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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六章:斬首 文 / 犀利

.    馬銳一邊吃著刺蝟肉,一邊把兩個人看到的情況說給凱瑟琳和許紅妝聽,他覺得事情很棘手,儘管剛才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計劃,可那些海盜們人數實在太多,萬一事情敗露被海盜們追殺起來,讓他對付三五個人可以,要是對上三五百個海盜,別說動手了,就是一人吐口唾沫都夠他洗個淋浴的,何況這個小島就這麼屁大點地方,如果是在東北的原始森林裡他或許還能跟這些屠夫們玩玩游擊戰狙擊戰什麼的—想到這他不由得又是一陣後悔。

    凱瑟琳聽完他的敘述沉思不語,咀嚼的速度也慢了下來,馬銳別有用心地看著她被油脂滋潤得晶亮的雙唇,見她抬頭看向自己,聳聳肩說道:「我是想不到什麼辦法,你有什麼好的建議麼?」他隱瞞了自己的想法。

    「海盜村的警戒怎麼樣,能不能想辦法半夜溜進去?」

    「不怎麼樣,基本上沒有人警戒,但我不認為趁夜進去殺人是個好主意,海盜們足有好幾百人,排著隊伸長脖子讓我砍也得砍到手軟,一夜之間把他們全殺光?不可能。」

    「我不是說要把他們全殺光,何況按你說的村子裡還有許多女人,她們大部分都是無辜的。」凱瑟琳顯然也不認為馬銳像個殺人不眨眼的屠夫。

    「那怎麼辦?每天晚上摸進去幹掉幾個?那又不是一群豬啊羊啊什麼的,乖乖地躺在那讓你愛殺誰殺誰,何況就算是頭豬,臨挨刀的時候也會哼哼幾聲,今天晚上有人莫名其妙地死了,明天海盜們就會全島搜索,咱們誰也逃不了。」馬銳很喜歡跟凱瑟琳拌嘴的感覺,沒有別的原因,只是到她一臉高傲的樣子有些不爽,很想氣氣她。

    「咱們能不能想辦法先把船員和乘客們救出來,一起對付海盜?」許紅妝說出了她的想法。

    「可以考慮,不過有經驗的船員只剩下十幾個,其他的乘客裡除了女人以外大都是些沒打過仗的商人和貴族,不能太指望他們。」凱瑟琳分析道。

    「那你的意思是?」許紅妝問她。

    「馬先生的話很有道理,要想逃離這座孤島回到英國,咱們至少得想辦法弄到一艘船,還得有足夠的燃料和船員,如果海盜們不出海搶劫的話這樣做不太可能成功—依我看他們近期內很可能不會出去,而是會等著那些船員和商人的家屬把他們贖回去。」

    「這麼說咱們只能在這島上當野人了,等著某一天被海盜們發現後抓起來,把咱們也當成肉票?」馬銳忍不住打斷她的話。

    「當然不能坐等,我也贊成想辦法逃走,既然海盜們不給咱們這個機會,那就想辦法創造機會。」凱瑟琳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咱們可以想辦法讓他們亂起來。」

    「聰明的女人。」馬銳暗自給她作出這樣一個評價,他也是在村子和碼頭分析了半天才有一個模糊的想法,沒想到凱瑟琳只是聽了簡單的轉述就想到這個主意。

    「讓他們亂起來?」許紅妝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不是在山裡打過獵嗎,應該聽說過一群狼裡會有一頭狼王,如果有一天頭狼忽然被獵人打死了,你猜剩下的狼群會有什麼反應?」凱瑟琳笑著啟發許紅妝。

    「他們會互相咬來咬去爭奪頭狼的位置,不過也可能會四處搜索殺死頭狼的獵人,咱們不就很危險了麼?」許紅妝反問她。

    「我們可以回到郵輪上去。」馬銳笑著把凱瑟琳剩下的話說了出來,「海盜們已經在上面徹底搜查過,剛才看到他們把船上的火炮和剩下的煤都搬了回來,不會留人看守的,而且他們不知道咱們會悄悄地溜回去。」

    「就是這樣。」凱瑟琳扭頭看著馬銳,略帶讚許地說道:「兩種可能:一、海盜們為爭奪首領的位置自相殘殺,咱們趁亂救人奪船逃走;二、他們暫時放下爭端,在島上四處搜查咱們,留在碼頭的防衛力量就會很薄弱,咱們一樣可以救人,等奪到船以後……」

    「再放一把火燒掉其餘的船,讓他們追都沒法追咱們。」馬銳再次打斷她的話。

    「那誰去當獵人呢?」一邊聽了半天的阿水忍不住發聲詢問。

    「我去吧。」看到三個人的眼神同時落在自己的光腦門上,馬銳很醒目地站了出來,阿水要划船送她們上郵輪,貌似只能自己去了。

    「馬先生,說實話我開始有些佩服你了,」凱瑟琳衝他嫣然一笑,百媚橫生地說:「你真的很傻逼。」

    馬銳被她的話震得一愣,轉念想到自己在郵輪上說的話,咬著牙說了一聲:「謝謝您的誇獎。」

    當四個人鬼鬼祟祟地商量著如何從虎口脫險時,他們口中的頭狼—黑鬼波利剛剛結束了對肉票們的審問,旁邊的老海盜記下了他們的姓名、國籍和住址,跟著水手們上了滿載糧食的貨船,新加坡港口有個馬來商人跟他們長期合作,除了銷髒外還向他們提供港口的航班信息—波利正是靠他提供的線索在那艘貨輪的航線上提前打的埋伏,老海盜要把這些資料交給那個貪心的商人,由他安排人通知英國海峽殖民地總督府準備贖金,同時還要從港口的船塢購買一些維修郵輪用的配件—瑪格麗特號的損壞程度超過了他的預計。

    等所有人都上了船,正在進行開船前的最後檢查時,波利招手叫過一個心腹,小聲吩咐他跟著貨船出海,到新加坡港口後去買些西藥特別是多買些阿司匹林回來,那手下點點頭跟著上了船。

    昨夜回到村子裡,波利沒有參加海盜們的狂歡慶祝,而是直接回了木樓上的臥室並吩咐兩個姐姐跟著進來—在他殺死父親當上首領的第二天,她們就成了他的女人,從小腦子裡灌滿劫掠和殺戮的他並沒有多少倫理觀念,猜忌心極重的波利把自己的住房建在山坡半腰可以俯視整個村子的高處,兩個女人住在底層,除了需要發洩的時候,從不許她們進入自己的臥室。

    當兩個女人小心地剪開他肩上臨時包紮的粗布時,波利聽到她們低聲驚呼知道自己的傷勢不太樂觀,他站到一面穿衣鏡前照了照後背,上面血肉模糊的大洞還在往外流血,從小身經百戰傷疤滿身的波利還是第一次受這麼重的槍傷,她們把自製的藥膏塗到傷口上,波利等她們小心地替他包紮好以後就揮手命令她們下去。

    感覺到傷口的陣陣刺痛,波利知道那是穿心蓮的汁液在發揮作用,這種草藥雖然止血消炎效果不錯卻無法止痛,他性情極為堅忍也疼得整夜睡不著覺,吃了幾片阿司匹林才稍稍止住一些—這些所存不多的西藥是花高價從新加坡的英國醫院買回來,平時他也捨不得濫用。

    昨天和郵輪之間的戰鬥使他損失了近百名手下,有的隨著炮艦一起葬身大海,有的死於郵輪炮火,有的登船時被船員們用步槍和刺刀殺死,甚至自己座艦上的火槍手也死了十幾個,都是被擊中要害一槍斃命,看起來郵輪上有個很厲害的槍手,說不定自己的傷勢也是他造成的,波利在審問那些肉票時想順便揪出這個槍手來,可看了半天誰也不像,估計是死在郵輪上了。

    休息了一夜以後,波利的精神恢復了一些,臉色也好了不少,看著那些堆積如山的行李財物,他判斷這些東西和兩百多名肉票的價值要遠遠超過近百名手下的性命,吩咐兩個女人從裡面挑了些比較貴重的珠寶首飾,就大方地讓手下們把財物搬回村子平均分配,他知道恩威並施要比單純的鐵腕管理的效果好得多,所以才掙扎著出來露下面,安撫他們的同時也顯示自己並無大礙,免得他們疑神疑鬼心生異志。

    馬銳等人吃飽以後就開始為晚上的行動作準備,他把火堆熄滅,撿了些落葉掩蓋起來,剩下的大半隻食蟻獸留給他們上船後充飢—剛才見那些海盜連廚具都搜刮了下來,估計船上能吃的東西不多,步槍和子彈也給他們防身,馬銳只留下一把刺刀,又背著兩個外人把老婆拉到山後面,要過92式手槍和一起繫在腰帶上,從背包裡取出兩包自熱餐,把背包交給許紅妝讓她帶上船去。

    等天色剛剛開始發暗,一行四人就開始向海邊的救生艇出發,馬銳把他們送上小艇看著它消失在海面上,回到叢林裡吃了兩袋炒飯,拔出刺刀開路向海盜村子摸去。

    海島上的黃昏時間很短,剛才還掛在天邊的太陽一會就沉到了山後,馬銳小心翼翼地來到接近村邊的大樹後,抬頭看了看滿天的烏雲—看樣子又要下雨了,仔細觀察著黑暗中隱約透出燈光的村子。

    海盜們應該已經吃過晚飯,大部分木屋都熄了燈,只有廖廖幾個敞開的木窗裡閃動著油燈昏黃的光線,不時有男女調笑的聲音傳來。

    「這幫海盜倒是會快活!」當了一星期和尚的馬銳憤憤不已地想著,他也知道海盜們關燈以後除了造人沒什麼別的娛樂項目,就耐心地等著村子安靜下來。

    伸腕看了看表,已經等到了9點多,馬銳拔出刺刀,彎下身子像隻貓一樣無聲地躥到了最近的一座木屋底下,藏在柱子後面聽了聽上面的動靜,吱吱嘎嘎的響聲提醒他上面的「戰鬥」還沒有結束,「累死你丫的!」馬銳狠狠地咒了一句,悄悄溜到了相鄰的屋下。

    聽到頭頂房間裡隱約的談話聲,馬銳無奈地再次轉移,直到鑽進第四間較小的木屋下,才聽不到屋裡有什麼動靜。

    馬銳從柱子後面伸出腦袋向四周打量了一下,輕手輕腳地順著樓梯上去,站在屋門前仔細分辨了一下,確定裡面只有一個人,他怕擰開木門會發出聲音,踮著腳尖順木板牆外的走道轉到了屋後,半掀的窗戶用一根木棍向上斜頂著,他蹲在窗下伸頭向窗戶裡看去。

    屋裡沒有點燈,一道斜著通向樓上的樓梯下面擺著一張窄床,上面睡著一個人,對面一張稍大的木床上卻空蕩蕩的,馬銳忽然想起一個問題:聽阿水說這一帶的海盜大都是馬來土著,如果這個人聽不懂漢語或英語怎麼辦?事到臨頭也顧不了太多,只好先問過了再說。

    馬銳雙手扒住窗沿慢慢鑽了進去,雙腳悄無聲息地落在地板上,腳上裹著的破布起到了很好的緩衝消音作用,他原地站了幾秒鐘,等雙眼適應了屋內的黑暗後,一步一停地走到了床前。

    床上的人面朝板壁睡著,一頭黑髮披散在床上,看起來像個女人,馬銳蹲在矮床著,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女人向外翻了個身,木床被壓得「吱呀」響了一聲,馬銳猛地伸右手壓住她的嘴巴,女人被他牢牢地按住了腦袋動彈不得,伸手在他胳膊上推了兩下,等馬銳左手的刺刀逼到她脖子上,才停止了掙扎,睜大了雙眼驚恐地看著黑暗中的人影。

    馬銳俯下身,把嘴巴湊到她耳朵旁邊,低聲用英語問道:「你能聽懂英語嗎,能的話就點點頭。」

    感覺她的腦袋用力地上下搖晃了一下,馬銳滿意地笑了笑,接著說道:「我只想問你幾句話,不要大聲喊叫,我不會傷害你的,理解?」那女人又點了一下頭。

    馬銳緩緩放開右手,刺刀依然緊壓在她脖子上,「樓上還有人麼?」右手向頭頂指了指。

    女人艱難地嚥了口唾沫,小聲回答道:「沒有了,房間裡只有我一個人,那個男人昨天出海沒有回來,波利還沒有指派新的男人給我。」腦袋向旁邊的大床側了一下,英語倒是流利得很。

    「波利是誰?」馬銳接著她的話問道。

    「黑鬼波利,是他們的首領。」提到黑鬼的名字,女人眼中下意識地閃過一絲懼色。

    「這個波利是歐洲人還是馬來人,他住在哪?」

    「他是個華人後代,聽說是個本地婊子生下來的,這裡的海盜和他一樣都有華人血統,他的房間在村子最南面的山坡上,一座三層的木樓,下面有兩座小一點的屋子,他的兩個保鏢住在裡面。」急於擺脫威脅的女人回答得相當詳盡,大大出乎了馬銳的預料。

    「波利的樓裡還有沒有別人?」

    「波利的兩個姐姐住在一樓,他的臥室我只進去過一次,還是剛被搶上島的時候,求求你救我出去吧,我真的不想再在這個地獄呆下去了,那些海盜都是魔鬼!」越說越激動的女人聲音大了起來。

    「噓!」馬銳把食指豎在唇邊示意她噤聲,聽了聽外面沒動靜,問她最後一個問題:「那個波利平常會帶什麼防身武器,手槍匕首什麼的?」

    「以前見到他時,他總是拿著一把彎刀,不過昨天回來到現在他只露了一面,聽別人說他受了很重的傷,我看見他胸口綁著厚厚的白布。」

    「謝謝,不過我幫不了你,安心活下去吧,總有一天你會得救的。」看著女人露出懇求的眼神,馬銳心一軟安慰了她兩句,伸右手捏住了她頸後動脈,幾秒鐘後女人一聲不哼地暈了過去,馬銳從旁邊扯過一條被單,把她的手腳連嘴巴一起綁住,轉身回到窗前鑽了出去。

    馬銳在黑暗中藉著房柱和樹木的掩護,飛快地穿過村子到了北面的山坡前,看了下呈品字形的三座木樓,知道這就是那個黑鬼波利的住處了。

    馬銳掩到第一座木樓下時猶豫了一會,他本來想直接摸進海盜頭兒的房間做掉他,看看那座三屋木樓不得不打消了這個主意—木樓的底層依然亮著油燈,顯然裡面的兩個女人還沒睡覺。

    一分鐘後馬銳拿定了主意,他手腳並用地爬上第一座木樓,依然從窗戶爬了進去,睡得正香的守衛被馬銳割斷喉嚨時也沒醒過來。

    等爬到第二座樓上,看到床上互相摟抱著的一男一女時有些犯難,他對海盜身邊的女人下不去狠手,畢竟她們也是被家人拋棄的可憐蟲,冒著被發現的危險,他把刺刀捅進海盜咽喉的同時一掌劈在女人後頸把她打暈了過去。

    試探著踩上木樓的第一階樓梯時,馬銳被它發出的響聲嚇了一跳,這個波利顯然是個疑心很重的傢伙,他的樓梯都是一塊塊架在圓木上的活動木板,如果有人想不經允許闖上樓去,裡面的人能第一時間做出防備。

    馬銳放棄了從樓梯上去的打算,他刺刀咬在嘴裡,手足並用像只大壁虎一樣無聲地順著五米多高的柱子爬了上去,到了底層平台下,用雙腿**柱子,伸長胳臂扒住平台外沿翻了上去,蹲在房間北側的窗下聽了聽裡面的動靜,從窗角露出一隻眼睛向裡面瞄了兩眼。

    屋裡的陳設比馬銳搜查過的幾間房屋都要豪華得多,衝著窗戶是一張帶玻璃鏡的歐式梳妝台,黑色油漆鎦著金線在油燈下閃著幽幽的亮光,通向樓上的斜梯下一張大席夢思床上糾纏著兩條白生生的身子,馬銳定睛一看頓時全身血脈賁張,原來是兩個女人在抱在一起,互相撫摸著發出急促的喘息,夾雜著刻意壓抑的呻吟。

    「靠,海盜老婆也玩女同,看來那個什麼黑鬼波利的小身板不怎麼樣啊。」馬銳怕被她們發現依依不捨地縮回了腦袋,正想著是順著柱子爬到樓上還是進去制住兩個女人時,一陣海風吹來,稀稀落落的雨點從天上掉了下來,打得樓板「啪啪」直響。

    還沒來得及感慨熱帶的雨說來就來一點徵兆都沒有,就聽到屋裡兩個女人停止了呻吟,其中一個低聲說了句話,另外一個女人答應了一聲,然後就是樓板聲響,那女人赤著腳向窗邊走來。

    馬銳手腳並用地爬到拐角後面,聽到木窗在身後「啪」的一聲關住了,心中暗喜,這場雨來的正是時候。

    聽到裡面的**蕩語又響了起來,馬銳很猥瑣地流著口水想道:慢慢玩哈,最好玩得欲仙欲死如上雲霄什麼的聽不到樓上的動靜才好,搓搓手抱住屋角的柱子向上爬去。

    二樓牆外沒有平台和樓梯無處落腳,馬銳抱著柱子,探出右腳將將踩住窗下的橫木,伸右手扒住窗台,把身子重心移到窗戶旁邊凝神聽了聽,在越來越密集的雨聲中勉強聽到一陣時斷時續的鼾聲,右半身使勁穩住身子,左腳在柱子上一蹬,借力掛到了窗台下面。

    馬銳低頭向下看了看,地面黑乎乎的一片看不清楚,按他的估計自己離地面距離在十米左右,雖然昨天剛下過雨地面很是稀軟,可這麼高跳下去就算能及時向前翻滾抵消動能不至於摔斷雙腿,落地時也會發出巨大的響聲驚動屋裡的兩個女人,想了想還是決定得手以後再順原路爬下去。

    馬銳騰出左手,捏住木窗一角向上掀了掀,窗子微微一動卻掀不起來,裡面被閂上了,馬銳拔出刺刀,插進窗戶和窗框之間一指寬的縫隙裡,輕輕自左向右划動,感覺劍尖碰到硬物,微微發力一撥,「咯」的一聲輕響,窗戶頓時向上掀起一條縫。

    這時雨已經越下越大,雨點砸在屋頂的響聲連成一片,雨水順著屋簷瀑布般傾瀉到馬銳身上,他把刺刀咬在嘴裡,順手抹了把臉,藉著雨聲的掩飾,輕輕把窗戶掀了起來。

    屋裡沒點燈,馬銳把窗戶掀到能鑽進身子,像條蛇一樣滑了進去,蹲在地上地粗略觀察了一下屋裡的擺設,躡手躡腳地繞過正中間的桌子,左手握著刺刀剛湊到大床前,就見側躺在床上的黑影手臂一抬,「砰」地一聲炸出一道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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