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七夜襲成都3 文 / 木林森
. 七夜襲成都3
宋翔
黑馬繼續向前奔馳,畢再遇揮舞著大斧,在金軍陣中左右砍殺,戰斧每出一擊必會得到回應。畢再遇本來出身去武將之家,天生神力驚人,論勇武在宋軍之中僅次於楊炎,加上這些年久經戰場磨勵,更是勇不可擋,即使是強悍的鐵浮圖,也無人能擋得住他一擊,即使是被擊中了鐵甲覆蓋的部位,同樣也會被擊得甲胃分裂,筋斷骨拆。
劉復軍緊跟在他身後,雖然他的勇武氣勢不及畢再遇,但槍法精妙,卻猶有過之,或刺或挑,或拔或掃,金軍不斷被他擊落於馬下。長槍所到,往往能從令人意料不到的角度刺出,讓人防不勝防。儘管有鐵甲防身,被刺中落馬也未必就會喪命,但在這萬馬奔騰的環境下,被擊落馬下的戰士,也只有落得被後面的戰馬踐踏而亡的結局。
有他們兩人帶頭,後面跟著的宋軍騎軍也一擁而上,衝進了金軍的騎兵陣列,兩軍最精銳的人馬,這時終於全面展開了激戰。
金軍鐵浮圖有五千人,是橫向排列,兵力全面展開,橫掃戰揚。而宋軍的俱甲騎軍只有一千人,但卻是縱向衝擊,使用鑿穿戰術,接下來就看是金軍先沖跨宋軍的麻扎刀陣,還是宋軍先鑿穿金軍的陣列,從金軍的背後展開攻擊。
這時鐵浮圖也以經衝到了麻扎刀陣前,第一排的騎士平舉鋒利的長槍,迎著夕陽的最後光芒,義無反顧衝向如林般斜舉的麻扎刀。
人撞到刀鋒上,槍刺中厚厚的重甲,前排的宋軍被刺倒,但立刻有後排的宋軍補上來,而馬背上的金軍被反震的力量擊落下馬,馬上又有第二排的金軍毫不猶豫的繼續衝上。戰馬衝倒面前的宋軍,又會被後面的宋軍砍斷馬腿,發出悲哀的鳴嘶著倒地,但緊跟著又有新的騎士繼續向前衝殺。
「咚——咚——咚——咚——咚」城牆上的兩百面牛皮大鼓也震天般的敲響,發出驚矢動地的聲音,彷彿連大地都在顫抖,為激烈的戰場更增加
戰土發出怒吼,戰馬嘶鳴,兵器距烈的交擊。在不斷的突刺,猛砍中,刀鋒摧碎,長槍拆斷,甲胃斷裂,哀號慘叫,鮮血染紅大地,滲進泥土裡。金軍拚力向前衝殺,宋軍竭力的抵抗。雙方的士兵都毫不退縮,表現得十分勇猛。每一時每一刻都會產生死亡,戰場上的熱度和激烈程度並沒有隨著即將落山的太陽減少,而在急聚增加。
激烈的戰鬥看得城樓上觀戰的劉珙臉色蒼白,雙腿只打顫,但用雙手扶著城垛口,依著堅持著屺立不動。而身邊的幾個從人都忍不住悄峭嘔吐。
但宋軍這時畢竟以經是疲軍,雖然憑著一口氣頂住了金軍的第一波進攻進攻,但隨之而來的還有第二波,第三波,鐵浮圖連續不斷的強烈衝擊著宋軍的陣列。儘管宋軍的麻扎刀陣有很大的縱深,但還是被鐵浮圖被一層一層被突破。宋軍的陣列被迫不斷向後退縮,朝城牆邊上擠壓。儘管宋軍的陣列被突破之後,還不斷的回到後列,重新佈陣,但也以經明顯有些力不從心了。
而殺入金軍陣中的畢再遇也知道現在勝負的關建在於那一方率先突破對方的陣列,輪開大斧,左砍右殺,鮮血不斷從畢再遇兩側飛濺,不停有人從戰馬上被破下,也不知砍殺了多少金兵,忽然畢再遇眼前一亮,再也不見黑甲的騎兵了。畢再遇精神一振,終於穿透了金軍的陣列。回頭再看,劉復武和其他的宋軍騎兵也源源不斷的從缺口殺出,將金軍的鐵浮圖截為兩段。
正當畢再遇剛剛鬆了一口氣,只見前方旌旗招展,無數的金軍步兵又跟著以經殺了過來。
原來孛撒也看出,由於宋軍是使用鑿穿戰術,將全部力量其中在一點上,突擊力極強,金國的鐵浮圖眼看就要被宋軍鑿穿,因此立刻下令,又派上一萬名步兵,尾隨鐵浮圖之後,繼續攔截宋軍的突擊。
畢再遇也大吃一驚,如果現在騎兵調頭,從鐵浮圖的背後掩殺,那就等於是將自已的背後買給了金軍,而繼續向衝殺,等鑿穿了步兵之後再掩殺,一來不知又要花時間才能突穿步兵,而且說不定這段時間裡,鐵浮圖就能衝垮宋軍麻扎刀陣,二來金軍的人數遠遠多於宋軍,即使是突破了這一隊步兵,金軍還可以續繼派出人馬,直到把宋軍的鋒芒完全磨盡為止。現在該怎麼辦?
不過就在宋軍的俱甲騎兵突破了鐵浮圖的陣列的時候,宋軍的麻扎刀陣同樣也抵擋不住鐵浮圖的強力衝擊,嚴密的陣列終於出現了鬆動,雖然不是全線潰敗,但在長達三百步的陣列,也以經被鐵浮圖衝開了七八個缺口。
如果是在正常的戰場上,這時鐵浮圖就可以立刻從宋軍背後轉向回殺,從面徹底沖跨宋軍的陣列。但現在宋軍是背城列陣,全軍的陣式也以經退到指揮台附近,離信州的城牆不過只有十幾步的距離。因為事先畢再遇有令,只要宋兵有退過指揮台的,城上的弓箭手一率可以射殺,絕不留情。因此宋軍也死命堅持,絕不再退後一步。
但鐵浮圖並不知道這些,一但衝破了宋軍的陣列,戰馬憑著慣性,往往還要向前衝出好十餘步遠,才收得住腳。而就在衝出了宋軍的陣列之後,迎候他們的卻是城牆上的一陣亂箭。
雙方混戰起來之後,因為怕誤傷自己人,因此弓箭手射箭都十分謹慎,輕易不發箭。但見有金兵衝出宋軍的陣列了,來到了城牆邊上,那裡還客氣,而且宋軍的弓弩手又是居高臨下,又不怕誤傷自已人,因此箭矢紛紛向金軍身上招呼。
由於距離實在太近,而宋軍大多是用神臂弓,即使是鐵浮圖的鐵甲也難以遮擋,衝破宋軍陣列的金兵往往還沒從興奮中明白過來,就以經中箭落馬。不一會兒,就有三四百名突破宋軍陣列的鐵浮圖倒在信州的城牆下。
這時孛撒己在陣中遠遠看見這一切,也不由得暗暗心痛,原以為可以用鐵浮圖來衝擊宋軍,就可以取得最後的勝利。沒想到雖然衝開了宋軍的麻扎刀陣,但宋軍竟有這種辦法來對付鐵浮圖。要知道這損失的鐵浮圖都是大金的精銳人馬,竟然就這樣喪命信州城下,也未免太不值得了。
而這時畢再遇終於決定,不理衝上來金軍步兵,全軍調頭,全力攻擊鐵浮圖的後陣。就這樣在戰揚上形成了一個奇怪的局面。金軍的騎軍猛攻著宋軍的步兵陣列,宋軍的騎軍在金軍的騎軍之後,猛攻金軍的後隊,而金軍的步兵卻追著宋軍的騎兵後隊掩殺。
這時最後一絲陽光也消失在西方的天際,天色暗了下來,孛撒終於下令收兵。因為現整個戰場完全都陷入了一片混亂當中,在這種時狹任何命令都沒有用了,只能由士兵靠個人能力奮戰。而宋軍大多數人馬是背城而戰,實在不行,可以退回信州城去,不利的是金軍。
金軍逐漸撒離戰場,而宋軍能與多自己數倍的金軍拼了一天,這時也以經用盡了全力,見金軍收兵,也無力再戰,也收兵回信州。
這一仗宋軍陣亡的人數超過五千,其中麻扎刀兵就有三千多人,受傷的也有三千多人,俱甲騎軍也戰死了近五百人,但頂住了金軍一天的進攻,宋軍的士氣仍然十分高漲。而金軍絲毫也沒佔到半點便宜,有共損失近一萬人,傷者達四千餘人,鐵浮圖的傷亡竟超過了兩千。面對著少於自已數倍的宋軍,這樣的損失,以經可以算是一場敗仗。就連孛撒也自覺顏面無光。
第二天,金軍繼續在信州城外列隊出戰,而宋軍挫動金軍銳氣的目地以經達到,因此不再應戰,只是守在城頭,閉關不出。
孛撒見狀,立刻下令攻戰。宋金雙方又拉開新一輪爭奪信州的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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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炎看著數百步之外的成都城,雖然是在晚上,但城牆上燈火通明,照如白晝一樣。只見在火光之中可以清楚的看到城牆上守衛的士兵並沒鬆懈的樣子,看來似乎是有所防範了。
難到是消息有走漏的地方嗎?楊炎暗想道,不過在這樣城鎮密集的地方行軍,想要完全不走漏消息幾乎是不可能的。那麼只能寄希望於以經混入成都的凌翔等人的內應了。
今天黃昏時分,水月從成都城回到金堂縣,告訴楊炎以經和城裡的凌翔等人聯絡上了,雙方以經約定,今晚二更,就在成都西門裡應外合,攻破成都。水鏡和洪淑兒都留在城中幫助凌翔。因此楊炎率軍一更出發,在二更時分來到成都城的西門外。
成都是四川重地,城牆高大,而且環城還有一條護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