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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災後吉祥 第五十九章 密室夜宴 文 / 一地風兒

    黑溝淌裡,到處都是英軍的屍體,他們大都是在騎兵隊的衝擊下陣亡的,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被削掉了腦袋,其狀慘不忍睹。那頌豐們從沒有見過這樣大的陣仗,倒是有些膽怯起來。

    松田說話了:「頌豐,謝謝你了!由我們來打掃戰場,你們就回吧。」

    頌豐囁嚅道:「松田君,為了支援你們,我們可是死傷了50多人的呀。這……」

    松田身旁的那人又說話了:「我們十分感謝你們德欽黨人對我們的支援。這樣吧:你們死傷的人有多少,我們就按照人數給你們1條英制步槍和50發子彈。」頌豐只得答應了。當53條英制步槍和2650發子彈交到了頌豐他們手中後,他們欣喜若狂,愛不釋手。

    此時,包括山谷之戰在內的戰場打掃全部完畢,繳獲英軍的3門迫擊炮和183發炮彈、2挺重機槍和萬多發子彈、230支完好的英制步槍和23箱子彈齊齊地擺放在那裡。看著這些寶貝,頌豐他們眼饞得直流口水。但是,他們已拿走了給他們的那一部分。

    頌豐提出:這些武器和彈藥能否再給他們一些,那人,也就自稱是松田的副官對他說:「這些武器和彈藥我們也是很需要的,但是如果你們想要的話,那麼……」頌豐忙說:「我們可以拿東西跟你們換的。」那副官又在松田面前耳語了幾句,松田揮了揮手就到一邊去了。副官就對頌豐說:「松田長官問,你們用啥東西來換呀。

    頌豐忙將副官請到一邊說:「我們有鴉片、砂金和汽油。鴉片是自己種的,沙金是自已淘的,那汽油卻是在德溫礦區從英軍倉庫裡搞來的。」副官說:「你們有這些東西為啥不早些拿去換槍換炮呀?」頌豐說:「沒有地方去換呀,英國鬼子對武器控制得很嚴的。」副官又說:「一會兒我們就要撤走了,你的東西在哪裡呢?」頌丰神秘地一笑說:「若您答應換,東西從我們的密營裡一會兒就可以運到這裡的。」於是,二人就討價還價起來。

    他們後來就議定:1支英制步槍2兩砂金;100發步槍子彈1兩砂金;重機槍一挺50兩砂金;重機槍子彈50發1兩砂金;迫擊炮一門300兩砂金;炮彈一發1兩砂金……

    武器總價1823兩砂金,現款現貨,一手交割。副官說:「那零頭抹去了吧,就算1820兩砂金。」頌豐說:「我們手中的砂金眼下可能還差點,差的就補上鴉片吧。」那副官卻說:「不,要汽油,咱們站裡可是有汽油發電機的,能用上。」不到1個鐘頭,就有近10匹騾馬馱著一些沉重的東西來了。頌豐過去清點後,過來對副官說:「這砂金只有1000兩,還有鴉片200兩;另有汽油1000斤。」那副官說:「還有汽油嗎?」頌豐說:「多呀,英軍控制的那油田,還就產這東西的。不過,我們不喜歡,用它照明不安全,容易爆炸,還不如煤油好。

    副官過去看了那汽油,是25公斤一桶裝的,一匹馬可馭4桶。就說:「鴉片的不要,快快拉回去換汽油的來,就再換50桶好了。」

    那頌豐卻大喜不已:本來這批槍彈交易就比市面上便宜了三分之一。他們全都想搞到手中。但砂金又不夠,正在為難時,卻聽得對方只要汽油,他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因為他們可以經常搞到汽油,但自己又沒啥大的用處,也沒有地兒大量地去賣,這副官放著上好的鴉片不要,卻只要那汽油,他這不是又賺了些嗎。不過,這些日本人經常都是這樣的。於是他就大方地說:「再加上10桶,不過,限於畜力,我們只運到這兒交貨。」

    那副官又對頌豐說:「這些英軍的屍體,就麻煩你們幫忙處理掩埋了吧。」說著就過去在那馭馬口袋裡捧出了一大捧砂金,約有10兩左右,裝到了那頌豐的口袋裡。說:「拿去給你的弟兄們買點酒喝吧。」這裡的砂金成色高達85%,每兩在銀行可兌換40個大洋,黑市的價格還更高些,很值價的。頌豐捂著口袋裡的砂金,高興得笑瞇了眼,連聲稱謝。但是他又咬牙切齒地說:「我要讓這些英人曝屍3天,叫我們的老百姓來好好看看,德欽黨人個個都抗英好漢!」那副官大為稱讚,拍著他的肩頭連聲說:這樣大大地好。

    武器和砂金汽油等交割完畢後,那騎兵隊又應召而來,在馬背上馭好東西後,又迅速地離去。那副官說:「這是我們大日本才建立的緬北騎兵隊,以後是可以大大地幫助你們的。」頌豐他們當然很高興有這樣強大的盟友了,於是,又恭維了一番,雙方都滿意而歸了。

    寸光輝方才領隊痛殺了一陣英軍,這一忽兒又馭上了1000兩砂金和80桶汽油(4000斤),雖然返程又當上了運輸隊,但他心裡卻痛快極了。他牽著馬兒心想:這馮政委也不是蓋的,指揮著這仗打得很好,甚至連生意都做到這戰場上來了。這馬背上的東西可是金貴萬分的,馮政委密囑路上不能出半點差錯。他立馬又打起了精神,帶著50騎向白馬寨疾奔而去,葉曉兵早已經在那裡等著和他交接了。

    崎嶇的山道上,黑谷在山本和僧兵的引導下,抄了不少近路,天黑時分,終於趕到了芒昭寺外那處小高地上松田「新建」的營地裡。他們到達時,松田一行早己經等候在那裡了。

    黑谷雖然很勞累,但在還是在山本的陪同下,十分認真地視察了一遍營地,他指出了幾點不足後,表示對這個營地非常滿意,連稱松田很有戰略眼光。

    在松田的副官還有山本,以及營地裡負責的楊老大的慇勤接待下,營地裡很快就安置好了人員和貨物、騾馬等,並滿酒快肉地上了20桌熱氣騰騰的酒菜,十分熱情地招待起他們來。在眾人大杯喝酒的熱鬧聲中,松田卻道:「黑谷君,請到寺內密室一敘吧。」那黑谷早就在等他這一句話了,馬上就高興地應允了。

    芒昭寺外的石門開處,松田一行陪著黑谷和隨行的3個小隊長和會社派來聯絡的2人,到了一間大的密室裡,只見一圈排列的10張矮條桌上,已經擺滿了佳餚。

    眾人落座後,松田一一介紹到:這位是我才聘任的副官嘰谷君,馮吉點了點頭;這位是我的僧兵隊長山本君,孟猛又點頭行了禮;這位是我請的柔道高手內山先生,陳佳永又見過了禮。

    黑谷立起身介紹到:這位是駐緬會社副會長岡川先生、秘書松尾先生、以下是我的三位小隊長:橫田、柳川、濱畸。

    大家互相認識後,就不客氣地大吃大喝起來。由於松田患了重感冒,就由他的副官嘰谷詳細地匯報了站裡的工作情況,那岡川大為讚賞。他道:「得知你們建立了一個密營後,會社特地給你們增調了一批武器彈藥和一大筆經費。」說完他遞過來一份清單,說:「明日一早就去清點吧。」松田恭敬地接過了清單。

    酒致半酣,松田一拍手,木門開處,只見3位穿著艷麗和服的美麗姑娘進得門來。一位是松田的的女友櫻子,另兩位則是安貞子和5中隊的衛生所長金英淑扮的。3位美女行過了禮後,又一一為每人敬了一杯清酒,然後就唱著日本歌兒翩翩起舞,為眾人助興。

    黑谷卻問:「那代代子和佳子她們呢?」嘰谷副官答:「她們已經梳妝打扮好了,各自在房裡等著你們呢。」黑谷大聲地『淫』笑起來。而那岡川卻指著安貞子說:「這位姑娘今晚我要了。」那嘰谷「哈依」一聲答應後,又道:「諸君,大家都請盡情地喝吧,代代子她們已經燒好了熱水等著,一會兒就陪諸君共浴,洗去你們身上的征塵……」那岡川連聲說:大大地好!抱著酒罈猛灌了一陣後,就高聲唱著歌和安貞子對跳起舞來……

    一派鶯歌燕舞聲中,那些日人在酒後也漸漸地放浪起來。嘰谷見差不多了,就向3女使了個眼色,她們就將酩酊大醉的岡川等人扶了出去,結果是沒有懸念的。

    那櫻子回來,緊緊地依偎著松田,她對馮吉他們說:「求求你們,別殺他們。」馮吉對她說:「我說過了要殺他們嗎,不是也好酒好肉地款待了他們嗎,我只是控制住了他們。」

    松田此刻兩眼無神,看著屋頂自言自語地說:「我該怎麼辦?又到哪裡去?」

    馮吉說:「我們答應過只要你們配合得好,就不殺你們。但是看來日本國你們暫時是回不去了。反正有櫻子陪著你,不若你們就暫時到白馬寨去避一避吧。」於是,松田和櫻子及5名日本女子,被連夜送去了白馬寨。

    住在密營的150多名日本人,次日清晨由松田的副官嘰谷統一安排,分三批而行,奔向他們的「目的地」,當然最後他們都彙集到了黑山要塞腳下那山溝的玉石礦裡。

    岡川他們幾人酒後一覺醒來,沒見美女在側,看見的卻是一支支冷森森的槍口!岡川此時才恍然大悟:他們已經掉進了一個陷阱,成了一群不明身份的人的獵物了。他幾次鬧著要自裁,都被制止住了。

    面對審訊他的「嘰谷」,幾經交鋒後,他深深地垂下了頭,終於吐出了他單獨與會社聯繫的密電碼。

    岡川的個人秘密來電,讓會社的頭腦們十分震怒。他們在緬國的苦心經營,就是想和英人爭地盤,爭資源。這些年來,會社輸送了近千人到日本去留學,又扶持了德欽黨人的抗英鬥爭,同時也擷取了大量的緬國資源。正當這會社幹得風聲水起之際,竟敢有英人明目張膽地在緬北襲擊日人商隊,使之損失慘重,這太掉會社的面子了。於是,一個報復英人的計劃就密謀起來。

    (風兒因事出差,停更兩天,望各位讀者大大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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