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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四章:雨中屠狼 文 / 犀利

.    儘管神遊了一夜,可夢到自己參選特種部隊的最後一幕時馬銳還是笑醒了,一睜眼看到自己睡在車裡而不是熟悉的宿舍,愣了一下才想起今天可以被動偷懶一下,不用去廚房裡炸油條熬粥磨豆漿了,苦笑了一下拿出最後兩根火腿腸和昨天沒顧上也沒捨得喝的啤酒裝進口袋,爬下樹走到河邊簡單抹了一下臉,又用手指沾著清涼的河水在嘴裡來回捅了半天清潔口腔,這時他就萬分後悔昨天怎麼把毛巾香皂牙刷牙膏什麼的和手機一起扔在了旅部,就著兩根火腿喝掉碩果僅存的一罐喝酒,用空易拉罐接滿了河水回到樹下時小小的為難了一把--把裝滿水的易拉罐放進上衣口袋在爬樹的過程中保持不讓它灑出來很是小小的考驗了一下馬銳的平衡技巧。

    把水罐小心地固定到杯架上,馬銳帶好了自衛武器--手槍扳手螺絲刀,開始向山下沿著河邊搜索,他甚至帶了兩包野戰餐做好了全天戰鬥的準備,可在走出足足有20公里後,他除了對沿途的樹種和林中生物有了更進一步的瞭解外,別說人了,連個鬼影也沒看見,看表已經下午3點多了,他只好一無所獲地往回走--他可不想在這陌生的環境裡隨意地在野外過夜。

    在一棵大樹下緊張地解決了一下腸道內的積蓄物,順手猥瑣地用兩張樹——然自得地在水裡賣弄它那豐腴的線條。

    馬銳彎下腰雙手分開注視著那條傻魚,在保持了這個累人的姿勢三分鐘後那魚才緩慢地游到馬銳腳下,馬銳雙手齊出,一陣水花四濺後,那條胖魚搖擺著從馬銳手中劃出一條弧線落到離水面三米遠的沙地上。

    馬銳把路上隨手撿來的幾片寬大的樹葉在水裡仔細洗了個乾淨,慢條斯理地走到那條已經因缺氧而窒息的獵物前,一隻手抓起來就到河邊開始整治它。

    原來在炊事班時馬銳曾經嘗試過生魚片的做法,雖然他的勞動成果最後沒有被大家認可而只能自己負責消滅,但這種做法是此時缺少作料的他最好的改善伙食的方式了。

    馬銳把那條足有三斤重的草魚刮鱗剖腹洗乾淨後,放下衣袖來到昨天進餐的大石頭旁用自製的月牙鏟開始切片,說實話這種加工工藝頗有些粗糙的刀具實用效果不佳,本來應該切得菲薄如紙的魚片怎麼看怎麼像是魚塊,他無奈地撇了撇嘴把魚塊整齊地排列在洗淨的幾片樹葉上,然後掏出昨天晚飯沒派上用場的香辣醬均勻地抹上去後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這東西在沒有青芥茉的情況下也勉強能起到去腥提味的作用。

    無意中聞到一股跟生魚片截然不同的腥味,抬頭一看心臟猛地收縮了一下,大概三十米外兩頭形狀似狗的動物正緩慢地向他逼近,飛快地向四周看了一眼又發現了從他側後方繞過來的一頭,是狼!

    狠狠鄙視了一下自己的麻痺大意,馬銳左手抓起石面上的小鏟,右手伸到腰間拔出手槍打開保險扳動擊錘把子彈壓上了膛,同時左手也繞到腰後拔出兩把螺絲刀一起捏在手裡。

    明顯是被馬銳殺魚時隨風飄散的血腥味吸引來的三頭被雨淋得濕透的野獸渾身毛髮都貼在身上顯得瘦骨嶙峋極為猥瑣,可已經清晰可見的獠牙和嘴角滴下的涎水卻使馬銳渾身寒毛直立!

    三頭狼緩慢地逼近到了離馬銳大概二十米的距離,馬銳已經能清楚地看到那畜生眼裡閃過的綠光,這幾頭狼顯然沒有對付過這麼高大的獵物,沒有迫不及待地一撲而上,而是緩慢地二前一後地一步步逼近。

    二十米的距離已經可以讓手中的92式發揮最大的殺傷力,馬銳本著先下手為強的想法半轉身一抬手衝著從後方繞來的個頭最大的那頭狼「彭彭彭」就是三槍!

    馬銳沒有像那些白癡導演拍的白癡槍戰片裡的狗血情節一樣妄想一槍一個地解決戰鬥,那種拍來糊弄觀眾的電影只會讓真正上過戰場的老兵們笑掉大牙,且不說在雙方都在快速移動的情況下迅速抬手瞄準射擊能準確命中目標的機率有多大,就算你有奧運會射擊冠軍的水準槍槍中的,手槍子彈就算是近距離擊中目標除非是準確擊中脊椎的神經中樞使其喪失大腦對身體的控制力,否則就算你打中對方的心臟也不會馬上致命,而對手臨倒地前隨手射出的子彈就有可能擊中你。據某權威雜誌統計的二戰時期戰場實測數據,要想用手槍在五十米的有效射程內擊殺對手起碼要耗費大約10顆子彈才能辦得到,這還是指的訓練有素的老兵,那些剛上戰場的新兵蛋子可能打光手槍裡的彈夾都不一定能擊中敵人而被對方在七八秒內就衝刺到面前一刺刀放倒。

    三發子彈命中兩發,馬銳手中92式手槍的9mm普通手槍彈雖然穿透力比不上特種兵們配發的5.8mm口徑92式,但是近距離的殺傷力卻猶有過之,兩顆子彈一中前肩一中後腰,翻滾著從另一側開出兩個巨大的血洞,血肉直噴出一米多遠,那頭狼被打得原地打了兩個滾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地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另一側逼近的兩頭狼被槍聲嚇了一跳,它們顯然沒想到眼前的獵物居然還有聲光效果俱備的遠程攻擊武器,但是凶狠貪婪的天性沒有使它們掉頭夾著尾巴溜走,而是同時身子一弓發力向馬銳撲來,十幾米的距離一瞬即至,不等馬銳掉轉槍口同時一躍而起!

    馬銳只來得及用右臂護住面部和咽喉要害,就覺得手臂劇痛,兩頭狼一齊咬在他胳膊上,「呵!」的一聲嘶吼馬銳掄圓了胳膊用力一甩,一頭狼被甩出三米遠翻了個身又重新向他撲來,另一頭狼牢牢掛在他胳膊上甩都甩不掉。

    馬銳痛得把右臂從後向前猛地一掄,彭的一下把胳膊上的狼重重的摔在當餐桌用的大石頭上,左手同時一甩,兩把螺絲刀一把扳手同時向另一頭狼射去。

    三把冷兵器只有一把螺絲刀準確的插進了撲在空中的狼肚子裡,那頭瘋狂的野獸「嗷」的一聲慘號繼續躍起向馬銳撲來,馬銳抬腿就是一記直踹正好踢在螺絲刀的膠柄上,被他踹出一米多遠的野獸趴在地上痙攣著,透骨而出的螺絲刀劃斷了它的脊椎,馬銳沒顧上看它,右手手槍抵在石頭上拚命想爬起來的狼胸口「彭彭」就是兩槍,血肉紛飛中最後一頭狼也斷了氣。

    馬銳長出了一口氣腿一軟坐在石頭上,心臟還是砰砰地跳得厲害,從早上到現在只吃了幾口生魚片的他體力未在巔峰狀態,而以前師傅郝胖子繪聲繪影的親身經歷使他在面對狼群時有些束手束腳,如果剛才兩頭狼撲上來時自己反應正常的話應該是側身躲過然後起腳踢中其中一頭就算光著腳對它造不成實質性的傷害起碼也能讓它跟自己保持一定距離以便解決完另一頭狼以後再坦然收拾它。

    他緩過氣來脫下被狼血濺了一身的作訓服看了下胳膊,國產迷彩作訓服的防護力讓他相當滿意,胳膊上只有兩排已經泛青的淤血而沒有表皮破損,「還好不用擔心感染狂犬病,不然這鬼地方上哪找疫苗去!」馬銳慶幸的想了想,感覺光著的左腳心有點疼,抬腳看見腳心的紅色圓印才想起來剛才可能是踢中自己的武器了。

    馬銳抬頭四周打量了一下,看不到周圍有狼的跡象,便把手槍裡彈夾退出來從腰帶上備用彈夾套裡取出滿裝的備用彈夾壓進手槍,把手裡只剩10發子彈的彈夾插進套裡,走了幾步撿起掉落的螺絲刀和扳手,又走到那頭被唯一一把沒有開刃的十字螺絲刀插死的倒霉蛋前,已經深沒至柄的螺絲刀使他費了挺大勁才拔出來,可見危急時刻自己那一腳力量有多大。

    抬頭看了看天,雨早就停了,太陽開始發威,氣溫也在逐漸回升。

    拎著那頭死狼回到自己的「餐桌」旁,那頭被自己砸在上面又補了兩槍的狼血流了一地,準備當午餐的生魚片也被狼血浸透讓他失去了食慾,撿起自己的作訓服掏出已經吃的有些膩的野戰快餐,撕開加熱器接了點河水放在沙地上加熱食物,又從上面口袋拿出煙點了一支。

    一手拿槍一手抽煙吃飯,不見有另外的狼被血腥味引來,不知道是附近只有這三頭還是被槍聲嚇得暫時不敢出現,馬銳把沾了不少狼血的上衣和褲子泡在水裡在水邊的石頭上用左手搓洗了一下,右手始終握著手槍保持警戒,搓了半天終於把上面的血跡洗乾淨了,平鋪在一塊高出水面的石頭上開始晾曬。

    馬銳把那頭沒中槍的狼跟另外兩頭放在一起,自己只穿一條內褲走到附近的一棵樹下,用污泥在全身塗抹做了下偽裝就趴在足有幾寸厚的落葉和淤泥中藏了起來。

    看著手錶,馬銳一直在淤泥裡趴了近兩個小時都沒發現有別的食肉動物出現,從泥裡站起身來回到河邊,才發現自己這形象如果一隻手拉著樹籐另一隻手在胸口捶上兩下,嘴裡再配合幾聲:「噢嗚噢嗚」就整個是一個現代版的人猿泰山了。

    自嘲地笑了笑,就脫下內褲光著pp下了水,用不持槍的左手把身上的汗味和血腥味洗掉後又洗了一下背心內褲,拿起已經晾乾的衣服就這麼空心穿上,一邊不停小心地觀察四週一邊用扳手把那只賣相比較好的狼剝皮剖腹,然後把已經半干的背心褲頭搭在肩上一手拎著用河水洗淨不再滴血的狼屍,一手拿著手槍回到了車子旁。

    把狼用細樹枝掛在車子旁邊的樹幹高處,馬銳把背心褲衩掛在車裡拿出空易拉罐又回到河邊。

    小心翼翼地把另外兩頭血肉模糊的狼拎到森林邊緣,掛在樹上以後在下面挖了個近兩米深的大坑,坑底胡亂插上幾支上端削尖的樹枝,上面再偽裝上樹枝落葉做了個簡單的陷阱,把空易拉罐裝滿水回到了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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