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三十七章 瞭解歷史 文 / 一劍臨風
第三十七章瞭解歷史
朱恩從許願神壇得到的好處，在於用靈界物質，比如裝備、技能水晶、生物巢穴水晶等等，來換取信仰之力與晶幣聖力，而交易得以完成，就在於朱恩能夠用神力來改變、提升一些靈界物質的屬性——如果說靈界自然形成的物質是原產品，那朱恩所要做的就是深加工了，利潤便從中獲得。
等得布蘭卡等人離開了，魔法塔裡再無其他人，朱恩便走上神壇，坐到神座上，顯出了靈魂神火，銀色的火焰雨神座結合，那徘徊在神壇上的信仰之力，頓時間如萬川歸海，盡數湧了上來，神火猛地一旺，隨即恢復了平靜，只瞬間的過程，那些信仰之力已經被神火煉化吸收了。
甚至都沒有增加一個基本單位的神力，才區區幾十人的泛信仰，也只能吸收到這個份量了，但勝在只要信仰值達到了一百點，信仰之線連接上，那信仰之力就可源源不斷的產生，聚沙可成塔，積水可成淵，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只要產生了信仰，信徒在神靈面前就是透明的，沒有任何思想可以瞞過神靈的感應。
坐在神座上面，朱恩以靈魂神火的形態，直接翻閱著信仰所攜帶的思想，從中找到布蘭卡的相關內容，閱讀了他的一切，片刻之後，布蘭卡對朱恩而言，就再也沒有秘密了。
布蘭卡的一生經歷，可以說就是一部世界史，記錄著絕大多數未曾公開的秘密，其中就有世界政府的部分，比如三皇五帝原來也是世界政府的一份子，後來在黑暗年代，因為統治世界的理念不同，就分開對立起來了。
「哼，三皇五帝，七大元帥，十四上將，還有那消失了三百多年的另外五個，其中到底有多少是我的同鄉人？」朱恩閱讀著黑暗年代前的歷史，心中冷笑連連，早在得知這些人的名字的時候，朱恩便知道他們中有些人是跟他一樣來自地球的完整靈魂。
要想能夠在星界的精神風暴裡保持著完整思想，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辦到的，沒有修煉過精神力並達到一定高度的人，其思想都會被星界同化，而最終能夠存活下來的，也就這麼幾個人。
「難怪世界的政治結構如此怪異，修煉者心不系外物，對於政治完全外行，充其量就是架空的烏托邦思想，如果不是統治者的能力超凡出眾，用暴力強行壓制下一切反對意見，世界政府早就崩潰了。」
翻過世界的過去史，抹去那些無關緊要的內容，朱恩這才找到與布蘭卡息息相關的部分信息，布蘭卡之所以能夠以壽命有限的晶核等級存活到現在，靠的是用提煉過的銀雨在魔化身體，以獲得妖魔的體質，得以苟且殘存。
在這個世界，任何聚成晶核的妖魔都不會自然死亡，但用妖魔晶核調製過的人類，只要等級沒有進入領域層次，壽命卻依舊有限，其中的差別，就在於亞巴頓，布蘭卡發現了這點，在拿別人試驗過後，就開始給自己注射提純過的銀雨，成功的保住了**的活力。
但並非沒有後遺症，亞巴頓在把布蘭卡的**魔化之後，就開始入侵他的靈魂，為了保住靈魂不被污染，布蘭卡必須保持每時每刻的清醒，才能把亞巴頓拒絕在通靈晶核之外，幾百年來都是如此，靈魂沒有好好休息過的布蘭卡，外表才會顯得如此老態，不過藏在皮表下的活力可一點都不老。
如果不是後來在靈界裡得到兩件神器，重生十字章與生命血瓶，一個提供每天一次的復活，一個提供每天一次的生命補全，並融合在魂格裡，給了布蘭卡的靈魂可以打盹的時間，布蘭卡可就難以支持到現在了。
「難怪那麼迫切的需要提升到二十級，身體已經被徹底魔化，只有把晶核等級提升為領域級別，才可捨棄已經魔化的細胞，再造一具基本結構全新的身體。」朱恩這才恍然。
不過這還不是朱恩所要得到的信息，又查看了好一會，才得到那個秘密基地的方位圖，記下之後，急忙就退出來，查閱信徒的思想，同樣要消耗神力，特別是泛信徒的思想，消耗可不是一般的大。
既然得到坐標，朱恩就退出靈界，悄悄的下了海，往內海潛行，本來正常要一個多月的路程，在那一絲水元素神性的加持下，朱恩用了三天就到達。
這是一個群島區域，幾百個小島星羅棋布般點綴著，最大的也不超過一平方里，沒有半點人煙，甚至連妖魔都沒有，海流在島嶼之間穿梭循環，渦流密佈，除非是從空中飛過，海面根本不能通行。
不過有水元素神性在，朱恩還是在海裡潛行著，這裡已經在千島大陸的中部了，難保世界政府沒有監測的雷達，還是在海裡安全些，直接潛行到中間的島嶼，跳了上去，踏上地面，略一感應便發現了隱藏在地面深處的人工建築。
「瞬間移動。」
直接瞬移了進去，看著牆壁上那複雜繁多的管道，連接著中間一座龐大而精密的裝置，看起來就像一個核反應堆，到處都烙印著地球的科技痕跡。
「無論時光過去多久，所有沉澱在此的靈魂啊，若還有一絲嚮往生存的渴求，請聽從我靈魂神火的召喚，從沉睡中醒來吧，與我合為一體，他日我若成神，必將令爾等在我的神國裡復活，與我共享不朽與永恆。」
只一個念頭，靈魂神火從朱恩的身上顯形，揮灑著無盡的銀色光輝，這是朱恩用自己的靈魂神火發出的契約召喚，光輝照耀之處，那沉睡無數年的意志與思想，便紛紛甦醒過來，有的從地面掙扎著爬起，有的從裝置上跳下來，有的從管道裡鑽出——他們都是因為種種意外或非意外事故，而沉冤在此處的靈魂。
這些意志與思想，一開始只是一個個念頭顯形，發著微光，看起來就像幻影，但在聽到朱恩的契約召喚之後，頓時就現出激動的神態，紛紛接受了朱恩的條件，完全進入神火的領域，剎那間就變得有形有質，宛如飛蛾撲火，紛紛投入了朱恩的靈魂神火之中，與朱恩合為一體。
「原來如此。」接受了它們的記憶，朱恩很快就明白了這個秘密基地的作用，這是黑暗年代前的晶核調製所。
那時候可沒有什麼晶核調製系統，人們的調製方式是人工的，由那十幾個擁有聖力的元帥親自操刀，給志願者進行手術植入妖魔晶核，最後能撐下來活著的不到千分之一。
而死亡的人的靈魂，因著不甘的念頭，而受到亞巴頓法則的影響，得以保存著不即刻消散，但因為沒有歸屬，也沒有指引，靈魂被這裡的環境束縛著，久而久之，就與周圍的環境融合了。
而這裝置的作用是合成晶核，地球世界的科技結晶的改造產品，只要把高等級晶核放進去，其多面體的幾何結構就會被計算出來，並建築出模型，只要有足夠的能量，就可創造出高等級晶核的複製品來。
靠著這個，世界政府才能有那麼多二十級晶核少將，而這個基地，卻是在黑暗年代的時候，因為千島大陸破碎而失去的，後來被第一代海賊長老找到，成為歷代長老的秘密而傳承下來。
有些海賊長老得以進化為二十級領域強者，更多的卻是在晶核儲存不足的時候就被剿滅了，但就算那些進化為領域強者的海賊，也都因為這種或者那種原因，最後消失不見了。
「海賊秘寶。」朱恩冷笑一聲，就算是進化為二十級領域強者，也只是凡人的極限而已，兌換成托瑞爾世界的等級，也就相當於十六級的程度，以朱恩現在的能力，要殺死都沒有什麼難度，十幾秒的時間就足夠了。
但凡人若是有自己的力量來源，就不會依賴神靈，更加不會產生信仰，就如托瑞爾世界的耐瑟時代，奧術師們在凡人國度裡擁有了堪比諸神的能力，而成為實際統治者，他們藐視諸神，甚至否定諸神的存在，造成了在耐瑟時代的幾千年裡，諸神面臨著信仰低潮的窘迫，這在朱恩看來，是極為不可思議的。
如果說，在托瑞爾世界的諸神決議毀滅耐瑟時代，是徹底的私心，那對現實世界來說，朱恩要消滅凡人的自我力量，那完全是心安理得，因為世界的毀滅已經無可避免，只有神靈才能逃脫，凡人只有信仰神靈，才可以靈魂的方式，與神靈一起逃脫，因此毀滅即是拯救，無需愧疚。
「可不能讓你們的自我**膨脹得失去控制啊。」
朱恩自言自語的說著，上前把神力注入裝置裡，裡面的結構，已經通過吸收剛才的靈魂記憶而有所瞭解，這次用神力去感應，對照著記憶，很快就推演出完整的結構圖，這也是朱恩需要發出契約召喚的原因——神力可以感應並描述出整個結構，但如果沒有頭緒，卻無法推演出運轉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