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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入獄 第十四章 離鄉 文 / 葉聽雨

    槍長摸著菊花的頭,內心充滿了不捨,昨天在學校裡看到菊花跟很多五六歲的孩子坐在一起開始學習拼音時,槍長也跟著六妹的口型學起發音。現在他可以放心地走了,回家收穫了一個牽掛,也找到了做父親的責任,還有菊花對他慢慢聚集的依戀,槍長很滿足,離家的時候已經沒人把他當作一個可惡的勞改犯,槍長熱情大方,談吐不凡,見過了世面。再加上那魁梧的身體,讓人再也不敢小看,胡老刀本來打算好好地奚落一番昔日的賴皮狗,但是眼光甫一接到槍長的眼神,便將話嚥回了肚子,估計這輩子都將爛在裡邊。

    槍長走了,帶著自信、親情和希望踏上新的征程。

    正月十六,再次來到縣城的槍長依然住到了前次的旅館,把從家裡帶出來的臘肉跟火腿分出一半,然後打電話給小白,小白三年前調回了縣城,但是一直沒結婚,聽他同事說開了個手機專賣店,生意很紅火。

    小白的聲音中透著驚喜和意外,槍長也不願在電話裡多說,按照他給的地址,找到了小白的手機店,以藍色為主調的裝修,加上合適的燈,使玻璃櫃裡邊的手機洋溢著高貴和典雅。槍長看著小白,小白也看著槍長,槍長的眼裡充滿了笑意,小白依然沒變,秀氣的面孔,小鼻子小嘴兒,八年沒見,外表一點變化都沒有。而小白的眼裡則有些複雜了,他估計槍長出來後,肯定更加的不堪,心裡已經準備了一套說詞,打算好好給這不思進取的傢伙進行一場思想教育,但是眼前的槍長身軀健壯,笑容溫和,眼裡早不是以前那種提防和驚恐,原先那雙滴溜溜打轉的賊眼徹底變了。小白熱情地招呼槍長,這使槍長多少有些感動,當年唯一沒有瞧不起他的就是小白,唯一把他當人看,當朋友對待的還是小白。

    小白把店裡的事情交待了一下,讓兩個店員看守著,就陪槍長找了間小餐館,彷彿又回到了八年前,端起手中的酒,兩人相視一笑,什麼都沒說,一仰脖子就倒下去。

    槍長微笑道:「看來你的生活不錯,生意也不錯。」

    小白有些無奈地說:「去年一個朋友在沿海打工,剛好有手機進貨的渠道,所以就開起來了,靠著那點工資,只是吊命錢,表面上的生活越來越好,實際上欠債越來越多。」

    槍長點頭道:「是啊,有積蓄的人少得可憐,大多是沉重的貸款,結婚、買房,子女教育,人情來往,家電傢俱更新,嘖嘖,這就是刺激消費的政策,你們這種工薪階層百分之九十都被刺激得負債纍纍啊。」

    小白大笑道:「都這麼過,也要這樣過,有什麼辦法?我還是跟原來一樣,大碗吃他娘的肉,大口喝他娘的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在裡邊怎麼樣?」

    槍長整理了一下思緒,把這幾年的牢獄生活,大體講了一下,但是沒把學武和龍振邦的事情說出來,這畢竟是關係人命的,也不想讓小白瞭解太多。聽說他能說英語了,小白是大大的吃驚,少有的驚叫道:「行啊槍長!當年我讓你活出自我,要有尊嚴,就沒想到你在裡邊碰到了這麼少見的學者,塞翁失馬啊,來,為你的新生!」二兩一杯的藥酒瞬間即被兩人消滅了一斤。

    小白放下杯子,看著槍長問:「有什麼打算?我接到你電話的時候還想請你到我店裡做事,可是聽了你的經歷,我這兒廟太小了,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槍長搖著頭,眼圈有些泛紅:「白師,我現在還沒有具體的打算,首先要把幾個師傅的心願了啦,然後再考慮具體的行動,但是目標很明確,那就是掙錢!」

    小白也跟著附合道:「現今世道只有錢這玩意兒最最忠實,我也不多勸你,以你如今的本事,相信不難混口飯吃,將來有什麼用得著的,開口就是。」

    槍長聽得心窩一陣溫暖,這就是朋友,沒有什麼花言巧語,更沒有惺惺作狀,實實在在的語言,槍長想起小白的個人問題便打趣道:「你不會是因為長得太秀美,沒有姑娘敢愛吧?」

    小白罵道:「去你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命,硬是碰不到合適的,我也是三十的人了,家裡成天催著去相親!愁死我了。」

    槍長大笑起來,覺得這事真是有意思,像張立秋這樣的美女怎麼就會喜歡上我這種勞改犯呢?不過她還不知道我是勞改犯,要是知道了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小白這樣的人就應該跟張立秋這種美女成為一家。唉,想那麼多幹嘛?不搭配的夫妻多了去。

    出來後,槍長讓小白跟他一起到了旅館,然後把分出來的臘肉和一隻火腿塞到小白面前,小白也沒客氣,接過了就跟槍長告別,槍長的心裡湧起一陣感動,當年小白才三百不到的工資,硬是支持了他二百,這樣的人很難找了,想幫小白點什麼,看來也插不上手,人家如今過得滋潤,一隻手機純利潤在五百以上,一年下來也有十幾萬的收入。

    張立秋在電話裡發著*:「死人啊,我還以為你死了不再回魂呢,知道給我電話了,一去就是半個月,你知道我是怎麼過的嗎?」

    槍長連連陪不是,約好在小旅館見面後,槍長就在房間裡耐心地等著,嘿嘿,半個月沒見,估計初嘗肉味的美人兒耐不住了,今晚可得好好表現一番才是,女人嘛有什麼怨恨只要用肢體語言很快就可以擺平的,話顯得蒼白無力,實際行動讓她不斷地發軟發酥,什麼氣都消了。槍長的嘴角彎起一道得意的曲線。

    張立秋一身火紅的套裝,頭髮挽起來,臉上經過細緻的修飾,看上去就像畫裡的明星一樣,提著個白色的手皮袋,腳上一雙白色的皮鞋,瞪圓著眼,那姿態簡直是風情萬種,槍長有一種暈眩的感覺,真沒發現這娘們兒這麼迷人,在車上的時候,估計是為了旅行方便沒有過於化妝,嘖嘖,槍長咕地一聲吞下口水,把張立秋身後的門砰地一聲砸上,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張立秋的臉龐。

    槍長眼中的火熱一下子就讓張立秋難以抵抗,那種赤裸裸的渴望,直白的眼神讓張立秋情迷神亂,心裡那點埋怨早飛到九天之外了,內心深處有一絲恐懼和欣喜,還有無盡的期待,眼前的男人,就是自己無可救藥愛上的男人,她願意被這情火給焚燬了,燒盡了,哪怕是瞬間的擁有,她也不在乎,哪怕是粉身碎骨,也不願抗拒。

    槍長癡癡地看著張立秋,眼中無盡的愛意毫不掩飾地透露出來,滿足了女人最大的虛榮心,「立秋,你太美了,我願意一輩子被你俘虜。」慢慢靠上前去,輕輕地將美人兒摟入懷中,張立秋閉上眼睛,這就是企盼了半個月的懷抱,半個月來就一直在回憶這男人的氣息,回憶他有力的臂膀,每晚的想念都讓她情難自禁,這個男人平生第一次闖入自己的處女地,初次見面就讓人無法抵抗,可也不願意抵抗,他的眼神火熱難擋,他的行動狂放大膽,這才是男人!

    大嘴壓著小嘴,小嘴回應著,掙扎著,張立秋有種窒息的感覺,到現在還一句罵人的話都沒說出來呢,計劃的埋怨和撒嬌全部化為烏有,一見面就被這可惡的傢伙驅散無蹤了。

    一把推開槍長,張立秋臉上滿是促狹的笑容,眼裡雖然充滿了情意,可是行動卻變得很艱決,槍長苦笑道:「我還打算以身殉怒,讓你一息心頭怨恨,怎麼?真要罵上幾個小時?你已經讓我苦等了三個小時啦,大小姐你大人有大量……」張立秋斬釘截鐵地說道:「今天堅決不行,就是不讓你這色狼得逞,你把本小姐當成什麼東西了,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擱起來不搭理?」

    槍長急道:「我發誓,絕沒把你當東西……唔,是東西……不是東西……媽的!怎麼變得不會說人話了。」看著張立秋寒霜滿佈的俏臉,槍長只有苦笑。

    張立秋冷哼道:「你是不會說人話了,俗話說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槍長不敢吭聲,心裡卻罵道:老子要是能吐象牙早變成世界首富了,還說老子不會說人話,那你還聽懂狗語?

    跟女人講道理?女人不講道理就是最大的道理。槍長很明智地保持沉默,心裡卻在急速地打轉,這娘們兒今天很古怪,明明是動情了,卻一下子清醒得跟老尼姑一樣,這事有奚蹺……

    槍長很小心,很小心地問道:「立秋,你是不是那個來了,不方便?」

    張立秋噗地一聲笑道:「還算你這傢伙腦筋沒燒壞。」

    槍長這下是真正的苦笑了,今天沒踩狗屎啊,這運氣真他媽背透了。

    「你大姨媽來幾天了?」

    張立秋罵道:「你大姨媽才來了!好好不會說話麼?」槍長嬉皮笑臉地問道:「那你們是怎麼叫的?」張立秋沒好氣地說:「三號!」槍長愣了一下,然後大笑道:「有趣,一號是小便,二號是大便,三號……」話沒說話腰間已經中招,張立秋罵道:「你這嘴怎麼這知臭啊,這種話也說得出來?」

    槍長疼得有點冒冷汗,心想這婊子的手勁見長,怎麼前次沒感覺這麼痛啊,肯定是三號來了,情緒作亂,疼死老子了,明明可以閃開的,裝什麼英雄!老子改天非要全找回來不可,干!

    心裡胡亂地罵著,嘴上可是一連聲兒地呼痛:「唉喲喂,你輕點嘛,我整你也沒那麼用力,你這是存心打擊報復!」

    張立秋聞言在羞,手上更是用力,罵道:「死傢伙,你還敢說,使了壞還想躲著我!不許亂動!叫你不許動,乖乖的坐好讓我擰!」

    儘管槍長皮粗肉糙,這下也疼得眼淚打轉,心火一陣陣地冒,媽的,再不動手,老子非要被她擰死了。槍長一把抱住張立秋,大嘴包住小嘴狂吻,兩手更是不老實地高攀低竄,弄得張立秋全身軟,一會兒就*不已:「不行啊,喂,死傢伙,不能往下邊!」

    幾把褪掉張立秋的衣裳,按在床上,把一卷衛生紙扯進被窩裡,張立秋早就神智不清了,那玩意燙得讓人發麻地進出起來,張立秋這時哪還有力氣來擰人。

    等張立秋從衛生間整理出來後,槍長早把戰場打掃乾淨了,折騰了近兩個小時,張立秋連連告饒,這才讓槍長罷手,也不忍心把這細皮嫩肉的美人兒給弄傷了。

    張立秋倒在槍長的懷中,有些傷感地說:「你真是我命中的剋星,一見到你就犯傻。你說你是不是只喜歡跟我這樣?」

    槍長吐出煙霧,神情專注地看著懷中的愛人:「別胡思亂想,能擁有可是我陳*最大的福氣,我有什麼?無錢無勢,人長得更是對不起觀眾,我能不知道好歹嗎?」

    張立秋一臉的滿足:「算你識相,在學校裡追我的可都是世家子弟,隨便一個都是又高又帥,可我就不喜歡!」

    槍長笑道:「你就喜歡我這種粗野的男人吧,哈哈,喂,別掐了,剛才你沒看到嗎?腰上的肉都差點被你撕了一塊下來,還有這兒,這兒……」翻過身讓張立秋看他背上的血痕,這都是張立秋爽得發狂時的傑作。

    張立秋心疼地對著槍長的皮肉吹氣,嘴裡低聲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人家忍不住嘛,誰讓你……」臉上一陣羞紅,想著自己剛才的叫得跟電視裡生孩子的婆娘一樣,實在是見不得人啊。

    槍長笑道:「沒事的,我往後給你買付手拷來就行了,唉,男人真是難做啊!我們明天就上省城吧?」

    生怕這娘們兒又胡來一通,趕緊扯開話題。張立秋點頭道:「我就等你來了,不然我前幾天就要上去。」

    槍長點頭,心裡計算著時間,陳放嵐老家在熱帶雨林,從省城去也很方便,王大明家就在省城周邊的一個縣,都很容易,關鍵是要去找龍振邦說的龍成江,身上的錢還有三千多塊,看來把這些事情了結後,還是先到張立秋家的電腦公司去上班,順便把電腦操作弄熟。

    看看時間,快晚上十二點了,推了一下張立秋:「不回家嗎?」

    張立秋眼看就要睡著了,迷糊著說:「我跟家裡說過,今天到同學家睡,不回去了。」說完緊摟著槍長的脖子。

    次日一早,槍長本來再跟張立秋來回早操的,但是昨晚那樣拚命,張立秋的三號來得更猛了,槍長也不敢放肆,拿著剩下的臘肉火腿,把張立秋送回家收拾東西。

    張立秋沒有邀請槍長到家裡去,槍長也樂得省事,要真去槍長心裡可沒什麼底,總是坐牢出來的,張立秋家在社會上的關係應該不錯,要是找人打聽的話,哪能不露餡?到時候恐怕就有一番熱鬧了。

    兩人搭上下午的車,在車上,槍長就把幾個「戰友」的囑咐說了,張立秋也是通情達理的人,不會為了這種事情為難槍。第二天便到了省城,跟著張立秋先去認準了她家的路,然後便到電腦公司看看,在電腦城的一樓,舖位不錯,請了四個裝機的大學生,還有兩個女服務員接電話,作介紹什麼的。

    張立秋陪著槍長到火車站買了車票,又買了大包小包的東西讓槍長路上打發,有女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當初在這火車站裡,見到一雙狗男女摟摟抱抱可讓槍長來氣了,如今自己也升格起來,並且還是個大美人兒,得意地瞅瞅四周,果然吸引了不少帶著嫉妒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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