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爭美 第五章 火並(上) 文 / 葉聽雨
卡朵夫點點頭道：「中國人！很好！不過我的體重佔了你的便宜，不是嗎？好像大狗在欺負你，我能怎麼辦呢？」
林米麗緊緊地抓著槍長的人，心裡充滿了恐懼，槍長感覺到手臂的顫抖，輕輕地拍拍她的手，微笑著對卡朵夫道：「那麼，請帶路吧。」跟著卡朵夫的兩人，走上前來開始搜身，槍長大笑道：「你們在搜武器嗎？這恐怕要令卡朵夫先生失望了。」
卡朵夫領著槍長兩人往另一條甬道走去，路上很輕鬆地跟槍長開著玩笑，打聽中國的一些事情，槍長也顯得若無其事，林米麗覺得這兩人更像是一對朋友，一對很長時間沒見過面、打小一起玩大的朋友，走了幾分鐘就轉進了一個大倉庫般的場地裡，這裡打到都呆著沙袋，搭著拳台，還有各種健身器材，卡朵夫伸出手取下戒指，手錶，脫掉身上的西裝，再解襯衫扣子，槍長急忙道：「卡朵夫先生，我看用不著這麼麻煩，不用再脫了，我們就這樣上檯子比賽吧，我可不想在這裡打上幾個小時。」
卡朵夫愣了一下，然後笑著晃晃頭道：「我曾經一拳把個白人小子打成植物人，你確定不用帶上護具？」
槍長搖搖頭笑道：「如果我不幸被你打成植物人，也不用忍受失去妻子的痛苦，不是嗎？」跟著卡朵夫的兩個黑人擺著跨立姿勢，卡朵夫先行跳上檯子，跳動著熱身道：「來吧來吧，我來領教一下來自古老國家的神秘力量。」槍長扶著林米麗坐到一張椅子上安慰道：「沒事的，等我一會兒，你就當看一場普通的拳擊賽，相信我！」轉頭對卡朵夫笑道：「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慢慢地走到台下，然後鑽上檯子，就這麼很隨便地站在卡朵夫面前，滿臉的微笑，卡朵夫呆了一下，然後笑道：「不再跟你美麗的夫人說話嗎？」槍長搖搖頭，此時已經提氣功行全身，卡朵夫做了個無奈的表情，擺出拳擊的防守姿態，雙眼瞬時像一頭發怒的獅子死死盯著槍長，看對方仍是毫無動靜，卡朵夫覺得自己被傷害了尊嚴，腳步快速移動，一個小直拳試探性地攻向槍長的鼻子，可是剛出手，就覺得不對勁，拳頭就這麼定在空中，得不到半點寸進，這才覺得胳肢窩裡被槍長用腳尖點住，槍長站得很穩，看著卡朵夫微笑道：「先生你的動作太慢了！」
卡朵夫退後一步，然後怒吼著衝了上來，兩記勾拳閃電般地擊向槍長，可是兩拳才打到一半就遞不出去了，這次沒有腳尖，只是覺得雙手就像沾了強力膠水一般，槍長微笑著退後一步，卡朵夫的雙拳這才得心擊出，結果當然很失望，明明看到人家退後了，那個兩拳還是無聊地擊打空氣。
槍長見他的速度很快，雖然沒有龍鷹十號那麼詭異，但是力道卻絕對有得一拼，存心要試試自己領悟出來的「不動」太極，所以不打算還擊，卡朵夫再次衝上來，結果跟剛才一樣，拳頭老是定在空中，打了大約一分鐘，卡朵夫開始喘氣，不斷地搖頭，很不相信自己碰到的怪事：「呵呵，你會魔法嗎？怎麼我的拳頭打到你的面前總是會停住？」
槍長大笑道：「不是的，卡朵夫，你的速度和力量都不夠，真的！你完全可以全力出手，我不會怪你的。」卡朵夫天生有股子凶悍勁，聽完這話再次衝上去，槍長之前一直只用一半的功力，見卡朵夫這回來勢兇猛，突地把功力全部發出，雙手微劃半圓，卡朵夫整個人都被定住，眼能看，口能說，但就是動不得分毫，頓時臉上佈滿了恐懼：「你是魔鬼！」槍長搖搖頭道：「不是，這是中國功夫！」雙手一撤，卡朵夫頓時跌倒在地，翻過身然後跳起來，一臉疑惑地問道：「功夫？李小龍？」槍長笑道點點頭道：「是的，不過比李小龍厲害！」卡朵夫大笑指向槍長：「這不是功夫！這是魔法，你別想欺騙大狗！」
槍長笑道：「這才是真正的功夫，你見到的是表演，不過如果你想看的話，我可以跟你再打過不，不用剛才的功夫，真正地跟你較量！」卡朵夫急忙點頭道：「好好，非常好！」說完就小心翼翼地靠近槍長，現在他心裡對槍長非常戒備，這傢伙太古怪了，槍長咧嘴一笑，卡朵夫明顯感覺到不好，心念剛動，槍長兩隻拳頭散出一串幻影，狂風暴雨般打向卡朵夫，大狗猛地抱著頭，可是肚子胸口，還有臉上就像被一陣冰雹錘過一樣，卡朵夫連大叫來發不出，他的防護簡直一點效果都沒有。
十秒！槍長跳開，歪著頭打量大狗，卡朵夫還在不停地扭動，疼啊，疼得他眼淚直流！從來沒有被人打得這麼疼過，疼死了，扭了好幾分鐘才停下，那兩個機器人般的手下，大大地張著嘴，他們一直以為老大在跟中國人玩，可是剛才好像被打得很慘，不過老大一直都護著頭啊，怎麼在檯子上扭起來了呢？林米麗看了半天，這會兒總算放心了！眼睛裡閃出星星般的笑意，一直跟著槍長的身形。
大狗放下手來，豬頭！狗頭變成了豬頭，本就厚大的嘴唇就像兩根胖大媽羅莉夫人做的臘腸，兩隻眼眶腫得看不到不到眼珠子，頭上被敲了好幾個肉包，身上更是到處的腫塊，卡朵夫這會已經開始麻木了：「好……痛……」槍長笑道：「卡朵夫先生，你看，這就是中國功夫了。我們還要再打下去嗎？」卡朵夫不停地擺手，迷糊著沖兩個手下叫道「送…我去…醫，院…」
兩個手下急忙衝上台來，從懷裡拔出槍指著槍長，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槍長的眼睛微微地瞇了一下，什麼話都不說，他相信在這兩個人要開槍之前，一定能把他們一招擊殺！卡朵夫按下兩支手槍，對槍長點點頭，此時他再說一個字都痛苦，但是他真心的佩服槍長，也喜歡這個中國來的小男人。被兩個人抬著腿慢慢地挪下檯子，槍長這才騰飛起來，落在林米麗的身旁，對卡朵夫叫道：「嘿，可愛的大狗，你最好去找中醫，那兒的跌打損傷很有效。」卡朵夫擺擺手，一個手下抱起他的外衣，就這麼被抬出去了。
槍長一笑的怪笑，黑小子，這下有你苦頭吃了！轉頭看林米麗，卻見林米麗就像見到鬼一樣看著槍長，他只好苦笑道：「這是中國功夫，我不是怪物！」林米麗點點頭，還是一句話說不出來，槍長見狀，懶得再說，一把摟起她然後就吻了上去，林米麗開始沒有反應，但是隨著眼睛慢慢閉上，終於反手抱住了槍長的脖子。
等槍長拉著林米麗回到包廂的時候，田武等人早就有些暈頭轉向了，幾對狗男女，有的接吻，有的摸身上，有的摸身下，一個個衣衫不整，奇怪的是，小伍現在身旁的女孩子不是之前那個，而是換了一個黑妞！這傢伙褲子的拉鏈還開著，半躺在黑妞的胸上，嘴裡嘟嘟地吹著口水泡。槍長上去一個個踢起來，然後領著從人出門，上車回酒店！
這一晚上，簡直就是中美混戰，反正槍長整晚上腦子裡都是國產a片，和進口a片的*，他和林米麗也展了幾次激烈的海峽兩岸衝突，當然最終以槍長的勝利告終，第二天，一群人直睡到中午時分才睡來，那幾個翻譯就獲悉不用再來的消息，沒人打攪，整夜折騰，一個個兩眼泛黑地起床，相互對視著大笑不止。
除了林米麗，其他的女人都走了。
吃飯之前小伍打死不承認昨晚他泡到一個黑妞，硬是說叫艾拉美的白人，其他人也記不清楚，槍長那個氣啊，早知道老子買個攝像機拍下來的，小伍昨晚最是瘋狂，吼得地動山搖，有幾回槍長剛要睡著，他就吼起來了，弄得沒辦法只好跟林米麗不停地戰鬥，誰怕誰啊！
中午過後，槍長領著眾人再次來到「天使之床」，希爾得羅早就靜候著，眾人一片歡呼聲中，槍長痛快地簽下了合約，並償付了全部房款！把鑰匙拿到手後，林米麗領著一幫搬運工開始瘋狂採購，槍長一再表示自己出錢請工人，但是林米麗說什麼也不幹，她現在不是以僱員的身份，而是老闆娘的太度沖槍長怒吼：「自己的家就要自己動手！」
沒辦法，一切聽老婆大人的指示，人多力量大，最後林米麗還是只有請來幾個鐘點工，幫忙打掃衛生，整理房間，一直忙到晚上七點，各人的房間基本就位，槍長一個人佔了四樓，這兒可是有個大陽台啊！
吃過晚飯，槍長把七個活寶留在家裡，跟林米麗去辦理退房手續，把行禮一車全拉了回來，天使之床的第一個晚上，便在四樓上不斷傳出來的*聲中痛苦地過去……
王大明路過舊金山劇院區時，剛剛拐過一條巷口就聽到一個女人的慘叫聲，急忙衝了進去，卻見三個罵著日本話的男人對一個女人不停地踢打，打一會兒又去翻掉在地上的手袋，搜索女人身上的衣服，間或伸手猛勁地掐一把*，那女人半坐半跪在地上，不停地嚎叫，王大明本不想多事，但是那女人明顯發現了有人，急忙沖王大明叫道：「救命啊，搶卻！」王大明一聽是中國話，腦子裡嗡地一聲，腳下突然加速就衝了過去，朝最近一個人飛去一腳，另兩個見他衝過來，急忙後退兩步，那被踢中的人，衝倒在後面的牆上，臉上痛苦無比，看樣子一時半會不能站起來了，另兩人大罵一聲八嘎，一個拔出匕首扎向王大明，王大明微微側身，一個肘撞擊向那人的軟肋，膝蓋跟著就頂打在小腹，又倒下一個，最後一個見同伴都躺下了，眼裡放出野獸般的光芒，往腰間拔出一支手槍，王大明箭步向前，在他打開保險的同時，大手猶如鐵爪一般牢牢抓住了握槍的手，手腕用力把槍口轉向，那人還張著嘴，可能沒想到王大明的速度會這麼快，槍塞到對方嘴裡，幫忙扣了一下，砰地一聲槍響，子彈從小日本的腦側穿出，帶起一股血箭飛出去。
王大明放下手，兩上日本人呆呆地看著王大明，那女人也傻了，沒想到竟然會殺人！王大明心下發狠，哪管得這麼多，衝過去把兩人的脖子用力一轉，兩個倖存的日本人哼都沒哼一聲就嚥氣了，王大明拍拍手，解決戰鬥！
王大明沖那女人比劃了兩下，那女人這才反應過來，儘管心裡害怕，可這人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當下點頭道表示自己還能走，於是拉住王大明的手，全身還在不停地哆嗦，這一輩子沒有經過如此恐怖的事情，先是打卻，然後是殺人，那子彈從人腦中飛出的鏡頭，一次次地重複播放著。
那女人倒是很奇怪，王大明的手勢除了槍長，很少有人能看懂，但是她卻一看就明白，王大明問她要不要到醫院，她想到剛才殺了人，心裡害怕示意不用去，王大明又問她住在哪裡，需不需要他送回去？女人乾脆把情況告訴了王大明，說她是一家中國公司駐舊金山辦事處的人員，今天車子拋錨，這才步行過來，可是剛下車五分鐘就碰到了三個打卻的傢伙，要不是王大明估計命保不保得住都成問題，然後又說出自己的住址，名字叫李香兒，王大明打了輛的士，幸好李得兒自己跟人解釋是跌傷了，兩人來到住處，李香兒備有家庭急救箱，她的頭被敲破了一個小眼，眉角也破了，王大明小心地給她清洗上藥，然後包紮，一切弄好後，王大明又給她煮了一鍋稀飯，熱了牛奶，這才表示要告辭，可是李香兒說什麼也不讓他走，現在哪還顧得上什麼田女授受不親，王大明一走，她還不嚇出毛病來，看到這個臉色蒼白，長相清秀的女人，眼裡透出濃濃的恐懼，就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小鳥，王大明只好留下來，陪著李香兒，看看電視，聽聽音樂，然後把李香兒送進了房間休息，一再示意自己就在客廳的沙發裡睡，有事就叫喚！
可是王大明剛剛倒下不到十分鐘，李香兒就打開房時衝了出來，哭著撲向王大明，打死也不睡了！她一閉上眼就是那三個被王大明殺掉的日本人，那令人作嘔的臉孔，滿是猙獰的表情，一會眼珠子掉下來了，一會兒頭沒了。
李香兒也沒問王大明是做什麼的，怎麼輕易就把三個人殺了，她根本沒想這些問題，現在她一腦子的死人，鮮血，還有被打的恐懼，直覺只有靠著王大明才會稍稍安心，王大明一臉無奈，抱也不是，推也不是，只好輕輕地拍打著李香兒的後背，見她慢慢平靜了下來，就輕輕地撫摸著，李香兒好像很喜歡這樣的動作，很快就睡著了，確實很累，受這麼多驚嚇，神經沒崩潰就算不錯了。
王大明仔細地端說著李香兒的五官，秀氣的鼻子，臉上白淨，嘴角微微上翹，看起來個性很要強，瓜子臉，眉角貼著藥棉，身材非常勻稱。等李香兒慢慢地發出悠長綿綿的呼吸聲後，王大明輕手輕腳地把她抱起來，踮著腳尖往睡房走去，再小心地把她放在床上，可是李香兒的手死死地環住王大明，他用力地拉了一下，勉強讓她鬆開手，揭過被子給她蓋上，然後再踮著腳尖走出去。心裡記掛著虎頭他們，自己這麼晚了還不回去，他們肯定很擔心，但是又不放心李香兒，可憐自己不能講話，不然可以打個電話！
虎頭五人早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了，王大明今天出去聯繫武器，趙實國提供的接頭人，只見王大明，這也是趙實國的安排，所謂言多必失，一個不能說話的人，跟會說話的，相對要容易對付多了！可是從中午到現在都快晚上十二點了，王大明還沒有半點消息。幾人沒辦法，只好聚在一起抽煙，分析一萬種可能，但人沒回來也是枉然，最後虎頭實在是等不下去了，腳一頓叫道：「我和白書生出去看看，你們三人在這裡不要動！」
他們一行六人用的是槍長留下的錢，所以找了家高檔的灑店住下，白書生去找了位華人嚮導，往聯合劇場等地行去，除了王大明誰也不知道那接頭人的具體位置，兩人這樣找也只是瞎貓碰死耗子，走到劇院區的時候，那裡警燈閃動，嚮導一時好奇，就停下車往這邊看去，中國人天*看熱鬧，虎頭等是抱著有可能會撞見王大明的心思，也跟著去看看，結果走到警戒線時，見是一個小巷子，裡邊躺著三個人，可能剛被發現沒多久吧，虎頭一看就知道是職業手法，兩個扭斷脖子，一個被槍打穿頭部，特別是看死者頭的方向，虎頭心裡一動，用手碰了一下白書生，兩人眼色交流了一下，暗暗點，此時一位男記者站在他們前面開始報道兇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