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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二節 文 / 昨日流雲

    回到洛陽,拜祭過陣亡將士,面對這慘痛的教訓,劉安不禁陷入了深思。

    這一次東征,讓劉安明白,取得許昌的時機早已過去,此時的曹操和袁紹決戰時的曹操已經大不一樣,在這時間,已經沒有人能和曹操爭雄。經過官渡一戰,曹操不單實力急劇地增強,就是威望在曹操周圍的諸侯中也是大大的增強了,周圍的諸侯已經放棄了和曹操的堅決對抗,劉備的策略的改變就是因為這,然而,自己卻沒有認清當前的形勢,錯誤地認為,若是自己出兵,再加上討伐曹賊、迎獻帝還於舊都的名義,劉備也會出兵分動曹操的兵勢,這樣,曹操又出兵在外,定然可以取得相應的勝利,其實,這一切都錯了,錯的無法用言語來修飾。

    損兵折將之後才明白,為什麼自己事先卻不明白這些呢?為什麼事先卻沒人告訴自己呢?難道是因為這一路長勝已經麻痺了自己的心?劉安心中不住地詢問自己。是的,自從起兵以來,多少次,自己都是以弱勝強,都是從險境中輕鬆脫身而出,這讓自己心中產生了極大的自信--不,應該說是狂妄,再加上從函谷關戰勝鍾繇以後,一路長驅直進,迅速佔據雍州,累積起來了盲目和無知,是這掩蓋了自己的眼睛。可悲的是,自己的這種情緒,也影響了部下將士,帶走了屬於他們的精細,也帶走了他們的對自己能力的認識。是自己建立起這雍州、司隸的勢力,也是自己挑起了這場戰役,又是自己又親手毀了這一年來的努力的成果,這一切因為自己的狂妄而無法挽回。劉安想,只有自己重新振作起來,再重新認識自己,重新認識他人,再重新看待這天下,才有挽回敗勢的可能,現在,曹操忙於北征清除袁氏勢力,自己還有機會--憑借這司隸、雍州的險要地勢,還可以支持一段時間,這正是自己可以重新崛起的屏障。劉安揮劍斬去自己蓄起的發,懸掛在自己的床頭,讓他時刻提醒自己,沒有了冷靜,頭與發一樣,時刻都會丟掉,他要讓自己時刻記住,自己不是天下第一人,不具有超凡的能力,而是一個僅有一點聰明和武力的武夫。一切,重新開始。

    這一次東征,還讓劉安明白,自己的實力和曹操有相當大的差距,短時間內不適合和曹操主動抗爭。這個差距不單表現在兵力多少、兵士強壯上,更重要的是在人才上,自己不單人才數量上遠遠少於曹操,在人才單個質量上也比不上曹操,這比兵士數量上的差異更加明顯。這次只所以能夠回來,完全是因為整個戰役並不是曹操臨地指揮,而是他在遠處遙控,這樣,整個戰場上的變化形勢他根本無法瞭解,只能夠靠曹操自己猜測會出現的情形來命令行事,所以,李嚴鑽出了曹洪和張遼的合圍,也讓自己揀了條命回來。這不是幸運,而是上天要給我劉安重新崛起的機會,是上天讓我劉安重生,劉安不由對自己說--一切,要重新開始。

    深深感受到自己人才的缺乏,想到當年燕王求賢、樂毅歸心的事,劉安決定效仿燕王,築群英館,以廣求天下才人--無論身份貴賤,無論品德高低,也無論是在文武兩途,只要有一技之長的,都可以直接入內,經過考核後,按才能授予職位。同時,劉安要求治下文武官員也要盡力發現人才,向自己推薦人才,突出的,自己將與重獎,並與法正、司馬孚等議定了獎勵等級。

    對於這三個無論,劉安是深有體會。劉安知道,在自己的部下這些人中,除了司馬孚出身世家以外,趙雲、李嚴,連同自己,出身都不高,或者可以說出身低下,卻都可以算得上是傑出的人才--草莽之間多英雄--對於出身這一條,劉安限制的非常寬鬆。至於一個人的個人品德怎麼樣,劉安也是感受頗深。伍習一直被認為是一個膽小、貪才的人,可是,一瞬間,他轉變了,最後卻被證明是一個大丈夫,再說了,若是一個人真的有才華,可以兼濟大眾,便是品德有所虧欠,也只能危及到周圍幾個人,壞處相對比益處來說,比平庸的人要好得多了,這樣的人才應該使用。劉安想到,一個郡令,若是能夠將整個郡的百姓都過上溫飽、甚至富裕的日子,那麼他就是貪一點又有什麼,揮霍一點又有什麼,他如此多的付出,難道不應該比別人多得到一些嗎?只要在自己的控制範圍之內,自己也是能夠容忍的。怕的就是,一大堆的無能官吏,什麼都不會做,什麼也不能做,卻只知道欺上瞞下、貪污受賄,揮霍賦予他們的權利,讓自己治下百姓體會不到官家的實惠,感受不到官家的恩情,反而從心內討厭自己,那自己的損失就大了。亂世當中,應該看到他們的長處,而不應該只看到他們的短處,這才有利於自己的發展。劉安深信自己可以控制得很好。

    在修築群英館的同時,劉安決定重新考評治下官吏,同法正、司馬孚等人重新議定了考察標準,重新制定了雍州、司隸地方法律,以進一步從中選拔出有才能的官員,進一步加強自己的控制。劉安在司馬孚的建議下,將兩項標準加入到了考察當中,一是對治下農田的開墾和保護,另一是對治下人口的保護和擴展。獎勵生產,獎勵人口增加,這兩項都是極為需要的,劉安認為。

    現在有了精力,對於原來雍州境內的地方勢力,無論他的勢力有多強,無論他官位多大,劉安都一改原來的懷柔政策,只要官員本人能力不夠,就立刻撤除、降低他的職位,另選賢才就任。對於因此敢於挑戰自己的家族,劉安是毫不手軟,一一誅除,以絕後患。劉安迅速鎮住了混亂的雍州、司隸人心。

    在這期間,司馬孚推薦原澠池令賈逵進駐洛陽,同自己一道分擔治下事務。賈逵,字梁道,河東襄陵人。在司馬孚的考核中,認為他政績突出,才能卓著,可堪大用,因此向劉安舉薦了出來。劉安考察過後,升他為洛陽令,同時讓他作為司馬孚的副手,行使副職。

    為了保證自己這些政策的實行,保證自己的穩定,劉安派陳震數次出使荊州,表達自己的修好心意,盡量為自己營造一個好的外部環境。

    時間是如此的快,一晃眼,一年就過去了。接收上來新糧,看看糧草豐足,劉安再也不能容忍張魯對自己的侵擾,決定動兵漢中。這一年來,漢中張魯歷次出兵漢中,劫掠長安附近百姓,雍州是深受其害,趙雲幾次出擊,但幾乎都可算是無功而返,未能沉重打擊張魯的實力、解除張魯對雍州的威脅。劉安歷次想親自出兵漢中討伐張魯,總是考慮到自己新敗,治下人心不穩,因此未敢輕動。這一次,聽說張魯部將楊柏將再次出來劫掠,讓劉安再也不能忍受。留孫禮、司馬孚、司馬旭、陳震守洛陽,賈逵鎮守虎牢關,自己帶參軍法正、李嚴、陳到、霍峻、崔琰,調集治下兵馬,共計一萬五千人,刻日進駐長安。

    崔琰,字季?,翼州清河東武人。由於曹操攻擊甚急,袁尚在擊敗其兄袁譚後,深感壓力,因此聽從謀士審配的建議,結交曹操周圍地方勢力,以圖共抗曹操。曹操的心腹禍患洛陽劉安,就成了袁尚首當其衝要結交的對象,雖然看不起袁家兄弟,可身在治下,迫於無奈,崔琰接受袁尚的任命,來到了洛陽。在這洛陽,崔琰受到了劉安的熱情招待,最後為劉安所打動,留了下來,幫助劉安主持司隸政務。

    霍峻,字仲邈,荊州南郡枝江人。他少年隨從兄長在縣中聚了幾百人,兄長死後,感到在荊州難以立足,聽到招募才人的群英館,不得已便裝青衣來投,並以相當的成績通過了劉安的考核,被劉安留在身邊,付與重任。

    賈逵,雖然是洛陽令,劉安卻也為他的軍事見解所折服,因此,出征的時候,考慮到虎牢關的重要,暫時讓賈逵守備虎牢關。

    司馬旭,字季達,司馬孚的四弟,來到洛陽。司馬孚認為可以代替賈逵洛陽令職位,劉安聽從了司馬孚的建議,調賈逵離開洛陽令的職位,專門輔助自己處理司隸、雍州兩州政事。

    到了長安,劉安又備了禮物,親自拜訪鍾繇,懇請他出來料理雍州政事。想到劉安兩次來自己家中探看自己,在洛陽的時候,聽到自己受了風寒,還親筆寫來書信數次問候健康,讓自己多多注意身體,鍾繇為劉安對自己的關心而感動,深感再也不能夠坐在家中,終於答應了劉安的請求。這讓劉安大為高興。

    有孫禮、賈逵鎮守司隸洛陽,又有鍾繇、崔琰坐鎮長安,料理雍州、司隸事務,去了心頭禍患,劉安感到再也沒有後顧憂慮,決定先發制人,任趙雲為先鋒,統精兵一萬七千,從長安出發,一路直向漢中--劉安決定一舉永久解除漢中張魯禍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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