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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十七章:出路在哪 文 / 犀利

.    第二天早上剛五點馬銳就被興奮過度的劉雲龍叫醒了,問過今天不用進山打獵,馬銳帶著這小子開始了魔鬼特訓,小小地享受了一下蹂躪新兵蛋子的快感,心中大爽:以前都是被郝胖子蹂躪,風水輪流轉,此話古今通用啊!

    吃過早飯,昨天就覺得馬銳行為古怪的小丫頭把他們兩個拉住挨個審了一遍,還是分開審防止兩人串供,馬銳大歎許小丫頭有國民黨軍統秘探的天賦,早生了幾十年算白瞎這個人兒了!經不過小丫頭軟磨硬泡淚水攻勢,答應接收她成立特訓三人組才讓她小臉多雲轉睛。不過嘗試跟著他們爬樹卻扯到肩上的槍傷以後她就宣佈放棄,然後很自覺地轉型為教官監督他們訓練,於是第一天的特訓就在馬銳劉雲龍痛苦並許三姑快樂著中宣告結束。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轉瞬一月即逝,三個人除了需要進山打獵或下地幹活時,魔鬼訓練從不間斷,小丫頭的槍傷好得差不多了,馬銳感覺自己的身體狀態更勝從前,咬牙堅持下來的小劉也時不時地炫耀一把他的肱二頭肌覺得自己已經開始脫胎換骨伐毛洗髓了,三個少年男女友誼不斷加深的副作用就是兩個饞貓會時不時地潛入馬銳的房間磨著他吃野戰餐打打牙祭,雖然經常是許三姑一個人溜進來偷嘴,可劉雲龍跟著來時還順帶著禍害馬銳視若心頭肉的「紅塔山」,等餐包被他們吃掉一半只剩30多包,「紅塔山」也被抽得只剩六包時,馬銳說什麼也不肯放這兩頭餓狼進門了。

    倒不是他小氣,只是他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要離開這個土匪窩,那些保存時效達到30個月的快餐以後說不定遇上什麼環境時可能就用得到。雖然他很喜歡這個充滿自然風光暖暖親情的小山村,可馬銳知道,這裡不是他的歸宿,也找不到他的理想和出路。想到這裡馬銳就有點煩,第一是不知道許三姑肯不肯跟著他浪跡天涯,就算肯也不知道許四虎答不答應,第二是就算小丫頭死心踏地跟自己夫唱婦隨許四虎也大度開朗,怎麼帶著這個嬌滴滴的小美女穿越大半個中國去南方投身革命也是個大問題。生性有點隨遇而安的馬銳乾脆抱著車到山前必有路的駝鳥精神拋開這個頭痛的問題,一邊特訓一邊研究那本《世界近代戰爭史話》,可書中對國內近代戰爭短短的概述卻讓他越看越是心驚不已。

    以前上中學時沒好好學習,想好好學習時卻當了兵,造化弄人!他腦子裡閃過這個詞時正在看書中描寫的不是很詳盡的中國近代戰爭部分,越看越是頭大,越看越是心涼,原來革命黨推翻腐朽的清政府後並沒有實際掌握國家的管理權,反而使整個民族整個國家陷入了被歐美日各國勢力扶持的軍閥割據,連年混戰,直奉川浙各省軍閥互相征伐,你方唱罷我登場,沒一刻消停的,再後來的日寇侵略更是消耗了歷盡苦難的中華民族太多的元氣,八年血戰死傷無數,整個中華大地百業俱廢民不聊生,天哪,在這場持續四十年的戰爭風暴裡,跨越牽扯著兩次大戰的巨大漩渦中,自己一滴小小的水珠,不,連水珠也算不上充其量只能算上個水分子的小人物,又能掀起多大的浪花來?

    也許自己能夠賃借100年的先知先覺穿過大半個中國,找到那還不知道在哪秘密活動的革命黨人,就算自己幸運指數無窮大找到了傳說中的孫老先生,自己能否順利取得革命黨人的信任參加革命?參加革命後又怎麼辦?跟著空有風光無限外表手中無權無錢無兵的國父起兵北伐護法?歷史上注定失敗的北伐以後呢?參加黃埔軍校投靠未來在戰爭中呼風喚雨的蔣光頭?還是投奔正在夾縫中掙扎求存的我黨先烈?貌似自己穿越前還不是黨員,這次來個火線入黨?然後轉戰全國直到解放?這四十年的血火歲月裡隨便不知道哪飛來一顆流彈自己就一命嗚呼為國盡忠了,能不能活上40歲也不知道,談什麼報效祖國貢獻力量,想報效祖國首先得要活著!回頭想想自己間接除掉的那個小鬼子,如果不是自己這個意外的話他本來可以嗨皮完以後穿上褲子繼續回城作威作福,說不定還得在東北禍害個十年八年的,不就是因為一個小小的意外嗝屁著涼biu的一聲掛了?自己連穿越這種事都遇得上,再遇上什麼意外可一點也不稀罕。

    馬銳海闊天空想得腦仁兒都疼了,躺在床上把書蓋在臉上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乾脆扔到一邊不想了,抱著走一步算一步的想法爬起來去外面幫忙做飯。

    剛來的第三天馬銳就提出過自己做過廚子可以幫忙做飯,可鬍子們說什麼也不讓他下廚掌勺,原因一來他遠來是客,幫忙上山打獵已經夠意思了,二來洗衣做飯是老娘的活兒,老爺們兒除了打獵搶劫就該抽煙喝茶坐等著吃。

    不過幾天後當馬銳偷偷溜到灶台,用旁邊的一堆大白菜和現有的可憐的作料搞了醋溜、酸辣、醬燒、素熬、涼拌五盤色香味各異卻同樣可口的白菜後,鬍子們改變了自己的看法,雖然還是不許他丟份兒地上灶掌勺,可對女人們爭相拉著馬銳指導自己的廚藝也不再阻攔,其中受益最大的就許三姑小丫頭,她基本上霸佔了馬銳除特訓外的絕大部分時間讓他教自己炒菜,就差把他綁到自己褲腰帶上了。馬銳一邊背著手充大師傅,一邊看著小丫頭繫著圍裙一臉賢慧地入得廳堂下得廚房,邪惡地想著如果再上得了床那才叫完美。可是他也明白這個時代男女之間不像後世那樣隨便,如果是大戶人家沒出嫁的少女甚至不能跟自己的夫家照面更別說陌生男人,想到這馬銳只能鬱悶地藉著指導少女廚藝的機會假公濟私一下摸摸小手了,馬銳甚至還跟小丫頭一起動手用野豬鬃毛做了兩把牙刷,兩人每天早上約好了一起跑小河邊洗刷刷啊洗刷刷,本著打好提前量的目的馬銳還把原來準備餵豬的下水洗洗乾淨,撿出裡面的腸衣曬乾過了油再晾透,切了些亂七八糟的獸肉配了些姜蒜什麼的煮成肉腸掛在屋簷下風乾,以備離開這裡以後路上果腹,許四虎也似乎明白他的意圖,沒阻止他浪費本來不多的作料。

    又過了幾天平靜日子,早上馬銳三人背著石頭從山上回來,看見全寨子人都在忙活著把一捆捆的獸皮和獸皮搬出來晾曬,問了劉進寶才知道60里外的舊屯後天要開馬市。

    看著全寨子男女老少雀躍的樣子馬銳以為終於有機會見識鬍子們如何做「生意」了,可跟著興奮了半天一問才知道,鬍子們不是要去打劫而是要去做生意,貨真價實的生意--把寨子裡的獸皮獸骨藥材什麼的拿到馬市上換成銀錢再買米買面回來。

    馬銳摸著自己兩寸長的頭髮感慨萬分,以前老是嫌它長得快,恨不得刮個光頭,現在想讓它長快點它又拿起譜兒來了。想到刮光頭馬銳心中一動,拉著許三姑讓她用剪刀給自己理光頭,小丫頭嚇了一跳以為他想不開要出家了,當時眼圈就紅了,馬銳哄了半天她才弄明白,原來馬銳想把腦袋剃光了,用馬尾巴做個假辮子粘後腦上。

    「你費那勁幹啥,就這樣去個小子上也沒人問你,這年月奉天城裡日本人多了,除了當兵的還有做藥材生意的,淘金開礦的都有,你幹嘛要整個假辮子?」

    聽到這馬銳就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原來自己只是想當然地認為沒有辮子就見不得生人,原來就這髮型出去還可以冒充一下小鬼子唬唬清兵,搞不好他們看見自己這小分頭兒得躲得遠遠的也說不定,看來偉人說過的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實在是至理真言啊。

    第二天打著主意要去見見世面的馬銳死訖白賴地要跟著劉老頭兒一起去,劉老頭兒看他也算個壯勞力的份上同意了,馬銳跟著老劉和小劉把獸皮山貨藥材--五味子、山參、鹿茸什麼的拾掇好,要把自己那張虎皮算進去,許四虎說你可以拿上一起去屯子上找買主,品相這麼好的皮子別人出價低了千萬別隨便賣,錢讓馬銳自己收著不用交公--許家寨子財產都是公有,全部由許四虎和老劉頭統一支配。馬銳想想自己以後也需要路費盤纏就答應了。

    等第三天一早天不亮,眾鬍子們收拾停當就騎馬出發,除了許彪要進城買鹽以外全部男丁總動員,許三姑吵吵著也要去時被許四虎攔住了說,又不是去遊山玩水的,一個姑娘家家的去幹什麼,三姑小嘴一撅賭氣回了屋。

    馬銳今天換上了一身青布長袍,裡面短衣上繫著自己的腰帶,手槍彈夾飛刀全帶上以備萬一,刺刀太顯眼怕引起日本人注意就放家裡了,他還特意帶上了從小鬼子那裡得來的腰包,裡面放著小鬼子的士兵證,雖然自己也不知道上面寫的什麼玩意兒,但萬一有人查問時隨口編一個日本名字,量那些清兵也不敢細問,想著可能會碰上日本兵盤問,馬銳就準備了一口美國味兒普通話:「我叫霍華德,我從美國來……」實在不行就縐幾句半生不熟的英文,從初中就開始學習的美式發音估計正牌的英國鬼子也聽不破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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