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浮 第五十七章 眾叛親離 文 / 黯然銷魂
首先呢，想謝謝風雨中想你，瑗夢，羅睡覺，冷面0c赤雲，空殼，龍大大等的寶貴意見，以及一些俺不記得名字的熱心哥們，你們給我了很大的支持。謝謝。
本章結束後大概意味著上半部告一個段落了吧。呵呵。下半部裡面我打算弄些新意，玩一下『宿命論』，或者該說是某種既定天意。當然不會是很多玄幻小說裡的主角一生下來就有什麼什麼天生的拯救世界之類的重要使命。我只是想在人與人的交往之間多增加些一種偶爾中產生必然的韻味。很難形容。
後面將會減少黑幫情節，著重娛樂圈方面。呵呵。不說了，加精加精
下半部預告：阿郎將會遇到畢生最重要的人，也是他的真命天子。因而到一生的最大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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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君豪把一切都看在眼裡，他哈哈笑著說：現在你想要的，我都給了你，還是認命了吧。
阿郎搖搖頭：我這輩子什麼都認，唯一不認的就是命。我命由我不由天！
你以為你還能活著離開嗎？前後上下，這裡全部被我的人包圍了。哈哈哈。
做人不要太自信，我就是太自信了，才中了你計。你不願意新安背上惡名，只要你擴張勢力，肯定遭到其他幫會的聯手打擊，所以新崛起的東林也就被你利用來掃平其他幫會，你再聯繫上日本人，剛好日本人打算衝擊香江黑道，你們一拍即合。
你既不希望東林存在，也不想日本人插足自己的地盤，最好的辦法，當然就是東林和日本人火拚，你就在旁邊揀便宜。現在想來，暗殺事件是你主使的，這些天對付東林和魅影的當然也是你，既分了我的心，又栽贓在何老頭身上，撇清了自己還讓我忽略了新安。難怪這幾天我總覺得遺漏了什麼。你用心良苦的布了一個天大的局，現在來收網，只可惜那隻手卻未必拿捏得住。本來我這次對找你合作也是挺懷疑的，但是向老爺子的精彩表演讓我當時立刻就信了。你能想出這招來安我的心，讓我全部投入和日本人打個兩敗俱傷，實在高明。阿郎分析起來頭頭是道。
不錯，從東林擊敗和樂開始，我就留意到了。我處處給你們創造機會，處處維護你們，不然你以為東林真能擴張得那麼快。現在新安一舉接收東林的地盤，黑道就是我向家的了。向君豪眼中的嘲弄意味十分明顯。
可惜，你算漏了一點。我還可以調動人馬，而且現在大概已經包圍了這裡。阿郎陰陰的笑著，向君豪忽然覺得不對，吩咐手下去查看一下。
這時，樓下忽然傳來槍聲，一大批人拿著重型武器的人衝上樓來，現場一陣混亂。阿郎早計劃好，大喝一聲走，就趁著亂從按計劃離開了。
其實那批人根本不是阿郎的人，而是被阿郎刻意透露自己下落而引來的聯邦密探。阿郎回到荃灣，招呼過海裡的船準備跑路，轉眼看見阿林癡癡的樣子。不由擔心的勸解：一個女人沒什麼大不了的啦。
阿郎、阿林、小敏、阿樂還有蚊子等一行人上了船，離開岸邊後，阿郎呼出一氣，總算是平安了。可是……
這時，阿郎走進倉內，卻發現了一群人！
向君豪，你怎麼找到這裡的？阿郎大驚，難道自己的行蹤竟然完全被他掌握到。
向君豪對這個問題避而不答：張東郎，你以為這次還逃得了嗎？
阿郎哈哈哈大笑三聲：你以為憑你帶來的幾個人就能把我怎麼樣嗎？
我本來就沒打算自己出手。向君豪詭異一笑。阿郎正琢磨這是其中有些什麼意思，忽然覺得自己胸口等兩個地方透心劇痛，雙手更被抓得緊緊的。
蚊子！？你們……你們敢出賣我？蚊子和小細手上的刀依然還在阿郎身上插著。
阿郎震怒極了，想不到蚊子和小細等四個自己親手提拔起來的親信竟然下手對付自己。兩支槍指著阿郎的頭，蚊子理直氣壯咬牙切齒的說：你還記得當初是怎麼對阿麥的嗎？他為社團立下那麼多功勞，你只為了一個爛理由就殺了他，還把他全家殺了。
我們不想以後也這樣死在你手裡。最重要的是，你不死，我們幾兄弟怎麼出得了頭？阿強這小子一個心鐵了向著你，無論如何都不肯跟我們一起幹，還不是照樣被我們殺了。小細猙獰的拿著槍逼著阿郎的頭。
阿林小敏等一幫人也被蚊子等人的槍逼著動彈不得。現場形勢急轉而下，原本是阿郎佔優勢，哪自己頃刻間全部都變了。
原來阿強竟然是被你們殺了！阿郎不由有種想哭的衝動，原來阿強這麼忠於自己，寧願死也不願意背叛自己：向君豪，你不會以為他們四個就能對付我了吧。
阿郎閃電般動起來，抓住握著槍的兩支手，用力往下壓到腹部位置。兩聲槍響，阿郎腹部中彈。阿郎是為了身後的小敏和阿林，船艙太小，如果子彈射出去，指不定就射中誰了。利用自己的傷爭取到這片刻的時間，阿郎把兩人的頭用力一撞，頓時紅白腦漿迸出。還來不及感傷這些跟了自己幾年的親信就在這麼剎那間就被自己奪去了性命。
他轉身急躍一個側踢，把蚊子的手踢斷落。又踢向小細，砰砰砰。數聲槍響，阿郎腿上連中數彈。他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開槍的人：阿樂，連你也背叛我？
阿樂冷冷的斜眼看著阿郎：我跟了你那麼多年，得到過什麼？你每次把大把大把的鈔票往口袋塞，我有什麼？我就像你的狗，你要我往哪我就往哪。你以為我喜歡這樣？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阿郎喃喃自語，原來自己做人真的很差：你原來不是這樣的，怎麼會變成這樣。
人是會變的，以前我把你當老大，是因為我還沒變。你不會連這點都要我來教你吧。老大！阿樂繼續開槍，直到把槍裡子彈打完。看來阿郎的心狠手辣完全被他學會了。
阿郎感到頭昏目眩，再也站不直，他倒在地上喘息不已。向君豪得意的走過來：怎麼樣，是不是不用我出手了！哈哈哈，你這個黃毛小子怎麼鬥得過我？如果不是要你給我打江山，你早就沒命了。你能多活幾年，應該感謝我才對。哈哈哈。
對，我要感謝你……離我那麼近。阿郎聚集了全身精力一躍而起，把之前悄悄抽出來的一支水果小刀刺在向君豪的脖子上。
小敏一路上早以震驚之極，這時卻推著輪椅裡的阿林來到甲板上。向君豪早已震驚於阿郎的生命力如此之強，受到比常人所能承受的十倍傷勢還能活得好好的。
阿郎把小刀交給小敏脅迫著，自己抱起輪椅裡的阿林轉身看著大海，正打算以什麼方法逃離。卻不妨頸部有硬物刺入，一陣極度的疼痛令阿郎再也忍受不住，慘叫出聲，聲聞數里。右手全力向後橫掃，一個身體被擊中。
阿郎摀住幾乎刺穿整個脖子的傷口，顫巍巍轉身，竟然是小敏。小敏躺在甲板上，嘴裡吐出鮮血，眼見是活不成了。阿郎見到是小敏偷襲自己，全身上下好似三伏天裡被一盆冰水淋著。全場所有人均為如此慘烈的景象震驚不已，甚至連阿郎走到小敏身前也不去趁機下手。
小敏，你……阿郎十年來從未流下的淚水終於再一次出現了：難道連你也是向君豪派來的？
張東郎，我今天殺不了你是我的失敗。小敏憎恨的盯著阿郎：告訴你，我的丈夫陳興晨派我來你身邊臥底的，你殺了我吧。
你，你……阿郎噗的噴出一口鮮血，血花四處飛濺，美麗淒絕：可是，我愛你，我真的真的很愛你。
你真的愛我嗎？小敏露出詭異神色，鄙夷的說：當年我喜歡過你，可是後來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你卻不在我身邊，不能保護我。我需要的是一個能夠保護我的，給我安全感的男人。幸好有阿晨，我知道他雖然在外面有很多女人，可是那只是逢場作戲。他只愛我一個人。
你以為你是誰？小敏大聲嘶喊：其實你愛的不是我，你愛的只是往日的那個印象，你所以要跟我在一起是為了彌補心裡的那一份遺憾。
真是這樣嗎？真是這樣嗎？阿郎不住的問自己，自己只是在迷戀當年的一個記憶嗎？他把手伸了出去放在無法動彈的小敏的優美脖子上，輕輕發力。他問自己：我真的能夠下手嗎？
淚水長流，阿郎滿含怨恨的長嘯一聲，聲音裡竟有無盡淒苦悲涼。手上發力勒緊脖子。
小敏卻已經接近瀕臨死亡的邊緣，夢囈般的喃喃說道：阿晨……你在哪裡？你忍心讓我跟別人嗎？我聽你的話，現在完成任務了，你快來接我……忽然，她俏麗的臉上露出如花瓣一樣美麗的微笑。
阿郎從來沒感到如此痛苦：原來你從來都沒愛過我，原來我一直都在做傻瓜……說到這裡，他卻已經泣不成聲。
他大聲喊道：可是，我一直都愛你……聲音漸漸低沉了下去：即使你掛念的是陳興晨，即使你現在對我這樣，你快醒來吧，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阿郎此刻好像一個孩子，他拚命的搖著小敏的屍體。見到這樣悲慘的事，現場的人都感到慘然無比，同情萬分。即使是向君豪，他開始把眼前的人當做是一個真正值得尊敬的對手。
阿郎走到船邊，望著胸襟遼闊的大海：啊………………………………！哀號直撲九天雲外，感動天地。眼淚迎風飛舞蒼穹之中，淒絕悲壯。
阿郎，你過來。一直不說話的阿林終於說話了。阿郎擦掉晶瑩純淨的淚水，渾渾噩噩的走到阿林身邊低下頭。
我想跟你說……阿林的聲音忽然提高不少，向君豪也聽得清清楚楚：我愛小欣，你殺了她，所以你要死。他忽然拿出一支槍指著阿郎，砰砰砰，沉浸在傷痛中的阿郎終於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他睜大了雙眼，癡癡的看著阿林，每個眼神每次喘息都透出不可置信的信息。
子彈穿透阿郎的後背鑽出來，揚起一蓬蓬異乎尋常的斷腸的氣息，一槍，又一槍，再一槍，阿郎全部忘記了，他只盯著眼前的阿林，他似乎感覺不到中槍的痛，只覺得心在裂開被人一刀刀的割著，直到自己似人非人。
每一槍打在阿郎身上都令他退上一兩步，他卻執著的向前走著，眼神呆滯。也許他只想向阿林問個究竟，一個女人也能令兄弟反目嗎？往日的情義只是一場豪情萬丈的誤會嗎？
但是阿郎卻沒有這個機會了，他已經退到了船邊，阿林的最後一槍把阿郎打得掉進了海裡。
阿郎的腦海裡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剎那間他想起了和阿林的初次相識，想起了在美國並肩作戰的日子，想起來前幾天的暗殺，想起了曾經含羞嬌俏的小敏，想起了曾經忠心耿耿的阿樂蚊子阿強，想起了一切，他翻身掉進海裡的時候只看見了阿林的眼睛和一種熟悉的眼神……最後一滴淚水悄然被大海淹沒。
向君豪走上前來，盯著阿林，阿林也絲毫不讓的盯著對方。哈哈哈！向君豪大笑不已，把手向阿林伸過去。
黑夜在延伸，阿郎緊緊抓著剛才意外看見的在附近水面漂浮的救生圈。夜像隻巨獸，將他和阿林隔得越來越遠，把阿郎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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