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長風破浪 四章：出發 文 / 鋼槍裡的溫柔

    四章：出發

    大家都緊張地看著申子勳，他站了起來，說道：「林的行程改變了，他明天就飛日本，後天返回，所以時間變得非常緊迫，張玄波，你馬上去改機票，看看今晚還有沒有班機？」

    張玄波站起來，乾淨利落的說道：「是！」

    然後拿起申子勳為我們準備的簽證、身份證走了出去。

    申子勳掏出一根煙點上，默默地抽了幾口，說道：

    「你們所有的準備工作到了日本之後再進行，你們需要的一切東西那邊都會準備好，大家只需要針對林的日程安排作出相應的部署就可以了，切記，一定要一擊成功，全身而退……唉，我有點擔心啊！這個林會突然改變行程安排，就是防著我們這一手，我相信他不會只有這麼一招的，你們到了日本，一定要當心，免得中了他們圈套，知道嗎？」

    我們一起站了起來，說道：「是！」

    申子勳把煙頭一掐，說道：「好了，你們開個準備會，我去把這個情況向上級匯報一下。」

    申子勳走了之後，付春說道：

    「看來這次任務不是很容易啊！對了，大家有誰學過日語的？」

    周立雄撇了撇嘴，說道：

    「倭人的語言有什麼好學的？這是地球上最醜陋的語言……」

    我心裡想：要是早知道這次任務目的地是日本，我就不來了，說實話，我對那個島國的印象實在是太差了，跟日本人打交道，我感覺全身不舒服。

    付春說道：「這次我們肯定需要一個精通日語的人一起的，這個任務可不是一次衝鋒或者幾發迫擊炮彈可以完成的，就算人家的語言再噁心，可這次我們需要用啊！在你需要和豬交流的時候，你會豬的語言不是方便多了？」

    吳大偉說道：「組長不用擔心，張玄波他精通……日語，不僅如此，他同時也精通英語、德語、俄語、法語……等七門語言。」

    我吃驚地張大了嘴巴：影子裡面真是藏龍臥虎啊！張玄波居然會七國語言，難怪叫他負責通信、協調、聯絡的工作了。

    付春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雖然還不知道林的具體行程安排，但是大的方針我們可以確定一下，大家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吧！」

    周立雄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他在這天的時間裡肯定是警衛森嚴。我們要想完成任務，必須出其不意，在他們認為最不可能出事的時候，給他致命一擊！」

    付春說道：「嗯，我們今晚到日本之後，根據情況再做出具體部署，吳大偉，你有什麼想法可以說一說。」

    吳大偉沉吟了一下，說道：「到了日本，除了正常的信息獲取渠道之外，我們可以嘗試通過網絡截獲他們的信息。而且行動的時候，如果在同一時間對他們軍方的網絡進行攻擊，也許可以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付春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好，這裡我先宣佈一下行動紀律：第一，走出基地大門之後，大家全部用化名互相稱呼，直到行動結束，大家要盡快適應自己的化名，第二，到了日本之後，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動，無論機會多好，都不能單獨行動，第三，在日本，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必須和日本人打交道的事情，全部交給張玄波處理，第四，如果出現意外情況，按照影子行動手冊第三條應急預案處理，以上幾點，大家明白了嗎？」

    「明白了！」大家齊聲答道。

    付春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好，下去準備一下，可能馬上出發了！」

    晚上十點半，我們一行人出現在了機場，肥豬王的光頭閃閃發亮，肉乎乎的脖子上掛著一條奇粗無比的金鏈子，他戴著一副金絲眼鏡，一身的名牌似乎在告訴大家：我是一個暴發戶！

    周立雄和付春則穿著黑色的套裝，臉上面無表情，緊緊地跟著肥豬王，他們的角色是肥豬王的保鏢；而我們剩下來的人自然都是跟班的了。我們一行人招搖地穿過大廳，張玄波跑過去辦手續，我們則在旁邊等著。這是付春的主意，他說我們越張揚，越不會引起懷疑，現在國內的暴發戶確實不少，出去顯擺的也很多，剛好肥豬王的體型兒比較合適，所以我們就選了這麼一種身份。如果我們小心翼翼的反而可能招來懷疑。

    國際航班在高空中穩定地飛行著，機上的旅客大都在閉目養神，夜航的飛機上大家的精神都不是很好，喇叭裡放著悠閒的輕音樂，空中小姐在過道裡穿梭著為大家服務。肥豬王招了招手，這時一個空姐走了過來，給他鞠了個躬，用英語問道：

    「請問先生需要什麼服務？」

    肥豬王瞥了一眼她的胸牌，空中小姐是一個日本人，看來這個機組是日本的航空公司的。肥豬王大聲地用漢語說道：

    「給老子來一杯牛奶！要熱的！」

    那個空中小姐顯然聽懂了，她點了點頭，用英語說道：「好的，請稍等……」

    然後轉身朝前面走去，肥豬王大聲喊道：「回來！」

    機上很多人看了過來，不少人臉上露出了怒色，這些看上去都是日本人，小姐臉色變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復正常了，她走回來，問道：

    「先生還有什麼事嗎？」

    肥豬王一邊拿著牙籤剔牙，一邊含混不清地說道：

    「你說的是什麼鳥語？老子聽不懂！」

    這時，張玄波適時地在旁邊「提醒」道：「老闆，她講的是英語。」

    肥豬王翻了翻白眼，說道：「你們沒有會說中國話的人嗎？他媽的！老子花錢是買爽的，你卻嘀嘀咕咕的說些鳥語！豈不是連你罵我我都不知道？」

    空中小姐低聲下氣地用生硬的漢語說道：「先生，我們不會罵你的，我們有服務章程的。」

    肥豬王粗俗地大笑道：「嘎嘎，原來你會說中國話嘛！小妞，你們老闆沒有教過你嗎？老子是個中國人，你他媽的說些鳥語，誰聽得懂啊！」

    這時，旁邊一個日本人再也忍不住了。

    走過來怒視著肥豬王，說道：「你這個豬！竟然敢對我們的子民如此無禮！」

    肥豬王轉頭問張玄波：「他說什麼？」

    張玄波低聲把那個日本人的話翻譯給他聽，肥豬王臉一寒，看著那個日本人，冷冷地說道：

    「老子有錢，你管得著嗎？告訴你，老子今天就是特地去日本玩的！」

    整個一個土大款，暴發戶的形象。那個站出來的日本人估計能聽懂普通話，他頓時怒火萬丈，眼裡露出了凶狠的神色，正待衝上來的時候，飛機遇到氣流顛簸了一下，他此時重心正好前傾，頓時一個趔趄，摔了個大馬趴。

    肥豬王大笑道：

    「看看，還沒上來你就已經腿軟了，哈哈！告訴你，老子別的沒有，就是有錢，這次去日本，不但是我，我的保鏢，我的秘書，我的律師，每個人都有份，我們集體去見識一下日本女人」

    這時，機長走了出來，他一把拉住口中怒吼連連的那個日本人，用日語對他說了幾句話，他才慢慢地平息下來。機長走過來，用中文說道：

    「這位先生，我是這次航班的機長，請您不要在飛機上搗亂，干擾我們的正常工作！」

    肥豬王見鬧得也差不多了，他滿不在乎地說道：

    「我不過是要求你們的人用漢語為我服務，這個要求高嗎？我們坐飛機是照顧你們的生意，顧客就是上帝，你們就是這麼對待上帝的嗎？」

    機長說道：「好，我會安排一個會漢語的空中小姐為您服務，請您不要鬧了好嗎？」

    肥豬王哈哈一笑道：「早這樣不就沒事了？」

    機長點了點頭，叫過來一個空姐，吩咐她為我們服務的時候要說漢語，然後盯著我們看了一眼，轉身走回駕駛艙去。

    肥豬王轉頭對我說道：「媽的，敢罵我們，明天走之前好好搞一場！」

    我笑著說道：「你也罵得很毒啊，呵呵！」

    肥豬王笑著說道：「日本他們的特性就是這樣，你打它一下，它絕對會打還你十下，但是如果你一次把它打怕了，那它就會趴下來了！美國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美國人在日本連原子彈都扔過，這個仇恨大了吧，看看現在……呵呵！」

    我點了點頭，低聲問道：「剛才你會不會太張揚了，要是引起日本警視廳方面的注意就不好了！」

    肥豬王毫不在意地說道：「他們絕對不會注意的，最多當我是個民族主義情緒強烈點兒的中國暴發戶而已！」

    我看了看旁邊的付春都沒有任何表示，這才放心下來，不過剛才確實大快人心，儘管肥豬王老是提日本女人，讓我感覺怪怪的。

    一出小鬧劇之後，飛機又恢復了平靜，很快，我們就在東京平安降落了，拖著行李走出去的時候，我心裡突然有一種不祥的感覺，也許這次行程不會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