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二十七章 精神不滅 文 / 一劍臨風
第二十七章精神不滅
「萬魔殿，告訴我虛擬神格的奧秘。」
吸收了奧潘瑟的神軀，都轉化為神性儲存在自己身體裡，朱恩釋放出一點神力，溝通了萬魔殿，如此說著，頓時就有一些信息從王座傳送到了他的心裡，那是虛擬神格的精要。
在托瑞爾世界的晶壁面體系裡，所謂的虛擬神格，只是一個能力強度上的概念，以此來說明深淵惡魔有跟神靈比肩的能力層次，在某些方面具有和真實神格的特性，但又不完全具備。
就像光驅與虛擬光驅一樣，對於一般層次的應用，那根本沒有什麼區別，只有上升到追究其存在本質的時候，才需要真實理解，才能立下創建的基礎，就像朱恩現在這樣，要從虛擬神格的精要從歸納出真實神格的結構。
從能量上來說，神格與虛擬神格都是極為緻密的能量結晶，是神靈與惡魔的精華所在，是晶壁面內的終極力量的體現，在這個高度的能量，其本質必然趨向於統一，因此在形式上，就有著異曲同工的相似，所以真實神格的能量結構，可模擬虛擬神格的方式來進行結晶。
然而這只是力量與能量上的神力結晶，充其量就是強大的武器，用在攻擊與防禦上，短時間內很難看出跟真的神格有什麼區別，但使用的時間長久了，差異就會出現——神力結晶是一次性的，而完善的神格，其後勤神力支援源源不斷。
源源不斷的後勤神力，來源於信仰與世界本身的結合，那必須構建出一張以神格為核心的信仰網絡，來連接神靈本身、世界法則與凡人的靈魂。
其中，凡人的靈魂是基石，提供信仰之力，那是神力的粗胚，順著信仰網絡聚集在神靈身上，然後由神靈啟動神格，發揮出神格所代表的那部分世界法則的力量，來把信仰之力轉化為神力，完成整個過程。
信仰網絡也好創建，只要能夠理解世界法則，並能掌握事物的本質，將之與自身的力量相結合，形成神性，記錄在晶壁面裡，那信仰網絡其實就已經形成了，所要做的只是把信仰網絡取下來，披在自己身上而已，這一點，朱恩在得到奧潘瑟的神性之後，已經做到了。
當然，由於信仰的不純淨性質，明白這點的神靈們，在有了充足的神力之後，更多是的把信仰之力與神國結合，借助神國來淨化力量的本質，過濾其雜質，轉化為原始神力，然後才吸取為神格神力，因此上，神國即是真神的力量來源，這有點像深淵位面對惡魔領主的作用，但神格對神國的控制，在權限上是絕對的。
關鍵是神格的運轉系統，那是整張信仰網絡的核心，代表著絕對的支配權，它將使得信仰網絡真實的覆蓋整個世界，然而除了神靈自己之外，其他存在都無法觸摸與干涉，更加無法截斷與奪取——除非神職與領域相同。
這一點，是虛擬神格所沒有的內容，因為虛擬神格的本質在於深淵之力，而深淵之力的精要在於毀滅與殺戮，邪惡與混亂，這是每一隻惡魔都具備的本性，即使狄摩高根那個君王層次的惡魔，也無法獨佔深淵之力的精要——只有萬魔殿才具備。
只要能從萬魔殿中得到絕對支配權的秘密，神格的創建就沒有難度了。
至於神格所具備的轉化信仰，形成神力，賜予神術等等具體能力，這是一開始就沒有難題的內容，無非是系統理論中的整體與部分的關係，地球的科技知識，在這方面已經達到了極致，朱恩只需取來組合就可，因為有著理論的支持，神格轉化的效率可是很高呢，這是知識帶來的好處了。
這樣創建出來的神格，一開始或許會漏洞百出，但隨著認知的圓滿，以及神力的加深，還有信仰的微調，朱恩相信，那些漏洞會在神格等級提升的時候，一一修正過來的，就像妖魔晶核那樣。
不過要從萬魔殿得到這個秘密，那相當於要萬魔殿放棄自身的本能，那無疑是在命令它『自殺』，顯然是不可能的，朱恩的神力還不足以完全支配萬魔殿，能得到力量結晶的方式，已經是很大的恩賜了。
「絕對支配權的秘密麼，還有另外一個辦法呢。」天無絕人之路，朱恩走出萬魔殿，門外即是咆哮沸騰的元素混沌，一腳站在門外，接觸著即將沉沒的靈界，朱恩發出召喚，感應著人間的情況。
片刻，朱恩把手伸進胸膛裡，抓出了一個吸能球，雖然靈界與現實的階梯已經崩斷，一旦離開靈界就無法再進，但晶壁面的扭曲，還是讓朱恩抓住了漏洞，得以把現實裡的神器召喚過來。
重新回到萬魔殿，把碎魔晶從吸能球裡面取出來，丟在地上，朱恩說道：「萬魔殿，吸取碎魔晶的力量吧。」
「不。」碎魔晶發出心靈上的怒吼，並即刻發動攻擊，但掙扎沒有任何的作用，萬魔殿的力量駕臨碎魔晶之上，一股吸力將它包容起來，吸納著那無限接近於毀滅與死亡的黑暗神性，那質量比起朱恩的神力要純粹多了。
由莎兒創建出來的碎魔晶，其目的是構建一個影魔網神格，雖然沒有成功，但裡面也一定存在著神格的最核心秘密，借由著萬魔殿的威力把碎魔晶的外殼摧毀，便可得到手。
坐在王座裡，朱恩靜靜等待著，碎魔晶在瘋狂掙扎，萬魔殿在扭曲歡笑，這一切映射在朱恩眼裡，惹不起半點精神波動，他的心智，已經成熟到直面生死的覺悟了，即使是不朽的神靈，那也不是永恆的。
最後，碎魔晶終於在慘呼中融化了外殼，露出一團變化不定的黑色網絡，那是純粹的黑暗，相比起來，萬魔殿的力量卻顯得不夠純粹與混亂了，因此無法迅速吞噬這點碎魔晶本質。
朱恩還是繼續等待著，直到黑色網絡幾乎要被徹底吞噬消失，只剩下一點點的時候，才伸出手，把它撈了出來，萬魔殿發出食物被奪走的抗議，但朱恩理都不理，手心用力一握，就把那點本質吞噬了，心神一震，頓時就明白了神格的最後精要。
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朱恩把神格凝聚成形。
是世界凝聚成靈能神格，還是轉化為魔法神格？朱恩低著頭，沉思著，要繼承前人的財富麼？
「不行啊，無論是奧潘瑟的靈能神職，抑或是密絲瑞爾的魔法與魔網神職，都有著巨大的缺陷，我若直接繼承他們的神職，那跟慢性『自殺』有什麼區別？必須走出一條自己的道路來。」朱恩搖搖頭，否定了繼承的方式。
那麼，就必須進行體會了，即是體會神職的奧妙，也是體會世界之中，事物之間的聯繫，捕捉到那最根本的一點，找到那沒人佔有過的法則，開闢新的領域，令諸神也琢磨不透的陌生領域。
朱恩靜靜的想著，奧潘瑟的靈能神職，講的是心靈的修煉，認為生命本身就是一個完整的循環系統，能夠自我產生力量，也就是存在於自我內在的魔法，既然能夠形成神職，那肯定是有一定的存在道理，但缺陷也是明顯的，太過否定外界了，一旦信徒們死亡乾淨，神靈就被世界孤立，得不到世界性的領域支援，因此奧潘瑟的隕落，是極為迅速與乾脆的。
而密絲瑞爾的魔網，雖然與世界聯繫最為緊密，然則這種聯繫太過於死板，打了死結，甚至連密絲瑞爾自己也無法解開，而開放給所有人接觸，雖然她能否定其他神靈使用它的魔網，但卻是用神力在屏蔽，屬於有形有質，可以被破壞的方式，弱點暴露在外，因此隕落，也是理所當然了。
「現在在後來，密絲瑞爾也認識到這點，如果能夠將靈能與魔網結合，借助靈能來解開魔網的死結，那就可以做到收發隨心，弱點就不是弱點了，可惜密絲瑞爾醒悟到這點的時候，已經晚了。」
那麼如何結合呢？朱恩陷入了沉思，翻閱著密絲瑞爾遺留在本質神火裡的知識，放電影般，一次次的重現著魔法產生的那一瞬間的光景，那是光與暗最為熾烈的對轟，在爆炸的瞬間，於湮滅之中產生了一點魔法的火花。
陰陽相生，物極必反。
朱恩想起了華夏的道家哲學理論，竟然是如此的相似，間接也證明了萬物殊途同歸的奧妙。
「一生二，是為陰陽；二生三，是為天地人三才；三生萬物，即為生命。」
若說光明是陽，那化生的就是天，而黑暗化生的就是地，這天不是指的天空，這地也不是指的地面，而是天上之天，地下之地，可說是晶壁面的顯化。
那麼，陰陽相生而出的魔法，就是人了，那肯定不是指的人類，也不是萬物，更加不是生命，萬物與生命是天地人的共同產物。
「真實的出現在世界之中，存在於萬物的最深處，卻又高於萬物，甚至高於世界的範疇，而成為晶壁面的一部分意志顯化，神靈們命之為靈性，以我的理解，應當是精神。」
這精神，不是靈魂，而是一種大宇宙的意識，晶壁面的整體意志，只要晶壁面存在，就必然有的意志，因此與晶壁面同樣的永恆，無論世界怎麼天翻地覆，只要晶壁面的概念還在，就精神不滅。
至此，理念徹底成熟，神性匯聚，虛無之中，一個神格徐徐出現，放射著光輝，那是毫無疑問的純粹，幾近永恆，隨著而誕生的，是龐大的神能，蔓延開，一瞬間充滿了整個萬魔殿，這是宇宙的最高意志，即使萬魔殿的意志在抗拒著，最後還是不得不屈服，放開萬魔殿，任由著神能馳騁。
神名：朱恩
神職：精神
神格：一級
領域：心靈、靈能、保護
以後的神職：精神元素、靈能、魔法、海洋、寧靜、理智、啟蒙、魔法回路（魔網的變種，刻印在人體的模擬神經，就如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