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六卷：異戀 第一百四十章 我能找到她 文 / 絃歌雅意
. 當我們來到礦區大門時，已經有不下一百個精靈聚集在這裡。儘管他們就安靜地站在那裡，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但那只是他們所秉承的優雅傳統在發揮作用。他們手中緊握的武器和滿臉憤怒的表情告訴我們，他們的來意並不友好。
《divstyle="display:none"》《/div》在這群精靈的最前列，美麗的年輕女精靈「星眸」菲西蘭臉委屈地站在「銀手指」艾斯特拉身旁。她就站在英俊的精靈戰士不到一步遠的地方，既羞愧又同情地看著他。可對於菲西亞友好的表示，艾斯特拉沒有任何反應。他敵視地死死盯住城牆上手持弓弩小心戒備的士兵們，就好像他們之間有著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
《divstyle="display:none"》《/div》月溪森林的長老們也出現在這群人中，他們的態度似乎並不統一：和藹可親的葉塞琳達長老她站在菲西蘭身邊，輕聲細語地安慰著年輕美麗的女精靈，可她的樣子看起來比她所勸慰的人還要憂慮；而那個讓人反感的維森塔爾長老則是一臉氣憤和高傲的樣子，冷眼看著正在逐步走近的我們。看起來最奇怪的是卡斯特長老，他看上去似乎有點矛盾，一會兒尷尬地看著站在身旁的精靈們，一會兒卻又疑惑地望向我們。
《divstyle="display:none"》《/div》最讓人擔心的是，紅焰的姐姐、「冰泉」海倫娜冰冷僵死的表情也出現在了這個不請自來的精靈群體之中。她穿著銀灰色的緊身長袍，雙手相互緊握著低垂在身前，看上去就像一個真正賢靜優雅的淑女一樣，可她冰冷刺骨的冷傲目光讓人無論什麼時候都無法提起對她的好感。
《divstyle="display:none"》《/div》看見海倫娜出現在這裡，弗萊德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如果在聖狐高地上還有誰是我可敬的朋友所不願見到的，那就是這個偏執狂妄卻又偏偏地位尊崇的精靈女子了。每當她出現時，總會隨身帶著許多難以處理的麻煩。
《divstyle="display:none"》《/div》儘管看見了不受歡迎的人，可弗萊德還是加快了腳步，搶在紅焰之前迎了上去：
《divstyle="display:none"》《/div》「尊敬的精靈朋友們，很抱歉我沒能一早就來迎接你們的到來，讓你們久等了。不過，我能否知道你們的來意呢？」弗萊德一把拉住了正欲大聲怒叫的紅焰，用他一貫溫和得體的語調大聲問道。
《divstyle="display:none"》《/div》看見我們，艾斯特拉的瞳孔似乎瞬間收縮了一下。他上前走了幾步，忽然停了下來，用微微顫抖的聲音狠狠地質問著我們：「凱爾茜；拉格，那個女人，在哪裡？」
《divstyle="display:none"》《/div》「你們還要找凱爾茜幹什麼？」聽到愛人的姓名被這樣不含尊重地提起，紅焰按耐不住激動的情感，大聲反問道：「你們還想煩她到什麼時候？你們傷害她傷害得還嫌不夠深嗎？」
《divstyle="display:none"》《/div》「我們？傷害她？那個女人？」艾斯特拉的眼中幾乎要射出箭來。他再向前逼進了一步，旋即停了下來，似乎是在拚命克制著自己的情感。我猜，如果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精靈的詠者，不是一個自小和他一起嬉戲的玩伴，他可能已經撲過來和對方大打一架了吧。
《divstyle="display:none"》《/div》「即便是冒犯了你我也要這樣說，詠者，你失去了我的尊敬。你如此袒護一個人類的女性，居然因此而指責你的族人……」艾斯特拉的情緒越來越激動，他白淨的面容上浮起一層深紅的顏色，就像是一團火焰在燃燒。他大聲說著：「你知道她都對我們幹了些什麼？難道說你真被她迷惑得失去了分辨是非的理性了麼，那個卑賤的女性究竟有什麼地方可以讓你這樣沉迷……」
《divstyle="display:none"》《/div》艾斯特拉的話沒有說完，兩隻強壯有力的手臂揪住了他的衣領，把他的臉拖向紅焰那只噴射著無盡傷痛和憤怒的綠色瞳孔。他的身體無法對抗這兩隻手的力量，整個身體都被提了起來，只有腳尖勉強著地。他的領口被紅焰的雙手緊緊揪住，呼吸變得困難起來，自然，他激動的說辭也已經無法再繼續下去了。
《divstyle="display:none"》《/div》「再說一個字……」紅焰咬牙切齒地說，「你就要為你對凱爾茜的侮辱付出代價。我要找的人不是你。」說著，他用力將艾斯特拉一把推開，把臉轉向不遠處的卡斯特長老。
《divstyle="display:none"》《/div》「尊貴的詠者，您不應該這樣。」這時候，「冰泉」海倫娜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儘管她稱呼紅焰為「尊貴的詠者」，但從她的語氣中我沒有聽出任何尊敬的意味，「為了那個女人，您已經違背了自己的職責，傷害了可憐的菲西蘭，讓整個月溪森林的精靈王國蒙受了恥辱。難道說，現在這個誘惑了我們偉大詠者的『高貴女性』就連見一見我們的膽量也沒有了麼？」
《divstyle="display:none"》《/div》「對，你們就是這樣嘲笑她、逼迫她的……」沒有理會海倫娜譏諷的口吻，紅煙恍惚地邁步走向卡斯特，慘聲說道：「……你們說她卑賤、低下，說她的存在會侮辱我，貶低我，讓我蒙羞；你們說她生命短暫，無法與我同行一生；你們知道無法強迫我們，所以假惺惺地欺騙她，讓她獨自傷心。你們自以高貴，可以任意代替別人決定他們的生活，可是我看見的，卻只是些卑鄙的騙子手、下流的讒言者。好了，現在凱爾茜再也不用受你們的侮辱了，她離開了，你們該滿意了吧？她終於離開我，到你們希望她去的地方去了。她是那麼的善良，既不願傷害我，也不願意讓你們為難，為此，她寧願自己離開，滿足你們卑劣的企圖……」
《divstyle="display:none"》《/div》在場的大多數精靈們疑惑地相互望著，不知道自己的詠者到底在說些什麼，只有邀請我們舉行那次秘談的幾位長老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不約而同地低垂下頭去。無論精靈長老們的目的是什麼，用這種方式在背後拆散一對相互愛戀的情侶，總是有失體面的。維森塔爾長老有些埋怨地看了我們一眼，似乎是在責怪我們沒有遵守自己的諾言。他可能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已經實在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divstyle="display:none"》《/div》可當紅焰把話說完之後，長老們不約而同地抬起頭來，驚異地看著紅焰，卡斯特長老的表情看上去甚至有些驚恐，就好像凱爾茜離開的消息是一個噩耗，讓他們震驚得無法自制。菲西蘭似乎受到了更大的驚嚇，她驚恐地看向紅焰，美麗的雙瞳中流露出慌張的神色。即便是在驚慌中，菲西蘭的神情也仍舊是那麼出眾，讓人忍不住心生愛憐。
《divstyle="display:none"》《/div》「您說什麼？」卡斯特長一抓住紅焰大聲問，「拉格小姐走了？她上哪裡去了？」
《divstyle="display:none"》《/div》「我不知道！這不正是你們所希望的嗎？」紅焰惱怒地大喊。
《divstyle="display:none"》《/div》「哦，天吶……」還沒等卡斯特長老繼續說完，艾斯特拉絕望地衝向紅焰。
《divstyle="display:none"》《/div》「你說她走了？離開了？她上哪裡去了？這個拐賣人口的罪犯，她去了哪裡？」
《divstyle="display:none"》《/div》「拐賣人口？」即便紅焰激動得幾乎失去了理智，可他還是被著意外出現的名詞嚇了一跳。他困惑地問道：「誰拐賣人口？誰又被拐賣了？你在說什麼？」
《divstyle="display:none"》《/div》聽不懂這句話不僅僅是紅焰，或許除了精靈們，沒有人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聽艾斯特拉的口氣，似乎是在用這項罪名指責凱爾茜，可是……可是……
《divstyle="display:none"》《/div》可是，這也太荒謬了吧？
《divstyle="display:none"》《/div》「裡格希斯！她帶走了裡格希斯！」艾斯特拉看起來幾乎都要發瘋了。
《divstyle="display:none"》《/div》裡格希斯？凱爾茜帶走了裡格希斯？這怎麼可能？難道說我們眼前的這些精靈們並不是來找凱爾茜，而是想找小裡格希斯的嗎？
《divstyle="display:none"》《/div》紅焰呆住了，他已經分辨不清究竟發生了什麼。我猜我們當時的樣子也和他差不多。難道說凱爾茜和裡格希斯同時失蹤了？怎麼會這樣？因為什麼？一連串的問題湧入我的大腦中，我覺得一片混亂，無法思考。我不知道現在自己的心裡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因為凱爾茜的離開而悲傷？因為紅焰的處境而憐憫？因為精靈幼童的失蹤而震驚？劇烈的心境變化讓我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心情面對發生的事情。奇怪的是，在得知裡格希斯也失蹤了之後，我的心裡隱約冒出了一絲愉快的感覺。我無法解釋為什麼小精靈的失蹤會讓我覺得高興，可是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divstyle="display:none"》《/div》「告訴我，凱爾茜；拉格到底上哪裡去了？」此時，艾斯特拉抱住紅焰的肩頭大喊大叫。
《divstyle="display:none"》《/div》「究竟發生了什麼？誰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紅焰竭力想掙脫艾斯特拉的雙手。
《divstyle="display:none"》《/div》「不能相信，我真的不敢相信……」卡斯特長老搖著頭歎息著，其他的一句話也說不出。
《divstyle="display:none"》《/div》「誰能告訴我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在和這件事有關的人們紛紛失去了條理時，弗萊德終於忍不住站出來大聲說道，「看得出，我們之間一定發生了一些誤會。或許你們不相信，但我發誓我們不知道在你們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我想，如果你們願意把這些告訴我們，或許我們能夠為解決那麼的煩惱提供一些幫助。」
《divstyle="display:none"》《/div》弗萊德的話起到了一些效果，現場嘈雜的聲響降低了許多，紅焰停止了叫嚷，隨後是卡斯特長老。艾斯特拉還想繼續逼問紅焰，可他在卡斯特長老的示意下被自己的同伴拉開了。
《divstyle="display:none"》《/div》一些精靈向我們投來鄙薄的目光，另外一些則謹慎地審視著我們，似乎是在試圖分辨弗萊德這話的可靠性。海倫娜站在一旁寒著臉說道：「你們當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們不知道凱爾茜用什麼方法引誘了裡格希斯，艾斯特拉的弟弟；你們不知道你們的朋友把他拐出了月溪森林，現在已經消失了；你們甚至不知道這些天來他們經常在一起。你們看起來可真無辜，就好像你們所說的都是真的一樣。我不曾見過比人類還會裝模作樣的生物，先生，而你們則是他們中的佼佼著。」
《divstyle="display:none"》《/div》「我不否認我知道這些天來他們經常在一起，我看不出這有任何需要隱瞞的地方。可對於您的指控，我們確實感到莫名其妙。」弗萊德坦然面對著海倫娜的無端指責，他誠懇而嚴肅地對她說道：「而且，我必須指出，您這樣的態度無助於我們堅決問題。我想，對於這件事情，應該有人比您更有發言權，海倫娜小姐。」
《divstyle="display:none"》《/div》「是這樣的……」弗萊德話音剛落，一個輕柔美麗的聲音在我們耳邊響起，一直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美麗精靈菲西蘭小姐站出了人群，對弗萊德說道：
《divstyle="display:none"》《/div》「昨天上午，我將裡格希斯送到這裡，像往常一樣，拉格小姐把他接走了。那時候，我們還……」她咬了咬嘴唇，猶豫地略過了後面發生的事情，「……還談了些其他的事情。我們約好在傍晚太陽落山的時候，在月溪森林見面，由我把裡格希斯帶回去。」
《divstyle="display:none"》《/div》「可是一直到那天晚上，裡格希斯都沒有出現，我很擔心。今天一早，艾斯特拉找到我，問我有沒有見到他弟弟。他說昨天有人看見他來找我。我無法替裡格希斯隱瞞，就把這一切都告訴了他。沒想到他……」菲西蘭委屈地看了看艾斯特拉，繼續說道：
《divstyle="display:none"》《/div》「……他很緊張，立刻去找海倫娜姐姐來這裡要人。我想勸阻他，我說拉格小姐是個好人，絕不會對小裡格希斯不利。可是他們誰也不聽我的。我沒想到……沒想到會這樣……」
《divstyle="display:none"》《/div》「我不相信拉格小姐會做出這種事來，我真不能相信……」說到這裡，菲西蘭流下驚慌的淚水。她撲回到葉塞琳達長老肩頭，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葉塞琳達長老輕輕撫摩她的肩頭，溫柔地安慰她，就像一個祖母在安慰自己的孫女。
《divstyle="display:none"》《/div》「我也不能相信這件事。」葉塞琳達長老歎了口氣說：「拉格小姐是個善良的女性，這在我們上次……上次見面的時候就給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我也不相信她會幹出這種事情來。」
《divstyle="display:none"》《/div》「這不可能！」紅焰高叫起來，「昨天晚上她親口告訴我要送裡格希斯回家，我還陪著她向月溪森林走了一小段！」
《divstyle="display:none"》《/div》葉塞琳達長老皺起眉頭，喃喃地說：「所以這才奇怪，所以這才奇怪……」
《divstyle="display:none"》《/div》「一點也不奇怪，這很好理解。」海倫娜讓人厭惡的聲音再次響起。她指著紅焰的臉說道：「凱爾茜；拉格，這個女人，從一開始接近你就帶著陰險的目的。她或許一早就知道你是個詠者，或許是因為其他的原因。可是現在，她發現自己的陰謀無法得逞，所以不得不離開。可是在離開之前，她綁架了裡格希斯。她本身就是個海盜，這一切原本就是她的拿手好戲。而你，尊貴的詠者，不過是她玩弄的一件道具而已……」
《divstyle="display:none"》《/div》一把雪亮的鋼刀讓這個自以為是的傲慢精靈住了口，然後，她聽見了紅焰陰冷怨毒的聲音：「收回你的話，姐姐，然後讓我忘了它。我不想親手殺死一個精靈，尤其她還是我的姐姐。但是如果你在繼續這樣侮辱凱爾茜，我不保證不會這樣做！」
《divstyle="display:none"》《/div》有時候我會想，什麼樣的憤怒才是真正的憤怒？當一個人憤怒到極點的時候，他會是什麼樣子的？
《divstyle="display:none"》《/div》我覺得或許，那是一種失去了自己的感覺，千百道淤塞的渾濁氣息會像拳頭打在鼻樑上一樣直衝進你的腦海，控制你的靈魂，讓你覺得無法自控。
《divstyle="display:none"》《/div》這時候，一個看上去會和平時完全不同。他的許多明顯的外在特徵都會發生改變。
《divstyle="display:none"》《/div》弗萊德曾經有過一次那樣的憤怒，那是在米莉婭為了幫助倫布理人解除瘟疫而病倒的時候。那時，許多愚昧無知的土著居民攻擊我們，辱罵病痛中的米莉婭，他們引發了弗萊德的憤怒。那時的弗萊德癲狂野蠻，在他身上找不出一絲平時溫和嚴謹的風範。如果讓一個不相干的人來看，絕不會把當時的他和現在我們身邊這個挺拔俊秀的年輕王者混為一談。
《divstyle="display:none"》《/div》憤怒就是有這樣的力量，可以把一個人變成一個與自己完全不同的陌生人。
《divstyle="display:none"》《/div》紅焰與弗萊德恰恰相反。平時，他就像一團不停燃燒的火焰，放肆地燃燒著自己的熱情。無論是在飲酒痛醉還是戰場廝殺，他都喜歡高叫狂呼。有他的地方從不缺少樂趣，就像是正被陽光照射的草地，總是散發著蓬勃的生機。
《divstyle="display:none"》《/div》這樣一個漢子通常總是用他豪邁的情感和健碩的身體宣洩自己的怒火，就像他曾經對艾斯特拉所做過的那樣。那是他自己的處理方式，符合他的性格，符合他的習慣。但是，那只是在通常的情況下而已。
《divstyle="display:none"》《/div》而現在，在我們面前那個拿著刀的精靈遊俠並非如此。他唯一的那隻眼眸冷漠無神，卻又偏偏散發著懾人的氣息，讓人不敢面對。他對海倫娜說的那些話平緩而冷靜，幾乎聽不出任何的感情色彩。他的面色鐵青，嘴唇氣得發抖，而雙手卻十分穩定。現在的紅焰，就好像是一潭寒水，看不出一點亮色。當他用刀逼住海倫娜的咽喉時，沒有人看清他的動作，更不用說去阻止他。精靈們屏住了呼吸，看著這難以置信的場景：他們的詠者用利刃威脅著自己的姐姐，卻沒有一個人試圖去解救刀鋒下的海倫娜。紅焰的怒火彷彿可以用我們的雙眼來分辨，它將姐弟倆緊緊裹住，讓人無法靠近。
《divstyle="display:none"》《/div》看見紅焰現在的表情，沒有一個人懷疑他真的會殺了海倫娜，如果她依舊像這樣污蔑凱爾茜的話。
《divstyle="display:none"》《/div》這不能責怪紅焰，他有理由這樣做。海倫娜惡意的揣度已經遠遠超出了一個戀人能夠容忍的範圍，這不是一頓痛毆就可以宣洩的普通敵意，它觸摸到了足以令紅焰瘋狂的心理底線。或許精靈們無法理解，但我們知道，凱爾茜是個多麼痛恨拐賣人口的姑娘。為此，她曾經在大海上違背自己的善良的本性劫持官船，甚至對我們的商人朋友休恩拔劍相向。不僅是對於紅焰，即便是對我們來說，這也是對朋友無可原諒的誹謗。
《divstyle="display:none"》《/div》而更難以原諒的是，她居然說凱爾茜接近紅焰另有目的。
《divstyle="display:none"》《/div》她沒有目睹這兩個精彩的生命軌跡相碰撞是迸發出的璀璨光芒，她不曾在生死關頭見證這對情侶的忠誠。可是現在，這個自負傲慢的人居然把最惡毒的判斷扣在了凱爾茜的頭上，並且還帶著不容質疑的態度。
《divstyle="display:none"》《/div》即便是邪惡的獸人也不會做出這樣的猜測，即便是身為人類的我們都想都不願這樣去想。可是海倫娜，一個以善良優雅著稱的精靈，一個詠者的女兒，一個地位崇高的女性，居然會有這樣卑劣的想法。
《divstyle="display:none"》《/div》她究竟懷著一顆什麼樣的心？她究竟有一個什麼樣的靈魂？
《divstyle="display:none"》《/div》有一瞬間，我真的希望紅焰的雙刀就這樣劃破她纖細的喉嚨，讓這個帶著醜陋想法的女性永遠閉上她的嘴。聽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讓我覺得噁心。
《divstyle="display:none"》《/div》「嚓！」紅焰收起了刀，轉身向我們走來，把臉色蒼白驚慌的姐姐獨自留在了身後。海倫娜看起來受到了很大的驚嚇，她身體僵直地站在那裡，直到紅焰離開之後也一動都不敢動。
《divstyle="display:none"》《/div》「還記得我想你提的要求麼，弗萊德？」紅焰急切地說，他的語氣裡帶著幾乎壓抑不住的興奮，和片刻之前那種憤怒的感情完全不同。
《divstyle="display:none"》《/div》「給我兩千士兵！」他說。
《divstyle="display:none"》《/div》「馬上就好，我的朋友！」弗萊德立刻回答，「我們一起去。」
《divstyle="display:none"》《/div》隨即，不去理會那些目瞪口呆的精靈們，我們開始了緊張的集合忙碌。一隊隊士兵集合起來，一起加入編隊的還有一些身強力壯的礦工們。
《divstyle="display:none"》《/div》「高貴的詠者，您這是在幹什麼？裡格希斯還沒找到，您想做什麼？」一頭霧水的卡斯特長老滿臉困惑地向紅焰問道。當然，他是無法看出這個顯而易見的問題的，因為畢竟他不像我們那麼瞭解凱爾茜。
《divstyle="display:none"》《/div》「還不明白嗎，卡斯特長老？」對於他的糾纏，紅焰既有些不耐煩，又忍不住高興地大聲說，「凱爾茜不可能帶著裡格希斯離開，這一點我很清楚。她還在這座山裡，或許真的遇到了危險，等待我們去援救。但是她沒有離開我，你知道嗎，沒有，永遠都不會！」
《divstyle="display:none"》《/div》說著，紅焰指向眼前層疊的幾處山峰，用無比堅定的口氣說道：
《divstyle="display:none"》《/div》「我知道她在這裡，她只能在這裡。只要她還留在這片土地上，我就一定能找到她。」
《divstyle="display:none"》《/div》「我發誓！」
《divstyle="display:none"》《/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