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53 低調平凡人 文 / 我醜到靈魂深處
153低調平凡人
中年老實人，呃，也就是老張，和王偉一起走出了那條古玩街。兩人一路走，朝附近的公交車站走去。看起來老張確實不是有錢人，要不肯定打的了。
兩人一走上大街，免不了要受到無數人民群眾的暗自議論和熱切注目禮。
人家老張倒沒什麼，雖然穿著樸素，但也是乾乾淨淨的。主要是王偉太邋遢了，跟乞丐毫無二致。
不過老張倒是沒有在意世俗人的眼光，反而對王偉很是親熱，不住的對王偉道謝。
王偉有些喜歡老張的樸素和善良，兩人一路上有說有笑的。
雙方經過一番聊天，也是對彼此的情況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
王偉現在所處的這座城市，是雲南省k市。老張是k市一國營企業的老職工，家庭條件很一般。
而王偉隨意編造了一個謊言，對老張說，自己是從外地過來k市打工的，不過行禮和錢包都被小偷扒走了，流落街頭好幾天，乞討為生，落魄至極。
老張倒是相信了王偉所說的一切，很是同情的拍了拍王偉的肩膀，說道，「小伙子，外出打工可不容易啊，你一個人背井離鄉，無依無靠的……這樣，我想想辦法，替你先把工作問題落實了再說！」
王偉感動的同時，又有一絲狐疑……這老張雖然老實巴交，但是也不用這樣吧？在街上碰到一個陌生人，聊了幾句，就要幫忙替那陌生人找工作，這有點扯了吧？
在這個社會，處處充滿了陷阱和騙局，這老張好歹也是四十好幾歲的人了，為人處事忒也草率了些吧！雖然王偉剛才確實幫了老張一把，但是老張也犯不著這麼熱情吧！
王偉心中一動……莫非，這老張是有求於我，想讓我……
恩，應該是這樣的！
想到這裡，王偉臉上也是露出瞭然的微笑。
這個時候，兩人來到就近的一個公交車站，上了102路公交車。
王偉一上車，車上乘客紛紛避讓，公交車司機也是瞪了王偉一眼，老張連忙笑著賠不是。王偉無奈的笑了笑，跑到公交車最後一排規規矩矩的坐好。
公交車在新城市繞了一大圈之後，駛入一片道路狹窄，房屋低矮的老城區。
到了終點站，老張招呼王偉下車。
下了車，王偉舉目四處瀏覽……恩，這裡沒有市區那種繁華盛世的感覺，公路坑坑窪窪的，公路兩邊的店舖和商場規模都不大，而且在這一片區域行走的路人，臉上都掛著憤世嫉俗的表情，穿著打扮都土裡土氣的。
王偉一下子就明白了……這片區域，應該就是這座城市的貧民窟了！
老張帶著王偉七拐八彎，來到了一個住宅小區。
實際上也談不上什麼小區，也就是一棟棟的紅色磚瓦樓房擠在一堆。都是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修建的樓房，樓層不高，樓房外表灰塵撲撲。
老張不好意思的看了王偉一眼，「呵，小王，你張叔叔家裡條件不行，讓你看笑話了！」剛才的一番交談，王偉也是把真名告訴了老張。實際上王偉也用不著隱瞞真名，反正這老張和左天賜那一類人，完全屬於兩個世界的人，王偉倒不用擔心老張洩露自己的行蹤。
兩人來到其中一棟紅磚樓房的二樓，老張對王偉說道，「小王，到我家了……」說著，老張面上露出一種很難為情的模樣，結結巴巴的說，「家裡條件不好，我老婆~我老婆的腿有些不方便~」
說完，老張苦澀的搖了搖頭，敲響了房門。
王偉感覺氣氛有些異樣，難道這老張有什麼難言之隱？當即，王偉隨意說道，「張叔，你別這樣說，我是農村出來的，父母雙亡，家庭條件比你這差了十幾倍！」
聽到王偉這麼說，老張轉過頭來看了王偉一眼，拍了拍王偉的肩膀，歎道，「小王，咱們都是苦命人啊！」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打開，王偉只覺得眼前猛然一亮！
開門的是個少女，大約十八，九歲，身高有一米六五左右，素顏，渾身透出一股青春氣息，五官精緻，皮膚白皙，特別是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就好像清澈的泉水，澄淨無比！她穿著極為樸素，一件洗得有些泛白的淺藍色連衣裙，款式很陳舊，頭髮也是隨意披散在肩上，給人一種很乾淨，很貼心的感覺！
王偉感覺自己有幾秒鐘的失神！
這倒不是說王偉沒見過美女，或者說王偉看見美女就心慌。而是王偉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女孩！
一個字……純！
兩個字……單純！
三個字……花骨朵！
四個字……不諳世事！
「呵，小王，進去坐！進屋裡坐！」老張打斷了有些發愣的王偉。
王偉當即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而後進了屋。
關上屋門後，老張對王偉介紹道，「這是我女兒，張翠，叫她小翠吧！」而後，老張又對張翠介紹道，「這是小王，你得叫一聲『哥』，呵呵！」
張翠用狐疑的目光打量了王偉片刻，而後轉頭對老張詢問道，「老爸，這人是？」
老張笑道，「剛才小王可幫了老爸一個大忙！你先別問那麼多，快去煮飯炒菜吧！你王哥餓極了！」
張翠也沒有多問什麼，轉身進了廚房，忙活去了。
老張笑著對王偉說道，「我這女兒能幹的很，家務活都是她包了，現在在k市理工學院讀書，大一。」
提起自己的女兒，老張眼中不由閃爍起幸福和驕傲的光芒。
王偉心想老張也夠熱情的，一進屋，就讓女兒管自己叫「哥」。不過王偉現在口渴得要命，也沒有多說客套話，直接對老張說道，「那個，張叔，先給我弄點水喝吧！」
老張拍了拍腦門，連忙走到客廳的茶几面前，拿起一個杯子，從溫水瓶中倒了滿滿一杯水，遞給王偉。
王偉飛快接過水杯，咕咚咕咚灌起水來，心中卻想道……這張家確實窮得可以，連個飲水機都沒有。
很快的喝完一杯水，王偉又自己去倒了一杯，一仰脖子喝了個底朝天；接著又倒了一杯，幾秒鐘喝掉；然後又是一杯……
幾分鐘的時間，王偉就把滿滿一個2.5升溫水瓶中的水全部喝光！
拍了拍微微鼓起的肚腹，王偉心滿意足的舒了一口氣，他從來沒有想到，白開水也是如此的美味！
白開水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好喝的飲料嘛！
老張驚駭的望著王偉……「小王，你~你還要麼？我小翠再給你燒一瓶~」
「那個，張叔，不用了，謝謝。」王偉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
喝飽了水，王偉才留心打量起這套房子來。這是套老式的兩室一廳住房。房間裡的傢俱很老舊，一看就是九十年代的產物。房屋沒有裝修過，不過收拾得倒是乾乾淨淨。這套房子，使用面積估計也就50平方米。
這個時候張翠穿著個廚裙，從廚房裡探出個頭來，「老爸，讓他先去洗個澡，然後再吃飯！」
說完，張翠又回到廚房忙了。
「對，對，對！小王，先去洗澡！」老張笑著將王偉帶到了衛生間裡。衛生間很狹小，只能供一人洗浴。
老張找了套自己的衣服給王偉，王偉立即關上門洗澡。
脫掉自己衣服的時候，王偉果然聞到陣陣汗臭味，苦笑著搖了搖頭，王偉開始了仔細的洗浴。
順便還用老張的剃鬚刀把鬍子刮了個乾乾淨淨，還洗了個頭。
換上老張的舊襯衫，舊西褲，王偉從衛生間走出來的時候，總算是有了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王偉現在具備一定的內力，所以臉上偶爾會自然而然的泛起一種奇異的光華，而且他的眸子黑得發亮，給人一種很神秘很深邃的感覺。
再說王偉長得還是有點小帥的……
「嘿！小王，其實你洗洗乾淨，收拾一下，還是挺帥的嘛！來，小王，過來坐！」老張把王偉迎到了客廳裡的一張小桌子旁邊。
桌子已經抹得乾乾淨淨，桌上擺著一小盆白飯，一碟鹹菜，一盤春卷，一盤涼拌黑木耳，一盤臭豆腐，一盤黃燜雞，一瓶老白干，兩個酒杯。
王偉也不客氣，往桌邊一坐，笑著對老張說道，「小翠呢？」
老張眼神中閃過一抹悲色，而後苦笑了一下，「小翠得先服侍她媽吃飯，別管他們，我們先喝酒！」
這個時候，一把女人的嗓音響起，「老張，家裡來客人了？」
王偉循聲望去，只見一間臥室的門簾被掀開，張翠推著一輛輪椅從屋裡出來。
輪椅上坐著一個滿面皺紋的女人，神情異常淒苦，她的膝蓋上有著一張毯子，膝蓋下面的雙腿明顯比正常人的腿要細得多，看來兩個小腿的肌肉已經萎縮了！
「我老婆，下半身癱瘓十幾年了……哎~」老張苦笑了一聲。
這女人是老張的老婆，估計頂多也就四十幾歲，不過看她的面相，差不多有五十好幾了。王偉連忙走上去，蹲下身，很是尊敬的說道，「阿姨，你好！」
王偉表現出來的禮貌很快就迎來了那女人的好感，她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好！年輕人挺有禮貌的！聽老張說，你今天幫他的大忙了？」
王偉連忙說道，「舉手之勞，談不上幫忙。倒是張叔為人熱心，請我吃飯，呵呵，我已經兩天沒吃飯了。說起來，我還要謝謝張叔，謝謝阿姨，謝謝小翠！」
王偉這麼一客氣，張嫂也是笑容不斷，「家裡已經好久沒有客人過來了，呵，招呼不周，小王你別見怪！」
說著，眾人已經圍坐在桌邊，張嫂也是搖著輪椅佔據了小桌的一邊。
四人坐定以後，開始吃飯。王偉陪著老張喝上兩杯。
「老爸，這個王~王哥，他到底幫你什麼忙了？」張翠一邊替母親夾菜，一邊詢問老張道。
老張幾杯酒下肚，話匣子也就打開了，「今天我去古玩街轉了轉，想買一件古玩。正好看上了一幅畫，那老闆說是什麼齊白石的真跡，要價2萬，我正在跟那老闆砍價，心想2萬我沒有，如果幾千塊能夠拿下，我也就勒緊褲腰帶買了！這個時候，小王出現了，他告訴我，那幅畫是假的，還把那老闆辯得啞口無言！呵呵，要不是小王及時趕到，我今天非上當不可！」
說完，老張連忙給王偉倒酒，「小王，你不知道，幾千塊對於有錢人來說，簡直就是九牛一毛，但是對於我這個家庭來說……總之，小王你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來，小王，我們乾杯！」
王偉客氣的同老張乾了一杯，而後笑道，「那畫，確實是假的！」
這個時候，張翠先是輕輕的對王偉說了句，「王哥，謝謝你了！」而後，她又轉頭對老張詢問道，「老爸，你幹嘛去古玩街？幹嘛想買古玩？咱家可沒有閒錢玩那個啊，而且你根本對古玩一竅不通嘛！」
張嫂也是疑惑看向老張，「老張，你發什麼燒啊！有那錢，還不如給小翠買兩件衣服！你看小翠都穿些什麼？都是好幾年前的衣服了！」
「媽！」張翠給母親夾了一塊雞肉，「我可沒說過要買新衣服！」
老張連喝了兩杯酒，而後才苦笑道，「你們以為我想去買那些玩意麼？屁用沒有！我實話跟你們說，最近廠裡效益不好，準備裁員！下個月中旬，盧廠長就會宣佈裁員名單！這下廠裡可是風聲鶴唳啊，實際上，裁誰留誰，還不是盧廠長一句話？於是乎，送禮送紅包的人絡繹不絕！誰都想保住飯碗不是？不過盧廠長在位三十幾年，什麼東西沒撈夠？一般的煙酒補品，甚至於錢，他都是不屑收的！他不收禮，事情就不好辦了！你們也知道，我在廠裡，老實巴交的幹了幾十年，本本分分的，不會巴結人，不會拍馬屁，到了這歲數還是個普通職工，我估計這次裁員……哎，真不好說！沒裁掉那就謝天謝地，萬一裁掉了，我們這一家子人就只能喝西北風了！小翠還在唸書，每年的學費……所以嘛，我這回是決定下點本錢了！聽說盧廠長喜歡收藏，對那些字畫瓷器什麼的愛不釋手，所以我想去古玩街轉轉，買點真東西送給他，他一高興，多半就不會裁我了！」
老張的一番話，讓王偉明白了這個老實巴交的中年人，為什麼攥著血汗錢一頭扎進古玩街了。
這個時候，張翠不高興的說道，「老爸，別送禮！你踏踏實實上班，我就不信他能把你怎麼樣！」
「這~」老張悶頭喝了杯酒，不出聲了。
王偉轉過頭對張翠說道，「那個，小翠，現在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該送禮的時候，還是要送！」王偉開始教育起這個還沒有踏入社會的女孩來。
「這~這我是懂的！不過我家根本就沒有多少錢嘛！要送古玩，還不能送贗品，得花多少錢啊！」張翠苦悶的說道。
張嫂也是焦慮道，「老張，送禮的事，我也支持你，不過小翠說得不錯，以我們家的經濟條件，要買真品太難了……要不，就送仿製品？」
「仿製品？這不行！盧廠長玩了幾十年收藏，火眼晶晶，鑒別古玩的能力非常強，如果我們弄個仿製品送給他……後果不堪設想啊！」老張連連搖頭，「搞收藏的人，最忌諱的就是這個！」
說完，張翠和張嫂都陷入了沉默。
實際上，張翠和張嫂都是願意送禮的，但是她們擔心家裡的經濟條件無法承受一件真品古玩的價格。
當然，真品古玩裡，也有幾百塊，幾千塊的物件，但是這些東西也是送不出手的，忒寒酸了。
這個時候，老張忽然對王偉說道，「小王，這回你可得幫幫你張叔！」
王偉早就料到老張會提出這個請求了！
一個人再怎麼善良樸實，也不可能白白對一個陌生人，而且還是一個邋裡邋遢的陌生人那麼熱情！
不過王偉倒真想幫幫這個樸實的家庭，這個貧窮的家庭、
當然，王偉還是有著自己的想法的……要知道，王偉現在得罪了華山派，也就等於得罪了五嶽劍派，王偉不敢四處逃竄，只能是選擇一個地方，安安穩穩的躲上一段時間！換句話說，王偉必須切斷同所有認識的人的聯繫，包括自己的奴隸！王偉必須像一個普通人那樣生活一段時間，等到風聲沒那麼急了，再離開這裡！
要知道，華山派和五嶽劍派的勢力，根本不是王偉所能夠想像的！
羅四海只是華山派掌門岳先生座下20弟子中的普通一名，他就有如此大的勢力，更何況，華山派中還有許多年輕弟子，可以說，王偉現在稍有不慎，就會全盤皆輸！
恩，必須低調的過一段時間的平凡日子！
而遠離那種血雨腥風的江湖日子，也是王偉目前比較嚮往的！
「嗯，張叔，你想讓我幫你選一件真品古玩？」王偉也是開門見山。
這個時候，張嫂和張翠都是熱切的看向王偉。特別是張翠，明媚的大眼中充滿了無盡的期盼。
「對！對！小王，我剛才看你鑒別那幅齊白石的贗品，頭頭是道的，你肯定是個內行！這是毋庸置疑的！」老張急切的對王偉說道，「小王，我聽說古玩行當裡，有一種『撿漏』的說法，就是花小錢買到很值錢的古玩……小王，你幫我撿一次漏吧！」
王偉無語……
不過看著張翠不含絲毫雜質的眸子，王偉還是耐起性子解釋道，「張叔，撿漏，是一句古玩界的行話，形象的體現在『撿』上，因為古玩界普遍認為撿漏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行為，故而，北方的方言，用一個『撿』來寓意它的難得，是極詼諧的表達，也是漢文化中調侃文化的形象化體現。在這個全民收藏的年代，要撿漏是很難的！你看看，那些古玩街的奸商，他們擺出來的物件，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假的，這一點他們自己都很清楚。要撿漏，只能是在連賣家都不知情的情況下，這個……難度很大！」
聽到王偉的解釋，張家三人立時就唏噓感歎起來，滿面難掩失望之色。
王偉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當即說道，「不過也不是完全不可能！這樣，張叔，在下個月中旬，那個盧廠長宣佈裁員名單之前，我盡量替你撿一次漏！」王偉相信，只要刻意的去各大古玩市場觀察，撿一，兩次漏還是有可能的。但是這種事情，王偉不敢打包票。
聽到王偉的承諾，張翠替王偉夾了塊雞肉，「王哥，有你這句話，我們全家都感謝你！不管最後成不成，反正是要謝謝你了！」
「客氣了，你們太客氣了……」王偉感覺自己壓力很大……
這個時候，老張對張翠說道，「小翠，你王哥是從外地到咱們k市打工的，錢包行禮都被小偷給扒了，現在身無分文，工作也沒著落……你學校裡同學多，能不能想辦法先替你王哥找個工作？至於住處，就在我家擠一擠！」說完，老張有些尷尬的對王偉說道，「小王，家裡窄，你看……你能不能在陽台上將就一段時間，等你找到工作掙了錢再搬出去？在陽台上弄張單人床，湊合著也能住！」
王偉有些感動的說道，「張叔，阿姨，小翠，你們肯收留我，我已經很滿足了……哪裡還會嫌這嫌那的？嗯，我就住陽台吧！」
「呵，王哥，那暫時委屈你了！找工作的事，我會替你想辦法……但是沒有找到工作以前，你也不能白吃白喝。」張翠甜甜一笑，「你晚上和我一起去擺攤吧！就當時替我打工，咯咯！」
擺攤？
王偉有些迷茫。
「小丫頭！這麼快就指派你王哥了！」張嫂責怪的瞪了張翠一眼，而後轉頭向解釋道，「小翠每天晚上都會在市中心擺夜宵攤，賣點簡單的過橋米線，小鍋米線，豆燜飯之類的特色小吃。哎，苦了這孩子了，每天上課已經很累了，晚上還要擺攤……」說著，張嫂便哭了起來。
「媽！」張翠連忙放下飯碗安慰起母親來，「我年紀輕輕的，吃點苦算什麼了！」
老張也是沉默了。過了幾秒鐘才對歎氣道，「小王，你不知道，光憑我這點工資，養不活一家人啊！」
王偉也被這個清苦的家庭弄得有些鼻尖酸酸了，不過他是個樂觀的人，當即笑道，「老張，張嫂，小翠，你們別難過，不是有首歌叫做陽光總在風雨後麼？我相信一切苦難都會過去的！好人必定有好報！還有，我會盡快找到工作掙錢，我會繳生活費給你們的！呃……我挺喜歡小翠的，感覺她就像我妹妹一樣！你們放心，這段時間，我會幫小翠一起去擺攤的！不會讓小翠那麼累！」王偉這番話說得異常認真。實際上，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情，心中竟然湧起了一股想要幫助這個家庭，想要呵護照顧小翠這個小姑娘的衝動！
「你~王哥……那你幫我洗碗吧！」張翠調皮的朝王偉笑了一笑。不過她的眼中，卻有著一抹感動。
吃完飯，王偉果然是乖乖的到廚房幫張翠洗碗。王偉以前一個人生活的時候，不得已還是要做一些家務事的，所以洗碗拖地煮飯之類的事情，王偉幹起來還是有條不紊的。很是麻利。
窄窄的廚房裡，王偉和張翠分工明確，王偉將沾滿油污的碗先洗一遍，去除污垢之後，再交給張翠做最後的清洗。
看著王偉乾脆利索的手腳，張翠也是好奇說道，「王哥，看樣子你平時很愛做家務嘛……我們班上的男生，可沒有你這種……『家庭婦男』類型的喲！呵呵！」
小姑娘和王偉一樣，是很樂觀的一類人。
「呵呵，你王哥可不是什麼家庭婦男，以前王哥可風光了！開賓利房車，跟人打一場麻將就是幾十上百億的輸贏！」王偉半開玩笑的說道。
張翠噗嗤一笑，「吹吧！你就吹！對了，王哥，你都會做些什麼？要找工作的話，還是需要有些特長好些。」
王偉眨了眨眼睛，「我？我基本上什麼都會做，服務行業，建築行業，娛樂行業，當然，像那種航空，it之類的尖端行業，我做不來。」
張翠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行！明天我去學校問問，看看有沒有適合你的工作！」
說完，張翠很隨意的理了理頭髮，這個動作居然很有女人味，看得王偉一呆。
實際上，張翠雖然才十八歲，但是發育得已經非常完美了，前凸後翹的，身材好，臉蛋也不差。嘖嘖，這丫頭，以後準是個禍國殃民的尤物啊！王偉心中感歎道。
「好了，王哥，別發愣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擺攤吧！」張翠朝王偉嫣然一笑。
兩人告別了老張和張嫂，出了門乘坐公交車到了市區。
王偉直接被張翠帶到一個市區的廣場。
這廣場非常的大，廣場中心是一個露天花園，有一些簡易的鞦韆和健身器材。
廣場的四周是繁華的主幹道，琳琅滿目的商舖讓人應接不暇。
紅男綠女們出入於各種商舖之間，給這一片區域帶來了無比繁華的景象。
在廣場的外圍，有著大量的夜宵攤子。有炒菜，有燒烤，有火鍋，有涮羊肉……
而現在才晚上7點多，這些夜宵攤位上都沒有什麼生意。張翠指著廣場東南角的一塊小小空地，說道，「王哥，那裡就是我的攤位。走，陪我去把桌椅爐灶拿出來！」
說完，張翠領著王偉到了一棟商廈前面，商廈的底樓有著一些珠寶店，其中一家珠寶店旁邊有著一扇小小的捲簾門。張翠掏出鑰匙，將捲簾門打開。只見門裡是一個大約三平方米的微型房間，張翠將燈打開，房間裡有著幾張折疊桌椅，還有煤氣灶，鍋，灶，以及一些瓢鏟碗筷之類的廚房用具。
「在這市中心租一個這樣的小屋，價格應該也不會便宜吧？」王偉不由問道。
張翠已經走進小屋，左手提了一張折疊桌，右手拿著一張折疊椅，搬了出來，隨口回答道，「這商廈是古老師家裡的產業，這件小屋，古老師免費借給我的！王哥你別問了，幫忙搬東西，差不多8點的時候，就開始有生意了！」
「噢！」王偉點了點頭，而後挽起袖子，衝進小屋，當起了搬運工。
不過王偉心中卻是在想，張翠所說的古老師到底是個什麼人？免費將市區最繁華地段的一間小屋借給張翠……那古老師該不會是一個道貌岸然，垂涎學生女色的噁心老頭吧？
想歸想，王偉還是不還好意思去追問張翠。
兩人忙了二十幾分鐘，終於把東西全部搬了出來。
東西不少，一共是4張桌子，16張椅子，還有鍋碗瓢盆，煤氣灶等等。
王偉很難想像張翠以前一個人的時候，是怎麼把這些東西搬出來，完了又搬進去的……太難為這個小姑娘了！
王偉感覺有一絲心疼，目光不由的朝張翠看了過去。廣場璀璨的路燈下，只見張翠白玉般的面頰上有著一些細密的汗珠，不過她臉上的神情還是很高興的，她吁了一口氣，說道，「今天效率挺高的，之用了二十幾分鐘就搞定了，以前我一個人的時候，得半個小時啊！」說完，張翠轉過頭朝王偉甜甜一笑，「王哥，謝謝你拉！」
「沒有，沒有，以後我負責搬這些東西！你細皮嫩肉的，不適合做這種粗活！」王偉笑著說道。
「切！什麼細皮嫩肉的，說得我好像千金大小姐一樣！」張翠白了王偉一眼。
這個時候，旁邊一個賣炸土豆的大嬸很是欣喜的對張翠說道，「小翠，交男朋友了？這樣才對！你一個小姑娘出來做夜宵生意，很不方便嘛！有男朋友和你一起，要安全很多！」
張翠臉刷一下就紅了，偷看了王偉一眼，而後朝那八卦大嬸嗔道，「邱阿姨，你別瞎說，他是我哥！不是男朋友！」
「哈哈！小姑娘臉嫩，現在大學生談戀愛很正常嘛！別不承認！」那邱阿姨的嗓門還真大。立時，附近其他幾個攤位的老闆也是湊過來打趣。
張翠連耳根都紅透了，尷尬的要命。
王偉剛想出面解釋，這個時候，兩個頭髮染得緋紅的年輕人走到張翠的攤位上，直接找了張桌子坐了下來，嚷道，「兩碗過橋米線！」
有生意上門，張翠立即忙碌起來。
王偉在旁邊觀看張翠做過橋米錢。
張翠的手很巧，手藝精湛，她先是坐鍋點火倒油，將油燒熱；而後拿出兩個空碗，在碗中放蝦仁、蔬菜、蔥，然後倒入熱油；接著坐鍋點火倒入高湯，開鍋後加鹽、雞精倒入碗中，倒入切好的肉片、雞片、火腿片、魚片、豬腰及各種蔬菜、豆芽，最後加入米線。
很快的，兩碗熱氣騰騰的過橋米線就烹製而成，香氣四溢。
王偉幫忙將兩碗過橋米線端過去給那兩個紅毛仔。
兩個紅毛仔一邊吃，一邊大聲的聊著天，說什麼前天砍斷了某某某的右手，昨天又把某某某的馬子上了，今天又去緬甸賭場玩了幾把。
王偉在旁邊聽到這些話，心中念叨……sha逼，兩sha逼~
而這個時候，張翠臉色有些不自然，她悄悄對王偉說道，「王哥，這兩人是附近的小混混，要是他們吃完了不肯買單，也就算了，不用和他們爭執。」
王偉聽完之後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打開奴隸軟件看了一看，那兩個傢伙也就是附近一家地下賭場的哨兵（也就是賭場外面放哨的，如果發現警察之類的執法人員，他們會在第一時間通知賭場內的管理人員）。
兩個小渣滓！
這是王偉給他們的評價。
果不其然，那兩個紅毛仔吃完東西，擦擦嘴就想走人。
王偉直接攔住了他們。
「王哥，算了~」張翠在後面低聲說道。
王偉朝張翠揮了揮手，示意她不要管。
而後，王偉淡然的朝那兩個紅毛仔說道，「錢，你們忘記付錢了。」
兩個紅毛仔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其中一個臉上有刀疤的非常牛逼的用手指指向王偉，「我草你媽！給錢？勞資在你攤位上吃東西，是給你面子，給什麼事錢？我錢你媽！」
「東街子賭場的哨兵，刀疤六和紅狗，對吧？馬上給錢！」猛然，王偉平淡無奇的眼睛變得無比犀利起來，一種野獸般的凶殘氣勢直接籠罩了兩個紅毛仔。
那兩個紅毛仔一瞬間如同墜入冰窖，他們不敢去看王偉的眼神，本能的，他們從兜裡掏出一張20塊的鈔票，放到桌上，而後灰溜溜的走人。
王偉拿起那張鈔票，轉過身來，臉上又恢復了那種人畜無害的笑容。剛才他和兩個紅毛仔的對話很低，張翠沒有聽到，而他又是背對張翠，所以張翠沒有看到王偉剛才展露出的那種可怕眼神。
王偉將錢遞給張翠，「小翠，20塊夠不夠？我想差不多了吧？」
張翠有些木訥的接過錢。實際上，這兩個小混混以前經常過來吃霸王餐，張翠都是敢怒不敢言，她沒有想到今天竟然收到了錢。
張翠用異樣的眼神看了王偉一眼，低聲道，「夠了，王哥。」將錢收好後，張翠心想……看來做夜宵生意，身邊有個男人要好很多啊！
王偉笑了笑，「謝什麼謝，我陪你過來的主要目的，就是保證你能收到應該收的每一分錢！嘿嘿，要不我過來幹什麼？你以為你哥只會打雜啊！」
聽王偉這麼一說，張翠也是笑了起來。這個時候，又有生意上門。張翠又開始忙碌起來。
不過她顯得格外的歡快，因為她知道，她每多賣一碗米線，家裡的生活質量就會改善一分。
王偉感歎道……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話真不錯。
時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張翠也賣掉了三十幾碗米線，算起來，也賺了60多塊錢。
不過這廣場的攤位費還是比較高的，還要向附近的黑勢力繳納一些保護費，實際利潤只有40多。
即使是這樣，張翠依舊很滿足。
「王哥，今天生意格外的好！」閒下來，張翠也是笑著對王偉說道。
王偉剛想說什麼，只見一道車燈光芒打了過來，一輛黑色奔馳轎車無聲無息的停靠在一邊，從車上下來一個身穿范思哲休閒裝的年輕男人，微笑著朝張翠走來。
這男人身高約有一米八，五官倒是端端正正的，不過眼睛有些小，看起來給人一種很貪婪的感覺。年齡大概也就是二十二，三歲。一看就是年少多金的品種。
那男人走到張翠身邊，輕聲道，「小翠，今天很忙？」
王偉很明顯的感覺到，這個男人出現之後，張翠的臉色有些發青。
「我很忙！你就不要來搗亂了，好不好？」張翠很不耐煩的說道。
「小翠，我不是來搗亂的……等下你收了攤，我想請你陪我去富麗華酒店吃宵夜。」那男人很是溫柔的說道。
「沒興趣！」張翠斷言拒絕。
「那我們去打保齡球吧？」那男人不屈不撓。
「沒興趣！」
「那去開車去山頂看星星？」
「沒興趣！」
「去唱k？」
「沒興趣！」
「那小翠你說說，你對什麼有興趣？」
「其實，我主要是對你這個人沒興趣。而且，我才大一，不想談戀愛！」
這個時候，那男人也是發現了王偉，他的眼角急速的抽動了一下，而後用一種質問的口氣對張翠說道，「那他是誰？他是誰？」
張翠火了，「他是誰關你什麼事？」
那男人立即將語調放緩，「對不起小翠，主要是我太在乎你了。」
「請你馬上消失！馬上！別妨礙我做生意！」
看到張翠的態度斬釘截鐵，那男人也不好意思糾纏下去了，當即告別了張翠，開車走人。臨走的時候，他頗有深意的看了王偉一眼。
「追你的？」這時王偉走過來朝張翠詢問道。
「很明顯啊！王哥，你不會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吧？」張翠無奈了笑了笑，「不過我很討厭這個人！」
王偉整理了一下措辭，語重心長的說道，「那個，小翠，作為你哥，我有必要向你灌輸一些正確的觀點。你剛才說大一不想談戀愛，我感覺這個說法是錯的。你哥我是有著豐富社會經驗和生活閱歷的男人，我要告訴你，大學生談戀愛其實是很正常的，無論是大一還是大三……主要是戀愛的對象！小翠，如果能夠找到一個又有錢又愛你的男人，我感覺還是滿好的……當然，我不是說剛才那個小子。我只是告訴你，遇到合適的，你要……主動一些。並不是有錢的男人統統都是壞人……呃，你明白我的意思？」
實際上，王偉也是為了張翠好。以張翠家的條件，王偉當然希望她找一個有錢而又善良的男人。當然，這種男人不會很多。
張翠看了王偉一眼，剛想說話，只聽旁邊傳來一聲冷叱，「謬論！一派胡言！完全是在誤導小女孩！」
王偉和張翠同時轉頭看去。
只見旁邊站著一個身高一米七左右，穿著一身寶藍色連衣裙，雪白的脖頸上懸掛著一條珍珠項鏈，二十五歲左右的女人。這女人眉如春山眼似秋水，但是氣質有點冷冰冰的感覺。
「古老師！」張翠很是熱情的招呼那女人道。
那女人微微的朝張翠點了點頭，而後劈里啪啦的對呵斥道，「你是什麼人？你是小翠的什麼人？你剛才對小翠說的一番話，我都聽見了！你完全就是在瞎說！小翠現在多大年齡？好好學習，爭取以後找個好工作才是正道，你給她灌輸些什麼？你讓她傍大款？讓她去做小三？你完全是在玷污一個純潔的小女孩，你懂不懂？我看你就是一沒有讀過多少書的人，目光短淺……」
張翠連忙拉住那「古老師」低聲說道，「古老師，他是我哥，你就別說他了，他剛才說的話，也是有道理的，我想他是為了我好……」
「哼！」古老師狠狠的瞪了王偉一眼。
王偉感覺有點頭大，「那個，古老師，我完全就沒有讓小翠傍大款和做小三的意思，我是在和她分析愛情觀和人生觀……」
「你那套邏輯完全就行不通！」古老師怒斥道。「譬如每天都會過來糾纏小翠的黃江，他家裡算是很有錢了，但是據不完全統計，他導致過13名少女墮胎，2名少女為情『自殺』，拆散過7對幸福戀人，你難道讓小翠去和這種垃圾談戀愛？為了錢？」
王偉有些發火，剛想據理力爭。
張翠連忙示意王偉別再說了。
王偉苦笑了一下，而後打開奴隸軟件，通過虛擬顯示屏找到了古老師的名字頭像，意念雙擊，一個資料小方框彈了出來……
真實姓名：古雪
外號：冰山老師
職業：老師
真實年齡：25
性別：女
所在國家地區：z國州/省：雲南城市：k市
心情狀態：期待家裡不要再干涉我的任何私事了！
個人簡易資料：k市理工學院老師，出身高貴，其父是k市碧寶齋珠寶行老闆。性格高傲，喜歡訓斥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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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這古雪就一千金小姐嘛！
怪不得脾氣那麼暴躁！
王偉懶得跟這種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女人爭辯什麼了。當即點了根煙，在旁邊坐著抽了起來。
這個時候，張翠和古雪很親熱的聊了起來，看起來兩人的關係很好，不但是學生和老師的關係，更像是一對姐妹。
聊了一會，張翠忽然眨了眨眼睛，對古雪說道，「古老師，能不能幫我哥找個工作？我哥剛來k市，很需要一個工作！」
古雪白了王偉一眼。張翠連忙哀求起來。
最終，古雪點了點頭，「學校食堂裡還差一個打雜的，讓他明天到學校綜合管理部找黃主任，我會和黃主任打個招呼的。」
「謝謝古老師！」張翠笑得很開心。而後轉頭對王偉說道，「王哥，明天我和一起去學校吧！」
王偉剛想拒絕，不過心中轉念想道……自己不是在躲難麼？現在身份越平凡越好，去學校食堂打雜，估計華山派和五嶽劍派的人怎麼都不會料到！
如此一想，王偉點了點頭，「也好，反正我現在想過的就是平凡的日子。」
古雪嗤笑道，「聽你的口氣，你曾經還是很風光的一個大人物？小翠，我懷疑你這個哥哥以前幹過非法傳銷之類的詐騙行業……太油滑了！」
王偉轉過了頭，沒有鳥古雪。
古雪彷彿也是很看不慣王偉的嘴臉，當即和張翠告別離開。
由於第二天張翠還要去上課，所以她和王偉也迅速的將桌椅等物收拾好，重新放入那個堆放雜物的小屋中。晚上十點半的時候，兩人收攤回家。
現在這個時間段，市區裡已經沒有公交車了。張翠又不肯打的回家，所有她和王偉步行，抄小路回家。
沿途的路燈很昏暗，行人很稀少，王偉有些好奇的詢問道，「小翠，你以前每天晚上都走這條路回家？」
張翠點了點頭，「是啊，從這條路回家，步行的話，只需要半個小時！很近的！」
「暈！你一個女孩子，以後少走夜路！那這樣，以後我賺到錢，買輛車~呃，買輛自行車，每天載你回家！」王偉有些著急的說道。
「嗯。」張翠感覺心裡暖暖的，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臉上有些發燙。
就在這個時候，前面亮起一片燈光，只見一個私人修建的兩層小樓房前面燈火通明，幾輛小車停靠在樓房前面的空地上。
兩個紅毛小子蹲在空地上抽煙。那兩人，正是剛才想吃霸王餐的刀疤六和紅狗。
王偉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這裡是地下賭場！
這個時候，刀疤六和紅狗也是看見了王偉，不過他們畏畏縮縮的將頭轉到了一邊，似乎有些怕王偉。
路過那個兩層小樓房的時候，王偉的眼神有些變化，他不由的停下的腳步。
王偉相信，只要自己願意，這個地下賭場可以成為自己的提款機！
一種賭神應具備的自信和霸氣瞬間就附身王偉！
「哥~你，你怎麼了？」慘淡的路燈下，張翠感覺到王偉的氣質一下子就變了！
「噢……沒什麼，沒什麼，我們回家……」王偉甩了甩頭，他反覆對自己說……我現在是個普通人，我現在是個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