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一十九章 文 / ftp19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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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球歷20028年5月22日凌晨
阿卡波夫星球伊瑪拉市某臨海貨櫃區。
夜色深沉，半小時前突然響起的尖銳槍鳴聲、隆隆爆炸聲、利刃劃破血肉的顫音以及**遭受重擊的鈍響都已沉寂下來。
不遠處幾處余焰未熄，映照著斑駁血跡。暗影深處，偶爾會傳出幾聲瀕死的呻吟。
跳動的火光與時明時暗的燈光交錯，使得因爆炸而散落變形的貨櫃所投射的暗影也在扭曲抖動，宛若擇人而噬的暗獸。
「實力這樣弱，看來果然不是我們這邊吶。」隨隨便便的坐在高處的一間鋼質貨櫃之上，江繼酒暗金色的唐裝已被血色浸透。作為近戰的主力，他的肩背部和右腿都留有創口。但本人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等在這裡對付我們的人力量雖然不錯，但是明顯沒有真正的一流好手。」南天一站在凌亂現場唯一一塊完好無損的石板上，身上一塵不染，一副準備出門約會的樣子。在充分判斷對方的實力後，他把自己歸入了後備人員，並沒有真正捲入戰鬥，所以連髮絲都沒有掉落一根。
「凌音帶著人過來了。一、二、三……十四、十五。嗯，照片上的人都在，看來應該是交易的全部了。女孩們素質都很高的樣子。早知道就由我親自出馬找人了。」將斜紋領帶隨隨便便的握在手中，望著由遠及近的一行人，項日行嘖嘖稱羨。雖然剛才和江繼酒一樣沖在一線，但項日行對自己的保護更加在意一些，所以身上並沒有傷痕。此時他身上的昂貴西裝已經不見，淡藍色的絲質襯衫卻還整齊完好的穿在身上。
「說到找人，除了跟歐陽去了另外一邊的隗魅，我們這些人中還是得數凌音最為擅長。」此次行動的計劃者南天一平淡的闡述事實。
雖說是布下周密獵殺陷阱的戰場，但出乎幾人的意料，這裡還確實是有交易在進行。可能是組織這次狙殺的人覺得平白動用如此多的精銳武力有些浪費，想要順便借助武力防護，做成一筆生意。
此刻緊緊跟隨凌音身後，被解救而出的亞人少女雖然種族各異，不一定都符合人類方面的審美觀，但每名少女身上都帶著令人心情愉悅平和的純淨氣質。原本因囚禁而帶來的驚恐現在已被撫平。一年戰爭之後，凌音幾人在被劫持者的情緒安撫方面已經非常擅長。
作為解救者的凌音態度溫柔和藹，像大姐姐般細心安慰著少女們，步履也舒緩輕柔，充分照顧到因囚禁和驚嚇而而虛弱下來的亞人少女們的身體。但熟悉的朋友卻都從她的眼神和動作中看出了幾分焦躁和不耐。
「奇怪！雖然以往的交易也是以雌性少女居多？但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清一色都是女性的情況。」項日行說道。
「按照原來的計劃，這邊結束後，如果情況許可，應該迅速給歐陽那邊以支援。」沒有理會項日行的自說自話，凌音直截了當的向南天一建議道。
「但這些被解救出來的少女這麼辦？雖然已經通知了專門的人手來處理，但我們四人之中，總要留下一個人以避免發出意外吧？」江繼酒撓頭道。
「誰留下？」南天一抬頭向天，餘下幾人面面相覷。
「我覺得應該是她們最信任的人留下！」經過短暫的沉默，項日行開腔道，「而此刻，她們最信任的人，無疑要算是……」
「……咦？凌音人呢？」剛剛說完，丁凌音已經從他的視線中消失不見。很快，在眼睛找到目標之前，項日行的雙耳預先告知了主人答案。
自遠及近的發動機馬達聲是如此的熟悉，那是他新娶的老婆。愛車從兩扇鐵門爆破後形成的扭曲縫隙中直穿而入，急停在眾人的面前。
「天一、老酒，上車！」看也不看在一邊張大嘴巴，呈呆滯狀的項日行一眼，凌音冷冷的說道。
被點到名字的兩人，對視了一眼，聳了聳肩，對項日行做出愛莫能助的表情，一言不發的跳上跑車的後座。
沒等兩人坐穩，寶石藍色的跑車便以不遜於前進的速度，倒行而去。
匡當！
靜謐的夜空出來清脆的迴響，那是項日行愛車的後視鏡與車體斷裂分離的聲音。
「報復的好快！看來這次又要換車啦！」心痛的閉上眼，皺起眉，項日行喃喃道。
「其實我也知道，要收拾此種殘局。最適合的人不是她就是我啦！」歎了口氣，抖開手中的領帶，無奈認命。
當他轉過身……
襯衫上的最上一粒紐扣已經扣緊，領帶也重新打好，臉上浮現出無比溫馨的燦爛笑容。
「請各位美麗的小姐放心。雖然我的同伴們另有要事離開，但是因為這裡的敵人已經全部被清除，所以不會有任何危險。就算有任何意外發生，憑本人的實力也足夠解決。相信有在伊瑪拉停留足夠時間的美麗小姐已經認出我是何人了。」
「沒錯！鄙人就是項日行！東興娛樂的董事。」
「本人剛剛已經做了安排，敝公司的豪華大巴十分鐘內就會趕到。與此同時，酒店的房間鄙人也已經備好。那可是以『笑迎八方異族客』而聞名的五星級大酒店哦。各位不用擔心口味的偏差，酒店的大廚可是從亞人到妖獸都有。我用本人的信譽擔保，一定會是場令諸位美女滿意的味覺盛宴啦。」
「同時，在諸位美麗的小姐獲得充分休息後，本人會專門出席各位在今晚七點舉行的壓驚酒會。說實話，雖然本人混跡娛樂圈多年，但能夠一次邀請到這樣多氣質出色女性的機會還真的沒有！實在是令鄙人深感榮幸！」
「如果哪位美麗的女士想要踏足娛樂圈，找我就沒有錯啦！鄙人雖然只是東興娛樂的一名董事，但是影響力還是足夠的。有興趣的女士一會兒可以向我的助理要名片的。不出意外，她就會坐在司機的旁邊。和各位一樣，也是位美麗的亞人小姐哦。」
「現在請各位美麗的小姐隨我往這個方向走。」
身為伊瑪拉最大娛樂公司的大股東和董事會成員，有著一顆年輕內心的項日行一旦展開渾身解數，男性荷爾蒙大爆發之下，很快便獲得的所有在場女孩的信任。有些膽子大的少女已經開始向項日行詢問今後的具體行止安置辦法了。
在引領少女們前往接應地點後，項日行微微駐足，望向凌音等人離去的方向，微微歎了口氣，喃喃道……
「希望歐陽那邊，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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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球歷20028年5月22日凌晨
阿卡波夫星球伊瑪拉市某藝術品收藏庫。
【見鬼！見鬼！見鬼！原來這世界上真的存在這種見鬼的能力！】
在身體周圍形成無數小的次元異界場，利用時空扭曲自發產生的能量進行攻擊和防禦。在之前，次元扭轉一直是少年認為只出現在傳說中的能力。雖然次元扭轉在主動進攻方面略顯不足，不過一旦進入其領域範圍，阿卡波夫星球已知物質還沒有發現哪一種分子穩定性可以對抗這種能力的存在。
【除了因時間限制而最後自動終止，否則也許只有從天而降，直徑超過一米的隕石可以憑借自身孕帶的磅礡能量中和這種一旦激發，就會自動從無序亂流中獲得動力的能力場！】
這是歐陽楊在初次得知次元扭轉這種能力存在時，所作出的判斷。
三年後，少年親身體驗到了這種原本認為只是存在於文獻傳說中的能力。
帕托的能力場擴展的很快！
當少年察覺不對，立即停手時，其手中的利刃連劍鄂都已四散分離。
受慣性的影響而繼續向前撲擊的身體，迎向迅速擴展而來的能力場，令少年像是一隻撲向熊熊烈焰的飛蛾。
在帕托.勞斯特的嘴角邊，已經浮現出一絲勝利的微笑。
微笑凝固！
在與能力場相遇之前，少年前撲的身體在一瞬間完全停頓，之後，不受任何物理慣性影響的向後急退。在後退的同時，已被瞬移於左手的另外一把長劍向後反斬。
受機關激發，交織成的鋼線羅網被少年一斬而破。
沒有絲毫停頓，將身體屈折，隨劍而走的少年已經破網而出。
【他的完全靜止能力還可以作用於自身。】帕托.勞斯特暗暗咋舌。
擁有近乎完美的次元扭轉能力以來，帕托最擅長的戰法便是以靜制動。果斷放棄兩名得力手下，探查並叫破少年的能力，果然令少年主動採取近身攻勢。
二百三十根琴弦限制住對方的行動，在加上自己那攻防一體的次元扭轉，他有信心將少年納入羅網。
但現在少年卻變成了一條吃掉誘餌便轉身破網逃去的魚。
【怎能讓你如願！】
將能力場開至最大，帕托緊隨少年的身形，一切阻擋於身前的物體全部崩解消散。
少年因後退而速度受限，而自己卻是全速向前，按照帕托的計算，十秒鐘後，彼此的距離就會縮短到一米。
十秒鐘後，帕托和黑髮少年的距離已拉開到十米。
【這…這小子竟能用瞬間移動轉移展開超限級能力場的我！？】
【別以為只有你才有瞬移的能力！能力發動！】
歐陽楊身側的一張紫檀木花架從原地消失不見，取代的是帕托.勞斯特的身影，身影甫一現身，便化為一道灰濛濛的混沌暗影，在少年的視線中完全消失不見。
少年微吃了一驚，把注意力轉移，在看了地上的影子之後，微微一笑，向左側縱身避過。
當從虛無轉化而出的混沌暗影現出帕托.勞斯特的身形之時，黑髮黑眼的少年已經把警戒的距離拉開到五米。
兩人相互對視。
「好危險！好危險！」以手撫胸，少年長出了一口大氣，然後伸手，在額頭上抹了一把並不存在的汗珠，「雖然知道你會有底牌，但沒想到會是次元扭轉。」
「可惜了一張好琴。說實話，你彈的還算不錯。」望著地面上四散飛落，剩餘不到四分之一的鋼琴殘片，歐陽楊喃喃道。
「在交手中會在乎物品損壞的人，又怎能專心於戰鬥。」雖然是佔了上風，但還是被黑髮少年懶散的態度刺激，帕托暗中吸了口氣，才努力回復初見的笑容。
「我只不過是替你在可惜而已。即便是再偉大的演員，若是失去了道具，也無法自稱是藝術家啦。」敏銳察覺出對手情緒的波動，少年譏諷道。
「你真的覺得可惜嗎？」靜靜看著面前黑髮少年，帕托問道。
「這不是我的鋼琴。」少年聳了聳肩，平淡的陳述事實，「我也不會演奏什麼樂器。」
「我看你是對這裡產生的任何傷亡和損毀都不會在乎吧？」帕托問道。
「這裡不是我的產業。死的也不是我的手下。我為什麼要在乎？」歐陽楊反問道。
「如果是你的同伴在呢？如果你有同伴在這裡，先對上次元扭轉的人就絕對不是你。除了你以外，你覺得你的同伴會在我的能力下全身而退嗎？但是，如果有同伴在場，最先對我出手的便絕不會是你。你要觀察我的底牌，盡可能的掌握主動在手。對得失的把握是如此的精準。在最小的犧牲下做最正確的事。」見少年沉吟不答，帕托.勞斯特接著說道，「果然，我們其實都是一類人。」
「一類人？」沒有想到會從對方口中聽到這個結論，少年皺眉。
「我們在乎的只是勝利。不管是物品還是他人的性命，都是達成目的的手段，為了達成目的，我們都不會怎樣重視他人的性命。敵方、友方、中立方…只要必要，都可犧牲。」
聽到他的話，少年低頭沉思，一時無語…
在少年思考的時間裡，帕托.勞斯特並沒有試圖出手，打斷少年的思維，只是面帶微笑，安靜等待。能夠不用動手就達到自己的目的，他從不必再多費半點力氣。
「哈哈…呵哈哈……」沉默片刻，自照面以來，少年首次笑出聲來，「我總算是明白了。」
「你終於認清自己了嗎？」帕托心中暗喜，因為接下來的交流，他非常需要彼此價值觀的統一。
「當然不是！」少年笑著搖頭，「為什麼被母親趕到這座城市的原因，我現在總算是知道了。」
「被你這樣一位中年大叔說成是同類人，老實講，我真的是有些怕啊！不過，很可惜！」少年抬頭，「我們…不是一類人。」
「我有家人。有…重要的同伴。」望著面前的敵手，少年道。
「有喜歡和在意的人。」掃除了迷茫，純黑的眸子恢復光芒的歐陽楊微笑道，「…而且，在這一年中，我發現同伴並不是籌碼。雖然會因為錯誤的判斷造成傷亡，但我從不會讓自己的夥伴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白白犧牲。我們只不過是在正確的時間裡做正確的事而已。我們同伴之間，在攸關生死的問題上，彼此間，不隱瞞，不欺騙。我從沒有把自己的同伴做道具的想法。所以…」
「我們不是一類人！」少年斬釘截鐵的說道。
「真遺憾！你明明有這樣的潛質，卻不願承認。你要是變得對自己的**能夠在坦率一點，一定會成為世界級的大人物的！」見無法令歐陽楊認同自己的觀點，帕托歎氣道，「但是…少年啊！難道你不想變得更強嗎？憑借我教的秘法，可以將你的能力推向至高無上的境地。」
「我自然希望變得更強。但是，我卻懷疑你是否有這個能力。除了次元扭轉外，你其它的能力都不怎麼樣啊！雖然能力的本質都很高端，但在具體應用上就顯得不倫不類，倒像是從別人那裡偷來的盜版貨色。」為自己剛才的動搖有些生氣，少年語氣中的譏諷更加嚴重，「而且，我對你在施展其它能力時是不是還可以保有次元扭轉這個能力很是表示懷疑。」
「少年啊！你不用急著用言語試探我的能力，我的能力不是偷盜而來，而是得自神靈的賜予。」帕托正色道。
「神靈？我從來都不相信世界上還有這種東西真實存在。」瞇起眼睛，歐陽楊好像聽到了大笑話，「身為瑞斯教派的主教，你不會是在傳教的過程中變傻了吧？」
「少年啊！要對未知存在報以敬畏！」帕托.勞斯特臉上的表情第一次嚴肅起來，「我的神是真實不虛的。」
「我的能力完全是來自神靈賜予。是它使我與眾不同，不致堙沒在芸芸眾生之中。」
「除了次元扭轉，為了獲得其它能力，兩年前，我進行過一次血祭。但你看，效果並不好。事後想來，雖然同樣是九百九十九名少女，但祭品的選擇還是太過粗糙的關係。要尋找這世界、異界、魔界中優秀的雌性少女，終究還是在這妖獸之都中最為方便。二十年前，你的父母親只是簡單的毀滅了伊瑪拉這裡的珍**易。但是對為什麼會形成這種交易的原因卻沒有察覺。」
「我的神是嗜血的，所以為迎接瑞斯神的到來，我們要在大地上用鮮血鋪就華麗的紅色地毯。用九百九十九名聖處女之血，為瑞斯神準備止渴的瓊漿。普通的血祭已經足夠。現在只要再進行一次聖處女之血祭，就可再次強化力量。少年啊！你剛剛不是也承認那些力量的品質很高嗎？你思考一下，超限級能力的後天獲得…如果我們進行合作的話，你一定會擁有更高更強的力量……」
「就這些？」打斷帕托的話，歐陽楊問道，「很遺憾，我拒絕！靠祈求而來的力量，我不要！」
「奇怪？和你有著無限正義感的父母不同，你聽到這一切，反應倒是平淡的很。既然不認同我的價值觀，但是你好像也並不覺得有多憤慨！少年啊！你真的是令我有些捉摸不透。」看著黑髮少年臉上的微笑漸漸凝固消失，帕托問道。
「成事不說，遂事不諫，既往不咎。」少年的瞳色深沉如暗夜，「對已經發生的事，已經造成的傷害，我憤怒又有何用？至於你將來要做的事……」
「……你馬上就已是一個死人。一個死人又談何將來？我又何必憤怒？」歐陽楊淡淡說道。
「死人！？」帕托.勞斯特失聲而笑。
「少年，你的能力很強！幾乎是和你父母親當年一樣的強。不，或許還猶有勝之。能夠把物體附帶的能量甚至包括其自身的能量歸於靜止，這種能力可能會涉及到空間甚至是時間的操作。是和我的次元扭轉一樣同為夢幻般的異質能力。」
「就算你可以暫時中止我的能力，又能奈我何？剛剛的交手好像是我在佔上風啊！」帕托笑道。
「不錯。我的能力你倒是看的很準。我的基本能力正是歸零。」歐陽楊純黑的眼瞳再也不含一絲感情色彩，帕托面前站立的，彷彿是一具走時精準的機器。
「無增無減，不垢不淨。萬法不能加其身。但是……」緩緩俯身，少年拾起一片地上的鋼琴殘片，握如掌中。當他再攤開手掌之時，手中已多了具精巧的鋼琴模型。
「你不要忘了……」
「零……」
「還可以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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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球歷20028年5月22日凌晨
阿卡波夫星球，伊瑪拉市雙子星大廈，頂樓，天台。
尖銳的空氣爆鳴音不斷發散於夜空。
將體外的空氣吸收壓縮，收集於身體內部，在借由身體上多個氣流控制器官加以操控利用，隗魅的動作完全顛覆了普通人所具備的物理判斷。
即使是在半空無處借力的情況下，它的身體也可迅速做出轉折。
而在無法鎖定對手位置的情況下，馬拉多爾只能暫時將力量收縮，抵禦隗魅差不多是同時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
【混蛋！明明不是自己的力量，他怎麼會應用的如此熟練而持久？】久攻不下，隗魅的心中開始焦躁。
「哼哼……奇怪嗎？我早就說過，就算是外來的力量，我也可以施展的與自身沒有什麼不同！」馬拉多爾冷笑道，「想靠拖長時間，來等我自行出現破綻，是不可能的。」
「連身體也不敢隨意移動的傢伙，還真是敢說啊！」凌空下擊，與馬拉多爾精神念障正面相撞的隗魅毫不示弱的回道。
通過全方位的試探，它已經覺察，力量來自馬拉多爾的身下，呈金字塔形分佈匯聚。但是因為馬拉多爾的移動，力量的輸出並不總是一直穩定。所以他只能在一個固定的範圍移動。
「發現了嗎？」馬拉多爾的笑容不減，「妖獸啊！實際上，我的力量還可以在提高兩成以上的。給你見識一下我在瑞斯神教影之一系的最高成就…
「移念星！」
伴隨他的聲音，從已經嚴重殘破損毀的天台出口，有九人魚貫而出。
從頭到腳被深灰色罩衣遮蔽，不露一寸肌膚的九人默默站在馬拉多爾背後。由下自上，四層金字塔結構融為了一個整體。馬拉多爾以出現在天台上的九人為中心，力量輸出再無不穩。
「本來，移念星是以人類為材料而從小進行培養的。使其具備天然的服從性和穩定性。不過，通過我的研究發現，高智慧的妖獸或是亞人做為精神力的提供者，要更為強大。雖然服從性很差，但這個問題現在已經得到解決。」
「現在，這種製作，可是我們影之一系的獨門秘法。」望著對面的兩人，馬拉多爾的臉上帶著一絲驕傲。
對馬拉多爾的介紹，隗魅和紫蒼圓都沒有說話，而隗魅更是緊盯這馬拉多爾身後的兩人，雖然看不到面貌，但那邊有自己熟悉的味道！
低吼一聲，頂樓天台上捲起狂風，九人的罩衣全部被風捲走，露出真容。
少女不由發出驚呼！
九人全部都是亞人。頭上沒有半根頭髮，每個人在額頭和右側頭頂的相同位置都留著一道蚯蚓狀的暗紅傷疤。臉頰僵硬，沒有人類的感情，雙眼中卻透露著狂亂和悲哀。
望著馬拉多爾身後九人中額頭有著四隻複眼的兩人，隗魅的兩眼開始充血，發出怒吼。
「怎麼！？遇到熟人了嗎？是卡魯族的那兩個？擁有四隻複眼的卡魯族人在本族中也是是天賦異稟者了，在精神交流方面擁有很強的潛質。我一向很中意。雖然已經手術切除了大部分情感中樞，並施加了破壞性的精神支配，它們之中的一些天賦異稟者，卻還保有一定的本來意識。」
「你怎可做出這樣殘忍的事？」在隗魅背後，紫蒼圓大聲質問。
少女翡翠色的眼瞳中有晶瑩的水色浮現。所受的菁英教育和身為龐大家族繼承人的自覺，令少女從不輕易在陌生人面前曝露自己的真實感情。但內在裡，紫蒼家的這位天賜之女卻是擁有纖細內心和無限正義感。
之前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暴行就發生在面前，當事人卻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令少女感到無比憤怒。
「很遺憾，少女啊，這是視物角度的不同！你在生物課的時候，會對做為試驗材料的牛蛙或是小鼠心存憐憫嗎？」
「但它們無疑是有獨立思想和靈魂的生物。在基本權力上和人類同級。這是世界早已公認的。」
「我認為凡物都有靈魂，只不過是級別高低的問題。這個觀點，我以奧特略的名字在世界上頂級的生命科學雜誌上發表過數篇相關研究文章吶。」馬拉多爾平淡的敘述道。
「這不是你行如此殘忍之事的借口，我無法認同你的觀點！」少女眼中的淚終於流下。
「對此，我深感遺憾。」多年的獻祭工作，令馬拉多爾早已心如鐵石。彼此間不同的價值觀，早已無法用言語和淚水所動搖。
「圓！一會兒交手的時候自己小心。但是你放心！我就算是犧牲性命也要讓你平安離開！」少女的存在，令隗魅從狂亂中清醒過來。因為是朋友，它首次呼喚了少女的名字。
「我們能夠贏的！」少女顫抖的聲音在開口之時突然平靜下來。
「圓，你是此代紫蒼家最優秀的女孩！聰慧、穩重並具備非凡的判斷力和領導才能。雖然因為缺少閱歷而在實績上略有不足。但是不出十年，你會無可爭議的成為紫蒼家唯一的接班人。」
「你的翡翠眼瞳以足夠壓倒一切反對的聲音。那無形中就處於支配地位讓人甘心服從的亞能力，正是紫蒼家所世代流傳的當家人做具備的能力。正確的決定，加上真心服從的下屬，紫倉家一定會在你的手中更加輝煌。所以……」
「圓，不要讓人知道你其實是能力者。」
「你的那個能力，永遠也不要在人前施展！」從少女還是小小女孩之時，雲奶奶的諄諄告誡就在耳邊。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圓，你可能會怪奶奶將你限制的太緊。但是，這關乎紫蒼家的千年基業還有我最心愛的孫女的安危。一旦被人知道你擁有這個這裡，即便是以紫蒼家的力量也無法百分之一百的保證你的安全。」
【對不起，雲奶奶，我擁有這個力量，便一定要阻止我認為錯誤的事情。】
【我絕不能讓這種殘暴的行為就在眼前發生！】
深吸一口氣，翡翠眼瞳的少女下定了決心。
「隗魅，你想像過自己變得更強嗎？」女孩問道。
「嘿嘿，我無時無刻不在變強啊！」身體開始超負荷運轉，隗魅已經準備以命相搏。
「是像現在一倍那樣強！」少女道。
「一倍！？這個我倒是從來沒有想過。因為那好像超過了我能力的極限！」身為妖獸的一員，隗魅並沒有像人類一樣做白日夢的習慣。
「請看著我的眼睛！」不顧眼前的強敵，隗魅轉頭…
雙目交流的一瞬間，隗魅迷失在星球般廣袤無垠的純淨綠色中，腦海中空空蕩蕩，翡翠眼瞳少女近在耳旁的話語，彷彿是來自天外宇宙的神音…
「現在的你…」
「就有原來的一倍那樣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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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其實是三章啦！濃縮了一下。上傳的有些倉促，這幾天有時間會再次修改。）
（另外我登陸從來只在作家專區登陸，——首頁的登陸那是很多年不上了。相關的功能更加不瞭解。短信之類的不要發在那邊，因為我的反應會遲上半年也說不定。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