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八章 軍火賣給誰 文 / 坐忘峰
衛乘興這下真是意動了。他曾經賣給綹子槍支，自然知道這軍火生意的暴利，不過他還有疑惑之處：「據我所知，現在各大軍閥的武器供應都有主了，中央軍除了利用漢陽兵工廠自己製造一部分，另外就是從德國和山東星河集團購買，國內的其他軍閥也有自己的路子，我們這種小商小販的，人家恐怕不會與我們合作吧。要是賣給那些土匪綹子，現在我們可是正經的生意人，要養活幾百老小的，我可不會去做那些刀頭添血的生意，去交易的時候就算那些土匪守信，不玩那一錘子買賣，我們恐怕也過不了這政府審查。山東著地面上你想搞什麼偏門，那些武裝警察能直接把你整死。」
毛載德說道：「老哥，我們來山東已經快半年了，這些事情我豈能不知，我們的貿易對像既不是那些軍閥大佬，也不是土匪綹子，軍閥勢力太大。我們還夠不上資格，土匪綹子雖然搶掠無數，但是靠搶掠又能有幾個錢，我們要賣就要賣給有錢人。這些槍炮在需要的人看來貴重，價格也高，但是在能生產製造槍支火炮的地方，這些軍火價格就沒那麼高了，我們賺的就是其中的差價，買家自然要找有錢人。」
衛乘興說道：「少給我繞彎子，買家到底是誰？」
毛載德笑道：「嘿嘿，衛爺，這買家就是上海灘的那些青幫大佬，不過這還只是我們最先的貿易目標，現在吳正雄吳老大還打算買大船出海到南洋繼續開闢新的市場，那些上海灘的青幫大佬以三大亨為，個個都是肥的流油，我們這裡的自動步槍在山東買只需要2oo星河元，但是我們能夠在上海灘賣到1ooo星河元的價格，我們能夠整整賺到四倍的差價，你說這算不算財。」
衛乘興這下就驚訝了，山東有句俗話叫做「販子販子，賺一半子」，說的就是那些行走南北的商販能夠賺到一半以上的差價，但是這四倍的賺頭那可是太驚人了，即使是最那些巨商大賈，遇上這種暴利行業也不免心動，這正是衛乘興的一大顧慮：「小貓崽子。你說你們怎麼能賺這麼多，別的商人就沒有心思來爭奪這份蛋糕，而且那些上海灘的青幫大佬如果知道了這些槍支的真實價格，還會受你們盤剝嗎？」
毛載德說道：「衛爺，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們其實也是有後台的，吳正雄和羅友兩位大哥，半年前在山海關曾經救了一個星河集團的武器設計員，叫周成仁，於是打上了這條線，現在他們已經是星河兵工廠的外包經銷商，由星河兵工廠提供軍火，他們負責開闢市場外銷，我們在成為經銷商的時候就已經劃定了各自的市場範圍，就向我們主要的市場就是在東亞和東南亞，包括澳大利亞，另外的有的負責中亞西亞市場，有的負責歐洲市場，有的負責美洲市場，不過現在還是剛剛起步，他們那些經銷商還沒有做成一筆生意。而我們已經玉青幫的黃金榮和杜月笙做了不下三單生意了。」
衛乘興對著軍火生意是感興趣了，但是他現在肩負著幾百老小的生計，以前毛躁意氣用事的毛病已經改了不少，他決定先去煙台看看他們的運輸公司，現在是怎麼樣的情況。
自從山東全境被張星河接管後，東營的造船業因為地理方面的限制，紛紛轉到煙台青島，同時這兩大港口的貿易量也節節攀升，現在貨物吞吐的金額已經接近上海港，在世界上也算是一個大港了，主要原因是山東與美國的貿易量的增大，美國自從金融危機之後，採取貿易保護政策，但是由於山東方面對美國的投資是美國經濟有所好轉，現在中國山東是世界上唯一一個享受美國貿易最惠國待遇的勢力，最重要的是中國解決了美國多方面的貿易問題。
原本一戰的時候，歐洲各國的糧食需求增加，但是由於戰爭的影響，西歐的糧食產量遠遠滿足不了軍需和民用，結果造成了美國農業的大展，戰後歐洲各國逐漸恢復了生氣，美國的糧食就沒有了市場，糧食產量過剩，這也是造成經濟危機的一個重要因素，但是山東天星食府在美國落戶後，就解決了美國糧食生產過剩的問題，天星食府的快餐可是包括了中國大江南北各種食品，其中製作需要消耗大量糧食的可不在少數，但是美國人卻擋不住自己的口舌之欲。這快餐生意也是十分的紅火，結果就拯救了美國的各大農場，因而美國也成了山東重要的貿易夥伴。
美國的便宜機械汽車是中國商家的最愛，中國的各種家電，豪華游輪，重型汽車等等又是深受美國人的青睞。因而煙台青島兩大深水港口就成為了世界級的大港，港口上的泊位每日天都滿著，無數的起重機在港口上忙忙碌碌，貨物倉庫鱗次櫛比，這裡的工作人員就有近十萬。
衛乘興這次算是見識了什麼叫真正的大港，毛載德帶著他們直接上了港口的一個泊位，毛載德指著一艘近百米的大船說道：「衛爺，這就是我們戰虎運輸公司唯一的資產了，為了這艘船，我們可是連辦公的地方都賣了，才買得起這艘船？」
衛乘興雖然常在東北，也見過旅順大連港的那些軍艦，看著這艘大船說道：「沒想到你們居然能夠在煙台置辦下如此大的家業。」
毛載德說道：「衛爺，這算什麼大的家業，人家山東中華印染集團公司的陳四爺，他的船隊有十來條這樣的大船，每天都有上萬噸的貨物運往世界各地，比我們這一艘船可要闊多了。人家在這煙台港有自己的泊位。但我們卻只能租用公共泊位，每天都要繳納上百星河元的租費。」
衛乘興說道：「小貓，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我們也知道這以前陳四爺也不過是個要飯的，靠著自己的拚搏才開了一家染廠，後來因為遇上了這山東省的政府主席張星河，才能夠使他的產業有了長足的展，我們雖然沒有他那樣的機遇，有貴人相助，但是靠我們這幾百個漢字，我就不信不能闖出一番事業。」
毛載德說道：「衛爺說得對。我們的確不應該自暴自棄，我們現在還沒有辦公地點，所有的錢都用來租用泊位和購買船隻了，現在我們也只能在船上招待衛爺和各位弟兄了。」
這條船叫做「暮雲飛」號，是吳正雄找的一個大學生起的名字，雖然文縐縐的，但是他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免得人家說這個戰虎運輸公司是一群丘八大爺開的，沒文化，沒知識，這樣名聲不好。
暮雲飛號上面現在還沒有貨物，吳正雄想要招待他們只能把貨艙打掃乾淨，辦下了一桌酒席。衛乘興一進那個貨艙就聞到一股子槍油味，這在軍火庫裡能經常問道，看來這個吳正雄做的的確是那種軍火生意。
酒席上羅友先向衛乘興敬酒說道：「衛兄曾經在北平消滅了幾十個精銳的日本鬼子，這令我們兄弟好生佩服，現在衛兄為了戰死的袍澤，領著一幫弟兄在濟南開了飯館書店，不愧是有情有義的好漢子。」
羅友和吳正雄也的確是佩服衛乘興的情義無雙，但是最重要的卻是因為衛乘興手下有幾百個曾經當過兵的弟兄，這正是他們缺少的力量，他們二人雖然時東北軍的老兵，槍法技擊也算是強大，但是在上海灘上人家那些青幫大佬動不動就成百個小弟，他們這兩人雖然那也找了一些雇工，但是那些人幫忙幹活還行，正要跟人家拚殺卻是指望不上了。上一次軍火交易的時候，那個張嘯林臨場反悔，想要黑吃黑，幸虧杜月笙和黃金榮及時趕到，阻止了他，但是軍火的價格也被他們壓了三成。
衛乘興一夥人和吳正雄羅友他們也算是出身相同，聊起來自然有他們的共同語言，毛載德在這裡大講他們怎麼在北平與日本人的精銳部隊拚命，結果被日本人給耍了，讓日本人把溥儀運走，他們也不得不逃到山東來生活。
羅友聽到他們說的老孫頭。臉上就變了色連忙問道：「那個老孫頭是不是叫孫成聚，他是不是善使兩把駁殼槍。」
毛載德說道：「是啊，那個老孫頭雖然平日裡不顯山露水，沒想到一個人就幹掉了五個鬼子。」
吳正雄說道：「沒想到是他，這個孫成聚可不是什麼小人物。在東北軍中他曾經可是神槍手，日本教官都不是他的對手，你們是在北平接受的整編，所以不知道，但是在老一輩的東北軍老兵裡誰不知道，神槍孫成聚的大名，羅大哥以前是孫成聚他們連的，羅大哥的槍法就是跟他學的。」
一群人不禁唏噓不已，沒想到這個孫成聚一世英雄卻死於幾個日本兵手裡，不過能夠為國剷除日寇，也好過死在內戰裡面，這個孫成聚也是死得其所了。
雙方很快就轉入了正題，衛乘興說道：「不知道，兩位老闆這次的交易是與誰進行呢？」
羅友說道：「上海灘的市場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大，我們再運軍火進去，他們那些大佬也不可能再接收了，我想我們可以向更遠的南洋或是非洲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