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七章 艱苦的戰鬥 文 / 坐忘峰
路上望不到頭的坦克」輛接著，輛。身穿迷彩。頭戴懈出；身戰鬥服的士兵握著鋼槍站在坦克上。坦克上面的高平兩用機槍也已經裝好了供彈器，隨時可以射，最引人矚目的是在坦克炮塔上面裝備的長劍一型反坦克導彈，這種一就足以在一公里之外擊毀厚裝甲坦克的武器，足以讓所有人望而生畏。
所有的士兵都精神抖擻，鬥志昂揚，王以哲看得出來這些士兵都是經過嚴格練的精銳，盛名之下。必無虛士，看來衛**倒也不是只憑著自弓的裝備優勢來打日本人的，他們本身的士兵也是相當精銳的。
而且王以哲總感覺這些人比他的士兵多了一種東西，他還沒有察覺出是什麼，但他能夠現兩者的不同。王以哲對他自己帶的兵也是相當自信的，但是面對衛**的士兵，卻有些不足之處。
在北京城郊，衛**他們的工程部隊已經建好了簡易營房，雖然叫做簡易營房，不過在王以哲看來每八人一個房間，每個房間都相當的寬敞，而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床位和書桌，這可比他們那些睡大通鋪的大頭兵要享福多了，還真是些老爺只，真難以想像這些養尊處優的老爺兵也能跟日本人打。
王以哲忍不住對魯能成說道：「魯將軍，你們這還叫簡易營房，不知道你們在山東的營房是怎麼樣的？」
魯能成說道：「在山東我們陸軍的一個營房大概有這麼五六倍大每個營房一個，班，十個，人左右。空軍那些傢伙金貴，他們的營房可就奢華多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單間。而且裡面浴室洗手間什麼的一應俱全，可不像我們陸軍這些大頭兵這麼寒磣。」魯能成的話裡帶著濃濃的酸氣，他們對空軍能有這樣的待遇可是十分的吃味。
不過王以吾聽著可就更不是滋味了，你們陸軍都這種待遇了居然還在跟空軍攀比，這讓我們這裡大通鋪上的那些弟兄怎麼辦？王以哲對魯能成說道：「魯將軍，你們這麼優待士兵自然是沒錯，不過過度的優待可能會影響到士兵的戰鬥力。畢竟他們是士兵，在戰爭中會經受各種嚴峻的考研，如果不能吃苦怎麼打仗？」
魯能成說道：「王將軍對我們的情況恐怕是有所不知，當兵吃糧，吃糧當兵，你們這裡的士兵來當兵的都是那些為生計所困，吃不上飯的那些人家，這也是我們中國大部分的區的共同情點，還難不當兵，好鐵不打釘，真正的那些優秀青年很少有來軍隊裡去當一個大頭兵但是在山東不同，我們那裡無論多麼貧困的人家，基本上都解決了溫飽問題。要靠吃糧當兵去吸引他們來已經不太可能，因此我們那裡樹立了一個理念，就是最優秀的青年才能夠加入軍隊的行列中。」
王以哲初次聽到這種事情，有些吃驚地說道：「這怎備可能？」
魯能成說道：「這怎麼不可能？宋朝以前的朝代，像是漢唐盛世，好人家的子弟去當兵保家衛國，那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不然在唐詩中也不會出現那麼多雄壯的邊塞詩和征戍之詩，不過是因為宋朝壓制武人。還把大批的地痞無賴拉進軍隊。玷污了軍隊，以至後來之國滅族，我們山東提倡擁護軍隊。好男兒要當兵，教育群眾他們要保住現在的生活就必須拿起武器來，我們那裡尚武之氣濃厚，高中生畢業之後，那些成績優秀的學生第一選擇就走進入軍隊深造，在軍隊中他們能夠接受的教育原本大學要先進得多，差一點的就只能去地方守備部隊服役了。」
王以哲聽得有些恍惚，喃喃地說道：「這才是真正的軍隊，我以前都想錯了，軍人原本就是社會精英的一種，只有最優秀的人才有資格加入部隊。」
說罷王以哲又搖了搖頭說道：「這種事情恐怕也只有你們山東和西方列強那些達之地才能夠做到，像我們這裡要讓那些優秀青年自己心甘情願地過來當一個，大頭兵還真是不太可能。」
王以哲也現了他的部隊與衛**的區別，衛**的士兵為他作為一個保家衛國的士兵而驕傲，但是東北軍的士兵確實把當兵當成混不下去的一種無可奈何的選擇。
參觀完成後，王以哲又與魯能成一起與士兵們用餐，因為是在外作戰，他們根本沒有攜帶那些蔬菜水果之類的東西，士兵們也只能吃一些午餐肉魚罐頭之類的易儲存的食物，主食到跟平常沒有什麼區別就
魯能成對王以哲他們說道：「各位，在外作戰，沒什麼好招待的，請各位見諒？」
榮臻說道：「魯將軍客氣了。我們平常能吃肉就已經算是豐盛了，今天有魚有肉，我們怎麼會不滿意？」
王以哲說道：「我們在這裡還能吃到這些魚肉，但是在錦州跟隨輔帥與日本人拚命的那些弟兄們，現在恐怕連口熱飯都吃不上。」
王以哲說的沒錯，現在已經是初冬，第一場大雪剛飄下來，但是日本人的進攻卻更加猛烈了，經過了幾個月的艱苦卓絕的戰鬥，錦州外圍。張作霜曾經辛苦經營的碉堡防禦體系被日本人全部摧毀，現在五萬東北軍只能縮在錦州城內固守，守軍缺醫少藥，補給嚴重不足。
作為東北軍助手錦州的一個連長鄭岳已經在錦州打了接近兩年的仗了。自從他參軍就沒有經受過這種長久而高強度的戰鬥，每天都有戰友死去，現在錦州城裡原本充裕的糧食物資已經基本告蔡，每人每天只能領到兩三個陳糧和谷糠做成的窩頭，只有傷病號才能夠吃得上一碗米粥。而且還是幾年前的陳米。冷風吹來，鄭岳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初冬了他們還是穿著穿了幾年的舊棉衣。根本沒辦法抵禦錦州零下十幾度的嚴究
鄭岳的連隊已經只剩下二十多人了，每個人臉上被硝煙熏得烏漆麻黑，看起來都差不多，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分不出誰是誰。此時他們都沉默的躺在陣地上，不過他們心中一片安寧，在這種戰爭中，他們已經沒有什麼多餘的心思去絕望頹廢。即使死在了這裡，怎麼也算是死在生養自己的家鄉了。
不過總有不安分的人，一個，傢伙湊到鄭岳面前，笑嘻嘻地說道：「連長，想不想吃肉？」
鄭岳饒有興趣地說道：「瘦猴？怎麼你打算把自己煮了，讓我們死之前也做個飽死鬼？」
那個。瘦猴其實叫申厚，原本長得挺富態的一個傢伙，不過在錦州這裡呆了兩年，整個人變得瘦骨橫絢，也就坐實了他瘦猴的名號，申厚笑道：「如果是兩年前，我這身肉還能讓你們吃頓飽飯，不過現在嘛。你們這二十號人啃骨頭也不夠分的。我說的是這個，」
申厚手裡提著一隻老鼠的尾巴。將他提到面前，鄭岳有些驚喜地說道：「哈哈，真有你的，錦州城裡的老鼠都快被抓先，了，你居然還能逮著。這是一條肥老鼠啊。」
幾個人迅收集了幾塊外面的正燃燒的木條，又從炊事班要了點鹽巴。扒了老鼠皮，幾個人就開始美滋滋的考起老鼠來。
「瘦猴今天立大功了，我升你為副連長？」鄭岳興高采烈地看著在火堆上冒著油花的老鼠肉，嘴裡不停地嚥著唾沫。
申厚說道：「連長，別急著給我陞官，這副連長的職位可得報請團部審批備案的，你可沒有權利擅自給我陞官。」
鄭岳哈哈大笑：「現在還有什麼團部啊，團長他們早就死了，我們團剩下的也不過只有我們連還有那邊的三連而已，弄不好我就成了團長了，再不濟也得是個副團長，升你個副連長來要個屁審批。」
眾人大笑，不過這笑聲中卻帶著悲壯和淒涼之意。
張作相原本也是一個意氣風的豪爽漢子，不過這幾年裡，持續不斷的戰爭，使他幾乎無法入睡，即使沒有槍炮聲他也會在一晚上醒來好幾次，原本的漢子也變得憔悴不堪。雙鬢斑白，如同寒霜。
張作相最心痛的還是看著那些醫院中的士兵不但有人死去，每天太平間都必須及時清理，不然明天就沒辦法再放置新的屍體。
看著因為缺醫少藥，原本應該活下來的士兵卻進入了太平間，那些原本能夠四肢健全的卻變成了殘廢，張作相就心如刀絞，這些人可都是幾年裡生死與共的弟兄啊。
醫院裡條件簡陋，傷員的傷勢反覆作，卻沒有止痛消炎的藥物。很多人痛得在床上翻滾，不過傷病員的情緒還算穩定，他們總是對張作相說，他們好了之後，還會上前線區，跟小日本兒拚個你死我活。
此時張作相的警衛員突然衝到醫院，一把推開了大門，氣喘吁吁地向著張作相喊道：「輔帥，少帥請求衛**的弟兄們，明天會對我們進行空降防寒衣物和食品藥品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