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八十三節 育水之戰(17) 文 / 昨日流雲

    看到眾將領命而出，顯然已經安定了許多，劉安立即命人牽來自己馬匹，與司馬懿、法正等人一同飛身上馬，帶領眾親衛並隨之集合起來的眾將領士卒，一同望樊城而走。剛要動身，一騎飛奔到近前，稟報道囤糧之所起了火，這讓劉安心中平靜之下又忍不住的感歎——看來，黃權已經完全落入了曹操的算計之中，生還的可能已經不大了。這時，卻也想不了這許多，只是傳令全軍繼續向樊城進發——賈逵、王平、甘寧等人都是久經戰陣的老手，縱然得不到自己已經發下去的撤退的命令，見到如此形勢，當也會考慮到轉而往樊城進發，難道憑他們這些人，還能夠守住宛城這一座自己短時間內根本沒法救援的孤城？

    黑夜之中，雖然有火把照路，可也看不了多遠，劉安舉目四望，但見四處都是漆黑一片，彷彿盡可以埋伏人馬，心中平靜之中也不由想問曹操在這路上到底會安排下什麼樣的計謀來對付自己——自己一旦戰敗，也只有這一條路回歸到襄樊一帶，曹操如此多謀善斷，又有張允等人作為內應，若說過河十萬、八萬的將士那是不可能，可過個一萬、兩萬，三四萬，甚至更多一些，還是沒有多少問題的，定然也不會讓自己平安回到樊城，可是，自己卻無法估計出來曹操倉促之間可能作下的安排來，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離開了大營。走了不遠，劉安正在馬上由眾軍引路一邊思索之際，忽然從左右不遠處燃起火把，殺聲震起，顯然是預先存有的曹軍將士。探問左右，不多時已經報了上來，卻分別是曹操部將、河北將軍張頜、高覽。劉安立即傳令龐德抵住張頜，張衛、楊昂抵住高覽。以掩護大隊撤離——在自己考慮之內，又有何驚慌之處？

    劉安催促兵馬向前就走，聽聽殺聲漸漸遠去，進展卻比較順利，心中不由稍微輕鬆了一下——這曹操啊，準備到底還是沒到完善地時候，還是讓自己在千鈞一髮之際佔了先機。看來，天確實不亡我劉安。這種心情剛起，卻發現左右同時又起出了兩哨人馬，火光之中，閃現的卻是張遼、樂進，望到這兩人的旗幟，劉安心頭一沉——確實，自己料到的東西。曹操又如何可能輕易就預料不到呢？劉安傳令孫禮、侯選、程銀、成宜、李堪留下來共同抵住張遼、樂進，以掩護隨後而來的兵馬，自己更不猶豫，催馬便行。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劉安轉身看看周圍將士，跟在自己身邊的將領卻已經不多——除了軍師司馬懿、參軍法正。還有陳到、馬玩、雷銅以外，再也找不到一個將校級的將領了，心頭不由一沉。劉安舉目四望，心頭更是一驚——晨色之下，不遠處駐立著一軍，顯然早就等候自己地到來。劉安看得分明，這個人已經打過三兩個照面，卻是曹操的先鋒大將徐晃——他正站立在路口，那先鋒旗幟隨風飄揚，似乎正誇耀著什麼。

    劉安凝神屏氣。將手中長劍插入腰下劍鞘。又伸手從馬鞍環上取下長槍——這柄槍好久沒在戰場上用了，今日卻再一次用上了它。

    「過了這一道關。前面不到二十里路就是安眾，那裡有文聘將軍鎮守，到了那裡，我們就安全了。」劉安輕輕擦拭手中長槍地槍尖，似乎可以讓它更鋒利一些，接著又道，「前面我們遇到的都是兩隊人馬互相夾擊，這次我們遇到的只是一個徐晃，曹操的計謀用完了，這是我們遇到的最後一道關卡，是徐晃形成的最後一道關隘。衝過去，我們就是勝利。」說到這裡，語音轉冷，又道，「衝不過去，那就是死。」說完，催馬望對面的徐晃直奔而來——到了這一地步，劉安還有什麼選擇？自己也只有硬闖了。

    劉安座下地馬本來就是西涼好馬，速度比平常戰馬快了許多，遠遠超出了徐晃的估計——在這軍中，任誰都知道，劉安的武藝並不高，甚至遠遠低於普通將領，是以兩軍交戰，劉安很少親臨第一線直接交戰，就是出手，也是在眾位將領圍護之下，遇到的都是些從無姓名留下的將領。可是，看這控馬的速度，看這出槍的準頭，登時讓徐晃收起了輕視的念頭，不由想反問誰說劉安武藝低微？他自然不知道，劉安這些年裡為這灑下地汗水——劉安明白，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自己也難免會有失敗的一天，那時，附帶在自己身上的武藝那就是保命的最重要的東西，是以從未放鬆過對自己的武藝上地要求。

    但見劉安這槍槍尖一抖，登時舞起了一團紅花，在紅花之中，一點銀光直取徐晃的面門而去——劉安知道自己有體力上的先天的不足，是以在巧和快兩個字上下了相當大的功夫，攻的也正是徐晃必然要守的地方。徐晃舉斧招架。

    劉安看到槍尖已經快觸到了徐晃的大斧，心中知道自己的槍重量遠小於徐晃手中的武器，吃了份量上地虧，自然不能與之相碰，轉而改為橫掃，從斧柄旁閃了過去，直掃向徐晃地耳朵。這一下要是打實了，那徐晃是必死無疑。可徐晃畢竟是徐晃，不是普通將士，頭稍微一偏，斧往下沉，斧柄就掐住了槍的進路，他卻也驚出了一身地汗——他不由想再問一句，到底誰說的劉安武藝低微？

    這兩下一過，看對面的劉安進攻上已經沒有餘力，徐晃催馬正想揮動大斧砍向劉安，身旁風聲響起，卻是陳到趕到，徐晃不得不轉向了陳到。

    這時，劉安已經與徐晃錯過對面，卻並沒有回槍刺殺徐晃，而是傳令讓馬玩、雷銅協助陳到抵禦徐晃，共同向外闖，自己則催馬率領眾軍先向徐晃部將殺了過去。槍起處，鮮血橫飛，中者皆靡，劉安在眾軍中硬生生殺出一條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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