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高中 第六章 第一次夢遺 文 / 你聽那雨的聲音

    教室外傳來的此起彼伏、山呼海嘯般「四中、加油」的聲音讓建國母子倆個人終於從緊緊的擁抱中分了開來，建國和小雪知道，如此的聲音只有在學校中，只有在萬千名師生集體吼叫時才會有這樣的氣勢，如此的聲音也就意味著那場令全校師生期待、盼望、不知道是否真的想像中那樣精彩的籃球賽已經開始了。

    建國的媽媽用手拉著建國的大手在建國的身體上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又看了一眼面色仍然有些潮紅的小雪，對著建國和小雪說道：「好兒子，好閨女，你們學校裡是不是有重要的活動？如果是，我就不耽誤你們的時間了，你們還是快去參加活動吧。」

    已經有了三十七年生活閱歷的建國對這樣的籃球賽當然提不起任何興趣，此時的建國只想陪著自己的媽媽，只想看看年輕時媽媽的模樣，聽聽年輕時媽媽的聲音，讓媽媽高興地來、高興地去；一心只想考上名牌大學的小雪，只想抓緊點滴的時間，學習、學習、再學習，對於這樣的活動也是提不起任何的興致，看與不看無所謂，只是由於建國媽媽的到來，打亂了小雪的學習計劃，要不是建國媽媽的到來，小雪一定會趴在課桌上，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自己相對薄弱一點的英語書。

    倆個人同時對著建國的媽媽搖了搖頭，小雪上前幾步，走到建國媽媽兩步遠的地方，看了一眼此時仍然把眼光停留在建國身上那充滿母愛關切的眼神，「大媽，你就不用操心了，不是學校組織的集體活動，只是一場籃球對抗賽，看與不看學校裡沒人管，您來一趟不容易，就讓建國好好地陪陪你吧。」

    從小就沒有了媽媽的小雪，因為那個後媽的原因，自己的家雖然就在縣城裡面，距離學校不超過一公里的路程，但是小雪在入學的第一天，就以在學校裡吃住更有利於學習為名，堅決不聽父親的勸，住到了學校裡，很少得到母愛的小雪，看到剛才建國母子深情的擁抱，看到母子間真摯的情懷，表面上性格開朗、內心卻是多愁善感的小雪，轉過頭偷偷地擦了好幾回眼淚。

    要是自己的媽媽不走那麼早就好了，要是自己的媽媽也經常這樣抱抱自己就好了，要是經常聽到只有媽媽才能發出的那種對子女關切的聲音就好了，在建國母子忘我擁抱的那一刻，小雪突然對建國的媽媽產生了莫名的親近感，就在那一刻，小雪把建國的媽媽當成了自己的親媽媽，好想走上前去，讓建國的媽媽也能夠像擁抱建國那樣擁抱一下自己。

    小雪沉思間，建國的媽媽不知道什麼時間已經走到了小雪的跟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建國的媽媽用另外一隻手已經抓住了小雪的一隻手，「好閨女，你真是個善解人意、又懂事又漂亮的好女孩，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就是小雪吧？你就是那個建國經常提起，說起你來沒完沒了全校最漂亮、學習又最好的小雪吧？」

    二十年前的建國對媽媽的這番話肯定聽不懂其中的深刻含義，但是此時的建國卻聽清楚了媽媽的用意，明白了媽媽的苦心，媽媽是在為自己的未來著想，媽媽是在用自己的力量拚命把這個全校男生都想追到手的漂亮、懂事的姑娘往自己的身邊拉，媽媽是在不露痕跡地做人梯、做紅娘，為自己的寶貝兒子擁有幸福、美滿的人生創造條件。

    一個是心愛的媽媽，一個是心愛的女人，而此時風姿卓越、讓自己牽腸掛肚的兩位偉大女性就在自己的身邊，就在自己的眼前，就在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穿越後的建國真的是幸福極了，而當建國看到小雪聽完媽媽的說話朝著自己那害羞的一瞥，建國心裡簡直是幸福的樂開了花。

    也許二十年前的自己只顧著親近媽媽，沒有看到這害羞的一瞥，也許那時的自己雖然看到了這害羞的一瞥，但是卻讀不懂這害羞一瞥的其中含義，也許時光倒轉，這害羞的一瞥是個另外，是個新的插曲，總之這害羞的一瞥沒有留在建國以前的記憶裡。

    小雪喜歡自己嗎？苦苦探尋了二十年的問題，此時小雪害羞的一瞥，建國或許已經找到了答案。

    可能是從女孩走過來的媽媽對女孩的心思瞭解的更透徹，對女孩的心理變化知道的更清楚，更懂得小雪那害羞的一瞥其中的意思，建國看到媽媽面色一喜，把小雪和建國拉得更近了些。

    「小雪姑娘，我說這些你也許不相信，這個臭小子做夢都在喊你的名字呢。」

    媽媽好像在回味一件值得回味的美好事情，那迷人的神情建國看了也被深深地吸引了過去。

    「記得那是去年夏天的一個週末，臭小子回到家中，好像滿肚子的心事，又好像作業還沒有做完，本來話就少的臭小子，那天的話更少，吃完晚飯一人躲在裡面的房間裡看書，我不放心，以為臭小子身體不舒服，沒有想到臭小子熄滅燈後，不大一會就開始喊叫你的名字，那聲音柔柔的、甜甜的，從來沒有聽到過臭小子這樣叫過一個人名字。」

    好媽媽你就別再說了，別再往你兒子身上貼金了，媽媽不說這些還好，提起這事，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當時在幹什麼的建國羞愧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到了高二的建國如同雨後的莊稼，身高一天一個樣，短短幾個月，自己的身體長高了近二十公分，可是建國長了毛的壞思想也如同雨後莊稼地裡面的野草，也是一天一個樣。

    都是建國的那幾個好夥伴林飛他們幾個把建國拖下了水，不知道林飛他們從哪裡，用什麼辦法搞來了那麼多的手抄本，而看了這些手抄本的建國如同吸食了鴉片，不僅上了癮，而且欲罷不能，欲看還羞，那露骨的語言，撩人的情節，直把建國刺激的熱血沸騰、血脈噴張。

    從那時起，單純的建國不再單純，純潔的建國不再純潔，老實的建國不再老實，表面上建國還是原來的那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建國，暗地裡的建國卻變成了一隻處處尋覓野食的餓狼。

    就在媽媽說的那個天氣非常炎熱的週六，就是在週六最後一節的自習課堂上，建國用兩隻胳膊護著，一口氣讀完了據說是名聞那個時代的手抄本精品《少女之心》，看完了這本書直想發洩、好想按書中寫的實踐一下的建國，把罪惡的眼光盯向了小雪當時因為光腿穿著裙子因而露出的潔白藕瓜似的小腿。

    要是能看到小雪的大腿就好了，要是能夠看看小雪兩條腿中間那神秘的地帶就好了，建國下流地想著，突然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建國好像不小心似的把筆掉在了地上，建國在低下頭、彎下腰拾筆的時候，好像不經意間抬頭向小雪的兩腿中間看去，就是這樣的一看，建國有了在自己的家裡喊著小雪名字的第一次夢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