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47章 大家都是二皮臉 文 / 黯然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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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數十名黑衣人猶如木樁,被突襲的一**破置弩射殺!
這荒山野嶺的,一時間彷彿成了鬼蜮,就剩下那淒厲的嚎叫,剩下那尖銳的撕裂一切的破置箭風聲。好快,好猛,好多的破置弩![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柳夜行一瞬眼睛紅了:「王策!唐帝!」
王策抬乎,乎弩射出一箭,淒厲直取柳夜行。然而,一道青色置氣油然防護,那支破置箭用盡所有的力量,都無法突破,反是在置氣一波震盪下,粉身碎骨。娘的,置氣什麼的最討厭不過了,簡直就是刺客的剋星。王策惱怒,關豆子凝重的甩了一把豆子在嘴裡,把師妹往身後一推,一個箭步宛如鑽頭飛射!
劍氣抖擻,宛如一朵朵綻放的鮮花,嚓!
柳夜行面無表情,一隻如玉的手輕柔的凌空一擊,卻是雷聲大作。
那鮮花頓時變得凋零,裡氣鼓動,關豆子悶哼氣短,眼見就要被重創。
「老子永遠不死!三不欺!」馮道,歷經四朝十帝而始終在官場屹立不倒的超級猛人。
黃河心相悠然躍現,王策像鬼魅搶身上前,一把抓住關豆子。心相籠罩之下,柳夜行這堪比重錘的一擊砸在心相上!
這傢伙絕對是五氣武尊以上的修為,沒準是歸元境!王策氣血沸騰,心相幾乎被打穿,駭然不已。
饒是被坑了一把,柳夜行氣質依舊,雙手一錯,輕飄飄的一拳轟出:「奔雷手!」激盪的乃是那雷鳴震動。
一霎,忽然一抹光華乍然,錯出一個蛇形弧度,直取心口要害。柳夜行凜然挑眉:「滴水劍?」正欲一把抓住,卻發現劍不見了。
劍,好快的料!
本來一路以飄忽為主的蒼茫劍法,竟不知不覺成了一路以快和飄忽為主的快劍。
真真是快,快得看不見。一轉眼,柳夜行的護身置氣被刺中斬中十多下,每每是從詭異且不可思議的角度。若不是置氣了得,多半受傷了。
「好,好一手快劍!」柳夜行動容,忍不住出言贊。
我恨,我恨吶!王策怒目而視,拽個屁,誇個屁。你誇我劍法,無非就是側面讚美你自己的護身置氣了得。
「不打了!」王策當真是一肚子的光火,飄忽撤步退下,憑他當前的修為,如果不動用戰靈,基本破不了這廝的護身罡氣。
自然,要是放出戰靈軍,這廝就是護身置氣再了得,也遲早是被熬死。只是這一筆買賣,怎麼看都不划算。
「你說不打,就不打?沒這麼便宜的事。」柳夜行淡淡一笑,笑容很厲,揉身而上,抬手就是一拳轟出,這一霎的歷力當真就好比泰山壓頂。
於是,王策和蘇寐等往後一步,王策扯嗓門,用妖冶的嗓音大喊:「救命啊!殺人了!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天理!」不曉得為何,蘇寐和關豆子等忽然好笑,覺得王策這一嗓子實在風騷。
王策的身子像樹葉輕飄飄,沒有一絲的玩笑:「姓聶的,你以為我在開玩笑?」
雲端之上,一聲幽歎飄搖而下,一道宏偉的劍氣像鞭子一樣,從天際釋放下來。無聲無息的一眨眼,讓大地沸騰,讓樹木化為飛灰。
那一條劍氣鞭子像銀蛇飛舞。
輕悠悠的,卻殺氣騰騰的在柳夜行的身邊劃出一條一丈大小的圈子。
儼然畫地為牢,柳夜行身居其中巍然不動,昂首厲喝:「聶劍宗,你當真要幫這門、子!」
雲端上,一條泛光的身影一個飄搖,好比踏破虛無,憑空出現。正是聶星空:「無所謂幫不幫,你我心知肚明。他並非開玩笑。」
你聶星空這一次有種不出現,你看王策敢不敢毀掉那把短劍?給了你聶星空這麼多天來考慮,也該是做決定的時候了。
柳夜行凝眉,沉聲:「聶劍宗,你要的東西便在他手裡。一起聯手奪下來便是了!」淡淡一笑,充滿譏誚:「劍神山幾時被人要挾過了,還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少年!」
王策吃驚:「我靠,難道你的毛長齊了?亮出來大伙觀摩一下下嘛!」關豆子狂笑不已,蘇寐羞惱恰了徒弟一下,柳夜行的臉忽然有點小白。
聶星空很認真的考慮這提議,搖頭:「不成,半帝王魂獨來獨往,生平唯一一次為人出手就是他。能搶,卻非萬不得已,不能動武傷人。」
真不要臉。王策惱羞成怒,也太沒把他放眼裡了。聶星空的意思很直白,搶短劍不要緊,只是搶的過程不能傷了王策。聶星空沒把握做到,動武就是空談。
柳夜行喃喃自語:「如此說來,那便是談不攏了。」他流露一縷失望,用力的看了王策一眼,展顏:「我們還會再見面的!」話音未落,此人轉身飄然遁去。王策無奈側臉:「我說,聶劍宗,你的態度不端正,我怎麼能把東西還給你們!」
聶星空淡淡道:「不還,你就死。劍神山不受要挾,我只保護你,不是你手下。」
沒意思。王策瀟灑甩頭髮,摟著關豆子肩膀,咧嘴倒數:「三二一!」
轟隆!柳夜行悶哼一聲,倒飛回來。王策充滿驚奇,一臉「老子看見天外來客……」的神情:「誒,這麼快我們又見面了。老柳你真是預言家。」
老許太監從天而降,落在王策身邊。
柳夜行拍掉衣衫上的泥土,展顏微笑:「王策,我低估你了,你果然狡詐多端。」一頓,看向老許,他忽然大笑不已:「這位,想必就是唐帝身邊大內營的人。」
「有一個,就有第二個。看來,我的推斷沒錯,唐帝果然派遣了大內營高手在你身邊,供你驅策。」
「你不該讓他出手的。」
王策笑嘻嘻:「我知你和某些人的用意,不過,我既然讓他出手,那以你的頭腦,大約也猜出來了。」
一絲錯愕浮現,柳夜行苦笑:「不錯,不錯。
你自然知道,我們忌憚的是大內營高乎,他們一天不出現,我們就一天不知道你身邊埋伏多少高手。」
「今天你既然不怕暴露,那就說明了很多。」
看見柳夜行一臉挫敗,戴霜等人一頭霧水,隱約猜出一些,卻仍然有一些似乎沒看懂。
關豆子茫然,捅王策,一臉疑問。王策笑笑,也該跟同伴們並釋一下了:「我有沒有說過,一入北洲,我們為何一路繞路慢行?」
說過,戴霖忽然想起,王策說過,在山寨的時候想通了一件事。
未來如何,姑且不說,暫時來說,他王策和唐帝沒有利益衝突,暫時能成為一夥人。王策在北唐是最安全的,若不是被唐帝的心計嚇住,本來是沒必要跑路的。
戴霖和杜衷之恍然。王策在山寨,分明就是有意逗留,有意跟北衙的人搭上線。
柳夜行忽然道:「於是,你們慢慢的趕路,一邊是等北洲房的人馬接應,一邊是等北唐的人來馳援。」一頓,他疑惑:「我卻不懂,為何如斯大動干戈!」
是了,一邊從北洲房調動人馬接應,一邊從北唐調動人馬增援,這妥裡迢迢的,大動干戈這形容詞一點沒錯。
「聰明。」王策讚賞,好像誇獎一個幼兒園小朋友,讓人憋氣。他拈下巴,咧嘴一笑:「大動干戈,自然是因為你。也許該說,你們。」
「是我們。」柳夜行坦率承認他不是一個人的戰鬥。
王策正色:「從我踏上北洲土地,就踏入一個圈套了。許許多多東西,看來不相干,甚至跟我不相干,我一直沒注意也沒理會。」
柳夜行不知幾時,重新直起腰板,端的是玉樹臨風:「哦,那你是幾時想明白的!」
「幾個時辰前,想明白一些。剛剛又想明白一些。」王策笑道。
王策笑笑,回憶一番,滿是訕訕。他真的被騙過去了,不是**太無能,實在是對手太狡猾。從踏上北洲,他就著了人家的道,他居然一直糊里糊塗的。
重新一想,王策才曉得後怕,一身冷汗淋漓。從踏上北洲土地開始,他這一路的行程看似平淡,卻實在是被人牽著鼻子,牽著思維走。
他的思路,從一開始就被人帶溝裡去了。
這他娘的都什麼世道。人家穿越,對上的主兒個個都是智商不超過八十的,他對上的個個都是智商至少一百二以上的。個個都是不動聲色挖坑埋人的陰人。
王策撓頭,一臉惆悵:「我這一路上,唯一做對的事,就是重新跟皇帝聯繫上。如果不是皇帝……六最諷刺不過,他王策最怕的人居然救了他一命。
柳夜行皺眉惋惜:「不錯,若不是有北唐的人,你早就落在我們手裡了。此乃意料之外的。」誰會想到,王策剛跟皇帝甩臉子,馬上就和好了。
這整個就是床頭打架床尾和,皇帝是二皮臉,王策也是二皮臉,有共同話題啊。王策出走北唐的時候,都萬萬沒想到會跟皇帝和好如初,其他人更想不到。
柳夜行攤手惋惜:「唐帝的態度在我們意料中,只是你忽然變臉和唐帝和好,這在意料之外。」
王策泛漾苦逼的傻笑,這分明就是無聲的譴責,譴責他王策一點不配合人家。
不過,王策很快甩掉沮喪,重新高興:「乾脆一點,是時候讓你的幕後老闆出來亮相了。」
王策神色一頓,向荒野的漆黑中輕笑:
「談大人,我很掛念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