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掙脫桎梏 第五十章 野獸 文 / 隨風飄搖
第五十章野獸
王平對於衛星的事情有些擔心,不過他並沒有說出來,這種沒有證據的東西或許只是自己的想像罷了,如果工廠的後台勢力能夠動用衛星,就如同毀滅三八市的能量武器一樣攻擊自己的話,肯定不會坐看著工廠毀滅掉,想想這個理由,長毛男就更覺得自己是杞人憂天而已,他將衛星的事情拋到腦後,不再去想了。
一土首領是野貓父親的這個事實,讓王平等人難以接受,當然,更多的是懷疑,不過仔細看一土與野貓的樣子,還真有那麼幾分相似。
「我知道幾位不會輕易相信我們的話,不過各位也看出來了,我們沒有攜帶武器。是否可以邀請幾位到部落裡坐一會,吃點東西?」一土訓斥完手下,轉過頭來低聲說道。
王平看看身後的野貓,貓女猶豫了一會,抬頭用期望地眼神看著自己,看來她還是希望能夠多瞭解一下自己的同類。但又不希望王平與太歲因此遇到危險。
「好吧,那我們就打攪了。」王平思索了一下,似乎對方沒有什麼能夠威脅到他們的地方,同意了一土的邀請。
一土的手下在前面引路,而一土則很自然的與王平等人並肩前進,野貓則落後幾步與天狼星跟在幾人的後面,天狼星按照王平給它的手勢暗自戒備,無論一土如何表示自己沒有惡意,王平覺得還是小心點的好。
「我從來沒有見過我的女兒,以為她和我的妻子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一土走著走著,突然說道:「王先生,她不認我沒有關係,我也不配當她的父親,當時她的爺爺剛剛去世,我成為分子部落的首領,每天就為如何支撐部落的存活而絞盡腦汁,等到她會說話的時候,我們真的很高興,因為野獸體的第六感是幫助部落狩獵、規避危險的最好能力。她說話的當天我就宣佈我女兒是未來的繼承人,並且經過幾位長老的同意,確定了這件事情,我妻子知道後和我大吵了一架,說她只希望女兒能平淡的活下去,多活一天算一天,我這樣做會早早的把女兒害死。結果沒過幾天,她和女兒都消失了,我想你能理解我當時心情,為了尋找他們,我幾乎將部落裡所有的壯年都派了出去,可惜,一無所獲。後來我就以為她們已經死在了荒原的某個角落裡,沒想到老天爺還能讓我碰到自己的女兒。」
「她的名字?」王平突然說道,他現在仍然有些懷疑,如果對方回答的時候間隔時間太長,那就說明有假。
「哦?啊,她叫紫百合,是她媽媽取的。」一土首領回答道,並且指指旁邊的紫色花朵,說道:「她媽媽最喜歡這樣的花,就給她取了這個名字。」
看樣子他或許真是貓女的父親。
「你們怎麼來到這裡的?是看到工廠爆炸的火光嗎?」王平隨意的問道。
「是的,我們本來打算伏擊從工廠出來的商隊,說起我們和天眼以及這家工廠的恩怨,那可是話長了,有時間和你詳細說,昨天半夜發現工廠方向著火,我帶著二十幾個青壯就先部落一步,趕過來看看情況。到這裡的時候天已經亮了,看到滿地的死屍並不讓人害怕,不過死狀太慘了。」一土猶豫了一下,低聲問道:「可以冒昧的問一句嗎?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我們?用vx毒氣。」王平也沒打算隱瞞這件事情,聲音還特意放大了,讓旁邊這些面色不善的隨從有些顧忌也不錯,一土的接下來的話除了讓王平知道自己白顯擺以外,還確定了一土十有**是野貓的父親。
「vx毒氣是什麼?厲害嗎?」
走到工廠門口,王平看見兩輛人力板車隨意地擺放在一邊,掃瞄器顯示一共二十七個迷失者在周圍活動。板車上已經堆積了一些食物、物品等東西,估計他們也是剛來沒多少時間,地效飛行器那邊看起來還沒有人去整理,王平琢磨著工廠裡面的好東西都隨著主樓爆炸灰飛煙滅了,地效飛行器雖然不大,看起來不起眼,駕駛倉的損壞更讓它像是堆破爛,只有王平幾個人知道,裡面的東西應該保存的比較完好,能利用的自然就多一些。
這些,長毛男肯定不會說的。
「我們以為這裡被放棄了,部落生活艱難,能有這樣的機會當然是找到什麼拿什麼,王先生不要介意,如果有什麼喜歡的儘管拿好了。」一土首領有些尷尬地笑笑,轉身對隨從說道:「去四周告訴咱們的人,有客人來了,轉述我的話,不要怠慢了,明白嗎?」
這幾個人雖然有些不情願,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去傳播首領的命令了。
「哦,我也不會和你客氣,不過這些東西我們真的用不上,你也看出來我們不是普通人,所以我們需要的東西你拿去也未必有用。」王平當然知道在荒原上求生跋涉是多麼艱難的事情,有些事情能解釋清楚還是解釋清楚的好,轉身和太歲交換了下眼色,太歲知道他們都需要什麼,武器、食物、水、最好還有交通工具,點點頭,先去廠區裡尋找了。
「那就太感謝了。」一土回頭看看野貓,壓低聲音說道:「能讓我和野貓單獨談一會嗎?」
「這個,你還是問野貓吧。」王平明白一土的意思,雖然想替野貓回絕,可是轉念一想,就算自己再愛她,畢竟這裡有她的同類,他的父親,或許,野貓只有生活在同類中才是真正的快樂。
一土大喜地點點頭,立刻轉身去找野貓,王平看他與野貓說了兩句後,野貓搖搖頭,兩個人又向長毛男這裡走來。
「喵,野貓要和平一起聽,有什麼事情平替我做決定吧!」野貓的語氣很堅定,沒有絲毫顫抖。
「其實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作為父親的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不過作為首領,我還是要問你,願意回到族人身邊做下一任分子部落的首領嗎?」一土的笑容包含著苦澀、辛酸還有絲絲欣慰。
「喵,不要的哦,我要跟著平,再說父親是什麼?好吃嗎?」野貓只聽明白了大概,乾脆抓住王平殘餘的那只胳膊,大聲說道,她的聲音引起了周圍幾個人的注意,王平的耳朵裡明顯分辨出剛剛那個少年鬆了口氣的聲音,看樣子這個野貓的異母弟弟很介意有這麼個比他優秀,還能搶奪首領位置的姐姐。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能讓我和你的平單獨待一會嗎?」一土很自然的想伸手摸摸野貓的頭頂,貓女壓根就不想和他說話,扭頭找天狼星去了,這讓一土首領的手僵在半空,苦笑著搖搖頭,放下手的同時,深深歎了口氣。
「有什麼要和我說的?」王平突然有些同情這個父親,為了自己族群的利益,他的付出確實太多,承擔的也確實太重。
「我女兒就托付給你照顧了,小伙子,雖然你的外表不像普通人,不過她既然相信你,我也就相信你,我不求你能讓我的女兒長命百歲,這年頭說這個太不現實,我只求你活著一天,就讓她幸福一天,如何?這不是什麼命令,只是一個父親的請求。」一土首領說的很誠懇。
王平在他和善的目光注視下,很努力地點點頭。
看看日過中天,一土很盛情地邀請王平幾個人同吃午飯,其實也就是點上篝火,火堆邊插上木棍,上面掛著老鼠肉,鮮蘑菇什麼的,再加點苦鹹苦鹹的海鹽,就算是美味了,當然,也有荒原特產甲蟲鹽,總體相比,味道都差不多。
將老鼠烤好後,一土先接夠手來,對王平幾人介紹道:「第一個烤好的老鼠肉,按照部落的規矩要首先給貴賓品嚐,你先請!」
王平從老兔子那裡多少知道一些流浪部落的習俗,迷失者外形是怪了些,規矩與普通人類部落相差不大,也不客氣,當著一土首領的面,裝模做樣地咬下一口肉,心裡想著,『等一會沒人的時候再清理腹腔吧。』
旁邊的野貓早就餓了,絲毫不客氣的接過一隻老鼠,張口大嚼,至於太歲,先在工廠裡搜集了一些武器彈藥後,還沒機會和王平說,就被拉來吃東西,太歲本身不用『吃』東西的,本著偶爾品味一下也不錯的想法,和王平坐到一起,邊吃還邊吧嗒嘴,偶爾還感歎一下,明顯是在拿王平的假吃開玩笑,被王平的生化眼無情地注視了十五秒後,太歲才低下頭嘀咕道:「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嘿嘿」
看到太歲窘迫的樣子,王平卻嘿嘿一樂,拍了拍太歲的肩膀說道:「我沒那麼小心眼,只是你剛才吧嗒嘴的時候,吃的那些東西從鼻子裡竄出來一些,好像沒斷奶的孩子,實在有點好笑,呵呵。」
太歲這才發現自己光想著吃東西氣人,卻忘記了模擬的咬合肌和吞嚥肌不像普通人類那麼熟練自如的應用,鬧笑話的反而是自己,不好意思地傻笑兩聲,低頭猛啃老鼠。
「各位!」看看吃的差不多了,一土首領站起身來,走到篝火旁大聲說道:「今天,我們終於見證了這個惡魔工廠的滅亡,再也不會有人抓捕我們的親友做實驗,天眼城再來找麻煩也要掂量一下他們的份量,而這一切都是我旁邊的幾位英雄冒著生命危險為咱們完成的,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勇士們!讓我們跳起戰舞!感謝毀滅工廠的英雄們!」
旁邊的二十多個迷失者大聲回應著,紛紛拿起自己的武器加入到戰舞的行列中去,二十多個人就圍繞著篝火跳動起來。
王平剛開始還跟著他們的節奏打拍子,忽然發覺不太對勁,那些人的槍口上什麼時候都裝上了冷凍榴彈?
一土接下來說了一句話,如果王平是正常人,聽到這句話一定會手腳冰涼。
「祝福我們的英雄長命百歲,紫百合早生貴子!」
野貓是不能生孩子的!如果一土真是她父親,怎麼可能會說這個!幾乎是一土話音落下的同時,野貓痛苦地倒在地上劇烈抽搐!沒有攜帶武器的王平立刻往離他最近的迷失者撲去,而太歲二話不說,開始轉換形態。
一切都晚了。
王平單手的力量也很強,可是沒有左手配合還是差了許多,還沒等他搶下槍,碰碰兩聲,轉換形態中的太歲被近距離擊中,殘餘的組織立刻脫離已經被凍結的大部分**,卻被隨後打來的三發榴彈將太歲最後的復活希望硬生生凝固!緊接著的突擊步槍連續射擊將冰塊打的粉碎!
太歲完了。
天狼星咩咩叫著,當隊友遇到危險,它肯定會在第一時間進行清除工作,面對三十米外的十多把突擊步槍,沒有任何武器的天狼星只能全力奔跑!衝刺!張開利齒!
然後被凍結在草地上。
王平鬆開那個已經快要斷氣的迷失者,轉身走到還在抽搐中的野貓身旁,坐到她旁邊,將野貓拉到懷裡說道:「好吧,我承認你贏了,這麼多槍指著我,我也逃不了,不過我希望你能回答我幾個問題,如何?」
「先讓那條怪狗停止掙扎,我知道冷凍彈對它效果不大。」一土點點頭,示意戰士們戒備,看到王平對天狼星打完手勢,天狼星的眼光熄滅後,他接著說道:「你問吧。」
「為什麼,給我個理由。」王平的聲音平淡如常,似乎倒在他懷裡抽搐的不是野貓,而是只小動物。
「理由,理由就是她該死!所有的野獸體都該死!」一土的面孔猙獰而扭曲,如同被魔鬼吞噬了靈魂,一土獰笑道:「我們都是被惡魔改變過的人,從生下來就與正常人不同!因為這種不同,我們被人驅逐,被人追殺,被人奴役!妻離子散還是好的!皮毛被直接當成稀罕物買賣的滋味你能想像嗎?從一代迷失者開始,所有人都有共同的願望!還原成人類!為了這個願望,我們可以放棄一切!毀滅一切!」
「這與野貓有什麼關係!就算她是野獸體!她已經離開你們十幾年了!為什麼還要欺騙她!還要殺她!」王平的語氣不由得加重,無神的生化眼直愣愣地看著一土。
「野獸體是迷失者中變異,幼年時她與迷失者的孩子沒有任何區別,只是在剛會說話時會不由自主地帶上獸音,而她所分泌的味道可以刺激迷失者野獸化!我們是人!不是野獸!從第一代迷失者開始,部落裡的最高規定就是嚴禁迷失者之間通婚!所有迷失者必須找人類配偶!到我這裡是第四代了,幾乎所有人身上都流淌著人類的血液,而我們外形卻依然是野獸!就是因為有她這樣野獸體的存在!只要接觸到她,迷失者的野獸本性就會被喚醒!所以她必須死!所有的野獸體都必須死!」一土似乎很滿意王平讓他再一次重申殺死野獸體的重要性,似乎也不著急讓圍困王平野貓的十多人開火,繼續囉嗦道:「十多年前,有些英明的迷失者達成協議,剷除野獸體!本來團結的部落分裂了,不過到最後,還是我們勝利了!這些野獸體的獸化太嚴重,反而缺少了人類的爆發力!所以除了你抱著的這個小雜種,別的野獸體以及再出生的野獸體都被我們幹掉了,雖然我和我的兒子還是野獸的外形,但是部落裡已經生出了與普通人類完全一樣的孩子!等到我兒子的兒子就不會再擔心別人獵殺,剝去皮毛了!」
「野貓不是你的女兒,對吧?」王平感覺到野貓的抽搐在減弱,顯然,那不是她恢復的徵兆,四肢正在變冷的野貓,估計是不成了,苦笑道;「我們真是笨蛋,竟然相信你說的連篇鬼話,不過我很佩服你的隨機應變,成功地把我們都騙了。」
「她是我的侄女,是我哥哥的女兒,而我哥哥就是野獸體的支持者,他總說既然無法恢復成人,那麼這就是迷失者該走的路,神製造出我們,我們就要接受命運的安排,不要介意世人的眼光,用這副軀殼在世間行走。我呸!」一土冷笑著說道:「他想的很美,可世界很殘酷!所以我親手殺了他!他婆娘中了慢性毒藥,帶著紫百合這個小雜種跑了,竟然能忍受毒藥的侵蝕,把這個雜種撫養到能夠獨立生活!我就知道小雜種命硬,硬又如何?她敢回來,我就做掉她!現在麼,更要親手把你們送上天!去那個笨蛋大哥所說的什麼鬼扯神的懷抱吧!」
「最後一個問題,你怎麼知道用什麼武器對付我們?你給野貓吃的是什麼?」王平看出來一土準備動手了,搶著問道。
「很簡單,工廠的大樓雖然爆炸了,很多痕跡也殘留了下來,我們也不是笨蛋,冷凍彈這種對付荒原怪物最有效的武器,我們怎麼會看不出它擊中物體後特有效果?既然工廠裡那些倒霉蛋臨死還抱著裝有冷凍榴彈的步槍不放,你們又自稱是毀滅工廠的英雄,當然要用冷凍彈來好好招呼招呼你們。」一土有些洋洋自得地接著說道:「給那個野獸體吃的花就是在你身邊的那種紫顏色的花,這種東西是用死人油澆灌出來的,耐嚴寒!好像裡面含的東西很怪,普通人吃了這花的果實後沒什麼事情,還會飄飄欲仙,我們迷失者吃了會很興奮但不會致命,至於野獸體嗎,吃完後更興奮,死的更快!聽說工廠也用這些東西做什麼藥,專門用來控制人!當年天眼城那幫王八蛋夥同工廠裡的魔鬼抓了我們不少人驗藥!驗完了就把屍體丟在這附近!遲早他們也會付出代價!」
聽一土說這附近所開的花朵有興奮效果,王平這才開始注意到所有圍繞在他身邊的迷失者,眼睛都微微發紅,呼吸有些粗重,怪不得一土浪費那麼多口水和他說話,原來是藥效起作用了。長毛男本來還想再找些問題拖延時間,希望能夠有機會突圍出去,他知道這近乎是不可能的,卻也想出了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他的仿生軀體只要將電磁肌肉的溫度提高一些,能在冷凍彈的射擊下做短時間活動,剛剛拖延時間就是在預熱電磁肌肉,看預熱情況只有拚一拚了!
「我的記憶中壞蛋總是在最後關頭廢話太多,然後被暴起的主角幹掉,這種老套的戲路簡直可以讓人吐到世界末日,沒想到今天又在這裡碰到,混蛋,你的廢話太多了吧?」懶洋洋地聲音在一土身後響起,一個瓶子在說話的同時已經越過眾人頭頂,丟向王平。
是太歲。
「幹掉他們!」一土被太歲的話嚇了一跳,這傢伙不是被凍碎了嗎?怎麼還活著?他在藥物效果下有些興奮,臨時反應卻比平時要慢,等到太歲把話說完,他才下令同樣發呆的迷失者開火!
一土絕對想不到,實際上連王平也忘記了,剛剛他們過海登陸時,太歲放出去的幾隻小老鼠分身一直沒有收回來,那是太歲自從被人抓過一次後就養成的習慣。
王平接過瓶子看也沒看,就把裡面的液體灌到已經四肢發涼,口吐白沫的貓女嘴裡,緊接著把貓女緊緊抱在懷中,用全身去抵擋近距離的冷凍榴彈,同時將所有功率加注在與野貓接觸的電磁肌肉上。
第一發,野貓開始劇烈抽搐。
第二發,野貓身體突然僵直。
第三發,野貓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癱軟在已經僵硬冰冷的愛人懷中。
從太歲說話到一土下令開火再到王平挨上第一發冷凍彈,之間的間隔大概不超過十五秒,真正向長毛男開火的迷失者不過三人,其餘二十多人包括一土在內,都是不由自主地轉身掃射,太歲剛剛模擬形態的恐怖模樣給他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或者說,極端排斥。
二十多發榴彈再次將太歲和周圍的地面凍結在了一起,一土這才鬆口氣,回頭看看王平,已經被三發冷凍榴彈將全身大部分凍成了冰塊,野貓似乎因為王平的捨身阻擋沒有被凍到,一土謹慎地沒有湊到跟前觀察,而是繞了小半圈,找了個能看見野獸體面部的角度,探頭瞄了兩眼,野貓面色灰敗,看起來氣息全無,癱軟的手臂耷拉在地面上。
一土鬆了口氣,吩咐道:「趁著冰還沒融化,先把他們打個粉碎,誰知道這些傢伙會不會又活過來。」
手下人顯然也是剛剛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看到問題解決了,首領的語氣也緩和了,知道沒什麼危險,這才紛紛懶洋洋地回答著,慢悠悠地舉起槍,準備開個煙火大會。
嗖!沙、沙、沙,一土只感覺眼前閃過一道黑影,不,他不能肯定眼前是否閃過東西,然後就感覺脖子有點涼,耳朵裡傳來沙沙地聲音,他想舉起手摸摸發涼的地方,卻發現根本沒有力氣抬起手來,耳邊的沙沙聲越來越大,而慘叫聲也越來越響。
一土帶著深深地疑惑滑入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