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捲 第一百零九章 瞬息萬變 文 / 黯然銷魂
首先感謝高山流水之長時間為本文找錯，謝謝。零度深寒，任何意見我都無上歡迎，呵呵。最後還要感謝其他一直支持本書的朋友，謝謝你們。還請繼續支持我的新作《抉擇》，保證比本書更精彩，越往後越精彩。再次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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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
他們來了，高老大！阿雲匆忙的跑進屋裡，小高摒住呼吸，凝視著電視屏幕。腦海裡亂成一團，向君豪？郎哥？他該怎樣選擇？
大口呼吸一下，摸著烏黑沉重的手槍，微微顫動的手和暴起的臉部血管正面了小高的決定。他把槍口抬起來，對準了滿臉怔忪不定的阿雲。
高老大，你幹什麼？阿雲不可置信的盯著一向信服的小高。
對不起，阿雲。小高滿懷歉意的說道：你暫時留在這裡吧，等局勢定了下來，我就來放你。
高老大？阿雲仍是不明所以然，忽然間彷彿一道靈光閃動，他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顫聲道：你該不會是要背叛郎哥吧！
小高微微點點頭，承認了他的行為。阿雲突然怒吼咆哮：你是不是瘋了，竟然敢背叛郎哥。我們的一切都是郎哥給的，你……枉費我把你當兄弟。難道你就不知道郎哥是怎樣處置叛徒的？說到這裡，阿雲竟然流下了眼淚。
他突然平靜了下來，一種凝固的氣勢出現在他身上：高老大，你放了我。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郎哥也不會知道。我們一起出去幹掉向君豪派來的人，一起並肩作戰，這樣不是更好！
阿雲……小高沉默了數秒鐘：不管怎樣，你都是我的好兄弟，我不會傷害你的。
傷害我，哈哈哈！阿雲瘋狂的笑出聲來，忽然惡狠狠的瞪著小高：高老大，看來你一直都不瞭解我。我怕你傷害我？我操你媽的，我當你是兄弟，怕你死在郎哥手上。四年前，郎哥帶著我們和日本人一戰，活下來的就只有我們。我們今天有了地位，也有了錢，你何必背叛郎哥？
何必，何必！阿雲的淚水奔流而下。聽了阿雲的這番話，小高也忍不住咆哮：郎哥，郎哥，我知道郎哥對我們很好。可是，就好像你說的，當初我們一起被郎哥訓練出來。兩百個兄弟，現在只剩下了十三個。我幫郎哥打下半壁江山，你看看我得到了什麼？你再去看看阿虎，他做過什麼？他有和郎哥長街喋血嗎？他有和郎哥同生共死嗎？為什麼郎哥要把位置給阿虎，為什麼是阿虎來坐位置？
阿雲冷眼看著小高，眼中流露出幾分同情：原來你是為了這個，郎哥給我們的權利還不夠大嗎？廣東廣西的堂口全部是我們主持，他幾乎從來不過問我們。你為了一些嫉妒就背叛郎哥，值得嗎？
阿雲的最後一句話苦口婆心之極，企圖用兄弟之情打動小高。可是小高顯然不為自所動：我就是不服，憑什麼他阿虎能坐上那個位置，我就坐不上。憑什麼郎哥相信阿虎，也不相信我這個和他一起從兄弟們的屍體裡走出來的兄弟。
你瘋了！阿雲瞪著小高，他默然無力的說：想不到我們十三個親如骨肉的兄弟今天會翻臉。算了，由你去吧。將來郎哥自然會處置你的。
無論郎哥怎樣處置我，我都不理會，我現在只想證明，我比阿虎強，比他更適合坐那個位置。小高挺起胸膛，點燃熊熊鬥志，大步邁出門。
天津……
阿豪在房間裡緊張的走來走去，阿才淡淡的說：你怕嗎？
為什麼怕？阿豪挺起胸膛，似乎想要證明自己並不害怕：我會怕什麼？
你害怕郎哥。阿才的語氣淡得讓人心中發寒：你怕郎哥的手段。
怕，有什麼好怕的？拼了這一次，東北就是我們的天下了。我要怕。阿豪粗豪的笑聲其實是在顫抖的。
你不記得郎哥是怎樣處置麻五了嗎？阿才唉聲歎氣，似乎在提醒阿豪：你真的不怕？
阿豪眼睛瞪的圓鼓鼓的，恨恨的看著阿才：你這算什麼意思？說趁機擺脫郎哥的控制的是你，說接受向君豪條件的也是你。你現在說這個該不會是想打退堂鼓吧。
退堂鼓？阿才輕笑出聲：不，其實我是在擔心你打退堂鼓。你完全可以想像一下，東北和南方距離遙遠，即使向家把手伸進來，也絕對動不到我們頭上。這個時候答應向君豪，配合他們動手，我們才能夠成為真正的北方之王。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說這些屁話！阿豪怒對阿才：走到這一步，你我已經身不由己了。要麼一步登天，要麼就死得很慘。
阿才卻不理會這些：我知道你怕郎哥，我也怕。我也怕郎哥把我五馬分屍了，不過，他這次去了香江就死定了。如果不會利用這個機會，我阿才簡直就是笨蛋。
好好好。我知道你聰明。可你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也該是時候動手了吧。阿豪忍不住催促，果然是個粗人。
阿才眼睛裡爆出冷冷精光：你放心，用不了多久的。
做人，還是多關心一下自己。向君豪老神在在的用前輩教訓後輩的語氣對阿郎說：現在你的後花園被點燃了，你更應該關心這個才對。
如果照你說的，那我問你的打算，才是真正的關心自己，畢竟我現在可是在你的地頭上。阿郎微笑著，四年前眾叛親離的憤恨和痛苦在他的身上一點也看不出來：後院著火就隨他去吧，燒了，我再建就是了。最重要的是，我還年輕。說到這裡，阿郎猛然抬頭，凌厲眼神射去，向君豪頓時感氣勢一弱，阿郎說的沒錯，他還有機會東山再起，因為他年輕。向君豪敗不起，一旦他輸了，輸掉的就是全副家當，再也沒有機會了。
想到這裡，向君豪往身後招了招手，不一會出現了一行人，阿林也在其中。其他的人龍行虎步，氣勢浩大，尤其是血腥氣息更是阿郎曾經癡迷過的。阿郎眼皮一緊，立刻就笑了：看來你準備得還蠻齊全的，連高手也找來了。
向君豪笑而不語，只管給其他人介紹：這位就是『狼王』，相信你們一定聽過這個名字。
一個二十四歲的亞洲年輕人嘿嘿笑著說：『狼王』誰不知道，可惜你退隱得太早了。今天我想正見識一下你的功夫。
阿郎面不改色的對著遠處的阿林說：阿林，想不到你也來了，該不會是來對付我的吧。通過這批人進來的動作，阿郎判斷得出，其中有六個是一流高手，還有兩個非常強。這八人把向君豪圍住，隱約形成一個保護圈，阿林則在圈外。
事到如今，我也覺得很遺憾。向君豪沉吟了一下，看樣子他是打算結束這場意義不大的交談：其實我們完全可以用和平的手段來解決，不需要每次都使用武力。說完後，向君豪瞄了瞄周圍的保鏢。
我也很樂意，只有大腦不健全的人才迷戀武力，四年前我會輸給你，就是因為我不會用腦袋。阿郎收起笑容，冷肅的表情竟讓向君豪感到幾分寒冷。
我知道你利用了三哥。向君豪拍拍手，三哥和向巨被綁著帶出來了，阿郎一愣，立刻哈哈大笑起來。
三哥臉色通紅眼睛瞪得通圓：老六，你居然敢對我下毒手。你還記得你是怎麼說的嗎？
向君豪很有禮儀的對三哥鞠躬：對不起，三哥，你出賣家族，注定是這個下場。所謂退隱讓位，不過是我隨便說說，如果連這你也相信，那只能怪你無能了。
向巨則在一旁哭著求向君豪放過自己，向君豪微微一笑：阿巨，別怪做叔叔的對不住，既然你們跳在槍口上，我還不趁機剷除你們，阿寧憑什麼做下一任龍頭？
說完，向君豪唉聲歎氣，揮手讓手下把這兩人拉下去，遠遠的還傳來了三哥的怒罵聲：老六，連自己人也下手，你會遭到報應的。告訴你，事情沒你想像的那麼簡單……哈哈哈……
聲音漸漸遠去，向君豪臉色慘淡，有些疲倦的說：你也聽見了，出來混的有幾個能有好下場……想來我也不會例外。向君豪自嘲的一笑，神色忽然又堅定起來：不過，我會努力讓自己成為例外的。
阿郎默默看完這場由向君豪導演的戲，臉上漸漸浮現嘲弄表情：為了權利，連親兄弟你也出賣，向君豪，看來你跟禽獸也沒什麼區別。
親兄弟？你和阿林關係很好吧。當年他不一樣出賣了你，對你開了槍。向君豪冷笑不已，似乎想反駁阿郎的話。
不同的，阿林他只是為了救我。阿郎對著遠處的阿林坦然一笑，信任之情全然表露其中，阿林臉上浮現絲絲不可察覺的笑容。
是嗎？你知道前幾天為什麼他忽然找到你，還令你立下了遺囑？向君豪有些得意，畢竟這些都是從他的腦袋裡想出來的。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似乎想要平息一下激動的情緒。全場人數雖多，卻安靜得掉根針也聽得見。看得出來，所有人都把心神投入到這場看上去文縐縐的交戰上了。
四年前，我本來不打算放過阿林的，但後來我改變了主意。相信這點阿林已經告訴你了呵。向君豪自得的侃侃道來，這一刻他信心膨脹到無限大，整個世界彷彿就在他的掌握裡：我得知你復出的消息時，我第一個念頭就是做了你，以免後患。阿林是個聰明人，得知消息後第一時間就猜到我要做什麼。所以他來勸告我……
阿林說殺了你對我有百害而無一利，他說了很多理由，我都沒記住，最後一個理由打動了我。他說你曾經在四年前布下了伏筆，把東林的精銳人手調到別處，以求東山再起。向君豪笑容愈來愈盛。
等等，必須申明，那時候我沒那麼厲害！可沒想過東林會栽在你手上，我調他們離開只是為了發展別的地盤，還有報復日本人。阿郎也在笑著，他舉手表示了自己是多麼的無辜。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告訴我，這些人已經形成了相當強的勢力，而且在內地和台灣等地都建立了堂口。阿林說只要你一出山，一定可以在最短時間內把所有勢力聚在一起。以你的能力，加上這批班底，無須太久，一定可以在內地闖出一片天地。而我一直以來都對怎樣進入內地黑道很頭痛，別看陳家是盟友，卻也常常在暗中阻撓向家勢力北上。所以阿林勸我，與其做掉你，不如再次利用你，利用你把內地黑道地盤打下來後，我再動手接收你的勢力。
本來我是沒那麼容易相信他的，偏偏那陣剛好被陳家暗槓了一記，心裡有火。而他還告訴我，阿虎他們是他一手培植起來的，信他多過信你，到時候剷除掉你，再由他來控制阿虎他們，東林就是我的勢力了，這樣一來我最煩惱的事就解決了。而且他還告訴我，你身體的秘密，我相信了。所以，我接受了這個計劃，你也就成功的活到了今天。當時我還想過，如果你立刻來找我報仇，我絕不會顧及任何計劃，立刻除掉你。你很配合的顧著自己發展，沒有把手伸過來。
哦！繼續！阿郎饒有興致的聽向君豪娓娓道來，竟半點也不透露心中所思所想。
本來你組辦新魅影和東林公司的時候，我還在猶豫要不要阻擊你一下，因為我擔心你有了錢後，會發展出更大的勢力。阿林勸我放過你，就好像釣魚，下的誘餌愈好，上鉤的魚愈大。你對陳家下手，其實我很滿意你幫我清除了北上的第一個障礙。隨後，你的勢力愈來愈大，我也不去理會，我有的是辦法接收你的地盤。
我唯一沒料到的是，你手下能人居然挺多的，隱藏的勢力也很多。一下子跑到菲律賓去做了人家的軍事基地，一下子跑到日本去毀了半個東京，還一下子就成了內地第一大幫會，現在還發展成了亞洲第一大黑幫。向君豪滿臉的不可思議，也隱隱有些後悔：這樣一來，你的勢力我很難一個人吞下去，不過，也好，我得到的也就更多了。
前幾天，我甚至還擔心阿林取代不了你，他想盡辦法見到你，讓你立下了遺囑。這樣一來，最個最壞的打算，就算我得不到你的黑道勢力，你那價值上百億美金的東林公司也會成我的資產。呵呵。當然，前提是你死了後。向君豪樂不可支，似乎所有都掌握在手裡。
阿郎狂笑出來，嘲諷意味盡在其中：哈哈哈，向君豪，看來你做人實在沒長進，用來用去，還是四年前吞併東林那一招。
只要有用，一招也可以很管事的。向君豪矜持的笑著。
稍稍平靜了一下後，阿郎好奇的問：那次我出暗花幹掉你，根據道上的人說，你被那些殺手逼得頭也不敢冒。為什麼那時候你不幹掉我呢？還有那次我宣傳新片來香江，你派人在關口阻截我又是為什麼呢？
向君豪眼中閃過一縷惡毒的眼神，既隨坦然說：沒錯，那次我之所以要找殺手來殺你，不外乎是層煙霧，否則你也不可能相信我沒有對你下手。我的確險些死在你的暗花上，我也的確想要做了你。但，考慮到收長線的好處，也就稍放你一馬了。關口阻擊你也純粹是煙霧，你來到香江對我下手，如果我不做些反擊，你覺得那像我嗎？難道你不懷疑其中有鬼嗎？哈哈哈！
我倒奇怪，為什麼你不就怕我死了嗎？阿郎更覺得好奇。
為什麼怕？你身體的秘密阿林告訴了我，我用得著怕你死嗎？向君豪哈哈哈狂笑不已。
哦，阿郎這才想起來，這倒不能怪他。自從失去異能後，他就沒關心過這點，一時之間自然難以聯想到是這個原因，才令得向君豪瘋狂的派了大量槍手伏擊自己，而不擔心自己死掉。
那麼，你就不擔心阿林還是我的人嗎？阿郎繼續求證心中的疑團。
我有擔心過，不過，他有了把柄在我手上，我也不怕出賣我。更何況，即使他把所有都告訴你，也已經晚了。計劃一樣在進行，你一樣會被犧牲。向君豪難以掩飾自己的狂態。
阿郎輕笑數聲：照你那麼一說，我非死不可。可惜我現在還年輕，大好人生還在等我著享受呢。注定得讓你遺憾了，阿林，你還是過來吧，這隻老狐狸不會給你下手的機會的。
向君豪見到阿林果然往阿郎走過去，臉上一怔，隨之滿臉冷笑：阿林，現在勝利在望，你如果要勝利，還珍惜你和小雅的命，那就回來。或者還是走過去，你就丟掉自己的和小雅的命。
小雅？阿郎很久沒有想到這個名字了，隨即他一個震動，抓住阿林的肩膀，沉聲詢問：是不是真的？
阿林暗淡的雙眼以及微微的點頭證實了向君豪所說。
又是一個兩難的選擇呀。阿郎忽然感到頭痛起來了，該如何處理呢？正欲開口說話，阿林的手抓住阿郎的肩膀，看了阿郎一眼，立刻閉上搖搖頭，阿郎竟感到阿林的手在顫抖：難怪阿林始終不敢與我聯繫，原來是因為小雅在向君豪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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