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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零八節 亮槍(20) 文 / 昨日流雲

    夏侯敦身在宛城,受命曹操,防禦從樊城而出的陸遜,幾乎是夜不安寢。自從身任宛城守備以來,歷次與在樊城之下與雍州軍馬交手,先是司馬懿為主將,後來換了陸遜為主將,每次都是以多壓少,可樊城牢牢地掌握在劉安手裡,山東軍馬是半步也不能再前進,這次劉安突然出兵函谷關,而陸遜出兵樊城,這並不出意外,可數次交鋒,對方兵馬並不比自己多,自己卻連連吃虧,夏侯敦不由不重視這對面的陸遜來,再想到洛陽城外正在交戰的雙方大軍,他將整個荊北地區的形勢轉為防守——只要在洛陽擊潰了劉安所在的雍州主力,陸遜也就無能為力。

    這日,再次巡查過宛城各門守備以後,夏侯敦來到了自己的府第——已經在宛城數年,住在驛館總是感覺不很方便,夏侯敦便自己找了間宅院,住了下來。正想清淨、休閒一下,身邊親信卻傳來了世子曹丕的將令:著夏侯敦立即趕赴洛陽,荊北交由副手王旭和桓范共同執掌。這個命令頓時讓夏侯敦愣了一下,心中不由發問怎麼發下這等命令來——王旭和桓范都是自己的部屬將士,能力確實不錯,也當然信得過,可他們畢竟太年輕,這個時候讓他們來對付久經戰陣的陸遜,又將自己調離荊北,這事怎麼說來也有點可疑。

    夏侯敦仔細驗過將令和印章,絲毫無誤。確實是世子曹丕的印章,上面還有魏王地金印,這都是仿造不出來的。夏侯敦收拾起疑心,吩咐身邊親信去喚過王旭和桓范來,然後又去取過自己的印綬,準備交割防務。

    「叔父,此事萬萬不可。」正在等候之時。夏侯敦忽然看到親信領著一個人走了進來,那人身著便衣。肘處卻打著塊白布,雖然上面已經佈滿了灰塵,卻看得出,應當是最近才縫製上去的。人是相當熟悉,正是夏侯和。剛一進來,看到了夏侯敦,夏侯和便道。

    看到夏侯和如此打扮。夏侯敦心中已經頗生疑惑,再聽到夏侯和如此說,不由停了下來,問道:「你怎麼如此打扮?洛陽戰事緊張,你身為將佐,如何不在洛陽?跑到這裡做甚?你胳臂上釘白布是什麼意思?」

    「叔父,說來話長。」剛一開始,夏侯和忍不住就要落下淚來。卻又看看左右,道。

    見到如此情形,又見到夏侯和剛一開口卻住了嘴,夏侯敦擺了擺手,讓身邊眾人都退了出去。

    「日前,父親捉住了從雍州擅自離營來到大營遊說程銀的程不全。按道理說,父親勤於職守,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誰想到的是,程不全剛交到曹丕手裡,曹丕便說父親與雍州劉安相互勾結,逼死了父親。父親死得冤枉,可我兄弟六人都在軍中,那曹丕賊心不死,意圖斬草除根。夜裡施詐術連招我兄弟入中軍議事。我和六哥先聽到父親貼身親衛傳信,故此逃了出來。出營的時候。正好碰上了叔父家兄弟,我們無處落身,到了雍州劉大人帳下。當夜,雍州軍馬夜襲曹丕軍營,進展相當順利,想來如今早已全取勝利。交戰當中,劉大人救了我四位哥哥,又想到叔父身在宛城,深怕受到曹賊加害,特使侄兒日夜不停前來預報。」原來,夏侯和來地時候並非是整個戰場已經結束戰鬥的時間。劉安見已經斬殺了曹丕,又見到諸事進展順利,便召來了夏侯和讓他速到宛城稟報夏侯淵地死訊。

    「我早就勸說過他不要與雍州劉安交往,他為什麼就是不聽?終於惹出今日的大禍來。」想不到,洛陽交戰已經落下了帷幕,雍州軍馬竟然取得了勝利!聽到夏侯和如此說,知道雖然他沒有待到最後,想來離開的時候也已經是大局已定。夏侯敦心裡很明白,當日夏侯淵在壽春諫言之後,就與世子曹丕有了一層隔閡,很怕夏侯淵因此而惹出禍來,可沒想到得是,這禍竟然真的來了,只怕,夏侯淵不是死於通敵之罪,而是曹丕趁機要除掉夏侯淵。想到這裡,夏侯敦心中不由升起一種莫名的悲哀來。

    「命令雖然是曹丕而下,如今曹丕已死,叔父自然不用遵從。叔父雖然對曹操忠心耿耿,往日也常得到恩顧,可父子連心,我們夏侯家畢竟只是外人,我父親死於勾結雍州的罪名,如果叔父交出兵權,只怕叔父立刻就會被押解回到許都,那時,叔父怎麼能夠說得清楚?還請叔父三思啊。」

    夏侯敦聽到此話,搖了搖頭,心中不由想到昔日曹操對自己的看顧,更是明白,如果不交出兵權,曹操雖然常有疑心,卻明白事理,到那時,此事才真地說不明白了——侄兒來報信給自己,自然希望自己安好,可身在這世間,又如何能不掙個清白名聲?當下便想拒絕夏侯和的意思——身為主將,理應當大義滅親,可這世間親情,又如何能說滅便滅得?夏侯敦想派人將夏侯和送出宛城。

    正在這時,園外傳來匆匆地腳步聲,夏侯敦抬頭一看,卻是身邊親信帶著兩名軍校穿過園門正朝自己快步走來,手中很明顯地是拿著軍令。接過一看,夏侯敦雙手不由顫抖,幾乎忍不住落下淚來,這讓眾人心中不由一驚——那命令很是簡單,只教夏侯敦即刻交割防務,隨前來將士回歸許都,命令上面這次沒有世子曹丕的印章,只蓋著魏王的大印。

    夏侯和眼見夏侯敦神情突變,不由湊過身去觀看,看完,心中忍不住惱怒,順手抽出身邊親衛的配劍,在眾人尚自糊塗當中,縱身來到那兩個軍校前面,寒光閃動,那兩人撲身而倒。

    「叔父,不可再執迷不悟了。回到許都,叔父不先說可能見不到曹操,就是見到,也永遠說不清楚了。」

    到這個時候,如何還能說得清楚明白?兒子夏侯楙早已經投到了雍州帳下,若是曹操對自己不起疑心,又如何會如此快速地再下這道命令?夏侯敦不由淚流滿面。

    【……第二百零八節亮槍(20)——《文字更新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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