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長風破浪 一百二十四章：再續影子情緣 文 / 鋼槍裡的溫柔

    一百二十四章：再續影子情緣

    我們兩個人相視而笑，有種英雄相惜的感覺，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卻感覺我們是多年的老朋友似的，我相信成翼也有相同的感覺吧！聽說他來自南疆軍區，我笑著問道：

    「成大哥……我這麼叫你沒關係吧！」

    成翼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

    「我癡長你幾歲，你稱我一聲大哥也沒什麼，那我就叫你長風好了！」

    我開心地點了點頭，說道：

    「好啊！成大哥，你是南疆軍區過來的，那你知道馮東民嗎？」

    成翼眼睛一亮，說道：

    「怎麼可能不知道呢？我們新疆這麼多年都沒有出過全軍典型了，他在我們新疆軍區可是鼎鼎有名的人物啊！怎麼了？你認識他？」

    我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嗯，他是我一個班的同學，而且我們在一個寢室住了四年呢！」

    成翼驚異地看著我，說道：

    「真是後生可畏啊！我以為馮東民那樣已經是個奇跡了，想不到和他同年兵的你居然已經是少校了！我這十幾年兵真是白當了，呵呵！」

    我謙虛地說道：

    「成大哥可別這麼說，無論是工作經驗還是人生閱歷，我們後生晚輩是萬萬不能和你們比的！我也只是機緣湊巧，在集團軍比武的時候得了第一名提前調了一級，後來又代理了一段時間的副科長。於是才調了正營。」

    成翼意味深長地點頭說道：

    「那你這次學習完回去應該是要代理保衛科科長了！」

    我淡淡地笑道：

    「也許吧！領導有找我吹過風，具體的要命令下來才知道。成大哥，不說這個了！你能跟我說說馮東民的近況嗎？」

    成翼笑著說道：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瞭解，宣傳科的人應該會比我清楚。不過我知道他已經是副連長、代理連長了。現在炮團把他當成了重點培養對象，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的進步會很快的。」

    我欣慰地說道：

    「那就好，當時他申請去新疆工作很多戰友都不理解呢！現在看來他的選擇是對的。」

    我和成翼越聊越投機，一會兒工夫我們儼然就是很好的一對朋友了，我第一次有跟人如此投緣的感覺，心裡也不禁暗暗稱奇。

    第二天我們就要開始上課了，我剛剛到附近看了看，幾個房間都住滿了人，看來參加培訓的幹部們基本上都到齊了。毫無疑問我是他們當中年紀最輕的了，他們當中最小的也有三十出頭了，按照正常情況三十歲左右調副團已經是非常迅速的了，只不過我比他們都要快得多。

    晚上的時候成翼出去了，他告訴他去找在北京的戰友，估計會比較晚才回來。我則一個人在房間裡呆著，我想了想，撥通了李西樓的電話。

    「長風啊！你到北京了？」

    我笑著說道：

    「說吧，有什麼事情要我辦的？那天還扭扭捏捏的不敢說！」

    李西樓沉默了一下，開口說道：

    「長風，前幾天我向上級匯報了這次行動的情況，你以前的組長雷軍他想見見你，可能是有事情要和你商量吧！對了，他現在已經晉陞了，現在他統管三個小組的日常工作。我們的小組也在他的管轄之下。」

    雷軍找我會有什麼事情嗎？我一時間也被搞糊塗了，不過我想到當初雷軍在學校醫院裡找我時的情景，想到了我在影子的日日夜夜，在心裡說道：「做人不能忘本，無論如何我都要去見見他！」

    於是我開口說道：

    「沒問題，現在我不是影子的人了，也不方便知道他的聯繫方式，這樣吧，你幫我聯繫一下，時間地點定下來了就通知我一聲。今晚我就有空。」

    李西樓說道：

    「好的，你稍等一會兒！」

    他的效率很高，幾分鐘之後就打電話來告訴我，雷軍想今天晚上就來見我，讓我在宿舍裡等就行了。

    我想破腦袋也搞不清楚雷軍找我想幹什麼？如果是為了私事兒，想大家敘敘舊的話，沒有必要興師動眾，還通過李西樓轉達給我——他想找到我的聯繫方式還不是易如反掌？如果為了公事，我還真想不出來我和他還能有什麼業務上的往來，我已經退出影子了呀。

    我帶著滿腹的疑問等待著雷軍的到來，大約一個小時之後，我的門口響起了敲門聲，我的心跳了一下，連忙起身過去開門。

    我一拉開門，印入我眼簾的是雷軍那張稜角分明的臉，我呆了一下，連忙一個立正，然後給雷軍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雷軍微笑著給我還禮，我輕輕將手放下來，呆呆地看著雷軍，竟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離開影子之後我的生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現在再次見到這個賦予我很多項能力的人，心裡的感覺真是複雜！

    雷軍微笑著問道：

    「怎麼了？陸科長不準備請我進去坐坐？」

    我連忙側身把路讓開，說道：

    「您請進！」

    雷軍進屋之後，四處看了看，然後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笑著對我說道：

    「這裡條件不錯啊！長風啊！這幾個月在野戰部隊過得還好吧？」

    我點了點頭說道：

    「還不錯，雖然訓練水平有點兒低，總算還是一個充滿熱血和激情的地方！」

    雷軍點了點頭說道：

    「嗯，雖說是野戰部隊，總體來說生活還是比較安逸的，不會像我們小組的同志們一樣，時刻都要冒著生命危險工作，這次要不是你的幫忙，李西樓又危險了！」

    聽了雷軍的話，我忽然就想到了付春，心裡一黯，低聲說道：

    「雷組長，付組長的事情我還是前段時間才聽到的，真是想不到啊……」

    雷軍的臉色黯淡了下來，半晌他才用低沉地聲音說道：

    「這件事情不提也罷，我和老付也搭檔多年了，他的離開讓我們大家一下子都接受不了，不過這麼多年來我們經歷過太多類似的情形了，走上我們這條路就注定是孤獨的，而且我們隨時可能失去並肩作戰的戰友。」

    雷軍使勁地晃了晃腦袋，似乎想把這些悲傷的情緒趕走。半晌，他接著說道：

    「長風，你知道嗎？這麼多戰友離開或者出走，你是我最捨不得的一個兵。當初批准你離開影子我是經過了很長時間思想鬥爭的，現在看來你證明了一句話：是金子到哪裡都會發光！」

    我看著雷軍，心裡說道：

    「他連夜趕來見我不可能就是為了說這些誇獎的話吧？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一向直爽的雷軍組長也開始繞圈子了呢？」

    我開口說道：

    「雷組長，我是你一手帶出來的，我這個人怎麼樣你最清楚了，所以組長有什麼事情不妨直接說，只要我陸長風可以做到的，我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雷軍看了我一眼，有點兒為難地說道：

    「長風啊，我這次來其實是想問問你，能不能回來為影子工作？你離開影子之後我真的很捨不得，事實證明你的能力在影子是最有發展的，我不是說你在其他部隊上就不行，你已經用自己的表現證明了你的能力，但是我依然覺得，如果你想為國家多做點兒事情的話，回到影子來吧！」

    我的腦子一下子變得混亂了起來，當初離開影子就是權衡了很多方面問題才做出的決定，可以說那個決定是痛苦的，甚至是與我的價值觀相違背的，從上次的情報事件就能看得出來，我真的願意為影子、為國家多做一點兒事情。

    可是這個時候我的腦子裡又出現了小影擔心的臉龐，出現了父母牽掛的身影，以及那次執行任務時的血腥場面，我不害怕死亡與血腥，我甚至嚮往這種在血與火中戰鬥的生活，但是我不能割捨對小影的牽掛，不能忘記家人正翹首以盼我的平安歸來……

    這個問題，當初離開影子的時候是如此，現在依然如此，多少年後這個問題也依然會存在依然會困擾我。如果說當初的選擇是痛苦是無奈的，那麼今天又何嘗不是這樣呢？忠孝不能兩全，我選擇「孝」之後，還可以通過另外一種方法盡忠——在野戰部隊工作一樣是為國家做貢獻；而如果我選擇「忠」的話，就意味著我不能盡孝了，甚至很有可能讓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讓小影終日以淚洗面。

    低頭沉思了良久，我抬頭說道：

    「雷組長，我知道你一直都很看得起我陸長風，可是，我對影子來說只是一個逃兵啊！我不值得你們如此看重的！」

    雷軍面色微慍說道：

    「你這是什麼話，我們從來沒有當你是逃兵！你是通過組織程序堂堂正正地離開影子的，這怎麼能和逃兵相提並論呢？」

    說完他看了我一眼，說道：

    「我印象中的長風不是這麼優柔寡斷的人啊！實話告訴你吧，我已經得到上級的授權，允許你不必正式加入影子，只要在我們需要的時候給與適當的援助就可以了，而你的待遇和影子小組的正式成員一樣。」

    我苦笑了一下，雷軍這次是有備而來啊，他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還能不答應嗎？於是我開口說道：

    「雷組長，承蒙影子小組這麼看得起我，你的要求我答應了，但是我不需要任何名分和待遇，而我也想問問您，您說的適當的援助是不是說我可以選擇拒絕……」

    雷軍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

    「長風，我還可以告訴你，如果影子小組向你求援了，那一定是情況非常危急的時候了。我不怕讓你見笑，現在影子小組裡能力能和你相提並論的已經不多了，李西樓就是非常優秀的成員之一了，但是正如你所說的，你可以選擇拒絕……畢竟你不是我們編制內的人，嚴格說來你只算是提供友情援助而已，就和上次的性質是一樣的。」

    看到神色鬱鬱的雷軍，我忽然有一種把龍騰真氣的修煉方法送給影子小組的衝動，不過我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我自己對修煉方法都不甚瞭解，如果不是機緣湊巧我也不能修煉到這一步，而到了現在我的修煉很久都沒有進步了，那是因為我不敢輕易冒險，可以說這一路上都充滿了艱險。我不能拿整個影子小組冒險。有朝一日我掌握了龍騰真氣的詳細修煉方法之後，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將它貢獻出來提升整個影子小組的實力的！只要能夠為國家為軍隊做點兒事情的話，我不介意大家的實力都超過我。我甚至希望龍騰真氣成為影子小組的必修課程，到時候我會很樂意成為這門課的教官。

    我也開口嚴肅地說道：

    「好！既然影子小組這麼看得起我，我也向組長保證，我一定會盡自己所能為影子小組出力的，沒有絕對的理由我不會拒絕影子小組的召喚，而且我還可以答應組長，盡自己的能力為影子小組實力的提升做一點兒事情。」

    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我暗暗地歎了一口氣：希望今天我這個決定不會在將來傷害到小影，傷害到我的家人……

    雷軍眼睛一亮，連忙問道：

    「哦？長風你是不是有什麼方法可以讓影子小組實力在短期內得到飛躍呢？」

    我苦笑著說道：

    「組長，影子小組已經是全軍官兵中的精英了，我就是有通天的本領也不能讓他們在短期內有什麼提升的，但是通過一定的鍛煉卻是可以的，不過組長你瞭解我這個人的，沒有絕對的把握我是不會說出來的，所以您也不要著急，我會盡力去辦的！一旦有了進展，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我已經下定決心，等這一陣子忙過之後我一定要全力以赴找出龍騰真氣的修煉方法，實在沒有辦法就根據自己修煉的經驗先把初期的方法總結出來，讓影子小組找幾個有武功基礎的成員試著修煉一下。

    雷軍高興地說道：

    「好，只要長風答應的事情，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一定會實現的！謝謝你長風！今天是我來到影子小組之後收穫最豐厚的一天了！」

    我也微笑著說道：

    「同感，今天是我有生以來最開心的一天！」

    是啊，戰友重逢，得知馮東民平安並且在事業上大獲成功的消息，重續影子情緣……今天開心的事情真是一件接著一件啊！今晚一定可以做一個好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