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步履蹣跚 第一百二十四章 情報(下) 文 / 隨風飄搖
第一百二十四章情報(下)
太歲在旁邊問道：「大型拍賣會那些幫派老大會到場？」
捷克聳聳肩膀，攤攤手，說道：「當然不會，他們會派比較信任的代理人去，基本上都是幫會的前十名內的頭目，我說過了，那個瘋子連守城門的小頭目都殺，那些代理人更是他的好目標了。」
太歲立刻做出了個讓王平看了都覺得有些噁心的欽佩表情，對捷克恭維道：「你真厲害，竟然在這個時候敢帶人守城門。」
捷克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辯解道：「這年頭想混出個名堂，不弄點玩命的事情怎麼成？何況那傢伙雖然瘋，但是不傻，我們這些敢拚命的新人，他反而不來殺，可能知道殺我們這樣的無足輕重的小傢伙，沒什麼價值吧，我們是比不上以往那些眼光犀利，能從入城者中挖掘人才或者有價值情報的老城官。」
「無論如何，我還是很欽佩你的。」太歲又和捷克客氣了兩句，以不打攪他關城門為理由，兩人準備離開已經暮色沉沉的城門口。
「對了，你們如果找不到婆娘也不要太難過，我看你們兩個身上帶的東西也不多，水快喝完了吧？」捷克叫住二人，補充道：「新諾裡的婆娘最多一百顆無殼子彈就能買到很好的貨色，別被人騙了，我看你們很順眼，如果想入伙找口飯吃，就來這裡找我，明白嗎？」
兩人再次感謝捷克的熱心，看看天色，估計商會這時候已經關門了，他們上次來新諾裡其實也沒幾個認識的人，算上老霍里，基本上都死光了，何況探險隊全員覆滅。
就算兩人全身都長著嘴，也解釋不清楚，無奈之下，只有去找那個擁有『上帝之手』的崔尼蒂瞭解情況。
兩人輕車熟路地來到貓爪酒吧，與上次冷清的情況截然不同，離酒吧還有段距離，裡面的喧鬧聲就已經傳到二人的耳朵裡。
塞給門口保安一顆子彈後，再次進入酒吧地二人被眼前的景像吸引住了。
就在吧檯上，幾個裸體女子在隨著音樂肆意地展現著她們的**，偶爾還用被稱為死亡之血的植物汁液製作的飲料倒在身上。
不斷有人被這些裸女吸引的慾火焚身，丟給酒保足夠的子彈後，直接將裸女從吧檯上拖下來解決問題，當然，也有的人想佔點便宜，直接被保鏢丟出人群。
這種刺激程度不亞於龔老大開地那間酒吧，而且在煽動性上更加強烈。
正因為酒吧不大，角落裡也人擠人，多數在抽食著一種由毒蘑菇粉為主要材料的毒品，有些男女已經抽毒抽過了量。
任憑思維清醒的人在他們身上發洩，奇怪的是，似乎在這裡男性比女性更受人歡迎，可能是那些婆娘抽完固定計量的毒品四肢癱軟如同死人。
不如一些年輕的男性還有一定的意識，王平眼見著一個面目嬌好的混血少年，翻著白眼，嘴角還流著口水，被幾個二十多歲地青年人圍繞在中間，任意取樂，下身幾乎被男性分泌物塗滿了。
對於這些隨時會失去生命的人類來講，只要擁有進入這間酒吧的財力。在這裡除了發洩暴力就是性，沒有第三種選擇。
兩個人好不容易擠到天使之手，沒辦法，兩人的身材在白人中不算高，卻勝在相對壯碩勻稱，能進入酒吧的傢伙多數有那麼點眼光，因此兩人在中途用各種比較『和藹』地方式，打發了不下兩打擁有自己的目的或者乾脆就想找點『樂子』的蠢貨。
太歲推開門。卻發現屋子裡坐地不是崔妮蒂。而是個十多歲的少年。他知道崔妮蒂，但是卻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
兩人無奈只好再轉回吧檯。
詢問正忙的滿頭大汗的酒保，順便瞭解一下，教會丟失的那批貨物還沒有找到的消息，經過酒保的指點，兩人來到了酒吧的地窖裡，看起來這裡才是崔尼蒂地『辦公地點』，有另外一道門通到酒吧外面，崔尼蒂不去上帝之手賺外快的時候，就在這裡做些消息、情報之類的買賣。
王平低頭推開特意加固的複合材料門，隨後進來的太歲順的喧囂立刻被屏蔽在門外，兩人看著地窖中明亮柔和的發光電路，有些迷茫，地窖面積在二十平米左右，包括頂棚在內，都使用的是防滑地板一類地東西覆蓋鋪設，潔白地燈光與淡棕色的房間，給人十分清潔地感覺，崔尼蒂就坐在房間最裡面的一張桌子後面，在她的身後，卻是個大書架，堆滿了各種顏色與形狀的奇怪紙張，估計很多重要資料就被記錄在那裡，桌子上很有時代氣息地擺了個電腦屏幕，二、三維通用的家用型，說這種擺設有時代氣息是因為王平敏銳的發現這個屏幕的連接線是斷的，只是囫圇纏在那裡，做個樣子罷了。
「兩位找我有什麼事情？你們想知道點什麼？哦，把你們的武器放到我可以看見的地方，別介意，這是規矩。」崔尼蒂顯然認不出已經易容的兩個人，電磁肌肉當然不能像太歲那樣千變萬化，不過簡單的改變一下體形，給普通人以視覺上的錯覺，這種小功能還是辦的到的。
王平說明來意，並且簡單描述了一下那個女孩子的皮膚、頭髮和眼睛顏色，以及雜種提到過的帶頭人，白人，身高一米八，身材中等，紅褐色頭髮，鐵灰色的眼睛，鷹勾鼻子，臉上沒有疤痕等等情況後，崔尼蒂有些好笑地搖頭說道：「你知道新諾裡有多少人口？你知道每天有多少人死？又有多少外來人跑到這裡妄想闖出名頭？」
王平聽到這話，就知道找崔尼蒂問不出什麼情況了，出於禮貌，他還是搖搖頭。
「不用不好意思，我不過是個情報販子，這些情況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你能理解，這是個無法統計的數字，統計數字明白吧？」在得到王平肯定的答覆後，崔尼蒂接著說道：「新諾裡商會擁有最大的奴隸拍賣場，但是最大的奴隸養殖廠卻是屬於三合會的，你們可能不太理解這裡面的流程，流程明白是什麼意思嗎？嗯，你很有見識，免費告訴你們吧，反正我今天沒什麼顧客上門，那些在荒原上討生活的人，新諾裡有能力製造奴隸的幫會不是隨便去抓的，因為這些人身體弱，很容易有病，而且帶上傳染病甚至可以毀滅一個大工廠，不如通過藥物製造的奴隸好操縱，但是有一點，配種用的奴隸靠那些藥物是喂不出來的，必須抓到適合的自然人進行配種，無論是高檔貨還是低檔貨，雄性其實弄幾個就夠了，但是想生產相對智力正常的奴隸，雌性當然也要自然人，通過激素催化嬰兒，縮小懷孕時間，需要相對較多的雌性來補充因為難產、感染、大出血等原因所消耗的數量，因此有些幫會就打起那些自由村鎮的主意，我的意思是，不管你們的妹妹還是婆娘，反正就是你們要找的女人，看起來還不錯的話，多數會被工廠留下，只有特別好的那種用了浪費又或者特別原因殺了可惜的貨色，才會給賣給商會處理。
至於你說的褐色頭髮什麼的，全城沒有幾萬也有幾千，所有不經常洗頭的傢伙都是褐色頭髮，根本沒辦法確定是誰。」
說到這裡，崔尼蒂眨眨眼睛，眼皮上的粉末頓時在燈下升騰起一小片白色煙霧，很狡猾地笑道：「你們沒和我說實話，我也就能說這麼多了。」
「你什麼意思？」太歲的口氣冰冷，他不介意自己騙外人，卻很反感被外人騙，這大概是暗割對太歲的影響。
「別緊張，小伙子，這裡的牆壁以及地板下面都有炸藥，我既然是賣情報的，怎麼會沒準備呢？如果我的心臟停止跳動，整個貓爪酒吧都會飛上天的。」崔尼蒂神色不變，語調中卻帶著一絲諷刺，繼續說道：「這麼多年我還沒遇到過僅僅因為血緣原因就從可口可樂那裡跋涉到新諾裡的傢伙，我不管你們從什麼地方來，你們要記得，我和你們廢話這麼多，不是因為我是個好人，或者心情好，而是因為我想聽你們說實話，然後看看有沒有利益可賺，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重要的地方？值得兩個揣著高級武器的傢伙特意來找？城門口的新人因為天黑沒注意到吧？你們身上背的槍支是從完整的陸地勇士系統上拆卸下來的，外表雖然很破舊，是你們故意弄的吧？下次記得那幾個連接插口內側也弄舊了，別讓人發現磨損痕跡很新。」
這個老女人的眼睛還是很毒辣，一眼看出兩人的偽裝疑點，王平有點明白為什麼老霍里會被幹掉，像他這樣辨別經驗豐富的老傢伙如果不死，那個狙擊瘋子沒準很容易就被揪出來。
為了得到兩人想要的情報，王平明白，自己不說點『實話』是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