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風起雲湧 第一八二章 豐沙裡鎮 文 / 一地風兒
響箭過後,飛鷹寨陣前土匪紛紛後退。原來這是土匪總撤退的信號。沙龍見進攻飛鷹寨受挫,匪眾也傷亡過半,於是就果斷地下令撤退,到12寨佈防休整,以圖再戰。陳佳永和馮吉他們豈能放過,馬上開展了猛烈地全線反擊。西線的郭丹部兜頭向南再向東,阻攔了土匪的退路,寸光輝騎兵2分隊在外圍掠陣,土匪們又紛紛湧向東北,王巖部在燕子巖下阻擊。土匪不支,又向東面而退,寸光輝的320騎早已經按捺不住了,得令後在匪陣中衝殺了個七進七出。下午3時,土匪大部被圍殲,擊斃3000餘人,俘虜5000餘人。只有殘匪千餘人向東南突圍而去。
來不及逃走的土匪大都跑上了萬腦寨。寨子裡集中了約4000餘匪眾。大隊彙集了10門115毫米榴彈炮、30挺加特林水冷重機槍、50門迫擊炮。一個騎兵小隊、30輛摩托車隊掠陣,將萬腦寨圍了個鐵桶一般。那山下的暗道口也被發現堵住了。
刀郎請示戰俘如何處理,馮吉建議道:「讓羅虎再建立3個勞改大隊,每隊2500人,好好地給我們築壩和挖河。」陳佳永補充到:「對待俘虜政策照舊,若有反抗和逃跑者,定殺不赦!」刀郎當然高興地接收了這一大批不需要開工資的勞動力。俘虜很快就被疏散走了。
馮吉帶著李先和趙林直屬中隊趕去了豐沙裡鎮。去指導那裡的戰事和鞏固地方工作。飛鷹寨東路有寸光輝、西有郭丹、北有王巖等戰將,馮吉也較為放心。
幹線上車輛運輸也達到了200輛以上,每輛載重4噸以上,運送俘虜的卡車,一車可裝60人,且在4小時內一次性送達。瞿建鏵也趕來了飛鷹寨,陳佳永在飛鷹寨指著東北豐沙裡鎮和南面的帕亞城一大片地兒道:「瞿哥,你的路還沒有修完喲。」瞿建鏵從楊麗萍手中接過了他的那把象牙骨梳,在他的板寸頭上慢慢地梳著,道:「陳大隊長,你擴多大地兒,我路就修多遠。」
在萬腦寨陣前,據張老侃介紹,他們撤退時,重機槍和迫擊炮都鎖上了大隊軍工廠設置的暗拴,從這些天來看,土匪們沒有打響那些槍炮。山寨裡有一股泉水,但糧食只夠400人吃5天,這一下上去了幾千人,估計土匪搬上去的糧食也不會很多,最多兩天就會斷糧。為防止土匪突圍逃竄,夜間,圍困的部隊每隔50米燒就起了一堆大火,每隔5分鐘發射照彈,夜間形同白天。
第二天,一股土匪試圖突圍,被堵了回去,陳佳永他們借勢而上,將土匪圍在了不到一平方公里的山頭上。大隊的高音喇叭裝上了,戰士們用華語、緬語、法語和老撾土語反覆播放著勸降書,當天就有1000多土匪下山投降,山上向下放槍,被特戰隊員精確打擊後沉默了。瞿建鏵馬上又接手了這1000多人,加入了飛鷹寨向東至豐沙裡鎮的公路修建中。
第三天,又有800多人下山投降,仍被瞿建鏵要了去,又投入了飛鷹寨向南至帕亞鎮的公路修建中。傍晚,土匪派人下山談判,陳佳永讓談判者飽餐了一頓後,指著山寨頂端的一處突兀山巖道:「你們有那段山巖堅實麼!」說著就令炮兵開炮。只3發炮彈,那處突兀山巖就粉碎了。陳佳永對來使道:「我有2500發炮彈,山上的人可以一個人挨一顆的,若不投降,或者被炸死,或就是餓死!」
第四天,土匪們打著白旗下山了。共有1900多人,其中有傷兵120餘人,婦女300餘人。為首的是沙龍的二頭領沙果。甑別後,1500人被刀郎接走,年青婦女中,相貌長得端正的約100名,被充實到了飛鷹防區軍人服務社培訓一周,再分派到各中隊做後勤服務工作等,另一部分就安置到了養殖場;沙果等一干頭領,則和夏禮巴一樣,關押在了飛鷹寨山腰的一個挖掘出的溶洞大掩體中。
第五天,馮吉傳來電報:己克猛薩、孟唐、昌盛,並在昌盛縣境尋找到了沙龍的老巢,正在圍困剿滅中。陳佳永聞訊大喜。
刀郎來電:所俘近萬人中,經再次認真甑別,有2000人符合當兵條件,請示大隊商議決定。陳佳永和馮吉、劉兵、李先、安德森、等人電訊商議後,電復刀郎:同意,但需慎重進行。先選200名優秀者到澗口受訓,再選500人到武太郎新兵培訓基地培訓3個月後補充部隊,其餘依次進行。
李世久來電:豐沙裡鎮所有繳獲物資,除軍用外,共計1550餘噸,價值約3500萬元,已組織了100匹馱隊,正向飛鷹寨陸續運送,望組織接應。陳佳永命王巖率300人,配合汽運中隊馮璋和馱運中隊弄烘,組織物資的接應,並轉運到猛臘寨。
曾凡強從偏崖偵訊中心發來電報:據情報分析:豐沙裡鎮的陷落,法**方已很震驚。已經派了一個加強團約2500人向豐沙裡鎮趕來,大約5天後到達。豐沙裡鎮是駐守還是放棄,大隊應盡快決定。
陳佳永和劉兵商議了一陣,電令李世久:豐沙裡鎮應堅決固守之!軍分區各部待命,全力以赴增援豐沙裡鎮。寸光輝的320騎,先行馳援;由胡崗谷地趕來參加實戰考察的張兵,帶炮兵中隊2分隊5門200毫米大炮和15門115榴彈炮、10門80毫米自行火炮,從猛臘寨乘車直驅飛鷹寨,然後馳援豐沙裡鎮。
飛鷹寨和燕子巖之間的山口的中轉站裡,李世久從豐沙裡鎮運來的物資十分豐富:有黃金200公斤、白銀1噸、食鹽5000公斤、皮革1萬張、中藥材5噸、玉石礦120噸、電纜電線等20噸、絲綢500匹、卡嘰布1000匹、汽油150噸、銅130噸、鉛、鋅、錫、鎢、銻等550餘噸……
飛鷹寨和帕亞、豐沙裡之間的電話線也架了起來。在飛鷹寨西山腳下養殖場旁的一個天然大溶洞裡,經整修後,約有2萬平方米面積,比偏崖小不了多少,安德森早看好了這塊地兒,萬比寨軍械所前移,建立起了「飛鷹防區後勤基地」,暫時安裝了3台30千瓦蒸汽發電機,有機床20多台,縫紉機100台,各類機械設備100多台(件),增調熟練工人60人,設置了被服、皮鞋(靴)、皮件、鐵器件、槍械維修、子彈炮彈復裝、車輛維修等部門,消化了有點文化和有技能的俘虜200餘人,也緩解了軍工廠和物資運輸上的壓力。
大隊對於法國人,是沒有多說的,打了再說,何況還有眾多法軍多俘虜在手,豐沙裡鎮是一定要佔據的,哪怕引起內地雲南和廣西的關注,也不在乎;南面帕亞縣那邊,雖然引起了法軍的關注,但大隊的口號是剿匪,法軍暫無大的動作;昌盛縣在暹羅境內,一時還沒有人理會到那裡,大隊就先端了沙龍的老巢再說。
偏崖兵工廠傳來喜訊:在虎崖研究所的大力支持下,吉祥2型自動步槍已研製成功:彈匣60發,有效射程650米、最大射程850米,自動擊發每秒10發,子彈能和現有半自動步槍通用;每天量產150支。陳佳永聞訊大喜,就建議先行裝備一線作戰部隊。不幾天,駐豐沙裡鎮的部隊就接到了500支自動步槍和10萬發子彈,試射後非常滿意,馬上裝備到了李世久的豐沙裡鎮一線防地。陳佳永也去到了豐沙裡鎮。
法國人的一個團和偽軍一個團到了豐沙鎮前,一位法軍參謀前來接洽,其語言和夏禮巴差不多:要求飛鷹寨侵犯者立即撤離豐沙裡鎮,交出俘虜,然後既往不咎云云。李世久用強硬的語氣斷然回絕了。法國人就迫不及待地開始了攻城。10門120毫米的大炮一陣猛轟,炸塌了本來就有些低矮的城牆和一些民房。法**隊開始衝鋒了。突然,從城外兩側響起了大炮聲和重機槍聲,這就是劉兵採用的「倒三角」逆襲戰法,大隊的4500多人將4000多法人和偽裝在了口袋裡。
500多名進攻的法軍還沒有摸到城牆根,就折損人員過半,只得倉皇退了回去。李世久可不想他們這樣退走,在張兵組織的一陣密集的炮火急襲後,胡永宏的300騎兵出擊了,摩托支隊50輛隨後跟進,果敢的500名手持自動步槍的戰士隨後,一鼓作氣將法軍趕出了10公里,法軍只有100多人逃離。是役,不到3個小時,斃傷法軍、偽軍1500餘人,俘虜法軍300餘人,偽軍600餘人。繳獲了全部錙重。李世久和果敢在一條小河對岸與殘存法軍對峙起來。
陳佳永和劉兵在城裡看著地圖笑了:看來,這附近的邦大、莫關、北班以及西邊的芒新和班魁、南塔等鎮都能攬在懷中了,那可是5個縣以上的地盤!劉兵喜道:「咱們又得擴軍了。」他建議武太郎的猛臘新兵基地升格為步兵學校,培養少尉級以上基層幹部,在校生不少於500人;在飛鷹寨建立新兵培訓基地,平時不少於1000人。陳佳永同意了,問他教員何處找?劉兵說他和李先來共同解決。
經過了好幾天的艱苦談判,其間又經過了幾次小的戰鬥,在大體同樣的武器面前,法國人的120毫米口徑大炮1分鐘發射2發炮彈,大隊200毫米的大炮可發射5發炮彈;都是步槍,法國步槍1分鐘發射30發子彈,吉祥2型自動步槍1分鐘可發射500發子彈。至於手榴彈、槍榴彈、地雷,以及騎兵和摩托化快速反應部隊的殺傷能力,使法國人驚訝不止。他們又增兵1000人,再次損失了一個營的兵力後,他們輸不起了,終於又回到了談判桌上,最後讓出了豐沙裡鎮周圍10個縣,撤走軍隊,應允飛鷹寨對其有「治外法權」。並用每人1500法郎交換回了1123名俘虜(包括87名得到良好救治的傷兵)。劉兵立刻派人前往一一接管,老撾北部近20個縣,實際上成了大隊控治的天下。
馮吉來電:在暹羅的昌盛縣,己抄其沙龍老巢,抓獲了沙龍。李先暫時留守已經實控的6個縣。他近日將返回飛鷹寨。陳佳永聞訊大喜!
為剿滅匪首沙龍老巢,趙林直屬中隊犧牲了54名戰士,重傷23人、輕傷100餘人。但是,戰果也很輝煌:擊斃土匪600餘人(不要傷兵),俘虜1800餘人(含婦孺小孩400餘人),繳獲槍支1000餘支(可裝備給民兵),收繳各類物資總值800萬大洋,接管沙龍經營的商舖12處,錢莊5處,田產100餘萬畝,林產250餘萬畝,牲畜3萬餘頭。
飛鷹寨裡,陳佳永和馮吉正在議著事兒,李小全來報:那匪首沙龍提出要見大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