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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十一新君登基7 文 / 木林森

.    十一新君登基7

    邵宏淵這才鬆了一口氣,總算是保住了帥旗。這才開始注意擊倒彭義斌的那員將,見他這時以經奪下三面副旗,馬快槍急,在兩軍陣中如入無人之境一般,來回衝突,又幾次打退了來奪帥旗的紅沃軍。

    終於只聽一聲鑼響,比試的時間結束。計算結果,紅襖軍一共奪得十三面副旗,邵宏淵這方只有七面副旗,但帥旗終究沒有被奪,輸得還不算太難看。而奪旗最多的就是那員將,他一人竟奪得了五面副旗。事實上如果沒有他在,邵宏淵這方的帥旗只怕早就被奪了。

    趙愷立刻招集雙方到演武台上來,誇講了李全幾句,下令賞給李全三千貴錢以示獎勵。恨得一邊的邵宏淵只咬牙根。趙愷都看在眼裡,不過並不以為過,再他看來,樹立兩人的競爭意識,到也並不是壞事。

    然後趙愷又將奪旗最多的那員將叫上台來。見這人還十分年輕,不過是二十七八歲年紀,身材魁梧,相貌堂堂,到三分好感,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以前是做什麼的?」

    那將道:「未將叫陳亦超。是由宗先生指引,投到王爺麾下的。」

    原來這人正是陳亦超,他自從被楊炎趕出軍營之後,自覺無臉回老家,又不想再投軍,只能四處遊蕩。一次路過一座荒山時,被一夥山賊打劫,陳亦超殺死賊首,眾賊見他武藝高強,都原意奉他為主,陳亦超也無處可去,就這麼當了山賊。後來金軍入侵,正好趙愷在建寧府招兵,陳亦超就拉著手下三百多人,投奔到建寧府來。

    接見他的正好是宗天玄,發現陳亦超的槍法絕倫,而且以前也從過軍的,後來詳細一問才知道陳亦超原來是得罪了楊炎才被趕出軍中,因此宗天玄立刻將他收留下來,並且給了他一個副將的職位。

    現在見趙愷問起,宗天玄使簡單的將陳亦超的來歷說了一遍。趙愷和楊炎本來就有過節,一聽陳亦超也與楊炎有過,不覺對他的好感又加了一分,立刻任命陳亦超為統制。這樣一來,邵宏淵雖然輸了這場比試,但陳亦超卻為他掙回不少面子,到也平衡。

    外理完這些事情之後,趙愷和宗天玄一起回到建寧府的臨時王府,原來到了建寧府之後,趙愷曾給宗天玄拔了一所大宅做住所,從人侍女等都一應俱全,但宗天玄認為自己只是單身一人,不需要這麼大的住所,因此婉言謝絕。只在一所廟宇中寄住安身。趙愷實在看不過去,只好又將宗天玄請到臨時王府來,這樣才算解決了宗天玄的住所問題。

    兩人剛坐下,趙婉如以經從內室裡跑了出來,道:「二哥,你回來了。」猛一眼看見了宗天玄,道:「宗先生,你一定又和我王兄去練兵去了,下次你們再去操演軍隊,一定要帶上我去。」

    宗天玄微微一笑,見趙婉如一身勁裝,還拿著一口寶劍,額頭微見汗水,顯然是舞過劍的,微微一欠身,道:「縣主安好。」

    趙愷忍不住笑道:「十二娘,你成天這個樣子舞刀弄劍的,那裡有個女子樣子,將來可怎麼得了呢?」

    趙婉如噘起嘴,道:「誰說女子就不能練武了,六娘和九娘不是也一樣成天舞刀弄劍,她們現在不是也很好嗎?還能夠上戰場去打戰。我可好羨慕她們。」

    趙愷有些不悅道:「打仗是男人的事情,你一個女兒家的,怎麼能上戰場呢?不學女紅刺繡,只學舞刀弄劍,以後怎麼嫁人。你看九娘,也只能嫁給楊炎這種武夫。再看六娘,都快成老姑娘了,也沒有找個駙馬,到頭來還是只能配楊炎去。」

    趙婉如不悅道:「那個老山羊有什麼不好的,我看九娘很喜歡他啊。而且聽百姓們都在誇他,說他能夠打敗金軍呢?」又轉向宗天玄,道:「宗先生,你說是不是?」

    宗天玄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只好道:「王爺,你和縣主兄妹間定有話說,在下先告退了。」

    看著宗天玄離升的背影,趙愷忽然若有所思,道:「十二娘,過了年你就以經到了十六歲了,說起來也該到了給你找個人家的時候了。」

    趙婉如怔了一怔,臉色微暈道:「二哥,好端端的,你怎麼說起這個來了?」

    趙愷微微一笑,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的婚事怎麼就不能說了,你總不能守著二哥過一輩吧。你看宗先生這個人怎麼樣。你……」

    小丫頭的臉「騰」的一下子就紅透了,跺了跺腳,道:「二哥,我不跟你說了。」說著一轉身就跑開了。

    趙愷微微一笑,他剛才想到的是如果把趙婉如嫁給宗天玄,可以使兩人加上一層親戚關係,無形中使自己和他之間又拉近了一層。而且今後一但自己當上皇帝,宗天玄就是駙馬,按大宋祖制,宗室是不能執掌朝政的,因此也不用但心宗天玄會專權朝政。這到是一個一舉兩得的好辦法。

    當然現在趙婉如年齡尚小,還不足十六歲,而且局勢也不允許。再過個兩三年到是就可以了。不過到是可以把兩人的婚事定下來再說。

    大昭寺是隆興府中一座大型寺廟,香火十分旺盛。光衍到了隆興府之後,就在大昭寺掛單居住。因為光衍的名氣很大,又是楊炎的朋友,因此大昭寺內上下僧眾對他都十分尊崇。不僅單獨拔出一所禪房讓光衍居住,還派了兩個小沙彌侍奉光衍的起居生活。

    這一天光衍卻迎來了自己的一位客人。就是臨安棲霞寺的僧人智空。

    兩人以經是老朋友了,在隆興府中相見,自然十分欣喜。賓主落座,奉上清茶之後,光衍才道:「師兄不是一直在臨安的棲霞寺嗎?怎麼突然到了隆興府來?」

    智空微微一笑,道:「你一去廣南,便數月沒有信,我聽說楊炎在隆興府屯軍抵抗金軍,想著你一定會在這裡,所以就趕到這裡來了。」又歎了一口氣,道:「說起來,我也是不想再見那些金人的嘴臉,才離開臨安的。」

    光衍道:「金人難到搔饒到棲霞寺中去了嗎?」

    智空搖搖頭,道:「那到是還沒有,不過現在在臨安城中,全是金軍說了算,那怕是一個小卒,也可以在臨安城中為所欲為。最可恨的還是那些在金人手下當差的宋人,簡直比金人還凶還壞,許多壞主意反而都是這些人弄出來的。」

    光衍也苦笑了一聲,道:「亡國之民,莫不如此。」轉頭又對那兩個小沙彌道:「這裡不用你們伺侯了,你們都下去吧。」

    兩個小沙彌佝兩僧施了一禮,都退出門去。這時屋中只有他們兩僧,智空這才壓底聲音道:「師兄,你不是一直打算勸楊炎成事嗎?我看現在正是大好時機,你勸過他沒有?」

    光衍點點頭,輕道:「我先前到是試探過他一次。」

    智空道:「他是怎麼說的?」

    光衍便將自己與楊炎的一番談話說給了智空聽。智空聽完之後,頗為失望道:「看來楊炎確實沒有奪取天下的野心,師兄這些年來的功夫只怕是白廢了。」

    光衍微微一笑,道:「未必,貧僧的看法到是與師兄恰好相反,我看楊炎遲早會有奪取天下的時候,而且這一天絕不會遠。」

    智空一怔,道:「這又何以見得呢?」

    光衍道:「師兄以前就曾說過,楊炎並非熱衷權勢之人,因此要他生出謀奪天下之心,豈是能一朝一夕能夠成的。我那番話其實只是在他心中種下了一顆種子,使他知道,他現在以經有左右天下大勢的能力,這顆種子自然會慢慢生根發芽,一但外界條件成熟,就可以長成參天大樹。」

    智空道:「師兄所說的外界條件,不知是指什麼?」

    光衍道:「現在太子雖然以經繼位,但無論從那方面來看,比起先帝都差之千里。先帝在時,雖然對楊炎時時防範,但一但啟用楊炎,卻是完全信賴,絕不制肘,而且還有虞相在側,隨時可以寬解疑慮,因此也絕不會亂信讒言。而新君性格懦弱,又無甚主見,這類君主,最易被小人所騙,誤信讒言。而身邊的大臣陳俊卿、韓彥直之輩雖然忠正賢良,無奈見識、閱經、都不及虞相,梁克家、洪適之輩更是平庸之人,太平時節或可無為而治,在這亂世之中,卻是難堪大用。至於史浩、龍大淵之徒,曾覿、張說之輩,便都是奸邪小人,治國安幫百無一用,嫉賢妒能,搬弄是非卻都行家裡手。還有李皇后的娘家,也不是省油的燈。有他們在天子身邊,不愁弄不出事情來。」

    智空道:「師兄的意思是,他們還會弄出第二個『莫須有』來嗎?」

    光衍微微笑道:「自古以來,君子鬥不過小人,都是如此。不過楊炎雖不是熱衷權勢之人,但也非愚忠愚孝之輩,一但事情到了生死關頭,以他的性格,一定會奮力抗爭,絕不會坐以待斃的。不過到了那時,恐怕就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

    智空這才明白過來,雙手合什,唸了一聲佛號,道:「師兄高見,貧僧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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