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六卷：異戀 第一百四十四章 永世相伴 文 / 絃歌雅意
. 凱爾茜甦醒的時候，我正幫米莉婭提著著藥箱去給她送藥。
《divstyle="display:none"》《/div》當時紅焰緊張又痛惜地緊握住戀人的手，不安地揉搓著。米莉婭用勺子一點點將藥水舀入凱爾茜的口中，然後看著她慢慢嚥下。儘管失去了意識，但本能讓凱爾茜能夠吞嚥放入她口中的流質食物了。
《divstyle="display:none"》《/div》凱爾茜可能是被藥水嗆倒了，她接連咳嗽了幾聲，把嘴裡正含著的一口藥水噴在紅焰的身上。正當紅焰手忙腳亂地輕撫凱爾茜的後背，理順她的呼吸時，一個虛弱的聲音凍結了他的動作。
《divstyle="display:none"》《/div》「米莉婭，你的藥可真難喝啊……」
《divstyle="display:none"》《/div》凱爾茜緊皺起眉頭，慢慢地睜開了眼。
《divstyle="display:none"》《/div》「凱爾茜！」紅焰激動地大叫起來，忘情將女海盜緊擁入懷中。他抱得太緊了，以至於碰到了凱爾茜的傷口，讓她發出輕微的呻吟聲。
《divstyle="display:none"》《/div》「你這個野蠻的笨蛋，放開你的手，你弄疼她了！」不等凱爾茜抗議，她故作惱怒地打開紅焰的手臂，把他拖到一邊訓斥道。儘管她的斥責很大聲，但卻無法掩蓋她臉上喜悅的笑意。
《divstyle="display:none"》《/div》紅焰摸著頭傻笑著，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露出抱歉的表情。他跪到在床前，再次握住凱爾茜枯瘦的手指：
《divstyle="display:none"》《/div》「……你……還好麼？」和他洶湧澎湃的心情相比，他的語言拙劣的就像塊石頭。
《divstyle="display:none"》《/div》凱爾茜輕輕點了點頭。她深情地凝視著面前的男子，安祥地微笑著。
《divstyle="display:none"》《/div》「你瘦了……」女海盜伸出另一隻手，在紅焰臉上輕輕撫摸著。
《divstyle="display:none"》《/div》紅焰淚流滿面。
《divstyle="display:none"》《/div》這時候，房門忽然被推開了，收到了消息的依芙利娜旋風一般吹進房間，她快活著高叫著，在房間裡撒下歡悅的笑聲。
《divstyle="display:none"》《/div》「凱爾茜姐姐，你醒過來了……」
《divstyle="display:none"》《/div》凱爾茜有些害羞地想縮回手，可紅焰把她的手指緊緊地捏著不放。一道旖旎的風光亮起在凱爾茜臉上，讓她看上去別有風情。
《divstyle="display:none"》《/div》跟在年輕的大祭司走房門的，是沉默寡言的羅爾。他已經從上次與精靈衝突的重傷中完全恢復過來了，此時的羅爾看起來既幸福又滿足，他輕快地走到病床前，依舊簡練地說了句「恭喜。」然後給了紅焰一個祝福的擁抱。
《divstyle="display:none"》《/div》越來越多的夥伴們趕來了。為了讓鎮守本營的羅迪克和達克拉盡早收到這個好消息，我專程派遣了一個騎兵去向他們報信。
《divstyle="display:none"》《/div》我們滿懷欣喜地談笑祝福，為凱爾茜的醒轉讚美所有神祉、揮霍著我們的快樂。我們說起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說起在尋找凱爾茜時經歷的艱辛，說起我們內心的焦急，說起精靈族不友好的表現……漸漸地，我們說起到整件事最開始的階段，我忘了究竟是誰，忽然最先提起了那次精靈長老們的邀約。
《divstyle="display:none"》《/div》忽然，大家好像同時意識到了什麼，都靜靜地住了口。一種不安的氣氛在紅焰和凱爾茜之間醞釀著，讓人感到壓抑。
《divstyle="display:none"》《/div》是的，這一次凱爾茜並沒有離開紅焰，可是今後呢？她是否會真的選擇逃避這段奇異的戀情？我們誰也不能肯定。
《divstyle="display:none"》《/div》片刻地沉默之後，紅焰用力握住了凱爾茜的雙肩。英武的遊俠看著女海盜的雙眼，目光灼灼。
《divstyle="display:none"》《/div》「不要離開我，永遠！」他說，一邊說還一邊用力地點了點頭。
《divstyle="display:none"》《/div》對於紅焰的表現，凱爾茜的反應有些出人意料。
《divstyle="display:none"》《/div》「離開你？為什麼？誰告訴我我要離開你？」
《divstyle="display:none"》《/div》「別瞞著我，凱爾茜。那次秘談，還有你這幾天的苦惱，他們都告訴我了。你早該把這件事和我商量，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我真傻，我早該看出來的。」紅焰自責地搖了搖頭，：「但我現在知道了，就絕不能再讓你一個人背負那麼沉重的責任。無論那些老傢伙都對你說了些什麼，我只要你記住一件事：沒有你，我活不下去，一天都不行！」
《divstyle="display:none"》《/div》紅焰的誠摯和熱切感動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埃裡奧特緊緊抓住普瓦洛的胳膊，感動得流下淚來，弗萊德隔著床與米莉婭遙遙相望，就算是羅爾也主動地捏住依芙利娜的手，不願放開。
《divstyle="display:none"》《/div》凱爾茜的回答大出我們意料之外：
《divstyle="display:none"》《/div》「我沒想過離開你，從來都沒有。」
《divstyle="display:none"》《/div》「什麼？」休恩忍不住大聲叫起來，「可是你那幾天明明……明明……」他不知怎麼說才好，只能笨拙地揮動著手臂。我能夠理解他的表現，事實上，我心中所想的正與他相同。而且，從房間裡夥伴們的表情上來看，他們的想法也都和我大同小異。
《divstyle="display:none"》《/div》紅焰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凱爾茜用手堵住了嘴。
《divstyle="display:none"》《/div》「聽我說，親愛的。」凱爾茜繼續說，「的確，長老們的話曾經讓我動搖過，我也很矛盾，不知怎樣做才好。我想留下來，一生一世陪伴在你身邊，可我怕這樣會傷害你。」
《divstyle="display:none"》《/div》「但我無法離開，你知道的，我離不開你，就像……」凱爾茜面頰微微一紅，低著頭小聲說著：
《divstyle="display:none"》《/div》「……就像你離不開我一樣。」
《divstyle="display:none"》《/div》「後來我想通了。卡斯特長老說的對，我能給予你的實在太少太短暫，但在這這紛擾的世界上，誰又能給予別人更多呢？無論是誰，他所能夠付出的對於愛人的需求來說實在的太微不足道的一點了，無論是永世的快樂還是短暫的留戀，它們都遠遠不夠。」
《divstyle="display:none"》《/div》「所以，我寧願選擇陪伴你，盡可能久遠地照顧你。我無法給自己所愛的人終生的歡愉，那麼，能給他短暫但值得永世回味的幸福也是好的。我是這樣認為的。」
《divstyle="display:none"》《/div》「或許，這只是我捨不得離開你的自私的借口，那就讓我做一個自私的女人吧……」
《divstyle="display:none"》《/div》「我……愛你……」
《divstyle="display:none"》《/div》與其逃避那未來未知的痛苦，在悔恨中迷惘憂傷地度過一生，倒不如勇敢地伸出手去，將現世的幸福牢牢抓在手裡。這，大概就是凱爾茜的想法吧。
《divstyle="display:none"》《/div》可看著眼前忘情擁吻的一對，誰又能說這是個自私短視的選擇呢？
《divstyle="display:none"》《/div》我們悄悄地退出去，將房門輕輕地帶上，將兩個解開心結的年輕愛人獨自留在房內。他們已經不需要我們為他們擔憂和焦慮，在經歷了這一切之後，他們一定有許多話要說。無論在他們面前還有多少強大的阻力，當這相愛的兩人挽起手來共同面對時，就再沒有什麼能夠分開他們。
《divstyle="display:none"》《/div》我們所能夠做的，也只是站在一旁，默默地為他們祝福而已。
《divstyle="display:none"》《/div》門外，天青雲碧，一片大好晴空。經過一春的生長，原本細嫩纖弱幾欲滴翠的新草，已經婷婷地直立起來，沒過了我們的腳踝。太陽在天空中張揚地炫耀著自己的明亮，讓已經略顯炎熱的光線鋪撒在無垠的大地上。
《divstyle="display:none"》《/div》春之女神已經將離去排上了自己的日程表，可是她把一些東西永遠地留在了我們的回憶中。
《divstyle="display:none"》《/div》……
《divstyle="display:none"》《/div》凱爾茜受的傷很嚴重，尤其是左腿在骨折之後接駁得不是很到位，又勉強進行了兩天的跋涉，讓腿骨的歸位受到了一定的阻礙。直到多日之後，她才能在別人的攙扶下緩慢地走動。
《divstyle="display:none"》《/div》在這幾天時間裡，紅焰寸步不離地陪伴著她，為她的恢復雀躍不已。他幾乎已經捨棄了自己精靈詠者的身份，不願回到月溪森林履行他的職責。
《divstyle="display:none"》《/div》而精靈們似乎也遺忘了他們的領袖，許多天沒有露面。或許是紅焰的選擇讓他們徹底絕望了，他們的自尊心讓他們寧願捨棄一個詠者也不願接受一個人類。
《divstyle="display:none"》《/div》裡格希斯已經多日不來了，我們都很想念那個小傢伙。我想，他是被禁足了吧。他執拗的兄長終究還是不願讓他和人類多接觸。
《divstyle="display:none"》《/div》這真讓人遺憾……
《divstyle="display:none"》《/div》這天，我們陪著紅焰照顧著凱爾茜在草地上散步。凱爾茜的左手緊摟著紅焰的肩膀，右手用力攀住他的胳膊，幾乎將整個身體親暱地纏繞在紅焰挺拔的身軀上，一瘸一拐地在草地上緩慢移動。她一邊走，一邊痛楚地吸著氣，不時還開玩笑地跟我們說：「真不敢相信，我居然在受傷之後走了那麼久。」
《divstyle="display:none"》《/div》「以後再也不會了。」紅焰痛惜地說，「我不會讓你再受到任何傷害！」
《divstyle="display:none"》《/div》「我可沒那麼嬌貴，親愛的。」不顧我們還站在一旁，凱爾茜甜蜜地笑著，將頭溫柔地靠在紅焰的肩膀，紅色的頭巾在紅焰胸口閃耀著幸福的光彩。
《divstyle="display:none"》《/div》忽然，紅焰的身體變得僵硬起來。他昂起頭，警惕地望著正前方，露出十分不愉快的表情。
《divstyle="display:none"》《/div》我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發現從草地前方的樹林中，意外地出現了一群精靈。走在前面的，正是一向對凱爾茜懷有敵意的「銀手指」艾斯特拉。他們表情嚴肅，逕直地走近，不久便在我們面前站定了腳步。
《divstyle="display:none"》《/div》「你們還來幹什麼？」紅焰挺身站到凱爾茜身前，面對他的同胞們氣惱地大叫著，「你們還嫌煩得我們不夠多嗎？」
《divstyle="display:none"》《/div》艾斯特拉遲疑著，不知道如何對應詠者的怒火。他表情複雜地沉默著，低著頭面對來自自己領袖的憤怒。
《divstyle="display:none"》《/div》「紅焰……」在氣憤的詠者身後，凱爾茜輕輕扯了扯他的衣服，把他拉到自己的身邊。她溫柔而輕緩地對面前英俊的精靈射手說道：
《divstyle="display:none"》《/div》「艾斯特拉先生，我知道您的來意。我承認，這一次裡格希斯的受傷我應當負責，是我沒有照顧好您的弟弟。您對我的討厭不是沒有道理的，事實上，我也一直很為此自責。」凱爾茜有些慚愧地說到。她鬆開扶著紅焰肩頭的左手，蹣跚著向艾斯特拉走近。
《divstyle="display:none"》《/div》「我很希望能做些什麼向您表達我的歉意，可是，無論什麼都無法彌補裡格希斯受到的驚嚇。我想，我只能說，非常對不起……」
《divstyle="display:none"》《/div》凱爾茜強撐著受傷的身體，緩慢而艱難地向已經驚呆了的艾斯特拉深深鞠了一躬。
《divstyle="display:none"》《/div》「你在說什麼，凱爾茜，這根本不是你的錯。如果這傢伙真正愛護自己的弟弟，就應該知道什麼才是他想要的！」紅焰搶上前來悲切地大聲說著，眼中蓄滿了焦急而委屈的淚光。他一邊說一邊指著艾斯特拉的臉，幾乎將手指按在了他的額頭上。
《divstyle="display:none"》《/div》「親愛的……」凱爾茜疲憊地向紅焰笑了笑，「這是我的錯，是我讓孩子遭受了危險。這是我應負的責任。」
《divstyle="display:none"》《/div》「替我向裡格希斯問好。」最後，女海盜輕聲對呆在當場的艾斯特拉說了一句，而後轉過身有些哀傷地對紅焰說：「我們回去吧，我……我累了……」
《divstyle="display:none"》《/div》「不，等等，拉格小姐，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這時候，回過神來的艾斯特拉才回過神來，喊住了我們的腳步。
《divstyle="display:none"》《/div》「凱爾茜已經道歉了，你還想讓她怎麼樣？讓她跪下來乞求你的原諒嗎？」紅焰忍不住爆怒起來。
《divstyle="display:none"》《/div》「我不是……我不能……」艾斯特拉吞吞吐吐地辯解著，不知究竟該怎麼說。終於，他低下頭，軟弱地對凱爾茜說道：
《divstyle="display:none"》《/div》「我不能接受您的歉意，凱爾茜小姐，我……我沒有這個權利……」
《divstyle="display:none"》《/div》「……我是來向您表達謝意的，感謝您救了我弟弟的命。如果沒有您，我想我……再也見不到他了。您沒有什麼可抱歉的，要道歉的人應該是……」
《divstyle="display:none"》《/div》「……應該是我……」
《divstyle="display:none"》《/div》這是我第一次看見高傲的精靈向一個「卑微的」人類像這樣表達他發自內心的感激和謝意。看得出，年輕的精靈射手並不適應這樣的舉動，他尷尬地望著凱爾茜，雙手不住相互揉搓著，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divstyle="display:none"》《/div》「真抱歉，我應該一早就來向您道謝的。可是我必須說服我的族人們。前幾天，我們剛剛召開了一次聽證會。尊敬的詠者，很抱歉，這次聽證會沒有邀請您，這不符合傳統，可是……可是……哦，我不知該怎麼說，我們只是覺得您不在或許會更好……」
《divstyle="display:none"》《/div》艾斯特拉的態度平息了紅焰的憤怒，他點了點頭，表示接受了這樣的說法。
《divstyle="display:none"》《/div》「我們討論了關於拉格小姐的問題，我，菲西蘭，包括裡格希斯都在聽證會上做了證明。您知道，要說服他們接受拉格小姐很困難，尤其是海倫娜他們。可是，我們說服了他們。」
《divstyle="display:none"》《/div》「我很高興能告訴你，長老會決定，同意接受拉格小姐作為您的伴侶，並將此作為月溪森林精靈王國的榮耀。卡斯特長老托我想您和拉格小姐轉達他的歉意，他說，拉格小姐的勇敢、無私、仁慈和博愛不僅僅在人類中出類拔萃，在整個大陸所有智慧的種族中也並不多見。她是精靈們的榜樣，讓我們有機會重新認識人類，改正我們長年來犯下的錯誤。」
《divstyle="display:none"》《/div》「您說的對，詠者，我們太自大了，以至於開始藐視那些比我們還要偉大的生命。您是智慧的，如果沒有您，我們永遠也無法看見這些。長老會希望你們能夠盡快回到月溪森林，用你們的智慧和仁慈引導我們，教我們如何與人類更友善地相處。」
《divstyle="display:none"》《/div》最後，艾斯特拉頓了一頓，微笑著對紅焰和凱爾茜說：
《divstyle="display:none"》《/div》「希望你們不要責怪我們的魯莽，我想現在這個時候，菲西蘭正在準備你們的婚禮……」
《divstyle="display:none"》《/div》……
《divstyle="display:none"》《/div》這是一場奇異的婚禮。
《divstyle="display:none"》《/div》事實上，這是兩場婚禮。在紅焰和凱爾茜之前，艾斯特拉與菲西蘭率先在新葉雙橡樹前立下了終生的誓約。精靈族的婚禮是簡單而神聖的，新人的家人和親友們圍在雙橡樹前，共同見證年輕的戀人在自然女神奈徹尼亞面前所發的誓言，然後向新結成的夫妻獻上自己最誠摯的祝福。一切都如精靈的傳統，簡單、樸素、莊重而幽雅。
《divstyle="display:none"》《/div》當「風羽」瓦裡爾將女兒的手放入年輕的精靈射手手中時，月溪森林最美貌的少女和最勇敢的戰士終於結成了一對令人羨慕的夫妻。紅焰歡呼著和自己童年的夥伴緊緊擁抱在一起，我相信，在他們之間已經消弭了一切的隔閡。
《divstyle="display:none"》《/div》只要我們願意嘗試、願意接受，這世間的一切隔閡都是可以消除的，難道不是麼？
《divstyle="display:none"》《/div》儘管在祝福朋友的婚禮時熱情爽朗，但在自己的婚禮上，紅焰卻表現得很糟糕。他舉止僵硬、聲音顫抖地立下自己的誓詞，然後有些抱歉地看著全身披滿紅霞的凱爾茜。
《divstyle="display:none"》《/div》凱爾茜幸福地迎上了他的目光。真摯的感情是應當用行動和心靈、而不是動聽的語言來立下誓言的，凱爾茜是真正瞭解這一點的人。
《divstyle="display:none"》《/div》凱爾茜並沒有像紅焰一樣以自然女神作為自己立誓的守護神祉，她選擇了自己的信仰，在米莉婭面前向著仁愛慈悲的至高神達瑞摩斯表明了自己的願望。
《divstyle="display:none"》《/div》「神告訴我們，接納你的鄰人，使之為朋友，為兄弟，為親人，為你可珍貴之人，可受我祝福……」凱爾茜在人們面前大聲宣告，「無論是人類還是精靈，儘管我們的相貌、習俗、文字和語言都不相同，但我們都有一顆同樣的心，一顆智慧仁慈、懂得愛情和友誼的心。我們都是神的孩子，在他莊嚴的神座前，我們沒有任何的不同。」
《divstyle="display:none"》《/div》「所以，我們可以成為朋友、成為兄弟、成為至親摯愛的人。無論我們之間有多少不同，只要我們心中還有善良，聽從神的教誨，任何事都不會再阻隔我們相接近。我相信，終會有一天，人類與精靈會走出各自的壁壘，攜手相伴，共同融入到這個由神創造的美好世界中去。而我願意讓我的婚姻，成為我著美好願望的一個小小的開端。」
《divstyle="display:none"》《/div》「我，凱爾茜；拉格，人類，願嫁給紅焰，我的精靈丈夫為妻，永世與他相伴……」
《divstyle="display:none"》《/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