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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七回 崩碎迷離楊柳煙 (壹) 文 / 雲無常

    九尾狐聞言冷笑道:「你不也曾覽閱過那巡天寶鑒,並還最喜歡將其中人物上下比較的嗎?這碧水寒?可是位列第九的精怪,你就不害怕嗎?」

    樂天被她提醒,忙往那寒水妖姬望去,就見對方正負了手笑盈盈的打量著自己這面。至於身後五女交戰群雄戰況,卻是一些也不關心,好像只把在場上的九尾狐一人當作真正的對手。

    樂天方才被她一笑,就弄的自己神魂顛倒,此刻再不敢和那妖姬正面對視,只得回首與九尾狐道:「要不然,我們還是先開溜吧!待在這裡總是太過危險!」

    「哪可不行,你忘了我與九丫頭訂的盟約了嗎?眼前有這般好的軀殼等著我去取用,怎能輕易放過?」

    「什麼?難不成你竟以為你能勝得過比你排位……。我算算……。」說話間樂天便待用心默算,九尾狐與寒?相差多少。哪知就在此刻,卻見空中一道紫光暴漲,再聽得「轟」的一聲,妖狐已將清都劍放出,和對面妖姬手中一枚金錐正撞落在一處,兩人兩口利刃都是無上法寶,直打的空中紫金兩色蓮花亂綻,金嘯震天,功力差些的樂天,險些當場就被震暈了過去。

    見九尾狐一口清都劍紫氣纏身,瑩光如雪,妖姬不由嬌聲誇讚道:「不錯嘛!你手裡的,可是玄門上清仙劍,也不知你這狐狸從哪個死人堆裡掏摸來的,竟能和我的棘荊錐鬥個平手!」

    狐女則見對方金錐通體光結,可手柄上卻又鑲了七寶,登時醒悟道:「你這金錐也不差,只是來路不正,也不知你是怎麼從佛門清淨地賺取來的!」九尾狐話裡刻毒,直指寒女天性貪『淫』,渾亂法度,連佛門也敢塗污。

    寒水妖姬被九尾狐幾次熱刺辣諷,當下再忍耐不住,臉上改了厲色喝罵道:「左秋練!你當日肉胎完轉,我或還多少讓你三分,今日你不過一副殘軀陋體,竟也敢與我放肆,你即然生的這張毒口,且看你還能留到幾時?」說完,一個排氣捅身,彈指動處,便見一點寒星直打向九尾狐身前。

    那寒星只一待脫了妖女指間,便如放了流星一般的拖了長長的冰芒,直灌了過來,其凍氣威力比當日郝飛熊的七星美人鮫強了足有百倍,橫空疾走便見一條冰鏈驚顯,足有井欄般粗細。

    樂天見寒水妖姬出手便是冷風呼嘯,寒風括的自己細脖子上如被刀鋒掠過一樣,當時嚇得他臉都青了,有心逃跑,只是對方冷氣太重,腳下已有些麻痺,就是想轉身就逃,腳底下也沒有先前那般靈便了。

    而九尾狐見寒姬冰鏈,只是冷笑一聲,雙掌合十,忽地一個分掌結印,登時身前結起一個五尺見方的太極圖案,淡青色,看上去極輕薄根本不足與來勢洶洶的寒姬冰龍相比。

    不料當那長長的冰鏈打中太極陣的一剎那,眾人眼前頓時一亮,原來淡青色的陣圖,晃眼間已變作了玄青色,並還光潔無比,如一面銀鏡一般,照的在場眾人毫髮畢現,那妖姬擊出的冷龍冰鏈自然也不例外,當時打在那鏡面上便被鏡光反射了回來。

    九尾狐事前計算的精準,那冷龍被擊回正是打向其主人寒水妖姬的。見自己擊出的冰鏈竟反擊自己,妖姬氣恨交加,可是又無可奈何,只得伸掌欲將其收回體內。

    未知一直久立在她身旁一言不發的壯漢,卻在此時一個振身,便見他額前顯出一枚獨角,跟著一聲怒吼,靈角上忽地銀光一放,雷聲哄鳴,一道電光疾走,當時將那飛來的冷龍打了個四散,隨著一陣哧哧作響,四散的冰鏈竟化作了縷縷青煙,生生被巨漢放出的電光給蒸發一絲不剩。

    妖姬見同伴為自己解圍,心上並不感激,反冷聲罵道:「雷工!有主上在近處,你怎敢亂放神雷,若是驚擾了王駕自己辦?」

    正在她假意教訓時,九尾狐卻在對面冷笑道:「白陰棠!數年不見,你功力不進反退,反要靠旁人來救助,只是王駕千歲近在咫尺,你這人已經丟了,何苦再張口責怪自己人呢?」

    被九尾狐屢次三番譏諷,妖姬白陰棠再也忍耐不住,喝罵道:「好!左秋練,你即然有心向我挑戰,我便成全你又如何?只是就你這副殘軀又能支撐到幾時?久聞你金丹已近大成,今日便取了它獻給主上,才能消我心頭惡氣!」

    九尾狐聞言哼聲道:「若要交戰,便快使出手段來,似你這般只會耍嘴皮子的,你要本座等到哪年才是個頭尾?」

    見對方還在逞口舌之快,白陰棠不再與九尾狐叫罵,嬌哼聲中,便見原本千嬌百媚的佳人,此刻週身上下竟已在劈卜聲中披上了一層玄冰甲,掌中銀光泛動,透掌幻化出一支丈長如銀光澆駐的雙頭鋼叉,當下被妖姬負手背後,踏足一探,便見天空一個顫抖,不料剛剛如花似玉的麗人,轉眼功夫便變了驍勇凌厲的武者,樂天從沒見過這般氣勢打扮,雖說白陰棠此刻還未施展,少年人腿肚子卻早已抽上了筋,腳底摸油的心意,越發的急不可待了。

    就聽一聲厲吼,身披一身戰甲的白陰棠已然一個沖身向九尾狐撞了過來,掌中銀叉,更是被女子耀動如水銀一般光亮。就在眾人都以為二人這一擊,勢必鬧個驚天動地的大動靜,不料只待白陰棠合身殺到的那一剎那,九尾狐週身便如化了雲煙一般消失不見,縱是對手這一擊如何威猛,也沒有見得一些效果。

    可妖姬白陰棠一身功力遠超眾人想像,一擊不中,便是換手倒提了叉頭,向身後橫掃了過去。只聽得一聲金響,其中伴著女聲嬌吟,就見九尾狐已經橫劍當胸,正架著妖姬這力重千鈞的一擊,雖說勉強擋住重擊,可狐女卻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當得臉色蒼白,週身顫抖。可白陰棠並未因此放過她,右臂一晃,便將金錐幻出,回首便往了狐女當胸刺來。

    那荊棘錐威力並不在清都劍之下,而此刻清都劍正在架著妖姬的鋼叉,九尾狐應接不下,只得一個振身借了鋼叉之力,反身彈了出去,避過這致命一擊。不想白陰棠身法奇詭,當時如影隨形的跟了上來,妖狐無奈,只得在空中和她交斗了數十回合。

    眾人只聽得空中傳來一串悅耳以極的脆擊聲,直待一聲哄鳴,二女在一記重擊之下,這才得以分開,只是高下立現,妖姬白陰棠氣定神閒的立在一方,臉上掛著得意的冷笑,至於九尾狐則垂身站在一旁,臉色蒼白,胸膛起伏,喘著粗氣。

    「早就說了,你這副身體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可你這賤人竟還敢一再激怒我,真是不知死活的傢伙!」妖姬說這番話,自己手下五女還在與正教門人相鬥,也是佔足了上風,當時整座戰場,竟操控在她一人之下,雖說語氣強橫,可也不失威風。

    見九尾狐仍不服輸,二人旋即又交戰於一處,越戰下去,九尾狐越是不支,掌中清都劍劍光竟被壓至身前三尺,僅能防危保命,可眼見她劍法散亂,長劍被白陰棠震飛也只是遲早的事了!

    見九尾狐危急,火狐女不由焦燥起來,玉掌當時已扶在了腰間鈞天劍劍柄上,被樂天看出其心意,忙晃了手道:「別!小心些,你沒見對面那巨漢正瞪著眼睛看著咱們嗎?他那角上會放神雷,你又不是沒見到,小心你這一去幫忙,反倒把事情弄的更糟了!」

    「那你又有什麼主意!再往下,那個賤人性命准要不保!」

    樂天搖了搖頭道:「也不見得!大仙姑城府極深,從來沒做過不謹慎的事,今天會有這些看似莽撞的舉動,你怎麼不知道她是在使詐,不然明知道自己打不過人家,還沒事挑釁對方做什麼?當真不顧性命,想尋死嗎?」

    火狐女被樂天提醒,這才勉強收住了心思,可時間不大,又見九尾狐被白陰棠接連幾記冰雷打的倒飛了出去,清都劍也終於不再為她操控,往了地面疾落。九兒至再按捺不住,一個沖身便化了火光往了九尾狐一面應援去了。

    眼見的狐女拔動身形,果然那對面一直防範二人的雷工也在緊接著起身攔截。正在他將頭頂靈角蘊動,欲將雷光放出時,便見一道青虹經天,似一條化蛇一樣正纏在自己腳下,跟著便似附身長籐一般,繞著自己身子,轉眼間功夫便將雷工裹得似個粽子一般。

    當壯漢回身時,卻見是一直畏畏縮縮躲在二女背後的樂天,正手放青光將自己纏索。再聽少年人衝著自己笑道:「我說!人家娘們與娘們鬥,你一個大男人雜在其中像什麼樣子?不如和我一樣,在一旁看人打架,不是又省心又省力,還養眼!您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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