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85章 四皇子之死 文 / 黯然銷魂
一個不小心,繼三皇子之後,四皇子也領飯含了。我多話問一下,李白肯定不會打醬油,那麼,最能代表李白的戰靈技應該有哪三招?
秋冬之交,飛雪不經意來臨。今年北唐的第一場雪,就這麼悄然來了:[]
王策拈住一片雪花,凝為晶瑩剔透的冰片,信手一彈,噗嗤一下打入路邊的一塊石頭中:
「好大的雪。」
海棠姑娘輕輕的說:「咱們北唐,大約也是每十多年,才會有這麼大的一次雪。記得上一次……」她忽然不說了:
上一次有這麼大的雪,那大約是十二年前的晚秋。若然再往上說,上上次有這麼大的雪,諸海棠不知道,可聽父母說過,上上次似乎是大約三十年前的某一個兵變季節。
王策失神,距他逃離北唐,不知不覺就快要十二年了。翻了年關,就恰好十二年。
過去的許多畫面,忽然一下子從記憶的深處,被挖掘出來。陸續的快速的,宛如幻為片一樣,從眼前飛掠過去,勾起了許多往事,許多回憶,也有許多的蹉跎。
今年的第一場雪,就很大,這預示今年又是一個少見的暴雪之年。
是蹉跎嗎?王策搖頭,他不知。雖說他的小日子過得並不是他所預期的,他想要的那麼滋潤,不過,似乎也是另一和刺激勝過極限運動的精彩?
王策也說不準,反正他總是這麼彆扭的,沒準人都是這麼彆扭。
人在安詳的好日子中,沒準會讓人覺得太無聊,會想念刺激。人過的是刺激的日子,又沒準會想念安靜的生活。人從來便是這麼矛盾,王策不過是多了一些彆扭罷了。
站在高筐的城牆外,王策凝視北唐京孓辰乄水印城的宏偉城牆,言簡意賅:「入城!」
遊子回鄉是什麼感覺?王策的感覺很複雜,可卻沒法用言辭來撈述每每千言萬語來到喉嚨,卻只有一句最恰當的話能表達此刻心情。
「我回來了。」
十二年前,我狼狽驚惶的逃走。十二年後,我淡定的返回。
王策笑了起來過去的許多,暫且也沒了太多的感慨。總歸,不過就是這麼回事罷了。沒必要,也不需要歸咎什麼,總結什麼。
當年有沒有唐帝的潛在圈養成脅,他王策一定會離開北唐遊歷天下的。不過是早一點,不過是危險了一點,也不過是把他給捲入了某些該死的爛事裡邊。
最終無數的念頭無數的話語無數的感慨,無數的心情。王策凝成一句話:
「我王策,回來了。」
大雪飄飛,王策坦然微笑。
入城後,重新走在北唐京孓辰乄水印城的街頭。
王策發現,北唐京孓辰乄水印城的變化很小,可對照十二年前,也不是沒有變化。和印象中繁華盛世景象的京孓辰乄水印城相比今天的京孓辰乄水印城顯然繁華不如從前。
百姓的笑容中,掩蓋不住一絲凝重。
王策一路走來,發現專賣奢侈品的店舖比以前少了很多。兵器鋪子和糧食鋪子,反倒是不知不覺的多了不少。
幾個紮著沖天蘆的孩童,互相揮舞著枝條和竹條當成兵器,在巷子裡打鬧,呼喝做聲:「我是大都督。」「我才是大都督!」
幾名血氣方剛的少年們,各自帶著兵器,來到兵站前投軍:一臉洋溢少年郎的自信,彷彿沒有什麼敵人能難住他們,彷彿只要投軍就一定能建功立業。
王策有點笑不出來。
北唐人口約莫五千餘萬。能承受的兵力相當有限,一旦超過二百萬,就動輒會傷筋動骨。而吞併的西粱和三分之一的大世,根本不能成為兵源地。
幾年緩慢擴軍,加上地方軍,北唐的總兵力已經達到二百萬了。如今卻還有兵站在繼續募兵,這說明北唐正在承受強大的軍事壓力。
某些激憤的聲音鑽入耳中:「該死的上陽人,該死的大世人,卑鄙無恥,統統都該殺。
「要不是上陽人和大世人的偷襲,四皇子就不會死了。」
諸海棠吃驚色變,細心膾聽一會,卻是只聽得各和咒罵聲,沒人說起四皇子是怎麼死的。她震驚不已,不自覺的看向未婚夫:「四皇子死了!?」
王策神色不變,淡淡的似乎早知道了。海棠姑娘驚怒恍惚:「你知道了?」
「先前才知曉。」王策搖頭,他怎麼會知道四皇子死了,他輕笑:「不過,戰場上總會有人死的。死了一個四皇子,也不是什麼太奇怪的事。」
諸海棠回家的心情,忽然迫切了幾分。王策也無瑕再觀察京孓辰乄水印城的變化,和她一道返回了諸府。
「從後院翻入,不要驚動其他人。我的行蹤要保密。」王策心知,線索不少,這會兒未必沒人知道他回來了,不過能保密一會就多保密一會吧。
諸海棠瞪他一眼,依言一道從後院翻入諸府,大感哭笑不得,回自己的家居然也要偷偷摸摸∼王策究竟是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啊。
潛入諸府,諸海棠駕輕就熟的領著王策和任殺,一路直入。
「這會兒,我爹大約在北衙。」諸海棠如斯說,卻忽然驚訝的有感看去,赫然見一臉憔悴的諸相如從走廊對邊現身過來,脫口:「爹!」
諸相如憔悴的抬頭,看見了自個的女兒,以及……某一個從賣萌少年郎搖身變成風度翩翩的青年的傢伙。
諸相如激身一震,充滿驚喜交集:「你們……」
一頓,收斂聲線:「你們且跟我來!」
和諸相如一併來到書房,諸相如端詳任殺一眼,看向王策:「絕刀?」
王策笑笑,緩緩道:「諸大人,我想知道四皇子的相關。」
諸相如疲乏的抹了一把臉,諸海棠擔心的看著父親,過去幫他捏背:「爹,你何必操心這麼多呢。」這傻姑娘還沒意識到,四皇子的死給諸相如帶來了什麼壞影響。
諸相如凝視過來,似乎有不少的話要說,末了歎了口氣,娓娓道來。
坦白說,四皇子死得很冤,很倒霉。
北唐在過去幾年……攻佔大世三分之—的疆土,分為三路大軍。暫緩攻勢之後,基本就地駐防,企圖扎根下來。
上陽軍雖是氣勢洶洶,挾以人皇之勢來臨。卻到底是數萬里北上,乃是絕對的疲憊之軍。於是,不免和北唐某一路形成了暫時的僵持。
大約半月前,上陽軍按慣例發動大規模攻勢……這本也不算多意外的事。可上陽軍出動的同時……直沒動靜的大世忽然派遣武帝率領的大批高手偷襲。
四皇子代替唐帝巡視前線……自然有大批高手保古。可也架不住大世的忽然偷襲,在戰亂當中,被當場擊斃。
不光是四皇子,一路隨從保護四皇子的唐正瑟等不少人也在混亂當中,或許被大世武帝擊斃,或許戰死。
一場大亂戰下來,居然得了這麼一個結果。委實讓人措芋不及。
四皇子被殺的消息傳回,唐帝大是悲慟……當場暈厥。唐帝震怒,朝野震動。
不論皇子的地位有多差,始終是皇帝的兒子。必須有人對此負責……而西線大都督保護皇子不力,被當場刻奪軍職。若不是官員紛紛求情,只怕被打入大牢都有可能。
很餓霉的是,諸相如作為北衙指揮使,竟然不知大世的偷襲行動,也不免被震怒的唐帝削得滿頭包。
若不是朝廷有明白人,知道北衙暫時少不得他諸相如,只怕處境就未必比西線大都督好多少。
饒是如此,諸相如還是吃了掛落,被連降兩級,從指揮使變成了「暫領」指揮使,被責令回家「反省反省」。看起來,如果北衙再捅婁子,估計就得從北衙滾蛋了。
聽完述說,王策扣住指頭,眼波閃動,卻一言不發。
只是沒來由的想起,四皇子一死,北唐就只有六皇芋和七皇子了。
十二年前的叛亂,大批皇族宗室被株連斬殺,光是砍頭就砍了三天三夜。
諸相如抬頭,看女兒和王策一眼:「你們……為何回來了?」
王策笑了笑:「我來找一個答孓辰乄水印案。」
「你想要什麼答孓辰乄水印案?」諸相如平靜的說,卻隱隱似乎蘊藏某種意思。
王策瞇眼,輕道:「一個只有陛下才能告訴我的答孓辰乄水印案。」諸相如默不作聲,好一會,才點頭,卻仍然沒說什麼。
王策徐徐起來:「我入宮,找答孓辰乄水印案。」
諸相如鎖眉,欲言又止,末了還是沒吱聲。反是諸海棠詫異:「你不回家看看王大叔?」
王策輕笑:「老爹就在家裡,人在,我就能隨時回去。我這個人,雖然不太喜歡鑽牛角尖,可有時好奇心確實比較重。某些答孓辰乄水印案……弄不到,我睡不著覺。」
「走了。」
王策向媳婦兒看了一眼,再意味深長的看了諸相如一眼,帶著任殺悄然離去。
諸海棠迷迷糊糊的目送王策二人離去,忍不住道:「爹,你們先前究竟是說了些什麼?」
諸相如憐愛的看著女兒,展顏微笑:「他很聰慧,比很多人以為的還要聰明!」
他忽然道:「海棠,爹以前說,不想你真的嫁給他,你和他的婚約不會成真。如果爹改變主意了,你是否願意真正的嫁給他?」
海棠姑娘愈發的迷糊了:「爹?」忽然一下子想起王策以前說過的,她一個激靈:「爹,莫非你真的是……「
她緊張的說出四個字:「偷龍轉鳳?」
諸相如默然,站起來遙望皇宮方向,驀然輕聲道:「也許現在就是……真相大白的時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