書案後,正在寫著什麼,楊全在一邊小心侍侯著。

    一見楊炎回來,楊全忙迎了上去,關切的道:「二少爺,是你回來了,事情怎麼樣了。」

    楊炎道:「暫時還沒有事,嚴蕊姑娘怎麼樣了。」

    楊全忙一指那僧人道:「這為是光衍大師,醫道高明,是我特意請來給嚴蕊姑娘瞧病的,方才以經把過脈了,現在正在開方子。」

    這時光衍以將藥方寫好,遞給楊全道:「一份內服,一份用外敷,煎病的方法都己寫明了,只要照方抓藥就可以了。」楊全忙接過了藥方,下去安排人抓藥去了。

    楊炎忙對光衍施禮道:「在下是楊炎,有勞大師了。」

    光衍雙手合什,還了一禮道:「是小楊將軍,貧僧久仰大名,今日一見到是有幸得很。出家人以慈悲為懷,醫病治人,何勞掛齒。」

    楊炎又問道:「嚴蕊姑娘好傷勢怎麼樣,有危險嗎?」

    光衍道:「到是沒有性命之險,不過也打得太狠了,只怕沒有五六個月是好不了的。」

    楊炎聽說嚴蕊沒有性命之險,到也鬆了一口氣。

    光衍又道:「可以先照貧僧所開好藥方抓藥服用,待十日以後貧僧在來給她症脈,今日就先告辭了。」

    楊炎把光衍送走以後,才來到嚴蕊的房中,流蘇和小芸正在房中照看嚴蕊,流蘇本對嚴蕊有幾分敵意,但她始終是知地善良,見嚴蕊被打得遍體鱗傷的樣子,也不僅生出同情之心。而且又知道嚴蕊是為了不污陷楊炎才被打成這樣的,也對嚴蕊生出幾分感激,反而細心照料嚴蕊來了。楊全早已把藥煎好,內服外敷之後,嚴蕊更昏昏睡過去。

    見楊炎進來了,流蘇忙站起身來,道:「哥哥,小聲一點,嚴蕊姑娘以經睡著了,不要吵醒她。」

    楊炎看了看床上,嚴蕊正蓋著錦被,趴在床上一動也不動。點點頭,輕聲道:「哦們出去說吧。」流蘇小聲叮囑了小芸幾句,跟著楊炎走了出去。

    兩人來到外面,楊炎道:「流蘇,你怪我嗎?」

    流蘇低下頭,道:「本來有一點,但是看到她被打成這個樣子,都是為了哥哥,也就沒有了。如果哥哥不去救她,可真好會被活活打死僕。」

    楊炎點點頭輕輕道:「如果是你出了危險,我也一樣會去救你的。」

    流蘇點點頭道:「我知道,只是你打算怎麼安排嚴蕊姑娘呢?」

    楊炎搖了搖頭,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事情可還沒有完,明天還要重新去臨安府衙過堂,等事情完了以後再說吧。」

    流蘇咬了咬嘴唇道:「這件事情,永寧公主知道嗎?」

    楊炎輕輕歎了一口氣,現在趙倩如知不知道都以經不重要了。事情鬧到這一步,他還指望解做駙馬嗎?不過這一點在他決定去救嚴蕊的那一刻他也己經想清楚過了。

    他們兩人在這裡談話。楊沂中已經把今天他帶楊炎去向趙慎請罪的經過對萬顯聲,乙休,楊朝光等人說了一遍。

    萬顯聲一皺眉頭,他當年在岳飛大營中只見過岳雲,岳飛的其他幾個兒子岳雷,岳霖等都帶年幼,並不在軍中。問道:「正沛,你覺得岳霖來查炎兒到底是有利還是不利呢?」

    楊沂中微笑道:」自然是有利,皇上肯讓岳霖重查,這就說明這件事還有迴旋的餘地,岳霖也一向秉公辦事。你們擾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乙休冷笑了一聲,道:「沒有事哪是最好了,如果有事那我們就自己來解決。」

    楊沂中嚇了一跳,忙道:「你們千萬不要輕舉妄劭。這整個事情的始末原因我都弄明白了,你們就放心吧,我自有辦法對付的。」

    萬顯生道:「正沛,是什ど人都陷害炎兒呢?」

    楊沂中道:「我己經查清楚了,這整個事件都是李道在背後搞的鬼,他是我的副手,殿前司副都指揮使,目地不僅僅是要陷害炎兒,還想借炎兒來扳到我,好接替我的職位。」

    乙休本是火爆好脾氣,一聽立刻跳了起來道:「原來是他,可找到正主了,楊沂中你一定知道李道侔在那裡,告訴我,今天晚上我到他家去一掌把他打死,然後放一把火,把他家燒光。」

    萬顯聲拉了他一把道:「老三,你一把年紀了,不要那麼衝動,先看正沛怎麼處理吧。」

    楊沂中和楊朝光父子兩只能相對苦笑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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