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章 死或生 文 / 紅敷
「額哈……額哈哈……額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瘋狂恐怖的笑聲在天台上響起，一股厭惡恐懼的情緒湧上所有人的心頭。
梵蒂岡的終極武器——猶大牧師。
作為梵蒂岡的秘密王牌，猶大牧師的存在並不為人所知，即使同屬王牌武器的異端審判局局長腓力和副局長馬太也只是對他略有耳聞。在梵蒂岡教廷的絕密檔案裡根本找不到關於猶大的任何資料，他的存在只被教皇和幾個紅衣主教所知。而身為審判局局長的腓力，馬太也是通過紅衣主教略知有這樣一具恐怖人形兵器的存在。
在紅衣主教之間流傳，關於猶大牧師的傳聞可以得知這樣幾個信息。他曾是教廷歐洲教區的一位普通虔誠牧師，但做出了令教廷蒙羞的事。出於他向主贖罪的本意，教廷對他進行嚴厲的懲罰，將他閹割並囚禁在鋼鐵處女中，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用鐵釘釘入他的**。他像苦行僧一樣用血洗刷恥辱罪惡，用疼痛時刻提醒自己做為聖主奴僕的身份。
傳聞中，教皇剝奪了他原本的名字，如今只剩下「猶大」這個邪惡恥辱的稱號。他為了將功贖罪，將自己的靈魂**奉獻給全知全能的主。教廷稱，萬能的主讓他成為不老不死的怪物，作為神罰的執行者繼續苟活在世間。在教廷歷史上，猶大牧師只有屈指可數的幾次行動，但無一例外的出色完成了任務。從來沒有一個敵人能從猶大的手上逃掉，他是神最虔誠優秀的奴僕。
嗡……
就在所有人被猶大牧師的出現驚得愣神的剎那，巨大的楓紅色雙翼直升機從天台外緩緩升起。
血紅司令看到巨蜂，瘋狂地大笑著：「你們想逃嗎？今天我就要用你們的血肉，來解脫我靈魂的痛苦！」能量核心的運轉已經超過了極限，血紅司令全身發紅，身體冒出了青煙。
「不！」
驚呼聲中，血紅司令的軀體發生了膨脹。
「媽的，滾開！」就在血紅司令爆炸的一瞬間，腓力的鎯頭掄向了血紅司令。血紅司令驚怒地發現自己彭的一聲被巨大的鎯頭捶到天台外，轟！一道刺眼的白光出現在半空。
爆炸衝擊波依然毫無遮攔地捲向眾人，所有的一切就要在朗基努斯槍的爆炸中毀滅了……
這一瞬間時間彷彿變得極慢，所有人的動作放佛被放慢了十倍。x看到霍利張著大嘴擋在他和狼的身前，狼則一臉凝重似視死如歸一般。還有躺在不遠處的烏鴉，x似乎想起第一次與烏鴉在荒地見面時的情景，那個老成的和拾荒販子做生意的薩滿少女。他想起過去與過去從事特工工作時截然不同的在九龍的自由生活，還想起他拜託特工身份第一次敞開心扉結交的朋友們，甚至想到了那個美麗的女人海華沙。
浮空城的鐘聲在天際迴盪，人們對即將到來的末日一無所知。孩子們歡快地在公園中玩鬧著，老人們在子女的陪伴下在教堂中虔誠禱告。這美好的一切就要被人類自己終結了嗎？
「不！」
x心中怒吼著，甦醒後他第一次過上了自由生活，第一次摘掉面具結交朋友，他不希望這來之不易的美好就這樣被毀滅。他小腹丹田位置原本因能量枯竭而停止轉動的原點，此時卻瘋狂運轉起來。原點越轉越快，越轉越快，x在心中痛苦的嚎叫著，突然原點膨脹起來，像足球一般龐大然後急速坍塌化作一個明亮刺眼的光點。轟，原點在他體內無聲爆開，一股股狂暴的能量瘋狂擠碎他體內的經脈井噴一樣傳到朗基努斯槍上。
「啊！」
「不！」
眼見刺眼的爆炸衝擊波就要接觸到自己，熱浪瘋狂撕扯著自己的頭髮衣服，霍利大喊著。卻在他以為一切都要結束的剎那，想像中的高溫，劇痛，並沒有出現世界彷彿變得異常安靜。他睜開眼睛發現面前出現一堵暗紅色能量實質化高牆將爆炸衝擊波擋在後面，一息之後衝擊波消逝在空氣中。卡嚓，嘩啦，嘩啦，暗紅色能量牆像鏡子一樣轟然碎裂倒塌。而隨著能量一起倒塌的還有站在眾人身後的x。
「x!」霍利大吼著撲向他，卻被狼一把抓住，用巨蜂上拋下的鋼索將他和x拴在一起。
「走！」狼大喊一聲，轉身撲向烏鴉。他抓住烏鴉的手臂整個人被巨蜂拉動鋼索提了起來。從爆炸衝擊波中清醒過來的腓力與馬太眼見x等人就要逃走，揮舞著武器衝向巨蜂。巨蜂動力全快，迅速提升著高度。駕駛員將巨蜂交由電腦自動駕駛，打開艙門用巨蜂上配備的高壓泡沫滅火槍對準腓力和馬太狠狠噴射。
噗！
高壓滅火槍中的白色泡沫如雪崩一般朝腓力二人衝來，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令他們措不及防被滅火槍的高壓泡沫推出數米遠。
「十米，二十米，四十米……」
巨蜂越升越高，越升越快，眼見就要遠離天台霍利和狼的心中安定下來。就在他們暗中松氣的剎那，數柄鋒利的空心鋼釬破空襲來。狼一手抓著烏鴉一手抓著鋼索根本無法閃避，噗噗，兩根粗長的鋼釬毫不留情地插入他的身體。
「狼！」霍利大喊一聲。
「快走！」狼聲音顫抖著朝巨蜂駕駛員喊道。嗡，嗡，巨蜂兩個巨大的旋翼發出強大的提升力，巨蜂再次升高天台離他們越來越遠幾乎變成一塊小餅乾那麼大。
嗖，嗖，嗖，嗖……
十幾柄鋼釬破空而來釘在巨蜂的裝甲板上，直直嵌進幾十厘米後的鈦合金板中，猶大牧師恐怖的鐵釬他們心中發寒。不過還好，巨蜂很快脫離了鐵釬的攻擊範圍。駕駛員收縮鋼索將四人拉進機艙之中。
「我去駕駛飛機，浮空城的空中警衛已經出動，我們必須盡快脫離逃出浮空城範圍。」駕駛員說了一聲奔進駕駛艙，巨蜂經過特殊改造的輔助推進系統全開，數股藍火從機尾部猛烈噴出。嗖的一聲，巨蜂像翎箭一樣射向天際。透過機艙窗口，浮空城華麗繁複的建築漸漸變小，完整的巨城出現在雲間並不斷離他們遠去。
霍利取過生命急救裝置給x和狼戴上，又幫狼將他小腹和大腿上插著的兩支鐵釬拔出。匡啷，匡啷。兩枚鮮血淋漓的鐵釬被他扔到機艙甲板上，看著兩名昏迷中的同伴以及皺著眉頭正在大量失血的狼，霍利甚至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唯一完好的的他竟然在任務中幫不上什麼忙，如果他能把重型武庫帶到任務地點，有強大的火力掩護他的夥伴絕對不會受這麼嚴重的傷。
狼給自己打了一針鎮痛劑，脫下戰鬥服用簡易外科刀切開傷口仔細縫合著。「別自責，看看x，他情況最糟。」狼看了一眼霍利，盡量平靜地說道。與以往冰冷沉默的樣子不同，此時的狼聲音中充滿對夥伴的關懷和安慰。
「恩」
霍利揉了下眼睛，應了一聲蹲在x身用巨蜂上配備的檢測器檢查著x身體狀況。「身體沒有明顯外創傷，但血壓很低，心率很慢，呼吸幾乎停止，內臟出現大面積內出血他的情況十分危險……」霍利驚慌失措地翻找著機艙內所有急救藥品，工具。
「額……x他怎麼樣了？」這時一直昏迷不醒的烏鴉甦醒過來，她搖搖晃晃雙手撐地將自己靠在機艙艙壁上，打開一瓶能量補充飲料小口小口抿著。
「很糟，糟透了，媽的，他就要死了！！！」眼睜睜看著生命檢測儀上x的心率越來越慢，血壓越來越低，霍利控制不住流著淚大吼起來。他將急救箱中的藥一股腦倒出來，手忙腳亂地在藥堆中翻找著。
聽到霍利的話剛剛甦醒過來的烏鴉梨花帶雨滿臉淚水一下撲到x身邊，瘋狂朝他體內傳輸著生物能。
「躲開！」霍利一把推開烏鴉，將一粗大的注射器紮在x胸口上，是強心劑。隨著一管強心劑的注射，生命檢測器上x的心率減慢的趨勢似乎緩解了一下。
呃……
昏迷中的x突然坐了起來繃直身體，瞪著血紅的眼睛，口中發出垂死之人的嗚咽喉聲。坐起身來的x又馬上摔倒在甲板上，在強心劑的作用下就像迴光返照一樣x平靜地微笑著看著烏鴉，霍利還有狼。
「x你怎麼樣，沒事了吧，太好了你沒事了！你沒事了你一定好了！」烏鴉緊緊握著x的手急促地說道。
霍利和狼沉默地看著他們，x抬起手輕輕撫摸著這異族少女的秀髮，眼中湧著淚水看著霍利和狼，吐著氣細聲說道：「謝……謝謝你們，讓我第一次真正……擁有的朋……朋友……」完，x緩緩閉上了眼睛，他的生命彷彿曇花一樣在一瞬間綻放盛開又在一瞬間枯萎凋零。隨著他的生命力迅速消逝，生命檢測器上他的心跳逐漸停止。
「x!嗚嗚……你不能死，不能死啊！嗚嗚嗚……我不允許你死啊！」烏鴉哭嚎著朝死死抓著x因皮下內出血變成紫紅色的手臂，瘋狂傳輸著生物能。
霍利撕開x的戰鬥服，取過心臟起搏器在x的胸口瘋狂電擊著。彭，彭，彭，彭……強烈的電擊將x體溫逐漸流失的軀體在甲板上繁複震動。
「起來啊！起來啊！起來啊！嗚…嗚嗚…起來……啊……」霍利哽咽著一遍又一遍在x胸口上電擊著。臉色蒼白虛弱地靠在艙壁旁的狼，緩緩閉上了眼睛。
轟轟轟
幾道猛烈的爆炸在機艙外炸開。「以前植入在浮空城空中安監系統中的木馬已經啟動，安檢警戒塔自爆，我們成功脫逃了！」巨蜂駕駛員興奮地朝機艙內喊道。
一人存，百萬人亡。
一人亡，百萬人存。
浮空城的居民永遠不會知道x的存在，這位英雄用自己的生命換回了他們所有的生命。
英雄的結局通常是悲慘的，所以奸雄好當英雄難做。
烏鴉三人淚眼朦朧地坐在地上看著甲板上安靜沉睡的x。烏鴉站起身提起滾落到角落的朗基努斯槍，將這柄毀滅源頭的紅色長槍放在x上身，讓x用手握住這柄槍。那樣子就好像他依然站在天台上手持長槍，憑一人之力挽救所有人時的英勇樣子。
英雄，不該如此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