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孔雀展屏 第一五三章 奇襲馬高 文 / 一地風兒
王志偉得知大隊長一行正在趕來的途中,他心情大振。就在螞蟥梁臨時營地召集了一個戰前動員會。他在要求:一、在各個方面做好充分準備,要求對敵一擊必勝;二、新老戰土都要加強軍事訓練,,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可以減少戰鬥傷亡;三、做好後勤工作。各部都按照他的要求積極行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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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佳永帶領的一支車隊從吉祥鎮已經出發了5個多小時。10輛車上,每輛車都配了兩個駕駛員。車隊以每小時50公里的速度向前快速行駛,將在25個小時後抵達薩萬。姚大牛和李小全兩人輪流開著房車,行駛在車隊中間。房車上,陳佳永、劉兵和李先根據王志偉提供的情況,仔細地研究著地圖,認真地討論著。車隊到了辛甘密營,一輛大客車載著李先召集的辛甘行干分校、衛校的40名人員跟上來了。大隊的車隊在密亞當營地加油加水時,蘇明揚匯報:營地派出了120名戰士,已經在8小時前乘8輛卡車出發了。他也要求前往。陳佳永對他道:「仗往後有你打的,你現在的重要任務就是守衛好這密亞當營地。」
車隊打著「川畸緬北開發公司」的牌子,一路行駛到了密支那。刀瑪組織的第三批5輛8噸滿載物資的貨車,也隨著車隊一起,前往薩萬。
葉玉嬋是第一次長途乘車並做收發報工作,還有點不太適應。隨車的花子就對她道:「我們隨大隊長出來都是這樣的,不久就習慣了。」車隊行進中,李先對陳佳永道:「大隊長,我都不想下車了,這有吃有喝有說有笑的多好呀!」但是,陳佳永在議完了事兒後,還是將他們趕回了各自的吉普車。
凌晨2時,陳佳永他們的車隊趕到了薩萬寨山上的臨時營地。葉曉兵熱情地迎了上來。他開口就道:「大隊長呀,您說的那掘進機的試製品帶來了嗎?」陳佳永道:「帶來了!共裝了8噸的兩卡車,這是說明書,你快去卸下裝配。我們可要去翻那達由且山口了。」葉曉兵道:「咱還是沒有白吃乾飯的,這公路又往上修築了3公里,你們乘犛牛上山又可以省30分鐘的。」陳佳永道:「你就快些修路吧。」說話間,榔?寨後勤小隊長段啟山在裝好了犛牛馱架後,前來報告:「大隊長,一切準備完畢。請指示!」陳佳永道:「目的地:胡崗谷地的螞蟥梁營地。出發!」
花子和葉玉嬋,還有十幾名女隊員,她們已經換了雪地軍裝,都變成了胖胖的「熊貓」模樣。犛牛隊出發了,隊伍行進時打著火把。還是扎西打頭,只不過犛牛數量比前兩天增加了一倍,是青龍幫從各寨緊急徵調了支援過來的。清晨,馱隊到了榔?寨,但並沒有在榔?寨停留,而是迅速翻過了達由且山口。在下山的途中,馱隊臨時小憩了20分鐘。陳佳永問花子:「你,還好嗎?」花子道:「……好……的……就是……有些……喘不過……氣兒來……但我還能行。」她說罷,又在隊伍中去忙乎去了。陳佳永心疼地看著她,眼裡蒙上了一層晶瑩的白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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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在螞蟥梁臨時營地,兩個頭領會面了。劉阿根熱情地歡迎陳大隊長的到來。他已經聽王小哥介紹過了:這位陳佳永先生,就是他們的「總舵主」。儘管簡陋和寒傖,劉阿根還是組織了隨從和幾個分舵的舵主前往1里路迎接了「陳總舵主」一行。陳佳永對劉阿根笑道:「劉總舵主,咱們一切從簡,等打完了這一仗,再慶功擺譜好麼。」
戰地指揮部的長型大帳篷架設好了。大隊和青龍幫的人員到了帳篷裡議事。劉阿根這方有青龍幫管事潘建邦,劉英、周立、雷峰等3個分舵主,還有總舵主的女兒劉婉蓉等;陳佳永這方有王志偉、劉兵、李先、馬奇、李德才、蔣四、段啟山、金英淑等。大家互相介紹後落座。劉阿根道:「青龍幫被清廷所逼,到了這緬北苦寒之地,本想自立生存,不想又被英人攆上了大山。在這萬般困難之際,有我華夏陳總舵主親率大軍前來相助,青龍幫甚幸,3萬華夏遺民甚幸!」說罷,他離座向陳佳永他們深深一輯。陳佳永趕忙扶起了他。向大家道:「我們都是華夏人一家,理應前來相幫。這塊地兒本來就是我們華夏的。誰要是來強佔去,我們就定要奪回來!」
大家一致推舉陳佳永為總指揮。陳佳永就作出了戰役安排:王志偉、劉兵、劉英,負責戰役行動;潘建邦、劉婉蓉、段啟山負責後勤;李先負責營地管理和物資轉運;柳如花和金英淑負責醫療所;小牛子和葉玉嬋負責通訊聯絡;蔣四負責戰地炊事。
王志偉攤開了他畫出的馬高寨及周邊地形圖,和劉兵,劉英、李德才等人討論了起來。王志偉介紹道:對馬高寨,則採取奇襲的方式,迅速攻佔之。我們的對象是那軍營裡的物資,而物資的轉運卻需要時間。馬高的北面25公處,有一條達隆河,河北面不遠就是馬魯嘎寨,估計有英駐軍250人;馬高南面20公里,塔佘河南的太帕卡寨,估計駐有英軍150人。要攻佔馬高,首先就要堵住南北兩條河對岸來援的英軍。在馬高寨的東南面約3公里處,有一個翡翠玉石礦,與寨子裡有一條汽車便道相連。該礦被英人佔著,估計礦上英人在10名左右。也應攻佔之,作為馬高寨搶運出物資的轉運地。
戰鬥定在了次日凌晨3時打響,那時英人在公路上的車輛很少,也是為了蠃得留給白天的物資轉運時間多一些。晚上10時,隊伍準時休息,凌晨2時30分,部隊出發了。劉英帶了50人去了北面公路上的馬魯嘎寨前面佈防阻擊英人;馬奇帶了50人去了南面公路上的太帕卡寨前佈防阻擊英人。王志偉和李德才還有特戰隊小隊長趙偉,青龍幫分舵主周立組成突擊隊,負責進攻英軍軍營;雷峰去佔取那翡翠礦;劉總舵主和李先主負責搬運物資。陳佳永和劉兵隨隊坐鎮指揮。那劉婉蓉非要隨王志偉一起行動。大家沒法子,只得依她了。
趙偉早己經帶著特戰隊20人潛進了英人軍營。哨樓上的哨兵和門崗己被幹掉,換上了特戰隊員。3時整,他們就打開了軍營的大門,王志偉帶人進去,一一地去控制住了要害部位。本來可以一槍不放地佔領這座英軍營,不想隊伍中有人走了火。槍聲一響,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200多英軍在睡夢中剛剛驚醒,就大都被俘虜了。但是,還是有兩個地堡噴出了火舌,機槍一響,連傷了好幾名隊員。李德才的迫擊炮彈發射了過去,那兩個地堡就被炸塌了,機槍也啞了。其他零星抵抗著的英人也很快被解決掉了
軍營哨樓上的探照燈重新又亮了起來。王志偉命迅速打掃戰場:共俘虜英軍215名,斃12名,傷7名;我方亡3名,傷6名,傷亡的主要是周立手下的人。也難怪,他們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戰鬥。俘虜被關押進了一個大庫房裡,嚴加監管,傷員也被包紮了。
王志偉簡略地察看了一下,英軍營地的庫房裡有大米約20萬斤、麵粉約10萬斤,汽油約50噸,還有其他待轉運的水泥、炸藥、鋼材等各類軍用物資約100餘噸。軍營裡的裝備有60毫米大炮1門,迫擊炮5門、重機槍5挺,輕機槍12挺,步槍300餘枝及大量的彈藥、被服、醫藥等軍用物資。還有一個衛生所。車庫裡有4噸卡車10輛、摩托車12輛,還有一個汽修車間,維修設備20餘台;50千瓦發電台2台……大發是大發了,趕快運走這些東西才是關鍵!劉婉蓉也帶著青龍幫的親兵隊50人在寨子裡鎮住了寨民們,不讓他們出門,並在各個路口都點燃著火把照明。寨子裡居住著的英人男女老幼約50人,也集中到了軍營裡。王志偉召來了劉婉蓉,對她道:「這裡的每一樣東西,咱青龍幫都用得著,天就快要亮了,要趕快搬走才是!請謹記:千萬不要驚動掠劫寨子裡的民眾,若有違犯者,殺無赦!」劉婉蓉看著他眼中的寒芒,連連點頭稱是,就和她爹趕快佈置去了。李先也帶著打著火把的第一批青龍幫的搬運隊伍約300餘青壯,到達了英軍營地裡。他匯報:翡翠礦的英守軍和工頭共8人,1傷7俘,都押解到了軍營。
陳佳永就命李先趕快組織人員裝運物資。特戰隊的戰士們,已經將軍營車庫裡的4噸卡車發動了4台,李先就按先糧食被服,後其他物資;先散件,後重件的順序,指揮著青壯們裝車。第一趟,就拉走了16噸大米,轉運到了3公里外的翡翠礦。翡翠礦裡由段啟山帶領著的500多人和120匹犛牛隊早己經等待著了,車隊一到,他們就緊卸車裝馱,打著火把,牛馱人扛著糧食,抬著犧牲和受傷的戰士,又急急向20里開外的螞蟥梁爬涉而去……這是李先向周凡學來的「分段運輸法」,用這種方法,可以迅速地將物資從英軍軍營裡轉運出來。
李先命雷峰帶領50名隊員負責守衛翡翠礦。在礦山下面接近寨子的一道小山溝的石橋下面,安上了炸藥。他又利用礦上的掘進機械設備和物資等,動員了礦上的30多名勞工,帶著100多名青龍幫的寨民,抓緊修築起從礦上通往螞蟥梁方向的公路來。一時間,翡翠礦上車來人往;礦邊小路上的開山炸石聲,抬石夯路的號子聲,響成了一片……
陳佳永和和劉阿根各坐在一輛摩托車斗裡,去寨子裡和翡翠礦巡視了一遍,見眾人各司其職,忙而不亂。卡車從馬高軍營裝上物資到翡翠礦運輸往返一趟約需40分鐘。軍營裡,李先己經安排了會機械的3名特戰隊員,帶著十幾個漢子,正進行著機器設備的拆卸和打包;蔣四則在軍營的伙房裡,指揮著十幾名青壯男女,在灶上蒸著一籠籠饅頭和煮熬著一鍋鍋的臘肉青菜湯。第一輪飯菜,已經隨兩輛送槍彈的卡車分別運送到南北第一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