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逃亡 第八章 不動(上) 文 / 葉聽雨
「阿蘿,找個地方歇一下。」
槍長現在基本是閉著眼,半靠在阿蘿的身上走路,鼻端飄起陣陣女人的肉香,聽著阿蘿喘粗氣的聲音:「阿哥,這上邊有個小山洞,我們到那裡去好了。」槍長點點頭,任由阿蘿拖著自己往上走,兩條腿好像根本不是自己的,只是慣性地往前甩動,一步步地走了上去。
棕黑色的小山洞隱藏在幾棵高大的樹木後邊,阿蘿見到後,扶著槍長拖得全身精疲力盡,方才勉強走到洞口,女人天生膽小,到了洞口,人要貓著腰才能鑽進去,現在肚子也餓了,看看洞口四周的草色,確實裡邊不會有什麼動物棲身,對槍長道:「阿哥,這個洞有點小,我們兩個人擠不進去……」心裡本想說我先進去看看,但是又害怕,頓時住口不言,槍長睜開眼睛,眼神散亂灰敗,就像一個患了重病的人一般,現在全身除了火熱和冰冷,早沒了疼痛感,但是怎麼也使不上力來,看到阿蘿相著洞口,有些恐懼的樣子,槍長扯扯嘴角,笑道:「我先進去吧,你後頭跟著就是。」
槍長彎下腰來,背上和腹部一陣陣抽痛,腿上一軟,乾脆趴下去,學著小孩子爬地一般,手腳互用,往前緩慢地前進,阿蘿彎著腰,很想伸手去拉拉槍長,但見到槍長如此艱難的樣子,只好一步步緊緊跟著。
進去差不多十米,裡邊竟然有光線傳出,槍長心裡高興,急忙加快速度,到得洞底,卻寬大得很,約有六七十平米的樣子,四周都長滿了青苔,光線是從頂上的枝叢中照射下來的,離底上的洞口約有二十米左右,槍長也顧不得許多,逕直爬到中間躺下就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氣,下邊全是枯敗的落葉,倒是無比軟和,阿蘿四處打量,這是個中空的山洞,進口很小,上邊的洞口也只有洞底一半大,四周長滿了部分野草,洞壁上的青苔很厚,阿蘿揭開一塊,見裡面的岩石上抹了層稀泥,於是便圍著四周慢慢看,轉了半圈就找到了一處細小的水流,就像麻線般的滴落很快,用手接了就開始喝水。
槍長閉上眼,胸口慢慢地平息下來,阿蘿用手捧著水放到槍長的嘴邊:「阿哥喝水。」槍長仍然閉著眼,張口把水吞下,他此時已經快陷入半昏迷狀態了,盧大勇的力道真不是蓋的,這麼幾下打得人半天還不是了魂,竟然越來越痛!
沒過幾分鐘,槍長連喝了幾次水後沉沉睡去。
看著熟睡的槍長,阿蘿有些害怕,這會兒已經是下午了,再過一兩小時就要天黑,阿蘿堅挨著槍長,但是怎麼也睡不著,只好起來撿拾枯枝,從洞口到這裡有個曲彎,倒不用擔心被人發現,順便可以嚇唬一下其它東西,萬一有什麼凶狠的動物,看到火光也害怕了。肚子開始咕咕地叫起來,阿蘿從槍長的背包裡找到打火機,把火生起,又開始慢慢尋找吃的東西,見背包裡還有幾個乾麵包,和幾根火腿腸,也顧不得許多,取了就吃。
偎在槍長沉睡的身邊,阿蘿一會兒看看火光發呆,一會兒又癡癡地盯著槍長,阿哥看人的眼睛好亮,讓人覺得好舒服,阿蘿就是被槍長看過幾眼後就莫名其妙地跟了他,這算什麼呢?後來阿爸讓我領他走路,我這就跟他走了,膽子好大,阿哥答應過不會丟下我不管,阿蘿忍不住伸手去摸摸槍長的臉皮,猛地嚇了一跳,好燙!難道是生病了,阿蘿有些著急,手放在槍長的額上,就像放在一塊燒紅的炭上面,阿蘿眼睛轉了幾下,決然地起身,然後沿著洞口出去了。
大約一個小時後,手裡拿著一些亂七八糟的草花果子回來,撥弄火堆,趴下去用力吹了幾口,加柴,火光照耀著幽深的山洞,槍長的呼吸還算平穩,但是心跳很快,阿蘿放了幾根草進嘴裡嚼爛,再湊到槍長嘴邊,用舌頭把汁一點點地渡過去,轉過頭吐掉,再嚼。就這樣把手裡採回來的花草全部嚼過渡給槍長後,又把火燒大些,扶起槍長的身子,從背後緊緊地摟著槍長,眼神裡透出淡淡的喜悅,還有一絲莫名的羞意。
兩人就這樣摟著過了一夜,期間槍長一會兒大汗長淌,一會兒又呼呼發冷,阿蘿也是時睡時醒地幫槍長抹汗水,或者就緊緊地抱著他。
第二天槍長睜開眼睛後,竟然看到幾縷陽光,透過錯亂的樹枝照射下來,落在槍長精亮的眼睛裡,就像一池清澈的水面盪開了幾許漣漪,槍長瞇著眼,嘴裡有股奇怪的味道,有草腥味兒,有甜味兒,還有苦藥味兒,槍長咂巴幾下,嗯,還蠻舒服的,覺得指後好像有兩團肉……槍長晃晃身子,看來是阿蘿一直在摟著自己,槍長有些感動,這女人真貼心。
想起昨晚的好事兒,忍不住就把手伸向阿蘿的大腿,略略加大的勁道*著,阿蘿早醒了,這會被槍長如些愛撫,心下又羞又喜,把頭埋在槍長頸後:「阿哥,你昨晚發高燒呢,我餵你吃的草藥,現在好些了麼?」槍長扭過頭笑笑:「你是用嘴用我吃藥的嗎?」阿蘿點點頭,下巴剛好碰到槍長的耳朵,槍長有些癢,吃吃笑道:「我怎麼不知道你用嘴親我呢?不行,我也要親回來!」阿蘿躲著槍長的大嘴,害羞地說:「阿哥別鬧,你才好些呢,我看你好像沒發燒了。」
槍長一下子掙起身體,轉過去摟著阿蘿道:「好阿蘿,你的藥真靈,想不到你還會採藥,要是沒你的話,昨晚我可能會被燒成傻子了。」阿蘿輕笑道:「傻了好呢,傻了就會使壞,唉呀,阿哥,你別摸……」槍長見阿蘿嬌憨可愛的模樣哪裡還忍得住,不知道是哪本書上說:男人有兩個時候碰不得,一是早上醒來,二是晚上睡前。特別是早上醒來的這一會兒,槍長想起老婆跑掉那陣子,早上一醒就要「升旗,磨豆漿」。現在好了,呵呵,手伸進阿蘿的衣服裡,從下往上撈了一回,再從下往下捏了一遍,阿蘿哪裡還忍禁得住,鼻子咻咻地喘起了粗氣,兩隻手只是死死地摟著槍長,眼睛閉得緊緊兒的。
槍長也不解開阿蘿身上的衣服,褪下褲子就挺刺進去,阿蘿早已是稀泥人兒了,滑溜溜的一點沒阻著槍長的興頭,一手挽起阿蘿的腰肢兒,一手提著她的大腿兒,就這麼哼哧哧地開始征伐起來。
阿蘿先是覺得腦子裡一陣陣發暈,後來就是發燙,再後來就沒什麼意識了,嘴裡胡亂叫著,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緊促眉頭,身子隨著槍長挺動,這樣不到幾分鐘,阿蘿覺得身子裡有股子什麼東西就竄了出來,腦門嗡地一聲,啊呀,飄起來了,怎麼會飄呢,媚著眼兒,張著嘴兒,那嬌態看得槍長更是激烈無比,壯實的*不斷地往前送,恨不得把自己的所有突出的都湊進去才甘心。
阿蘿的聲音從高亢到低吟,從尖銳短促到柔弱綿長,最後槍長虎吼一聲,趴在阿蘿身上不斷地哆嗦,阿蘿知道完事兒了,但又一回心花綻放,心裡一陣陣感動,莫名其妙地就掉下了眼淚,兩手並替著在槍長的背上搓撫,槍長的嘴無意識地親著吻著,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哪還有什麼追捕逃亡,哪還有什麼阿爸老公,各自心裡頭都是對方,阿哥阿蘿,喃喃低語,抵死地糾纏在一起,槍長不到十分鐘,還不覺得疲軟,又再次慢慢兒地閃起身腰身兒,阿蘿腰上飛紅:「好阿哥,你病剛好,不要太累了。」
槍長笑道:「好阿蘿,你就像只小喇叭,越吸越緊,阿哥魂都被你吸了去……」阿蘿緊緊地捂著槍長的嘴:「阿哥別這麼說,阿蘿不是乾淨人……」槍長打斷阿蘿的話:「聽著了小阿蘿,我不會嫌棄你,更不會丟下你,你救了我的命……對了,剛才你叫得好大聲兒,原先也這樣嗎?」
阿蘿不好意思地說:「我是頭一回呢,以前阿……都是兩三下就去了,我不知道這個……會這樣,嗯……阿哥,別動!」
直到中午時分,兩人才分開身子,槍長起來跳動幾下,身上還算正常,除了有些酸痛外,已經沒有了昨天那樣的火辣,跟阿蘿說了一聲,就出去找東西,順便看看有沒有人跟來,剛剛走出去,槍長就看到對面山上一排排的武警和公安,拉的拉狗,三五成群地正在搜山,槍長嚇了一跳,趕緊跑了回來,心裡頓時慌亂到了極點。要是被人搜過來,那可有好戲看了,現在怎麼辦?腦子裡一片迷糊,昏昏的,心裡害怕。
阿蘿見槍長剛剛出去又返回來了,便笑著問道:「什麼事兒?」槍長臉色青白地說:「你聽,狗叫聲!外面好的公安,這回要糟了!」阿蘿也嚇得愣神,兩人互相看看,都沒有什麼辦法,阿蘿從小生在這山裡,就去過洲府一回,沒見過什麼世面,槍長不斷地在心裡對自己道:冷靜冷靜。他們現在的樣子是往邊境上搜,幸好盧大勇讓我別去,幸好昨天老子就往回走了,但是他們再從回路搜過來怎麼辦?唉,昨天應該先打噴霧的。一想到警犬,槍長頓時就有點洩氣,他從小就怕狗,特別是做過賊後,見到狗就怕。
槍長越想越生氣,難道老子就被人這樣捉了?再要坐牢那是鐵定不行的,媽的,被逮捕了有沒有命活還不知道,賊老天,你非要老子死麼?忽地一腳踢向青苔,誰知身子一歪,那青苔後面是空的,槍長整個人摔了進去,阿蘿趕緊跑過去把他扶起來,槍長嚇了一跳,看看踢穿的洞口,裡邊陰冷無比,槍長打了個抖,爬起來去打火機,然後點上幾根枯枝,往裡邊晃晃,見洞口深得很,只照得到幾米的地方,裡邊倒是很乾燥,不過特別陰冷,槍長心想,老子呆在這裡也要被抓,不如從這裡進去看看,要是找到另一個出口,老子就活命了。
剛走了兩步,覺得大腿根奇痛無比,跺腳跳了兩下,還是一樣,槍長咧著嘴,不斷地喝著冷氣:「啊喲啊喲喲,痛死老子!」阿蘿見槍長撫著大腿根兒,以為是跟她那個過頭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叫你不要再動了,你偏要來……我看看吧?」槍長擺著手道:「是剛才踢空了扯的,可能扯傷了,沒事,還能走路。我去把外邊的東西收拾一下,然後我們打著火把往裡走,你去多拾點乾柴枝。」
兩人分開行動,時而也有聲狗叫傳來,槍長更是加快速度,以想今天他們收那邊沒有結果,肯定就要回頭,一回頭老子就慘了。把昨晚燒下的柴灰摟起來往那新開的洞裡扔,轉了兩圈,看看還有沒有什麼痕跡,把枯葉子四處掃亂一點,靈機一動,拿出噴霧再次胡亂噴了一回,然後把阿蘿先叫進洞裡,搬了幾塊濕土,蓋上青苔,然後慢慢縮進洞中,再把青苔攔住洞口,這個洞口是在左側邊上,要不是槍長心裡生氣發狠,肯定不會發現此處別有洞天。
槍長一瘸一拐地在前帶路,手裡的火柴時時晃動幾下,這是出於心理上的自我安慰,生所突然飛出什麼東西來,兩人一步步地小心往前面走著,手裡的柴火發出嗤嗤的響聲,兩人眼睛瞪得圓圓的。
走了一個小時的路,還是在洞裡不斷地穿梭,槍長有些急了,阿蘿小聲地說:「阿哥,會不會走到沒路了?」
她手裡的柴枝只有四五根了,再這麼走下去可不是辦法,槍長髮狠道:「沒事兒,天無絕人之路,我們一直往前,兩人加快速度一直往前走,這洞裡七彎八拐,時上時下,這會一直在下坡,雖然沒有什麼大石高坎阻路,但槍長也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