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八禮社江之戰7 文 / 木林森
. 八禮社江之戰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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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到不是哨兵回來晚了,而是因為宋軍全是騎軍,速度實在太快了,等哨兵現了追兵,回來報信的時候,宋軍也以經殺到了。
不過現在也不容高建銘多想,急忙又重新上馬,也不顧其他的士兵,在高建勳,阮酋近等人的保護下,快馬加鞭向大理城的方向繼續逃命去了。而敗軍們也紛紛從地上爬起來,跟著高建銘跑。
這時宋軍以經殺到,戰馬奔馳,長槍刺出,馬刀揮砍,交趾和高氏聯軍的士兵紛紛到地而亡,在一些人跟本還來不及起身,就被宋軍的鐵騎踐踏而死。其實敗兵的人數還有近兩萬多人,而宋軍的追兵只有四千多人,但這時敗軍一來跟本就無心抵抗,二來也無人組織,因此一見宋軍殺到,就只顧著逃命。
偏偏追擊他們的宋軍又全是騎軍,這時也不繞到敗軍前方去堵截,只是緊緊尾追著敗軍身後,刀砍槍刺,肆意的砍殺。而敗軍們這時只恨父母給自己少生了兩條腿,只顧著拚命逃走,唯恐被宋軍追上。因此宋軍根本沒有遇到任何的抵抗。戰馬飛馳而過之後,留下滿地的儘是交趾和高氏聯軍士兵的屍身。
而且宋軍也不完全是尾追在敗軍之後,劉復武把追擊的宋軍分成三隊,只有中路是尾隨在敗軍之後追殺,而左右兩路從敗軍的側後方追擊,不斷的衝擊著敗軍。有時還會突然從脅部**,將一小隊敗軍同大隊人馬分割開來,然後包圍消滅。
就這樣宋軍如同附骨之蛆一般,死死貼著交趾和高氏聯軍敗軍的後段,或追殺,或分割包殲,有時候還會故意停下來,讓敗軍跑上一段路,等他們以為宋軍以經停止了追擊的時間,突然又追擊上去,一陣砍殺,只追得敗軍個個心驚膽寒,只顧著拚命逃跑,結果有不少人竟是跑斃在路上。追擊的沿路連綿數十里都是交趾和高氏聯軍的士兵死屍、刀槍、旗幟。
好在高建銘、高建勳、阮酋近等幾個交趾和高氏聯軍的領都有馬匹,因此跑得最快,到是沒有被宋軍追上,不過也都如同驚弓之鳥,一刻也不敢停留。一邊跑著,心裡還在想:難道宋軍都是鐵打的不成,追了這麼久,就一點也不累嗎?就算是人挺得住,難到馬都是神馬嗎?這樣的軍隊,也未免太可怕了。
這場追擊戰一共持續了二天一夜,交趾和高氏聯軍的敗軍被宋軍不斷追擊,人數越來越少,本來剛開始的時候,敗軍還有兩萬多人,但到了最後竟只剩下不足三千。要不是在半路上正好遇到兒子高繼能帶領的援軍和三百頭戰象,只怕高建銘這一次是難逃惡運了。
而這時宋軍也是強弩之末,劉復武一見有援軍趕到,也不敢戀戰,立刻下令撤軍。高繼能想帶人馬追趕,但立刻被高建銘攔住,兩下合兵一處,又退回大理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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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住,程元州打開車簾,從車窗伸出頭來,看了看天空,見天色以經漸漸暗了下來,皺了皺眉,歎了一口氣,道:「這是到了那裡了,趕緊找個地方住宿吧。」
一個家人走到車窗前,道:「老爺,這裡離最近的鎮子還有三十里路,方圓都沒有人家,咱們是趕一腳路,到鎮子裡去住宿,還是就在這野外往宿一夜呢?」
程元州看了看周圍,山高林深,孤零條小路,除了自己的一行人之外,再也不見人跡,不禁心裡有些毛,道:「這荒郊野外的,那裡能往宿呢,還是再趕一腳路,到鎮子裡去休息安全一些,那怕明天晚一點上路也成。」
那家人答應一聲,立刻去了。不一會兒,車子又重新動了起來。程元州放下了車簾,靠在車壁上,又重重歎了一口氣。
一個月以前,楊炎到廣州傳旨,將程元州革職察辦。由接任低廣州知州趙汝愚親自審理程元州。其實這麼多年程元州在廣州犯下不少事情,只因以前山高皇帝遠,他又上下打點,才都遮掩過去。現在都一一翻起來,很多事情都是證據確鑿,因此被費多大的功夫,就給程元州定下好幾條罪名,呈交給臨安吏部。過了幾天朝廷下來判決:將程元州除去官職,削職為民,返回原籍安置,污墨家產一率充公。
一般來說,除非是謀反、通敵一類的大罪,大宋是極少處死官員,這樣的結果,在大宋來說以經是極為嚴歷的處罰了。因此判決下到廣州之後,趙汝愚立刻命人封抄了程元州的家產,連同之前賄賂給楊炎的禮物全都封存,等楊炎回來檢查充公。不過趙汝愚還是手下留情,給程元州留下了五千貫錢,以度殘生。不過這和他以前的幾百萬傢俬相比,只能算九牛一毛。而程元州也只好遣散了妻妾,又變買了一些細軟,帶著十幾個貼身家人,起身回老家去了。
想到這些,程元州坐在車裡又氣又恨,自己現在不僅仕途無望,而且辛苦了大半輩子,攢下來的幾百萬家產也成了泡影。恨不能立刻把楊炎撕碎嚼爛。
不過程元州心裡也清楚,楊炎家世顯赫且不說,本身也是高官,又是當朝駙馬,現在又平定了摩尼教,為朝廷立下大功。而自己不過是一個罷職的地方官員,以前雖說也打點過龍大淵、曾覿一夥,但僅僅只是正常應酬,自巳並不是他們的一黨,現在自己要錢沒錢,要勢沒勢,他們是絕不會再理睬自己了。想到這裡,程元州只覺心裡一陣悲哀,難到自己真的就這麼完了嗎?
程元州正想著心事,突然只聽一聲呼哨,然後就聽到一陣密集錯雜的腳步聲,有人厲聲喝道:「站住。」緊接著又聽到自己的家人喊叫道:「哎喲」「大王饒命」等聲音。
程元州的心裡「咯登」一下子,知道是遇見強盜了。這時車門一開,一個人衝著裡面喊道:「姓程的,快給老子下來。」
程元州哆哆嗦嗦鑽出了馬車,還沒等說話,就立刻被人揪衣領子,拖了下來。這時天以經全黑了,只見四周都點起了火把,照得十分清楚,有百十號人,一個個身穿青衣,黑巾蒙面,各執刀槍武器,把自己這一行人圍住。而自己的家人這時圍成一團,都雙手抱著腦袋,蹲坐在地上。
那人將程元州揪到一人的面前,程元州嚇得站立不穩,「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顫聲道:「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啊,我把所有的錢財都拿出耒,只求大王饒了我一命吧。」然後「碰碰」嗑頭。
只見那人一把抓住程元州的前襟,把他扯了起來,一手將自己蒙面的黑巾拉下,厲聲道:「狗官,你也有今天嗎?看看你還認識老娘我嗎?」
程元州只聽得她口氣雖凶,但聲音尖細,到像是個女子,仔細一看,抓著自已的果然是一個年輕的女人,雖然橫眉立目,但也看得出容貌頗為秀美,不過程元州仔細想了想,實在想不起自已曾見過這個女子,因此顫道:「女大王,在下什麼時候得罪過女大王,還請您老高抬貴手……」
他的話還沒說完,立刻被那女子打斷:「狗官,你是害人太多了,所以想不起來了。姑奶奶就告訴你吧,海豐縣的孟泰孟員外你還記得嗎?」
程元州想了一想,終於想起來了,孟泰原是海豐縣的一個商人,那還是自己在海豐縣做知縣的時候,看中了孟泰的家產,以私通海盜的罪名將孟泰一家下獄處斬的,孟家十數萬貫的家財都被自己私吞了,難到這女子和孟泰有什麼關係嗎?想到這里程元州不禁全身哆嗦起來。
那女子又是一陣狂笑,道:「狗官,你終於想起來了吧,告訴你吧,姑奶奶我就是孟泰的女兒孟蘭君,這一天姑奶奶我可是等了十幾年了,我們全家十八口人的性命,這筆帳今天就要找你算了。」
程元州一聽,知道今天是逃不掉了。嚇得連屎尿都都出來了。
孟蘭君冷笑道:」狗官,當初你害我全家的時候,可曾想到過有今天,一刀殺了你那就太便宜你了,今天我要捅你十八刀,為我家十八條人命報仇。」
程元州聽了,兩眼一黑,頓時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