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掙脫桎梏 第六十八章 高度 文 / 隨風飄搖
第六十八章高度
夜晚、會面、談。
「各位，打攪，我是龔老大。」還沒等眾人去請龔老大，這位在流浪樂園裡聲名赫赫的人物自己走進了幾個人的房間。暗殺與龔老大是老相識了，兩人熱情擁抱後，暗殺又一一介紹了王平、太歲和野貓，幾個人才重新坐下。
王平仔細打量眼前這個人，他裸露在外的皮膚都是青灰色的，看樣子全身改造程度頗高，龔老大的眼睛很有意思，似乎是生化眼，比王平的眼睛要落後一些，外表看是個老式的三維通訊眼鏡，應該是直接鑲嵌在龔老大的顱骨上。如果不看眼睛，他的容貌看上去十分平凡，甚至與自己的外貌有些相似。
「我想龔老大已經知道我們的情況了，既然您就在隔壁，剛剛的對話估計龔老大都看到了。先說說情況吧。」招待所並沒有屏蔽掃瞄器的裝置，連牆壁裡都沒有安裝任何干擾鐵板，長毛男的儀器上自然會顯示出隔壁房間裡的動向。
龔老大自然是不知道王平的能力，有些驚異地點點頭，他起身打開房門，喊來接待員吩咐了幾句，然後回到房間坐下，說道：「我叫了點吃的，不介意咱們邊吃邊談吧。」
「好的。」
「事情的起因發生在兩個月前，那時候流浪樂園裡的大小幫派一共有十幾家，主要分佈在一、二層，這些幫會所經營的生意各有特長，從奴隸、武器、生活用品到藥劑、毒品、各種情報任務交換，什麼都有，有些是專門做某大類，有些大幫派則是什麼都做，除了相對穩定的日死街和停車場屬於中立地帶外，幫派互相之間也經常勾心鬥角，上演合併分裂的各種『劇目』，像第三層那樣偏僻的地方一般是沒有人去的，結果有一天忽然有些風言風語，說第三層出現了個幫會，敢打敢殺，作風強硬。」龔老大摸出幾塊白色略有點透明的東西，丟了一塊在嘴裡，接著遞給暗殺王平等人，看暗殺直接拿了吃，王平也沒客氣，有樣學樣地嘗了一塊，輔助計算機的分析報告說明這是糖。
龔老大繼續說道：「當時我就很奇怪，每個幫派都有自身的經濟來源好養活幫眾，第三層的面積是很大，可是那裡終年沒有陽光，陰冷潮濕，就算是種植蘑菇，光是搬運木材都要比第二層費事的多，能有什麼東西養活那裡的人呢？出於謹慎考慮，我還是派人去第三層查探了幾天，回報說是有幾十號流浪漢聚集在那裡，也僅僅是聚集，並沒有什麼奇怪的舉動，我也就沒再放在心上。後來事情就開始奇怪，有幾個小幫派勢力本來不大，卻敢聯合起來與流浪樂園裡資格最老的兩個幫派沙堂、鯊魚幫叫板，沙堂、鯊魚幫的武器庫存都在同一時間被人破壞，幸好槍械和彈藥是分別存放的，炸藥威力不小，直接給樂園多開了兩個天窗，同時出問題的還有樂園裡最大武器供應幫會——仙人掌幫的庫存，以往出現這樣的事情，肯定是有個新人打算冒頭，先拉攏小幫派結伙，跟大幫派搶地盤，奴隸或者物資什麼的，鬧的厲害，大幫派會暫時避避風頭，給他們點甜頭，順便利用新人之間凝聚力弱的慣例挑撥他們，要不然就是乾脆火拚兩把，直接打服打死為止。可是這一次沒有新人出來挑頭，連個主事的新老大都沒出現，就是那幾個小幫會的老大牽頭，還特團結，與沙堂、鯊魚幫很是打了幾仗，雙方也真死了幾十號人，大幫派的勢力畢竟是雄厚，當時已經有人建議幫主動用一些壓箱底的寶貝出來使用了，可就在兩邊準備大砍一場的前一晚，沙堂和鯊魚幫的老大莫名其妙地都死了，他們的副手在爭奪幾天後就有新老大上位。」
龔老大講到這裡停頓下來，因為王平歉意地笑笑，打斷他的講話後說道：「是不是大幫會自相殘殺的那幾天，幾個小幫會都按兵不動，等到大幫會出了新幫主，兩邊握手言和了？這樣一來，夾在中間的幾個幫會也就不得不對他們示好，被他們欺壓，等到無法忍受的時候反抗或者有些聰明的，乾脆一開始就依靠著你的支持和他們對著幹？不會說到這個時候，那幾個聯合起來的幫會背後的人都沒冒出來，還是這幾個新老幫主撐場面吧？」
「沒錯，王兄弟全說對了，更奇怪的還在後面。」龔老大繼續說道：「有我的暗中支持，除了絕對保持中立的三個幫派外，這兩邊有開始火拚，表面上我還是擺出和事老的樣子，左右平衡，不讓事態擴大，盡量保證流浪樂園的秩序，可是在一個半月之前，突然就亂了，一夜之間死了七八個老大，這些幫會就開始互相指責，本來同夥的也翻臉，有些對立的卻合夥，流浪樂園裡整個就亂套了，事態每天都在惡化，今天甲和乙合夥收拾丙，明天丙和甲合夥對付丁，我看情況不對，這是有人在背後弄鬼，企圖徹底將流浪樂園的水攪渾，就先躲到這裡，或許這人有力量在流浪樂園混亂後迅速擺平並收攏所有的勢力，可是直到現在，流浪樂園裡分裂成幾十個小勢力，天天小打小鬧，誰也吃不下誰，又都怕被當成靶子，在我走後，誰也不擺明車馬接收日死街與停車場兩個地方，如果要有與我有關係的回到樂園裡，卻是第一個要遭殃的，流浪樂園裡的人口死了接近一萬人，這個人也沒有蹦達出來。在這裡呆了一個多月，我也反覆想了這件事情，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我總感覺和那個說第三層有幫會成立的流言有關，因為最早出問題的開始鬧事的小幫派的地盤內都有通往第三層的通道，這應該不會是巧合吧。」
龔老大說到這裡，情況介紹的差不多了，熱呼呼地晚飯也送來了，其實也沒什麼特殊的，但是很豐盛，老鼠、蘑菇、蛇、甲蟲、海便便，王平這邊除了野貓吃的津津有味，另外兩人一狼也不過就是看看，其中太歲簡單嘗個新鮮。
王平當著龔老大的面，很自然地替野貓擦擦額頭吃出的汗，然後說道：「說白了，我們幾個人就是秦老闆找來的打手，至於怎麼使用，不知道龔老大有什麼好建議？」
龔老大也不客氣，磁性的男中音在房間內迴盪：「現在不是亂殺一氣就能解決的，把流浪樂園的人都殺光，我相信憑借暗子小隊也可以做到，我們需要找出幕後的人，當然不是某個大勢力，只要找出幕後操縱的那個傢伙就可以了，我的打算其實很簡單，暗中潛入流浪樂園，抓幾個知情的人嚴刑拷打，然後把幕後操縱的傢伙直接幹掉，接著用武力直接威脅那些有異動的幫會，事情就能簡單解決。」
暗殺沒有多說什麼，其實他在這方面也不需要多說，一切還要看王平的決定，長毛男先是看了眼太歲與野貓，然後說道：「如果我現在立刻答應你，你也不會真正相信我，會以為我在敷衍你吧？雖然秦老說一切由你做主，不過還是請你把想法說詳細點，我們幾個要是覺得能成，那咱們就干，如果感覺太危險，恐怕我們還會放棄合作。」
「你很直接，我也不饒彎子。」龔老大抓起一條小海便便兩口就塞進嘴裡，嚥下去後，又喝了口水，說道：「最早開始鬧事的那幾個小幫派的幫主都死了，我估計接替他們的人能知道的恐怕也有限，扣除幾個可能性後，第二層有個專門做武器生意的幫會的頭頭知情的可能性最大，這傢伙叫張涼，從事情最開始就往兩邊供應武器，始終處於中立狀態，關鍵就是在沙堂等幫會的武器庫被人暗中破壞後，他總是能恰倒好處地提供適當的武器數量，使雙方每次火拚動用的武器彈藥都有限，加上樂園裡的空間限制，除非勢力弱的那邊腦袋被門撞了選擇開闊的地方火拚，否則每一次傷亡都不大。」
王平聳聳肩膀說道：「成，我明白你的意思，只要不讓我們兄弟當炮灰就成了，那就是他了，先弄來再說。」
一頓飯吃完，行動細節也定了，時間就定在後天凌晨兩點，龔老大起身離開，暗殺表示要找龔老大敘舊，跟著他一起走了，太歲也找接待員單獨安排了一個房間，臨走時太歲指指天狼星，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王平點頭表示明白。
王平把野貓哄睡了，拽出數據線，與天狼星連接在一起，無線通訊雖然有加密，但是速度還是沒有有線的快捷方便。
如果在六號研究所，王平所能看到的模擬景觀肯定比現在要真實的多，王老二複製自身進入天狼星裡，就算微縮芯片再厲害，也沒辦法複製主機的全部功能，因此在長毛男的眼裡，這些青山綠水還是太假了一些，還不如換成某個小房間更舒適一點。
他的想法剛冒出來，周圍的景色果然就開始變幻，兩人又回到那個竹屋裡，這一次，對面坐著的並不是王平本人的形象，而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樣子十分英俊，比王平可要強上很多，劍眉、星目、懸膽鼻，嘴唇稍微薄了一點，配合著線條流暢剛毅的下巴，卻也顯示出冷酷的風采，如果這個人活在戰前，當明星絕對是屈才也是浪費時間，他根本就應該找個有錢人的女兒當上門女婿，輕鬆吃軟飯，如果丈母娘是年輕一點的後媽，母女雙吃也很有可能。
「自從知道你身份後，這還是第一次聯線交流，想用展示真面貌的方式顯露你的坦誠？」王平的口氣充滿了諷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如此傷人的話。
「你在嫉妒，對吧？」對方不但沒生氣，反而很瀟灑的笑了，說道：「我在活著的時候因為這副樣子吃了很多不應該吃的苦頭，以真面目見你，你現在這樣的反應算是輕的。我叫段天星。如果不是那兩個孩子刺激了我，我也不會做出這個決定。」
「大理段氏跟你有什麼關係？」王平被他說出心裡的感覺，苦笑著坐到草蓆上，心裡卻想著『如果沒有輔助計算機控制腦內分泌的激素，我的嫉妒反應恐怕比現在大很多，這個傢伙也太帥了點。』
「大理段氏？」段天星一愣，接著緩過神來，哭笑不得地說道：「要不是我的信息庫也算龐雜，二百年前的文學作品也有收藏，誰還能聽明白你的意思。」
「誰讓我在床上躺了十年，除了看三維播放器就是上網看書，說到信息庫，既然你能離開主基地，是不是只要有你在，咱們找個適當的地方慢慢發展，就可以重新創造人類文明？」王平突然想到這個問題，不管不顧地說了出來。
「別把我想的太萬能了，其實人類的知識如果去掉那些文學、藝術方面的東西，純物理、化學等方面的知識集合起來，也只佔我的主機信息庫很小的一部分，可是問題也有，你認為一個軍事基地的中央控制電腦，沒事存儲那麼多基礎知識做什麼？民用知識也就是你們在基地裡看的那些，我知道你以為有暗殺在，我肯定隱藏了一些東西，其實我根本沒有隱藏的必要，因為根本就沒有那些東西。不止是我的信息庫，全世界的高級計算機恐怕都會出現這種尷尬的問題，越是高級的計算機，恐怕裡面所存儲的基礎科學知識越少。」段天星看到王平的臉上寫滿了失望，絲毫沒有安慰他的意思，繼續說道：「這次出來，為了能完整複製我的自主意識，所殘留的記憶空間有限，我選擇帶出的資料除了軍事方面以及全部的計算機程序，就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民用知識，其中還是文學作品居多，沒事用來解悶的。」
「得，你還是別打擊我了。」王平習慣性地去拿茶杯，喝了口茶水，還好，味道模擬的還不錯，繼續說道：「還是談談今天這個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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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然給你起了名字，我想你也知道另外幾個人的下場，希望你別辜負我對你的期望，想想我為什麼遲遲不動手，又派了外人和暗殺他們幾個倖存的去解決這件事情？」秦老仍然靠在他的辦公椅上，旁邊有兩個身無寸縷的女僕分別給他拿捏肩膀和按摩小腿，老頭子連眼睛都沒抬，說道：「高度，要站在高度看問題，才能找出關鍵點，秦銘，看東西不要有局限性。給你個提示，我們建立流浪樂園的目的。」
「建立流浪樂園最主要的目的不是讓人替我們去找物資、販運奴隸等等，這些活我們自己也能幹，雖然消耗資源多一些，效率卻要高許多，建立它的唯一目的就是在天堂城外圍形成勢力圈，有一個看起來很鬆散甚至有些中立的外圍勢力，總會有人想當然的認為可以利用來對付我們，換句話說，所有想打我們主意的人，都會下意識地認為先要剪除流浪樂園這個羽翼，可惜，就算流浪樂園被整個毀滅也不會真正傷害到天堂城，我們也正好可以憑此事先預知危險，當初第一代老闆劉皓之所以建立流浪樂園的目的也就在此，這也是為什麼這幾代老闆都能守住天堂城的原因。」秦銘很清楚秦老的脾氣，他不喜歡別人奉承，如果身邊的人依靠隱藏實力突顯秦老的能力來阿諛他，恐怕會死的比誰都快，因此秦銘稍微停頓幾秒，整理好思路繼續說道：「這件事情的涉及範圍分別是那個人的代理人、暗子小隊、王平一夥、流浪樂園的龔老大、保持中立的幫會、傾向於代理人的幫會以及其它參加或者未參加聯盟的勢力安插在流浪樂園裡的探子。」其實還有件事情，就是有關王平提到的那個組織，既然秦老沒問，秦銘自然沒提。
「繼續。」秦老拍拍放在他肩膀上的玉手說道：「謝謝，我很舒服，你們下去吧。」
秦銘已經進入分析狀態，絲毫沒有因為兩具赤裸身軀的嬌媚**從他眼前走過而分心，也就沒有注意到秦老看他的眼神中更添加了一絲欣賞。「那個人的代理人，根據暗割的情報、流浪樂園的眼線以及死去的那幾個老大的情況來估計，幕後操縱的很可能是在工廠事件中倖存的利莎，她的目的很簡單，自己開拓的勢力被咱們用幾個電報就輕易摧毀，而且還與咱們沒有任何關係，因此不能在年會上明著投訴，現在別說投訴，就連回到她的東南亞老巢都會有危險，那個人肯定在第一時間內又派人接收了她的勢力，因此她只有給咱們暗地裡下絆子找麻煩。這件事情她不過是個棋子，就算能夠在表面上統一流浪樂園所有的幫會跟咱們作對，以咱們現有的實力，其實可以輕易將流浪樂園清理乾淨，只要放出消息，再用一兩年吸引人手重新建立流浪樂園不是難事，因此無論她是否成功根本對咱們造不成威脅。」
「站著說很累的，你還是坐在一邊吧。」秦老示意自己的手下坐到他面前的凳子上，秦銘趕緊謙讓道：「秦老面前怎麼能有我的位置。」
「讓你坐就坐。」秦老呵呵笑著，順手又按了桌子上的按鈕說道：「送兩杯熱水。」
「暗子小隊現存五人，分別是暗殺、暗割、暗捅、暗勒、暗砍，其中暗勒和以及死去的暗狙擁有家人，最近這兩年他們闖出了名頭，各個勢力裡面也掛了號，跟咱們的關係其實明眼人都知道，暗子不暗，這些人就要考慮換掉了，這次有利莎在暗處坐鎮，有了生物武器、基因變異體等人的幫助，只要咱們透露點消息，估計他們還是會死幾個，死光了最好，有殘餘的找個理由改頭換面帶批新人重新打字號。」說話間，熱水就送到了，秦銘客氣兩句接過熱水繼續說道：「王平那幫人既然無法收攏，死了也沒關係，生物武器的組織已經弄到手了，王平的軀體暫時沒什麼利用價值，野貓的特性沒辦法複製，那具貪狼機器人還算有點用處，這幾個人尤其是王平，他是戰爭之前休眠的人，利用暗子小隊的命拉攏他們應該有效，還可以將仇恨轉換到那個人身上，只要咱們順其自然地提供點消息，就可以免費看場好戲。」
秦老用鼓勵的笑容示意秦銘繼續說下去。
「無論如何，龔老大必須死，他的名頭已經隱約壓過了咱們，很多人都開始通過他找咱們交易，如果讓他掌握了太多的出貨份額，恐怕到時候誰控制誰就不好說了，利用這個機會幹掉他再好不過，沒有人會懷疑是他的靠山動的手。至於那些保持中立的幫會以及胳膊往外扭的勢力，根本不用擔心，他們屬於牆頭草，死了無所謂，沒死也會最終擺向咱們這邊。」秦銘分析完，這才喝了口熱水，潤潤喉嚨。
秦老嘿嘿笑著，泯了口水，說道：「秦銘啊，你看問題的高度還是不夠，也罷，畢竟你還沒有坐到我的位置上，再給你提個醒，咱們連續幾年完成任務了？」
秦銘眼睛一亮，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這時候的黑衣帥哥終於不再拘謹，在秦老面前放鬆了許多，盤算著說道：「還是您高明，發現苗頭您卻不動手，任憑情況惡化，我一直沒想明白為什麼，做掉龔老大也不用費這麼大代價，等接到暗殺生還的消息，我還以為您遲遲不動手是要確定暗殺等人確實死了，沒有利用價值才派新人去清理流浪樂園，轉念想想您也不是未卜先知，這個解釋太牽強了，原來您根本就是在找理由拖延時間，直到無法完成今年任務才動手，暗殺和王平的到來卻正好是順水推舟，也算他們倒霉。其實無論利莎成功還是失敗，流浪樂園最終是否存在都不是關鍵，關鍵在於咱們能否掌握確切的證據，證明今年沒完成任務是有原因的，正好可以用來打擊那個人，就算沒抓到證據，沒借口也無所謂，已經超過別人最少兩次，失敗一次可以降低其它勢力的關注度，最好的結果就是咱們沒有完成任務，卻有指責那個人的證據，同時流浪樂園遭到一定程度上的打擊，新人換舊人，暗子小隊全軍覆滅，暗中拉攏王平一方成功，各個勢力的眼線會將情況傳回，加上金山工廠的毀滅，絕大多數勢力會認為咱們最近幾年不會再有什麼威脅性，他們的目光會轉移到那個勢力正在迅速膨脹的人身上，咱們悶聲發財才是最重要的。」
「這才是完全正確的分析。」
「秦老，我比您差遠了，佩服，佩服啊！」
一老一少以水代酒，碰了下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