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逃亡 第五章 前奏(下) 文 / 葉聽雨
看到在屋裡關了一整天,連早晚飯都在屋裡吃的三人,歐陽笑著點點頭,槍長也苦笑著向老夫子點頭,歐陽不多說話,指指大門,槍長跑出去看看幾個龍飛鳳舞的大金字,感覺到其間霸氣橫溢,高興地念道:「天地莊園!好名!好字!」
眾人在莊園裡住了一宿,次日槍長把白蛇交給趙雲帶到了省城的看守所,歐陽領著石頭暫時回到別墅,莊園要重新規劃修建,張立秋和大林現在已經成了好姐妹,兩人都是同一年出生,現在跟了一個男人,雖然剛開始的時候心裡難免有些疙瘩,可都不是那種小肚雞腸斤斤計較的女子,特別是大林,既然選擇了就永不後悔,張立秋也非常喜歡大林的個性。
經過陳老頭被殺一事,兩個老婆已經親如姐妹,這點是槍長沒有意料到的,這樣也好,互相有個照應,他到美國也能少些牽掛。菊花很傷心爺爺的去世,雖然槍長說是小偷進來盜竊被爺爺發現,結果慘遭不幸,但是在她小小的心靈裡已經印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她覺得這是爸爸造成的,如果爸爸沒有這麼多錢,小偷就不會上門,那麼爺爺也不用死了,父女間剛剛融洽的關係再次陷入僵局,菊花接下來要被送到北京,這一去,在以後的成長歲月中,槍長為了菊花差點把老命給丟了!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話說趙實國三人要到駐紮在省城的警備司令部比試槍法的事,被王大明和虎頭等人得知,一個個躍躍欲試,趙實國也非常大度,大手一揮,全部去。兩輛豪華的轎車就這麼一連串地開進了警備司令部,趙實國的戰友現在已經是這裡的參謀長了,熟人好辦事兒,一行九人:趙實國、趙雲、槍長、王大明和虎頭五兄弟,除了槍長和趙雲沒當過兵,但趙雲也是警校出來的。其他七人都是部隊出身,並且個個身杯絕技,在虎頭等人的眼中,王大明絕對是傳奇,他們在潛意識裡認為王大明是不可超越的,趙實國也聽過王大明的名字,因為當年的狙擊榜中,王大明就是排在第一位的,一天二十六人,並且當時王大明還沒有編入偵察連,他是衝在最前邊的陸軍,開始是機槍手,後來全排人都死了,就留下他一個人守在陣地上,憑著一支步槍,幹掉對方二十六人,後來,王大明榮立一等功,被編入偵察連。這次見面,趙實國也有心想看看當年的狙擊王有多厲害!
九人來到靶場,這又不同於射擊俱樂部的規格,趙實國與參謀長商量後,一百米活動靶射擊,九人分在九個射擊位內,每人五十發子彈,這裡的活動靶不是移動靶,從五十米到一百米的寬闊地帶,會時不時地冒出、彈出、飛出靶圖,也有可能是飛盤,就連控制室的人都不知道哪裡會出靶,反正一切由電腦設置,每一次出現九到十八個靶圖,誰先打完,並且命中要害,或是擊中飛盤都算十環,九人都穿上紅色的防彈服,左右跟後邊都是隔離防彈牆。
射擊場發出一聲尖銳的電子尖鳴聲,話筒裡有人提醒檢查裝彈,再一聲沉悶的喇叭響起,王大明的槍率先響起,接著的八聲槍響前後相差不到一秒,第一次只出了九個飛靶,不是每個人都固定打自己的靶圖,如果手腳夠快也可以打別人的,第一輪平手,第二輪,沒有提示,直接就滿天滿地的飛了起來,槍長瞇著眼就是三槍連射。
射擊安有電腦監控設備,自動記分,每人的射擊路線,和靶圖都會被電腦記錄下來,計算成績。
槍長和大明同時走出射擊位,兩人基本上同時打光五十發子彈,大明沖槍長豎個大拇指,槍長也衝他豎起大拇指。這對師徒相對而笑,眼裡都洋溢著讚賞的對方的意思。又一輪靶位過後,趙實國也走出來了,看到兩人,頗為吃驚,有些不信地問道:「你們倆什麼時候出來的?」
槍長得意地說:「比你快一輪,嘿嘿。」
又等一五輪,其他人才斷斷續續地出來,最後一個當然是趙雲,九人一起朝控制室走去,參謀長笑道:「五號六號兩位並列第一,老趙,你只能屈居老二了。」把手裡的成績單遞過來,趙實國狠勁地搖頭,輸給王大明不出意外,但是輸給槍長,這太讓人難以接受了,三人都是五十發全中,但王大明和槍長提前打完,趙實國看著槍長:「你是怎麼練習的?我們起碼打了上萬發的子彈,你打過多少?」
槍長故意歪著頭計算:「在c省第一回打槍,嗯,可能有五十發吧,連上剛打的五十發,就算一百發吧,嘿嘿,你們真是太浪費國家資源了。」
那個參謀長大笑道:「這位老弟開玩笑了,肯定是哪個部隊出來的吧?」
趙實國搖頭道:「他說的是真話。」不等參謀長發話,趙實國再次笑道:「你別不信了,我都在這兒納悶呢,但事實就是這樣,好了,難得來打回秋風,連我們再次體驗一下部隊伙食吧!」
王大明雖然不說話,可真是個機靈人兒,他早就知道來部隊肯定要喝酒,來時就往手裡放了兩件茅台酒,反正不是他出錢,有得喝就喝。這玩意一抬出來,那參謀長眼都亮了,他也不是沒喝過,只是看包裝就知道,這都是十年窯藏的醬香酒啊,兩件二十四瓶,加上兩面個陪同的部隊幹部,十二人,沒什麼客氣,每人兩瓶,不喝光了休想離桌。槍長這次可是放開了喝,在部隊裡總不會再被人迷姦吧?這裡都是老爺們兒,要奸也是*,不過有這幫當官的在,手下的兵只會好好伺候。
把心放實在了,槍長開始發難,他本身就好酒如命,當年在半坡,跟人拼酒可從來不落後,現在碰到這幫熱血男兒,槍長更是豪興大發,再加上今天射擊贏了,值得慶祝啊!
參謀長首先站起來就往外走:「大夥兒等等,我先去換便服。」趙實國吼道:「五分鐘!不來就罰半斤!」其他兩位兵哥也跟著去換,他們可是有經驗的,這酒一喝完肯定要壞事兒,個個都是虎狼一般的人,喝完酒不撒野的少見。
參謀長出去就沖警衛連的吼道:「呆會喝醉了,要去哪兒就去哪兒,一切聽從命令!注意,一定要制定型我們打架鬥毆,還有,去把衣服換,三個人照顧一個。就這樣!」
幸好這參謀長有先見之明,第一個發瘋的就是槍長,兩瓶酒幹下去,先是在酒桌前跳起了民族舞,不過他跳的如果是舞的話,那麼趙實國扭的就是秧歌,警衛連的兄弟們一個個面面相覷,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槍長吼道:「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跟我走!今晚我請所有的人*,不去的是龜孫子王八蛋!」
那參謀長早就喝得眼睛發直了,警衛連的人一聽這話,全身肌肉崩緊,改善伙食了,嘿嘿,趙雲打著酒嗝罵道:「別!你他媽的,等過後又要我們還錢,老子才不上你的當了。」槍長氣急敗壞地說:「我發誓要是問你們要錢,我不是人養的!我是狗雜種!這樣行了吧?」
趙實國靠在王大明的身上呵呵傻笑道:「我要洋妞,我要洋妞……」槍長雙眼血紅地叫道:「沒問題,要幾個?」
趙實國先是豎起一根手指,覺得不夠,又豎起一根,然後指指參謀長:「我兄弟也要兩個,我們要玩洋人雙飛!」
槍長歪歪斜斜地站在那兒,整個人都要倒下去似的,但就是不倒,就這麼搖來晃去的笑道:「大哥,要不要再來打賭!今天比槍法你是輸了,咱們再比比下邊的槍法?」
趙實國嚎叫道:「我們所有人都比,不比是孫子,輸了的剃頭!光頭,亮蛋!敢不敢?」槍長哈哈大笑道:「好,所有人都聽了,老子去包一層樓五星級大賓館,咱們打賭,誰先軟下,誰就去剃頭,所有人都要參戰!現在報數!」
零零落落地只響起了十二聲,槍長瞇著眼看了一眼門外的警衛們,大笑道:「你們也進來,算數算數,統計人數!」
最後統計下來是四十八人!槍長算了半天才算清楚,每人兩個就是九十六個,槍長掏出電話就開打:「張英嗎?哈哈,是啊是啊,我是陳*,這個你現在幫我找……嗯,九十六個小姐……當然沒醉,要九十六個,我有四十八個兄弟要打賭,打什麼賭?哈哈,當然是賭誰最厲害了……我不管,你想辦法,去借去搶去騙,你也要在一個小時內給我弄來,對了,去找家五星級的賓館,我要包下一層……好,就是頂層,不管多少錢,你明天來找我要就是了!好,我等你的消息,記住,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後,十幾輛被警衛連下了牌照的車子忽拉拉就開進了春光大酒店,張英早就把人按排進房間了,這可是從未見過的大場面啊,她現在一句話都不想說,一個小時不停地打電話,總算從各家俱樂部酒店酒巴調來了槍長要的人數,不過這一個小時,她可以足足賺上最少一萬塊!
這一晚上,春光大酒店的經理可是臉都地氣綠了,但是沒辦法,惹不起啊,他現在恨死這個張英了,本來說是包下一層開生日晚會的,可一看到這幫小平頭,他就綠臉了,惹得起嗎?再看到本省的大慈善家大富豪天圓董事長陳*,更是氣得不行,你自己就開了家四星級的酒店,幹嘛要來禍害我們啊。通知保安,把頂層封鎖!服務員全部換成男的,一層二十間豪華套房全部關窗拉窗簾,由他們折騰去吧。
槍長等十二分成兩組,在最中間的兩套房間內開戰,整個『淫』亂場面可說是古今罕見啊,也只有這幫人喝醉了,那些兵哥也是苦得太久,這一下開戰,簡直就是驚天動地!此處必須省略上萬字……
第二天,全部酒醒了,看到一屋子的白肉,個個都面色發青,昨晚太瘋狂了,槍長指著趙雲的頭大笑不止,眼淚直流,不知道昨晚是怎麼回事,大家都不記得了,估計趙雲第一個趴下,被什麼人把頭割得亂七八糟,想不剃都難了,接下來還有王大明的,小猴的,黃膽兒的,趙實國的,還有那兩上陪酒的幹部,一個個臉色青黑,氣得不行。只有虎頭、槍長、參謀長和李麻子沒有頭皮遭難!幾人瘋狂地大笑……
那些警衛連的戰士使勁地忍著笑,一個個身子打顫,這幫人太有意思了,參謀長吼道:「去幾個人買幾頂帽子來,不許是綠色的,哈哈哈……老趙啊……」
昨天的打賭輸得太丟人了,趙實國和趙雲兩兄弟一整都陰著臉,看槍長的目光比鬥爭階級敵人還要狂暴,如果有可能,他倆真想殺人滅口,把這些人證全部幹掉,媽的,丟人丟到姥姥家了,怎麼跟這小子在一起就幹不了正經事呢?
兩人心裡都在打主意,今後一定不能跟槍長呆在一起,就算在一起,一定要拖上幾個女性同志,不然,早晚要被槍長禍害死了。
看到兩人跟大林和立秋的一邊解說,一邊陪不是,好話說盡了,大林先勉強同意,張立秋可沒那麼好說話:「你們可都是兄長,孩子生下來你們就是伯伯了,要是四哥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們孤兒寡母將來怎麼活啊?」
趙實國頭大了,早知道老子輸點別的不成麼?非要來當這豬八戒,這下好了,趙實國只好苦笑道:「我答應弟妹,一定全力保護*的安全,你們就別為難我了,唉……」伸手摸摸剛剛光的頭皮。
大林問道:「趙大國怎麼把頭髮全剃了?現在可是大冷的天。」
槍長在另一邊聽得渾身打顫,趙雲苦笑道:「我們馬上要執行任務,必須把頭髮剃光。」
槍長腸子都差點打結在一起了:媽的,執行任務,就你們那點戰鬥力還能執行什麼任務,哈哈哈。
趙實國終於鬆了口氣,昨天到底是走的什麼運?怎麼一不小心就出這麼多事情,唉,別說,這頭髮沒了,還真有點涼嗖嗖的,還好,今天那些小兵哥買來的不是遮陽帽,不然這罪可受大了。
白蛇手肘的傷終於開始慢慢恢復了,只是還不用使大力,他被關在這個黑暗的小牢房裡,成天一句話不說,飯來了就吃,他已經忘記了他是誰,吃完飯就開始想努力地回憶,我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這是哪兒?為什麼要把我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