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八章：疑雲背後 文 / 犀利

.    高麗女人下床從屋角火盆上的大鐵壺裡給馬銳倒了半盆熱水，兩個女人就披上衣服出門走了，馬銳在床上又躺了一會，還是百思不得其解，乾脆簡單清洗一下穿好衣服出了門，準備直接到松本房間當面向他問個究竟。

    一出門就看見隔壁走出一個高大的漢子一邊掩著衣服一邊回頭關門，看馬銳也是剛剛穿戴好的樣子，心照不宣地衝他咧嘴笑了笑，扭頭走到樓梯口下了樓。

    馬銳看到他一臉**就疑惑地想，莫非這裡是松本開的日本妓院？可剛才完事後兩個女人也沒問自己收錢啊？這時代流行免費**？還是免費嫖***外國妞？

    馬銳滿腹疑問地下了樓來到了松本的房間。

    敲開虛掩的房門聽到松本在裡面說了聲請進，馬銳推門進去看著跪坐在矮桌前的松本，正想開口詢問，小鬍子放下了手裡的幾張紙抬頭衝他笑了笑，擺手示意馬銳坐在自己對面，又倒了一杯熱茶給他，才緩緩地開口說道：「劉兄弟對松本的安排可還滿意？」

    馬銳臉上難得地紅了一紅，不好意思地問道：「松本先生如此盛情，在下有些受寵若驚，不知先生此番安排有何用意？」嘴裡實在幹得發澀，端起茶杯猛喝了兩口。

    松本呵呵笑了笑，「松本沒有什麼別的用意，劉兄弟即將赴日本留學，日本國內風氣開放，松本安排你先領略一下異國風情而已，見怪不怪嘛，哈哈。」

    「我靠，那也不至於這麼下血本兒吧？」馬銳越想越覺得此事大有貓膩，轉著***問了幾句，松本口風卻嚴得很，只好按下心中的疑問決定走一步看一步了。

    松本跟馬銳說了沒幾句話，告訴他隨時可能有船去日本，讓他出國前就和幾個中國勞工一起住在這裡便於集中教授日語會話，到時也好一起上火車，然後搖鈴招來一個手下引著馬銳給他安排住處，看著他的背影松本臉上笑意漸漸消失不見，眼中閃過一絲狠意，隨手拿起剛才看的幾張紙，上面用日語寫著馬銳和另外幾個勞工的體檢結果，在「劉德華」的中文名字下面註釋著幾行字：身體健壯、無疫病、……字體絹秀，顯然是女人手筆。

    就在松本看著馬銳的體檢表時，穿好衣服的櫻木花子推開了他的房門，臉上還殘留著一絲緋紅，她走到松本對面跪坐在桌前，膩聲說道：「松本先生看了花子對這個人的鑒定，覺得是否客觀公充呢？」

    松本在肚裡暗罵了一聲「**」，嘴裡卻客氣地說道：「花子小姐親自上馬鑒定，當然是公充得很，客觀得很，只是辛苦花子小姐了。」

    櫻木花子依然是一臉職業性的媚笑，「為了牧場計劃得以順利進行，花子犧牲一些色相倒沒什麼，只是到這裡半年以來，心中一直有些疑慮。」

    松本臉上漠無表情，「花子小姐有話請講。」

    櫻木花子倒也不像那些只會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亂叫的高麗女人，她對這個任務有些不滿松本也早看了出來。

    「黑島機關長委派花子來協助先生進行『種牛』的能力鑒定工作，花子不敢質疑黑島君的命令，可是……」花子咬了咬牙決心不再掩飾自己的不滿，半年來的怨念一股腦地倒了出來，「花子不知道這個『牧場』計劃是由哪位大臣策劃決定的，不敢妄加指責，但花子覺得從清國境內運送身材高大的男丁去我大日本國內，和高貴的日本女人睡覺使其受孕以提升我們下一代的身高，這無疑會改變我大日本血統的純正，這難道不是對日本男人特別是對松本先生這樣的武士的極大侮辱嗎！」

    「侮辱？」松本輕蔑地冷笑了一聲，「實話告訴花子小姐，牧場計劃是天皇陛下親自御准的，由黑龍會全權負責施行，頭山會長對這個計劃也是讚譽有加，花子小姐可能不知道，當年歐洲人用堅船利炮轟開我們的國門時是怎麼譏笑我們的，那幫身材高大的黃毛猩猩嘲笑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士兵是一群沒成年的童子軍！就是因為他們的平均身高只有一百五十公分！我們的士兵在戰場上看到身材高大的外國人，從心裡就不由地會產生畏懼感，這種畏懼和自卑在陸軍的士兵裡普遍存在！相比之下，這小小的侮辱算得了什麼？」

    「從那時起天皇陛下每一個忠誠的戰士都感到無比的恥辱，他們堅強地經受著世界上最為嚴酷的訓練，練就了一身精湛的射擊和搏殺技巧！」松本說著語氣也激動起來，他緊握的雙拳由於用力過度使得指節都有些發白，「大日本帝國的士兵是世界上最優秀的戰士！我們的軍隊戰勝了俄國人，把原來俄國人控制的關東鐵路也奪了一大半過來，未來我們可以把整個關東，不！甚至是整個支那都納入我大日本帝國的版圖！」松本越說越是激動，多年來接受的嚴格訓練使得他很少這麼情緒外露過，一旦暴發反而更加來勢洶洶，說話也跑了題兒。

    「既然我們已經打羸了跟俄國人的戰爭，為什麼還要用這種辦法，花費幾十年的時間去改變我們國人的血統呢？」櫻木花子平視著松本的眼睛，沒被他的表情嚇到，平靜地問道。

    松本趺坐在地上喘著粗氣：「雖然大日本帝國羸得了戰爭的勝利，可也只能說是慘勝而已，國內缺乏兵源和補給遠遠供不上戰爭的消耗，更重要的是國內經濟急劇惡化，這些都制約著我們無法把戰果繼續擴大下去，只能被迫接受英美各國的調停，當時在下也是外務省大臣的隨從之一，想到那些歐美代表俯視本國代表時輕蔑的眼神，彷彿我們日本才是戰敗國一樣，連最後簽訂的條約都極力偏向俄國人，我們以傾國之力打羸了戰爭最後卻得不到本來應該得到的俄國人的戰爭賠款，受到這種不公平的待遇，從天皇到大臣都感到無比的恥辱，所以帝國上層才痛下決心制訂了這個計劃，要讓我們大日本帝國能夠真正昂首挺胸地站在歐洲人的面前。」

    花子喃喃地說：「就算這樣也沒必要跑到外國尤其是軟弱的清國來借種啊，日本國幾百萬成年男人裡就挑不出來身材高大的麼？」

    「挑得出來又怎樣？一場曠日持久的日俄戰爭使得數以萬計的精銳士兵倒在俄國人的子彈和嚴寒之下，剩下的部隊也是傷患無數，久戰之下更需要輪換回國休整，陸軍從三年前就開始從國內挑選應徵入伍的精銳優先補充駐關東陸軍缺員，現在國內男女比例嚴重失調，再加上本國男人先天生育能力偏低，種種原因造成無數青年女性無法及時婚配，致使日本的國民人口增長速度極為緩慢，因此我們只能用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從清國把『種牛』運到日本，再秘密地為精心挑選出來的適孕女性服務，等她們成功受孕後再給她們安排名義上的先生成親以掩人耳目，就是為了提高日本人口的增長率，同時改良下一代的身高血統！」松本說到這裡似乎也感到一絲羞辱，聲音也尖銳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