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一章 白災 文 / 坐忘峰
張旱河說道!「我並沒有妄想症,這此東西都是我們的件,日本人這些年在我們的土地上胡作非為,必須要付出應有的代價。如果你們不能同意,我們就會在戰場上去獲得。到時候就不是這個價碼了。」
重光蔡不禁有一種荒謬的感覺,現在的他好像是甲午戰爭中被威逼簽訂條約的李鴻章,而對方則成了伊籐博文和陸奧宗光一樣的角色。
重光蔡說道:「張主席,你們雖然佔了一定的優勢,但是我們大日本帝國也不是沒有還手之力,難道你就不怕玉石俱焚嗎?」
張星河不禁哈哈大笑:「玉石俱焚。說實話你們還沒有與我玉石俱焚的實力,重光先生,今天你拒絕了我的提議,你們會為此付出更大的損失。」
重光蔡在中國作威作福慣了。面對張星河的咄咄逼人他根本沒有應對的法子,重光葵說道:「張主席,你的話我會原原本本地向我國天皇稟明,到時候你就面對的是整個大和民族的怒火。」
張星河不屑地說道:「螻蟻之輩。怒有何用?」
張星河這句話可是讓重光蔡怒火沖天,他們日本人做了幾千年中國人嚴重的東瀛小國,現在又被張星河狠狠地羞辱了一把,重光蔡在山東根本沒有取得任何進展就回國了。
重光蔡很快就乘坐山東政府為他安排的輪船回到了日本,這次他的談判,對現在日本的困境根本沒有任何的緩解,重光蔡為了轉移自己的責任,當然會原原本本地把張星河的話告訴日本內閣,這次張星河是把日本人狠狠地羞辱了一頓,並且提出了類似於馬關條約的停戰條件,這讓西園寺公望在內的溫和派也不得不同意軍方繼續這場戰爭。
衛**在東北已經形成了對第六師團的包圍,並且切斷了第六師團與外界的聯繫,而錦州內部的東北軍正好與衛**裡應外合,現在反而要把第六師團包圍起來。
「日本人現在的骨頭還很硬。不肯投降啊。」張星河有些無,奈的說道,按照他的想法,日本人如果跟中國起了衝突,中國人能夠給他們投降的機會已經是十分仁慈了,沒想到這個時代的日本人居然有這種硬。
張萬福說道:「少爺,人家日本人自從甲午戰爭之後騎到中國人頭上還沒幾年呢,幾千年的忍辱負重。今天有了翻身當主人的機會,他們會輕易放棄就怪了。」
張星河冷笑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動行動起來,給日本人致命一擊吧。」
東北的公歷一月份那是最冷的季節之一,在山東最低溫度不過是零下十度左右,但是在東北卻能夠達到零下二十多甚至是接近三十度的低溫。在錦州那廢墟一般的陣地上。即使有衛**支援的大衣和食物。這種零下近三十度的低溫也讓東北軍的那些戰士不斷的有人到下,進入了戰地醫院。
鄭岳用力啃著手裡那種塑料紙包裝的烤後腿肉,入口先是一種能夠把牙齒都凍掉的寒冷和堅硬,等在嘴裡有一些熱度之後,才能夠感受到這種烤肉的鮮美,這也是衛**支援他們的物資之一,在戰後品嚐一下這種鮮美的烤肉是這些東北軍現在唯一的樂趣。
申厚用從戰場上的火焰引來的火種點燃地面上篝火,鄭岳將咬了一半的烤肉穿在刺刀上面,放在火上烘烤,堅硬的烤肉在火焰之下慢慢變的柔軟,而且慢慢地滲出了油脂。誘人的肉香飄蕩在陣地上。
原本鄭岳是打算等篝火升起來之後再來品嚐烤肉的,但是經過一天的戰鬥消耗,他的體力已經消耗得極其厲害,如果不補充一下食物,根本沒辦法在這種天氣下活下來。不過在冰冷的情況下這種烤肉的美味也大打折扣了。
不過申厚卻對鄭岳的這種用刺刀烤肉的行為感到極度的噁心,他說道:「連長,你那柄刺刀,這幾天也殺了不少的日本人,上面日本人的血跡直接被凍住了,你擦都沒一擦一下,就串起來烤肉,你也太噁心了吧。」
鄭岳讀過幾天的書,因此才被提拔為連長,他說道:「這才叫做「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這可是岳爺爺的名句,古人如此。我們有什麼好忌諱的,你肚子裡有了他們的血,那些日本人見你就像是見到能夠吃掉他們的天敵,這可是我的絕活。」
申厚仍然對鄭岳的這種行為非常的不認同,他使用的是從鐵絲網上面弄下來的鐵絲,將上面的鐵誘刮去之後,將一頭磨尖,串起烤肉來那是真地爽利。
鄭岳看到在專心烤肉的身後說道:「瘦猴,你的這鐵絲網也不是什麼乾淨的東西,以前那些想突破鐵絲網結果被日本人擊斃的弟兄們的血啊,內臟啊可都是淋在著鐵絲上面了。
申厚呵呵笑道:「連長你也用不著噁心我,這根鐵絲可是經過了的水洗火妹還有刮磨等幾道工序的。即使有什麼血跡也早已經處理乾淨了。」
小毛子也有些不滿的說道:「連長大人,我們現在可都是在吃飯啊。打了一天的仗,站了一天的崗,要是現在不好好地吃飯,晚上可就會被凍死的,你們還講什麼噁心的東西。」
原本天邊灰色的天空漸漸變成了一抹妖艷的紫紅,雖然已經是傍晚了。但是天氣卻突然變得沒有那麼冷了。站在空曠的曠野中,沒有狂風肆虐,灰色的天空反而會給人一種溫暖厚實的感覺。
鄭岳眼中出現了隱隱的憂慮。他三口兩口解決了刺刀上面的烤肉說道:「趁太陽還沒有落山,我們趕緊把我們的地窩子再挖深一點,我們這裡不是有山東那邊的人空降的工兵鏟嗎?吃晚飯所有人都給我動起來。至少在一個小時之內,挖深三米。」
申厚奇道:「連長,這是為什麼啊?」
鄭岳說道:「今晚會有一場大學。你沒現這天一直是灰蒙
狗蛋卻滿不在乎地說道:「這又怎麼樣?這三四天了,天空一直都沒有睛過,但是也沒看到下雪啊。再說下雪又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們這裡哪年不下個。七八場的。」
申厚的年紀大些,他說道:「你進過下雪,卻沒有在雪地裡過夜的經歷,很多人在雪地裡根本沒有感覺呢。第二天就醒不過來了,我們這裡的雪就是把人活埋的死灰啊。連長這麼麼說了,就都趕緊把東西吃了。吃完幹活
經過一天的勞累,本以為今天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但是面對著生命的威脅,他們又不得不開始了挖掘工作。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幸好現在他們有衛**援助他們的這種工兵鏟這種鏟子用優質鋼材鍛壓而成。它的邊緣極其鋒利,鄭岳曾經用這東西,鏟飛了一今日本兵的腦袋。雖然說在鄭岳這種優秀的軍人的手裡。任何的東西都可能成為殺人的武器,但是能把一個人的腦袋鏟斷,這就說明了他一下子就把這個人的脖子中的骨頭和筋肉一同切斷,爽利無比。
現在他們使用工兵鏟挖掘地窩子也是相當的迅,不過一個小時,他們就額完成了鄭岳佈置的任務。畢竟現在是為他們的小命打拼,要是地窩子不夠深,結果在晚上睡著了被凍死了,沒死在日本人手裡,結果死在了老天手裡,那可真是冤死了。
在當天夜裡,睡夢中鄭岳似乎也能夠聽到外面那肆虐的北風,就像是一頭無法滿足的飢餓的野獸,不斷地咆哮著,將地面上所有能夠受力的樹木,土牆甚至是石頭拔起來。隨意的拋到遠處。從地窩子裡不斷飄灑出來的幾點雪花,讓他知道現在外面已經下起了雪來,在地窩子的出口上蒙了一層雪到是讓那些寒風再也無法吹進來,他們倒是溫暖了不少。
如果現在下這麼大的雪,一定會有無數的腦殘和騷人會興致勃勃地衝出溫暖的暖氣供應的房間,來到曠野感受那種刺骨的寒冷,但是在這裡。鄭岳雖然一睜眼就能夠看到外面那白茫茫的一片,但是身體的疲勞和寒冷,讓他能夠做到的唯一動作就是往上拽了拽身上的大衣,然後紺續睡覺。
一月八日夜。從西伯利亞吹來的冷空氣讓整個東北大地成為雪國,剛剛下了雪的東北冷得根本沒辦法離開房屋,即使是有著充足給養的衛**也因為天氣的緣故,許多人凍傷。
現在衛**的戰士巡邏都要穿上厚厚的荒漠迷彩大衣在鋼盔下面帶上護耳的毛皮帽子,手腳根本沒辦法接觸冰涼的槍械,否則肯定會被凍傷。現在他們手上都帶著內襯皮毛的皮手套,雖然擋住了寒風,但是卻擋不住那刺骨的寒意,他們的手指都變得冰涼。
這場寒流讓魯能成原本的行動計劃,也因此擱淺,似乎整個東北的戰場都讓這場突如其來的集流給凍結了。
東北軍因為有衛**提供給他們的物資,再加上他們都是東北當地人。他們面對這種天氣的時候,應對法子那是種類繁多,反而在圍困錦州的衛**和日本人這兩支物資充足的軍隊的損失大了一點。
衛**很多人都沒有經歷過這種嚴寒。很多人的手腳都生了凍瘡,根本沒辦法拿槍或是走路,更不用說是作戰了,即使是在裝甲車內部,也難以抵擋這種嚴集,他們的裝甲營再開動之前都要用火考一下他們的油箱,現在還沒有抗凍液出現的時代,在這種低溫之下想要開動坦克或汽車也是一種相當不容易的事情。
日本人雖然沒有這種麻煩,但是他們的非戰鬥減員卻不下於衛**這面,第六師團又叫做熊本師團,他們的士兵大部分都是來自日本南九州一帶,那裡的緯度比山東還要低,他們又何嘗在野外經歷過這種嚴寒。一夜下來,那些不懂得天象的日本人根本不知道昨天那天邊的一抹紫紅到底意味著什麼,他們按照平日那樣安排室外站崗,結果天亮之後,一大早他們就現,他們的那些哨兵已經變成了僵硬的屍體。
即使是在營房裡的士兵,因為沒有暖氣和爐火的溫暖,很多人也是一覺不起,更多的日本人雖然沒有凍斃,但是每天感冒精神恍惚的人卻是一直不斷的增多,這場寒流產生的大量減員整個讓日本軍隊失去了戰鬥能力。
不過在這北方大地上,最慘的既不是日本關東軍也不是中國的衛**或是東北軍,而是外蒙古的普通牧民,此時在蘇俄的扶植之下,所謂的喜古人民共和國早已經成立,有了自己的憲法軍隊和政府,說起來這個外蒙古政局要比中國現在這種混亂的政局要強得多。
在歷史上,雪災都是這種遊牧民族的噩夢,就在這一夜之間,他們原本可以排到天邊的牲畜就會成為一旦具的屍體,連個種子都剩不下。
像巴根就是外蒙古普通牧民中的一員,原本他並沒有自己的牲畜和財產,在喬巴山領導的社會主義革命中,他雖然沒有自己的牲畜但是可以從公社中獲取自己的生活必需品,這種生活讓這些牧民有一種非常不安定的感覺,不過後來他們解散集體公社之後,巴根分到了一百頭牲畜。這對他來說比以前的生活是好過多了。但是這次白災直接讓他放牧的牛羊變成了無數的屍體。
他們從厚厚的積雪中把那凍得僵硬的牛羊抬出來,他們現在的情況倒是還算穩定,無數的牛羊屍體可以充當他們的食物,而皮毛做成皮襖和毛氈御寒,但是他們失去了再次展起來的機會,沒有了小牛羊。他們第二年就沒有能夠放牧的牲畜。而且這些屍體也無法保存多久。天氣一回暖,很快就就會變成一具具腐爛的屍體。
現在他們唯一能夠指望的就是他們的盟友蘇俄的支援,而他們的領袖喬巴山也正在向他的後台老闆斯大林請求援助,這次他們躁」汰到的損失太大了,在國家的物資儲備中根本沒有足夠的糊目凌災。這表示喬巴山的統治隨時都會崩潰。沒有了物資的支持,那些吃不上飯的牧民,誰管你是資本主義還是社會主義,不把你吃了才怪呢。
如果不走到了這種地步,喬巴山也不願意去向斯大林求助,或許是因為在歷史上斯拉夫人的大公曾經拜伏在成吉思汗的金帳之下,所以在喬巴山這種成吉思汗的後代面前。斯大林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放佛是一個不可侵犯的君主一般,齊巴山則不得不對斯大林可以迎逢,不過在私下裡,喬巴山總是自己安慰自己,當年斯拉夫人的大公覲見成吉思汗可是要跪著拜見呢,而現在他最多也不過是鞠一個弓而已,這算是賺大了。
「偉大的社會主義蘇維埃俄國領袖斯大林,我是蒙古人名共和國的主席喬巴山。」在通話中雖然是畢恭畢敬,但是實際上拿著電話的喬巴山恨不得給斯大林一拳,這種語調是斯大林讓他必須說的,說是為了表示對他作為現在最強大的社會主義國家領袖的尊重。
電話那邊傳來了斯大林聲音,說實話斯大林的聲音高貴而雄渾,頗有些氣吞山河的氣勢,用這種聲音演說肯定能夠盅惑不少人,斯大林在這方面的功力恐怕不會比那位戰爭狂人希特勒差多少。
「原來是喬巴山啊,不知道這次有什麼事情?」斯大林那邊的聲音有些懶散和不經意,看來斯大林對喬巴山也不怎麼看中,不過實際上也是這樣,喬巴山不過是蘇俄他們為了控制蒙古扶植的一個愧儡政權的領袖,即使喬巴山在國內再怎麼粉飾也無法改變這一點。
「斯大林主席,我們蒙古人名共和國現在遭遇了百年一遇的特大雪災,現在我們國內的物資儲備已經不足以賑濟我們的災民了。希望斯大林主席能夠看在我們社會主義國家之間友誼的分上,為我們提供物資的支持。」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喬巴山現在都有些低聲下氣了。
斯大林說道:「哦!蒙古人名共和國是我們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的加盟國,我們提供物資支援是義不容辭的責任,不過現在我們國內的糧食也不充裕啊,我們的農村集體化改革正到了最關鍵的時段,我們不能半途而廢啊。」
喬巴山有些不甘地說道:「主席。現在我們的國民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我們不能看著他們不管啊。現在我們的能夠指望的就只有偉大的蘇聯了。」
斯大林的語氣變得有些硬了,他說道:「喬巴山同志,農村集體化改革是我們社會主義進程的一個重要的進步,這關係到我們整個世界的社會主義活動的展,你要搞清楚大局和部分的重要性問題。你們蒙古人民是有凝聚力的,我相信通過你們的努力,我們一定能夠戰勝這次天災,畢竟我們的體制要比資本主義國家先進得多。」
喬巴山連忙誠惶誠恐的說道:「是。我的領袖,我明白了,我們會充分揮我們社會主義政體的優越性,動群眾戰勝這次災難。」
喬巴山雖然在接電話的時候畢恭畢敬誠惶誠恐,但是他掛斷電話之後。就把話筒狠狠地摔在了地面上:「混賬斯大林,你們俄羅斯人的命值錢,我們蒙古人的性命就不是命了嗎?」
此時喬巴山的警衛員因為他的身份不高雖然不太敢問喬巴山,可現在這場災難對他們的影響太大了。他鼓起勇氣說道:「主席,他們怎麼說?是不是沒有同意援助我們?」
喬巴山搖了搖起頭,沒有回答警衛員的問話,反而說道:「阿古達木。你說我們從中國獨立出來,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那名叫做阿古達木的警衛員說道:「主席,是不是正確的決定,我說不出來。但是我覺得現在我們過的日子還不如那些南邊漠南蒙古的兄弟們過得好。」
喬巴山奇道:「噢?現在他們不是在那些封建王公和資本家的壓搾之下嗎?那些人怎麼可能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阿古達木說道:「主席,你說的壓搾。我倒是不怎麼認同啊,人家那邊的弟兄們都是與公司簽訂了合同的。他們按照人家的要求的數量和質量把牲畜養大了。然後那些肉製品公司、皮毛服裝公司或是其他的什麼奶製品公司都會按照合同上面的價格收購他們的各種肉奶皮毛,有的一家人一年就能夠賺到兩萬多星河幣呢。」
喬巴山有些吃驚的說道:「什麼?你說的兩萬星河幣?這還真是一個不小的數字,我們在這邊普通牧民的年收入也不過五千星河幣,他們居然達到了我們的四倍,這種日子即使是被壓搾又算得了什麼。」
阿古達木說道:「主席,既然蘇俄那邊不答應給我們援助,那我們是不是考慮一下,向我們那邊的同宗兄弟們要點援助啊。」
喬巴山皺著眉頭說道:「這次白災又不是只我們承受了,他們雖然在我們南方,但是他們的雪下得也不比我們你想他們請求援助,他們耶拿不出來啊。
阿古達木說道:「主席?即使他們拿不出來,我們現在也沒有別的路子,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了。」
喬巴山無奈地點了點頭,現在為了他們這些蒙古人民的性命,即使是在渺茫的希望,他也只能去盡力一試了。
為了政局的穩定,喬巴山雪一停就派出了部隊,沿途安撫救助附近的牧民,雖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物資,但是這些人明顯能起到穩定人心的作用。
巴根在集體牧場附近也看到了政府派來的救助人員,他們正在用那種大喇叭,衝著牧民喊,讓他們團結一心,自力更生,戰勝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