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步履蹣跚 第一百一十一章 入隊(上) 文 / 隨風飄搖
第一百一十一章入隊(上)
腳起、人飛、碎
長毛男並沒有大開殺戒，既然想明白為了救人可以殺人，他也能控制好自己的**，不會為了快感而幹掉面前這個令他噁心的傢伙。
再加上不能隨便暴露自己的實力，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王平很好的控制了力道，僅僅想把這個混蛋的胳膊踢碎。
因此王平的動作是正面起腳，同時向左擰身，當腳跟伸到最高點的時候，由左上向右下猛抽，動作很華麗，實際的殺傷力卻不大，而且面前這個傢伙只要有足夠的反射速度，抬手抵擋的話，也只是會付出骨折的代價。
喜歡背背的傢伙很聽話地飛了出去，只是結果卻與王平的算計有些偏差，他撞碎了五米後的立在地上的兩塊破木頭柱子，人卻像是沒事一樣翻身爬了起來，晃蕩晃蕩肩膀和手臂，慢悠悠地又走了回來。
輔助計算機提示王平，剛剛腳跟接觸的物質擁有類似普通不銹鋼的密度。
「小子，身手不錯，以普通人的程度衡量，你這腿的力量很足，我果然沒看走眼。」看守的表情突然沒有剛剛那麼色了，換成了一副很正經的樣子，還掏出個十字架，繼續說道：「想裝普通人混進城裡？年輕人，脾氣大，你還嫩點，從哪裡來的？想進城做什麼？別擔心，你要是只想混口飯吃，加入我們吧，最近我們教會在招人。」
王平這才收起輕視之心，知道自己還是有些大意，為棚子裡的聲音誤導了，在這個混亂世界中，必須時刻小心，就算是守城門的傢伙也不能輕視。
太歲插嘴說道：「我們是從可口可樂先生那裡來的，想出來闖蕩闖蕩。最好是進內陸看看，如果有命回來，再說入伙的事情吧。」
「哼，你們這樣的年輕人，我見的多了，想當年，可口可樂先生也是我們教會地朋友，算了。你們不死，回來再說吧。
想要找探險隊不難，這幾天正是出發的時候，直走，路邊第一個有房頂的屋子就是貓爪酒吧，去找崔尼蒂，她會幫你們安排，就說是我老霍里介紹的。
放心，公價兩人十顆步槍子彈，看我的面子，最多要你們八顆」看守也沒再為難他們，反而好心的提醒了幾句後。
揮手將兩人放入城中，到最後還說了一句：「別以為會點功夫就把鼻孔朝向天，小心被酸雨嗆死！願蘑菇與你們同在！」
王平和太歲不太理解這句俗語的意思，不過大概猜的出來。回頭對看守笑著揮揮手，接著向城中走去。
越過門口地土堆，本來以為貓爪酒吧離城門口並不太遠，從土堆上看起碼也要再走五百多米的樣子，中間是大片長滿荒草與灌木叢的沙礫地，一些殘破的無頂房屋與破爛的汽車等等，與公路邊的情形大同小異，往裡走。
人就開始多起來，當然，無論是東亞還是北美，路兩旁最多的還是婊子，只不過這裡多的是白人與混血人種。
路邊荒草地也就是這些妓女工作地地方，兩人一路向前，並不理會那些妓女的勾搭，而這些女人能在新諾裡站街。眼光還是有的。看出來這二位沒什麼興趣，也就不再上來廢話。
貓爪酒吧的外貌並沒有什麼好描述的。
噴塗著早就掉色地各種『藝術創作』圖案，多數與人類的繁衍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房頂鋪著石棉瓦，似乎以前是工廠的警衛休息室兼車庫什麼地，總體看面積不大，二三百多平米的樣子。
兩人來的時候是中午，王平可以確定裡面人不多，沒有什麼嘈雜的聲音傳出來，距離這裡四百多米外，卻有很多人聚集，長毛男沒有絲毫猶豫，推門就進，和探測器顯示的一樣，裡面只有幾個零星的客人，散在酒吧的各個地方。
「祝蘑菇豐收，有什麼要幫忙的？」酒保地聲音很懶洋洋地響起，沒有多少客人，他也確實沒什麼精神。
「老鼠滿倉，我們找崔尼蒂。」王平掃視了一圈，沒看到什麼有威脅的人物，這才回答道。
「哦，她啊，在寫著上帝之手的小屋裡賺點外塊，你們敲門進去就可以了。」酒保一看是找人的，連一句話都沒多說，簡單指點了一下，就又開始趴在吧檯上打瞌睡。
王平沿著酒保的指示和太歲來到小屋外，敲門後裡面傳來一個低沉的嗓音，聽起來女人歲數很大了，她說道：「進來吧。」
推門進入，場面很有意思，因為王平已經通過磁場探測器大概知道了是怎麼回事，但是親眼看到仍然覺得很新奇，起碼，他沒看過。
至於太歲，第一個反應就是摀住鼻子。
滿屋子的腥膻味道。
房間不大，五六平米，應該是叫做崔尼蒂的女性坐在一張小桌子前，而牆上有兩個洞，高一點地那個洞下面掛著個小鐵皮桶，而另一個洞裡則伸出一個男性生殖器，被女人用手握住，很顯然，崔尼蒂在做為牆那邊地男性做著她該做的事情。
崔尼蒂看起來四十歲上下，灰白色地頭髮幾乎半禿，濃妝艷抹，穿著暴露，滿臉的厚粉簡直可以將這間不大的屋子粉刷一次。
兩個人進入房間後，這裡就有點擁擠，崔尼蒂卻絲毫不介意她正在『工作』，開口說道：「祝蘑菇豐收，找我有什麼事情？」
「老鼠滿倉，我們想弄兩輛摩托，如果沒有，介紹我們一個能帶路的探險隊也可以，我們的目的地是芝加哥附近。」王平回答道。
崔尼蒂看了看兩人，低頭專心工作，說道：「摩托你們別想了，教會前兩天剛損失了一批人手和馬匹，正在招人，所以最近摩托吃緊，探險隊也解散不少，過幾天早上有一隊人要出發去內陸，最遠到達拉斯，從來沒聽說哪只隊伍去芝加哥。
十顆子彈，每人。」
王平其實並不介意這點子彈，但是神甫強調過不能讓人把自己當傻瓜，因此他耐心地開始平生難得的講價：「老霍里說兩人才十顆，提他可以降到八顆。」
「哦？那是對老手的價格，怎麼，老霍里試過你們的身手？」崔尼蒂加快了手中的動作，繼續說道：「既然是他這個老混蛋，好吧，兩個人一共九顆，你們畢竟是新面孔，活過這個春天再說吧。」
王平點點頭，開始查子彈，而牆外那位仁兄在崔尼蒂的快速動作中將自己的子孫後代很切實地射到牆上，並且崔尼蒂也很熟練地用兩快破布清理完畢後，長毛男正好將足夠數量的子彈放到桌子上。
崔尼蒂掃了眼子彈的數目，又看了眼王平兩人，說道：「你們真是新手，給我看看你們的傢伙，我是說真傢伙，不是隨身攜帶的，明白嗎？」
正說著，從牆上的另一個小洞裡塞進一顆子彈，正好掉在掛在牆上的鐵皮桶中，發出了噹啷一聲脆響，崔尼蒂掏出來看了看，敲敲牆，又開始新一輪的『工作』。
為了避免被人聯想成『少頭目』殺手，王平並沒有攜帶那只雷鳴頓700，太歲也沒有攜帶m29，兩個人都拿了兩把特意將外表弄的破舊的m8當幌子，崔尼蒂也只是確認兩人不是去送死，繼續工作的同時說道：「既然老霍里推薦，槍法什麼的就不考察了，你們現在可以去找探險隊的隊長，他住在辛西那提旅店，有什麼問題可以去問他，旅店在城的那頭，打聽一下，很好找的，拿著。」
崔尼蒂順手從上衣兜裡掏出個鐵牌，似乎是個北美大兵的身份識別牌，很有些年頭了，丟給王平後就繼續她的工作。
兩人也沒多廢話，丟給酒保一塊老鼠肉當零食，詢問完旅店的詳細地址，轉身出了酒吧。
半陰的天色依舊，兩人漫步穿過這座並不大的『城市』，城市的排水系統還不錯，即使在相對低窪的地區，除了路面上的坑窪積水外，並沒有被淹沒的跡象，被酸雨洗滌後，空氣中僅僅瀰漫著鐵銹的味道，相比於塵土漫天飛舞中的古舊，被清洗乾淨的城市雖然破敗，起碼煥發著別樣的風情，就如同剛剛見過的崔尼蒂，為了留住美麗，明知道化妝也無法掩飾蒼老，卻依然塗抹不休，還不如用清水洗滌乾淨，坦然展露被歲月摧殘的面孔，更加讓人感覺自然與和諧。
轉過街角，探測器顯示方圓三公里範圍內聚集了超過六萬五千個類人生命信號，王平看著遍佈自己整個視野的鋼鐵森林與相對擁擠的人群，恍如隔世，除了在三八市那次逃亡經歷之外，有多長時間沒有見過這麼多人在天空下自由行走了？
雖然破敗的建築與腐朽的裝飾並存，角落裡堆積著各種階段的排泄物，一些建築物的陰影裡仔細觀察還有人在做著人類最古老的職業，但是長毛男必須承認，這裡依舊是充滿活力的，畢竟，有這麼多人在一起『平靜』的生活。
今天應該是類似趕集的日子，難怪剛剛在酒吧裡看不到幾個人，街道兩邊都是地攤，堆放著各種亂七八糟的物品，集市裡並沒有叫賣聲，所有人都是在攤位前高聲交談著，不時有人在和攤主講價交換著什麼。
當然，每隔不遠，總是有些各個勢力的手下在維持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