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風起雲湧 第二八五章 波斯灣裡(三) 文 / 一地風兒
卡塔爾半島北端胡韋爾鎮10多公里遠的那片荒涼海灘上，華夏公司已經在那裡建成了一個簡易的海港碼頭，從岸邊伸出去的那一條長長的鋼架棧橋，把海輪和海岸灘涂聯接了起來，大大地方便了裝卸。8噸自卸卡車、油罐車、發電車、挖掘機、推土機、小型壓路機都轟轟隆隆地開到了海灘上，驚跑了葦叢中的小獸和不少野鳥，鋼鐵的轟鳴聲和鼎沸的人聲，驚醒了這片沉睡了億萬年的荒灘。
陳佳永這次帶的考察團還沒有估莫到有干基建工程這一檔子事兒。卜志高和唐繼堯去了沙特阿拉伯聯合酋長國；劉阿根和唐寅虎去了沙特阿拉伯；周凡和葉琛、顧長海去了科威特；陳滇生和洪常平在貝林潛艇基地；阿瀅還在和阿斯曼王子談商貿中的具體事兒；施宗宇和鄭玉芝兩口兒和尼莫他們在忙著石油鑽井的事；沐思遠和成大謨在忙著海灣裡各港的貨運；貞子也在忙著與打交道英人應酬。這一子冒出了一個30平方公里的海岸基地來，陳佳永是又高興，又焦心。他趕忙去電馮吉：「迅速派遣基建工程技術人員，並運大批建材過來。」他心道：心道：「格老子，考察團又變成了開拓團！這會兒身邊缺人，看來這胡韋爾基地的建設還得老子親自去抓了。」
陳佳永帶上了花子和侯兵警衛班一干人，乘座一艘交通艇從多哈趕到了胡韋爾海灘。他在帳篷裡聽取了海軍陸戰隊負責人顏家和上校的工作匯報：這一帶地勢寬闊平坦，海灘上砂礫地也比較堅實，首要的就是要築成一條簡易的飛機跑道。施工上不太費事兒，推土機、挖掘機和壓路機等設備日夜3班工作不停，除了四周的警戒外，還抽出了300名戰士參加勞動。眼下，飛機跑道基本上已經建成。
陳佳永出去看了，最醒目的是海邊上正在修築和夯實的那條寬寬的「公路」，大約修築了有3千米長，路面平整已經在收尾完工了。工程技術人員匯報道：明日就可以完工。陳佳永就在胡韋爾海灘工地上住了下來，當上了基建工程總監。晚上，他和花子住在帳篷裡，外面的風沙到是遮擋住了，可是成群的蚊子卻肆虐著，在他們身邊嗡嗡地飛舞，攪得人心煩，叮得渾身癢癢。他看著施工圖紙，花子不停地為他扑打著蚊子，兩人晚上都只迷糊了一會兒。
清晨，他去工地上看到，簡易導航設備已經安裝好了，跑道盡頭的一片大平壩也已經碾壓平整了，停放十幾架飛機沒有問題。他在工地上召開了一個小會，聽了各部門匯報後，決定次日上午，迎接斯利那加飛機的到來。他和大家又趕緊忙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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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吉從昆明趕到了斯利那加，因為這裡距離波斯灣最近，他在克什米爾軍區司令部裡，和陳佳永架起了直通的專用電台，帶了一干人親自抓人員和物資的調動，督促空軍抓緊飛行準備。空軍副司令員喬平也己經在斯利那加機場待命3天了，晚上他接到了次日一早起飛的指令後，也就趕緊準備起來。
早晨7時，斯利那加機場上，晴空萬里，幾架飛機呼嘯著依次飛上了藍天，在空中編好了隊型：一架偵察機打頭，兩架運輸機在中，還有金絲鳥1號和劉博士的座機。兩架戰鬥機護航殿後，向西方的卡塔爾半島飛去。喬平在偵察機上拿著一本航線圖，不時地在上面記錄著。他之前已經在資料上瞭解到：斯利那加至胡韋爾航程2150公里，沿途沒有什麼險阻，主要是防渦流。還有就是防英、法人的飛機侵擾，所以派出了兩架戰鬥機護航。機隊每小時航速才650公里，主要是運輸機滿載。不過不用趕時間，3個小時後也就到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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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韋爾基地的陳佳永，一大早就上了海灘那木頭搭的簡易機場導航塔台，一直關注著喬平機隊的飛行情況，焦急地等待著飛機的到來。10時許，喬平來報：機隊已經在橫渡波斯灣，並連連稱讚湛藍的波斯灣真美。
不一時，天上出現了幾個黑點，漸漸地就變大了，一架架飛機在胡韋爾基地上空盤旋著。導航塔台人員向天上的機隊不停地報告著數據，幾分鐘後，飛機就開始著陸了。喬平從偵察機上下來，對陳佳永道：「總司令，這是我走新航線最順利的一次飛行和著陸了。因為這一道海岸線就是最好的導航標誌。」李小全也下了金絲鳥1號，道：「司令，我把您的座機帶過來了！」劉博士夫婦也來了，陳佳永見了大為高興，忙請他們到了帳篷裡。
喬平匯報道：「這次帶過來了一架偵察機、兩架戰鬥機。我只帶一架戰鬥機護送運輸機回去，偵查機和另一架戰鬥機就留下來。馮政委十分關注這裡，他也到了斯利那加坐鎮指揮。運輸機這次運來了一套完整的機場導航設備，還有地勤技術人員20人。另，有5架武裝直升機己經從吉大港裝上了船，正在運往這裡。」
李小全匯報道：「這次帶來了猶太兵團軍官團的連排幹部150人；另有兵團2500名戰鬥人員正在從海上運來。馮政委指示：一切聽從您的調派。」
劉博士道：「陳主席，我算服了您了！這波斯灣我曾經來考察過。這裡石油的富集我也是知道的。隨著世界工業化的進程加快，能源的重要性己經凸現了出來。不過，現在還只是幾個少數工業國家才在重視它。我還正在琢磨著這一件事兒呢，您就到了波斯灣。我還能不趕來嗎！我這次是帶了一個工作組來的。」
陳佳永大喜不已，對劉博士夫婦道：「這灘涂上條件簡陋，我們待會兒上了游輪再細談工作，您先休息。」他忙命候兵傳令：即命恆河號游輪馬上駛到胡韋爾基地港口。」陳佳永興致勃勃地參加到了機場活動板房裝配的勞動中，他一邊擰著螺絲釘一邊對喬平道：「運輸機回返不能空載，這汽油錢咱還得找回來。這裡的好東西也不少；簡易港口裡還卸有500多噸收購來的銅材，以及一些海乾貨和珍珠等當地土特產，明天就先運一些回去吧。以後呀，你就一天安排一個這樣的航班；羅虎民航的開通，還得等下一步半島上的民用機場建成後再說。這波斯灣呀，窮歸窮，還真是個出油的好地兒，你的飛機夠得喝，我們還得多下些功夫才是。」喬平聽了，深以為然。
胡韋爾基地的海灘上搭建起了10幢塑鋼活動板房，安置下了200多名工程技術人員。恆河號游輪駛了過來，劉博士夫婦和工作組住到了游輪上，李小全他們就只能住在帳篷裡了。喬平笑道：「我們再多飛幾個航次，就會好多了。」晚上，舒婉繡帶著文工團上岸，文工團員為指戰員們表演了精彩的文娛節目。極大地鼓舞了士氣。
次日，喬平駕一架戰鬥機，護送兩架滿載的運輸機飛回了斯利那加。陳佳永讓恆河號游輪就靠泊在了胡韋爾基地簡易港口，充當臨時後勤工作船。李小全?來的150人，50名分配去到了沙特的部隊搞訓練，100名由李小全帶領，乘船趕往科威特的布比延島。傍晚，一艘萬噸商船駛達到了胡韋爾基地，船長李大剛向陳佳永匯報：運抵大米、被服等生活物資3000噸；水泥鋼筋等建材物資5000噸；建築機械設備30台(件)；大小施工車輛20輛；建築工程人員250名。花子和會理子她們就忙著安置人員和分發物資去了。
陳佳永帶著侯兵和花子一行上了金絲鳥1號，副駕駛楊龍忠己經升為了主駕駛，原主駕駛鄭奎已經調去了海南島海岸飛行師2大隊任大隊長，新任副駕駛是一個叫張二合的小伙子；電報員是一個名叫林麗的姑娘。花子熱情地問候了機組人員，並且很快就和林麗聊上了。
金絲鳥1號和一架戰鬥機，沿波斯灣西部海岸向北飛行，機上雷達居然沒有監聽到這一片空域有其他飛機飛行。陳佳永他們一路順利地飛去達了科威特布比延島，在華夏石油公司預設的一條水泥飛機跑道上降落了下來。約350公里的航程，飛行了30分鐘。
周凡將陳佳永接到了科威特城裡。在石油公司的院子裡，陳佳永和周凡互通了情況。陳佳永道：胡韋爾的基地建設已經鋪開了，大批的物資和人員正在運來的途中；李小全帶過來的150名軍官，派過來了100名，眼下正好去抓緊訓練斯特凡大公的人馬。周凡道：「打從斯特凡大公一接下那批軍火，這布比延島實際上現在已經歸屬我們了，它緊傍阿拉伯河的出海口，在地理位置上十分搶眼，得盡快加強島上的防禦力量。海港要擴展泊位，機場設施也得盡快完善。同時，島外向東南的海域也要盡量占遠占寬。建議陳滇生先派一艘潛艇過來，配合我們帶來的這艘武裝商船，一明一暗，先把海域佔住了再說。」
陳佳永非常贊同周凡的建議，道：「我們用一個加強團的軍火換了一座島子，划算！馮政委己經安排了柳月兒在新加坡、刀瑪在吉大坐鎮，全力往這邊運送大批量的物資和作戰人員，空軍也把不少急需的人員和物資運了過來。」
周凡對陳佳永笑道：「你個拐子，走到哪裡，哪裡就事兒多多，大傢伙都圍著你轉，忙得個不得了。」陳佳永道：「你這是哪裡的話喲，我們都是在圍著事兒轉；我比你還辛苦，在胡韋爾的海灘上的幾個夜晚，我週身被蚊子咬了無數個圪瘩，癢癢了好幾天。」
說話間，葉琛讓人從裡屋抬出了一個箱子。周凡叫退了左右，道：「這是斯特凡大公才送來的，我在忙事兒，還沒有來得及打開看呢。」葉琛打開了箱子，大家一看，竟然是一箱珍珠！亮燦燦耀人眼目。安淑英和花子兩人眼神都直了。葉琛又從裡面取出了一個小箱子，裡面有十幾顆碩大的珍珠，他順手拿出了其中一顆，驚道：「這顆珍珠有鴿蛋大，波斯灣裡少見，可是巨蚌裡取出的千年珍珠呀，一顆就可以換一艘萬噸輪的！」
陳佳永一看那珍珠大大小小的有不少，可以用大秤來稱了，就道：「那狗日的大公也真大方，一下子就送了這麼多。」葉琛道：「波斯灣裡出產這玩意兒，不過大公送來的可都是珍品。」陳佳永笑道：「既然是珍品，那咱們就笑納了。但是這些珠子只有賣出去了才值價，可咱們現在賣的都是白粉和黃金針劑，還有軍火和其他的東東；波斯灣裡的這東西希罕，可遇而不可求，人家送來了咱又把它賣了不就可惜了麼。我看莫不這樣，把它們按大中小分別串起來，這次到波斯灣工作的女性人員，按級別大小每人送發一串，咱們部隊的女人個個都是寶貝，她們可不能太寒磣了，得帶上這些好珍珠，今後帶回去了也好作個念想；若有餘下的，就往後留作為頒獎用吧。」周凡笑道：「個板板的，我剛收的財喜還冒過手，就又冒得了。既然這樣，還有一件事請拐子快快處理。」安淑英從另一間房裡帶來了10個年輕美貌的阿拉伯姑娘，陳佳永一瞧，樂了，對周凡道：「拐子，這又是那大公送給你的禮物吧。可是這件事兒，還得看我小姨子同意不同意呀。」周凡道：「你莫開玩笑，我可是笫一次遇上這種事，這都得由組織上處理才好。」陳佳永想了想，笑道：「這也很好辦，人是不好退回去的，但組織上也不能全都帶走，不然你和斯特凡大公今後見面不好交待。建議你在其中選3名留下，就作為你家裡的保姆什麼的，我也不管了，小姨妹也多擔待些；其餘7個，我可都?走了，交給舒婉繡的文工團去調教她們，」安淑英表態道：「我都聽姐夫的安排。」眾人都笑了。
周凡大喜！道：「拿酒來！」陳佳永只陪周凡喝了兩杯白酒，就暈晃晃的了。他道：「拐子，咱們下次再喝，一會兒葉琛還要帶我和如花姐上街去看看，你快挑丫頭去吧。」說著他就和花子出了門。
陳佳永留下了那1架戰鬥機在科威特一帶空域巡航。下午，金絲鳥1號從海灣中部公海飛回了胡韋爾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