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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九回 繁花迷亂少年眼 (伍) 文 / 雲無常

    樂天聞言,就是滿心不願,也只能忙將頭亂搖。

    「呵,看你小子這張苦臉就知道是在騙人」葉不垢看著少年臉色猶豫即是一笑。樂天見他到目光如刀,似能剖開自己心腹一般,知道瞞不過老人當時心下又是一陣驚慌。

    樂天面露愧色,葉不垢反來勸慰他道:「你這小子也不必這麼緊張,人在少年,哪能不做些荒唐事,你能堅忍的這許久,已屬不易。可惜終是心氣太浮燥了一些,難列我門牆之下。不過,你也別失望,我瞧你這孩子還是挺聰明的,也許日後還有機遇也不定。"

    樂天聞言苦了臉,他未料到葉不垢竟真有意要收取自己做弟子,可眼前這難得的機會,卻被自己生生糟踐,心上怎能不歎息。

    而葉不垢此時,已伸手將竹心背在背上,笑著對一臉憤憤的少女道:「三丫頭,對不住了,今兒打擾你的好事。不過也不能怪我,都怪你娘脾氣太大,你和這小伙子結成夫妻本倒也沒什麼,可老乞丐我就怕你娘事後再來找我還有我那徒弟的麻煩。但你也別擔心,今日這樁事我不會和你家人說的,也請賞我個面子,暫時別來找這小子了。等再過段時間,這樁事冷一冷,你娘沒再這麼上心了。乞丐爺爺我一定幫你做成這樁婚事。哦!說到這裡還得再加一句,到時候還得這叫樂天的小伙子沒變心。不然,可就不能怪我不幫忙了!」說完,也不再和樂天囉嗦令他難看,只回首與少年一笑,便躥出窗外,久久不聞足尖點地聲,倒像是憑空飛出去的。

    樂天一場好事成空,再又從葉不垢口中聽到不收自己做徒弟的壞消息,胃裡直往外冒酸水。看看窗外,一輪明月正在當空,一番爭鬧原來前後也不過只一刻鐘。想想時光雖短,自己卻是經歷幾次大喜大悲,由不得少年人不心灰意懶,週身乏力。只是想起落跑此刻定為尋不著自己心焦,樂天忙又推窗向外打量。

    到這時樂天才發覺自己仍在得月樓,僅是被竹心帶到店中一間極乾淨清潔的客房。為客房樓下有值夜的夥計,如從正門下樓群定要被人看見。一時樂天也大了膽子,一個騰身便從二樓客房翻了出去。他此刻雖還未習有真實武藝,可是一來仗了自己人小身輕,二來又多少習有一些白陽圖解的內功,當下一個飛縱,竟被他穩穩站在當地。只是樂天到底沒習過輕功,雙腳落地時,下墜了的勢道,直震的少年人腳心一陣生痛。待翻出牆頭,落跑正在街角心急火燎的等候,樂天見狀連忙迎了上去。

    落跑先前已被葉不垢囑咐,在此等候,此時見了樂天自然趕緊詢問到底出了些什麼事。樂天哪能說實話,只得隨口胡謅了一番,好容易才得搪塞了過去。看看天色還早,兩人又上了路。

    那鎮北面的盛隆鏢局離得月樓甚近,二人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便來到鏢局大門,因夜下窺探,不敢走正門,二少年只得繞了好幾道小巷尋到鏢局後院小門前。

    落跑生性膽小,樂天行事又頗穩重,當日雖未著焦鏢頭顯露本事,可少年人已覺出對方本領不弱,就不比董春愁和葉不垢強,也定不比兩人弱了哪些。是以行動間越發的謹慎小心,直在後院高牆邊上來回溜了三圈,這才找到最恰當的一處翻牆所在。

    正在兩人相互幫扶騎上牆頭時分,忽聽得院內有些動靜,落跑以為被人發覺,也顧不得才剛上樂天肩膀,一個倒縱就翻了出去,落了樂天滿嘴的土,正要喝罵,幸是少年人也發現院內動靜。樂天心思機靈,當下也不後退,而是將頭一抱蹲下身,即時人影和牆影合在一處。若是來人不提了把燈籠來照,任是再好眼力也認不出是個人。

    樂天這裡才剛伏好,院內人影已是飛縱了出來,且身行所到之處,還留下香風陣陣,聞得藏在街角陰暗處的落跑險些打了個噴嚏。等那人行遠了,兩少年才從藏身處步出。

    當時落跑先道:「這臭丫頭大夜裡跑出去做什麼?還不從正門偏是翻牆出去的!」

    「嘿嘿!夜裡面躲了家人私自外出,不是偷漢子就是會情郎!」樂天嗅著嬌嬌女留下的香蹤,面泛『淫』笑道。

    「哪我們?該怎麼辦?是進院子打探,還是,還是跟了著臭丫頭瞧瞧到底會發生些什麼事?」

    落跑話未說完,便給樂天賞了個爆粟,罵道:「你說呢?」

    落跑一本正經道:「平日廟會裡我比較喜歡看小尼姑思凡這齣戲,就不知道臭丫頭深夜會情郎是個什麼樣?」

    「嘿嘿!算你聰明一回!那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追!」

    為有熱鬧可看,兩少年再不管什麼夜裡打探任務,一徑的往了鎮北樹林就走,哪知嬌嬌女練有輕功,縱是樂天與落跑天生快腳也趕不上少女,才剛出的鎮外,便已失去女孩蹤影。好在落跑天生異稟,一雙鼻子比狗還靈,僅憑嬌嬌女一路留下的淡淡香氣,便追出了好遠,到的最後少女體香被天風吹散。落跑這才低了頭往地下探望,查尋起女孩走過的腳印。每每在樂天看來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一根樹棍,一片葉子,落跑卻都能從其上查覺少女留下的痕跡。這是落跑天生的追蹤術,不是樂天能望其項背的。

    「可以啊!跑兒,早知道你長了對狗鼻子,我就該帶條鏈子來,沒準咱以後就能靠你這門手藝,發家致富呢!」話音未落,便聽到樂天的捂著嘴呼痛。原來落跑促狹,趁自己埋頭地上探看,順手將身旁一隻樹枝掰歪,等樂天不留意,手指鬆動,頓時將少年臉上抽了記恨的。樂天為此不服,想要廝打,卻見落跑忽然拉起他的衣領,迫其蹲下,再往前方看去,就見眼前一面鏡湖。嬌嬌女正立在湖面對影自憐。

    「我操!這臭娘們真會丑美,夜裡嫌自家鏡子不夠大,跑這老遠出來照,真是個瘋子!」

    「你別吵!怎麼這麼笨,這丫頭是在煉功呢!」樂天掐著落跑脖子罵道。

    原來嬌嬌女此刻正靜立在湖畔,閉目仰天,雙手各結了半圓,取丹田兩側如捧了一隻無形的氣球一般。樂天到底練過一式白陽圖解,曉得些收放真氣的法門,一眼瞧出嬌嬌女正在施功。只是她迎了鏡湖,仰望太陰,天上水面各有一輪圓月,又與自己白陽圖解最適宜晨起練習大不相同。

    樂天自被九尾狐種了自身精氣,已得了鬼眼。近日不曾彰顯,為的是妖狐連日來受井下法力圍困,少年人身體難有感應。可他到底目光已與常人不同,此刻又正逢嬌嬌女月下練功,太*華強勁,隱約間已可見得對方得湖水相助,將湖面上反衝的月華收納為已用。

    樂天不知道這到底是樁什麼本事,可也猜的出這般舉動必對嬌嬌女功力有補益。當時忍不住對落跑道:「這丫頭正在吸收月光精華,照這樣下去,她本事必定越來越厲害!咱四個現在就已經打不過她了,再要被她長了本事,以後日子還怎麼過?我聽人說練武的人行功時最怕被人打擾,一不留神就會走火入魔,怎麼樣?咱們要不要嚇一嚇她,讓這醜丫頭武功盡廢,到時候沒了本事,就只能任我們四個欺負了!」說到這裡樂天止不住的有些得意,嘴角都翻起一絲獰笑。

    「天兒!你好毒哦!」

    「操!就你心好,下次換你嘗嘗被臭娘們踩在腳底下,直到踩出大便的滋味,他媽的今天你是不知道,早晨哪會兒我是使了吃奶的勁兒才沒在當時把屎拉在褲檔上,哼!有道是有仇不報非君子!無惡不作大丈夫,這娘們也有落我手裡的時候,今天怎麼也得把她廢了!」

    「哦,怪不得你早上一等焦鏢頭二人走了,就跑到路邊上解褲子,我還當你前晚上吃壞東西了!原來是被這丫頭害的!哪你怎麼不早點說?」

    「廢話,這麼丟臉的事,我能說嗎?」

    「說的也是!那我幫你,今兒咱兩個就讓這臭丫頭嘗嘗武功盡廢的滋味!」說完,落跑民擼起了袖子準備大幹一場。哪知道在二人說話間功夫,嬌嬌女已睜開了雙眼,掌下法印也已散開,當時收回了功力。

    「我操!就你廢話多,你看,臭丫頭都收功了!」

    「天兒!剛才你的話可比我多!還有,我忘了跟你說了,你剛才說的『有仇不報非君子』這話我聽過,可後一句『無惡不作大丈夫』怎麼聽,我怎麼都覺得怪新鮮啊?」

    樂天當時氣的白眼亂翻,抄起地上一把土便往落跑一張臭嘴裡塞去!

    正在兩人爭吵時分,忽見得嬌嬌女舉止鬼祟,正轉了首往了四處游望。樂天與落跑做賊心虛,也不論對方是不是真有所察覺,忙止了聲雙雙將身一伏,再抬頭探望時,才知道嬌嬌女只不過簡單戒備,並不是有意識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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