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二戰風雲 第三九三章 華夏國粹 文 / 一地風兒
長春偽滿皇宮修得有些不倫不類,有中式、西式、倭式建築,掩映在樹林和花叢中。裡面很寬敞,大小園子很多。q齡和趙依曼、金鳳、烏雲住了一個園子,貞子、花子、佳子、楊紅和玉蟬住了個園子。陳佳永就聽花子晚上安排在兩邊住了。陳佳永臨時在皇宮大殿後面的書房裡辦公,或去參加各部門的專題會議。鄔爾濱跟著他伺候筆墨和傳信。
q齡不顧陳佳永的反對執意到了長春,理由是她懷孕的身子還看不出來。她很高興又見到了小弟,並且知道了馮吉等9位是小弟以前的老戰友,更是十分高興。她對陳佳永道:「小弟,你的戰友個個都是人中龍鳳,華夏聯合政府的頂樑柱,你咋沒有告訴過我呀?」陳佳永笑道:「二姐,你以前不是沒有問過我麼。我們以前在一起打過仗,有同生共死的感情,僅此而已。而現在的人,個個也都是我的戰友,你也不是和我在軍艦和海島上一起戰鬥過麼。新人也在不斷成長,蔣經郭又升任了長春行政區長官,m齡小大姐也該放心了。」q齡道:「也真是這樣的。長春城真不錯,我住一些日子再走好麼?」陳佳永答應了。
11月的天氣,長春已經很冷了,q齡由金鳳陪著,踏著落葉在林蔭甬道上散步。到了皇宮後面一個園子前。守衛的負責人介紹道:「這個園子叫撫春園,以前是文繡住的,偽滿洲國的皇后嬪妃們都集中到了這座園子裡戒煙和反省學習。」q齡問:「她們都還好麼?」負責人答:「其他的都挺好,就是戒煙難度大。偽皇后婉容不吃不喝睡了3天,終於扛過來了,現在好多了。」q齡進得院子裡,婉容帶著一群嬪妃趕忙過來跪拜,連稱「罪臣」。她們的服飾和手飾都沒有被沒收,都還穿著滿清的錦衣繡裳。q齡對她們道:「你們遭難,這都是偽滿洲國惹的禍,但你們也不能說是無辜,總有反省的地方,可得要好好改造和學習。」眾女連連稱是。
q齡見那婉容中等身材,戒煙過後,面色紅潤,生得是國色天香,俏麗端莊,舉止溫婉得體,心裡對她就有了好感。q齡道:「你們中抽大煙的一定要戒掉。我也問過了,傅儀也不是真的在干伐木的苦活兒,而是在跟一個老園丁學習養花種草。你們也是在東三省幾千萬人中千挑萬選出來的女子,有才有貌,今後也是要出來工作的,可得要好好學習和改造。」眾女唯唯而聽。q齡見屋子裡很有些冷,又吩咐送來了兩盆槓炭烤爐,方才離去。
q齡晚上對陳佳永講了撫春園的事兒,陳佳永道:「二姐,我對她們真是淺也淺不得,深也深不得,就麻煩你們政協來改造她們,行麼?」q齡應下了。
會議期間,陳佳永舉辦了一個家宴,請來了小叔刀郎和小娘、妹夫蘇明揚和陳紅兩口兒、姨妹安淑英和姨妹夫周凡,大舅哥旺嘉措,堂姐陳佳英、堂姐夫羅大明,堂侄羅剛和堂侄媳婦莫小妹,她姐莫二妹,還有馮吉和楊麗雲兩口兒和楊勇作陪。楊麗雲道:「瞧你們這一大家子,我看著都眼熱。」陳佳永心裡非常高興,道:「你不是我的姐麼,還有我二姐、依曼和倀兒妹。你們都是我的親人哪!只是m齡小大姐還在歐洲訪問,大姐藹齡在上海,不然都到齊了。」馮吉發話道:「q齡妹子、佳永,咱們開席吧,今兒可得好好暢飲一下。」陳佳永看著馮吉半頭的白髮,舉杯道:「馮兄、麗雲姐,你們辛苦了,我滿敬你們一杯。」馮吉飲了,道:「兄弟,還是你在前面打拼得好,我們再忙心裡也是高興的。」馮吉又向q齡敬酒道:「妹子,你跟先生打拼多年,現又在聯合政府裡領軍奮鬥,甚至去到了第一線拚搏。我心裡實在是敬佩得緊哪。」q齡笑道:「我知道,我的陳小弟就是一小匪人,馮兄您就是一大雅人,坐鎮軍中帳還得靠您。」馮吉聽了,心中苦笑不已。陳佳永對q齡道:「二姐,你能喝,還有花子姐、佳子、楊紅兒、依曼和倀兒妹都能喝,可要把刀郎小叔、馮兄、旺嘉措大哥和周凡他們都陪好了。我喝茶去了。」
陳佳永下來喝茶,蘇明揚道:「羅剎國近時向我們提出購買f37型強擊戰鬥機200架,這可是我們的最新產品。」陳永想了想,道:「我們也是和羅剎國打打談談,真好玩。羅剎就要與德國開戰了,他們急需戰鬥機和坦克,飛機可以賣,但要賣大價錢。談好只能使用在歐洲戰場。核心技術要保密,飛機維修由我們負責。」羅剛道:「叔,進軍太平洋,海軍的建設可要加強了。」陳佳永道:「這我知道,海軍撥款一直都是排在前位的,會議上還要專題討論。」他又對莫二妹道:「倭滿在東三省辦了不少工業,可以說相當先進,體系也比較完整。你得要把這裡的工業先是全面恢復,然後對老舊企業進行改造,加強其工業生產的活力。」莫二妹連聲應了。陳佳永又問:「查爾斯現在還好麼?」莫二妹道:「他任了工業部機電總監,一天也忙得不行。」陳佳永道:「小山在我的手下,我沒有保護好他,他英勇作戰身亡,我實在對不住你家呀!」莫二妹道:「小弟的犧牲,阿媽差點哭瞎了眼,後來小妹的兒子姓了莫,這才好了些。」一旁的陳佳英道:「我頭個孫子就姓莫,認了,他們不是還能生麼。兄弟,小山死得值,可惜我是一女流之輩,不然就隨兄弟扛槍上陣了。」羅大明在一旁道:「老婆子,又瞎叨叨了,快去上菜。」陳佳英趕忙去了。周凡對陳佳永道:「拐子,不敢來喝麼,你不來,我很不高興。」陳佳永又只得上桌,饒是有眾女幫忙,也被眾酒仙們干倒了。
陳佳永醒來,見是在貞子房裡,貞子在被窩裡緊緊偎著他,他道:「姐,就要回到你老家濟州島了。」貞子道:「我還有一個老家在瀋陽呢,我和妹妹想回去看看。」陳佳永道:「行,等把會開完了,我就陪你們去。」貞子笑了,一翻身就把陳佳永擁在了身下,一個緊套蠕動,一個挺身迎合,貞子道:「弟弟,你真有勁,這麼多姐妹,你每晚都是這樣雄壯麼?」陳佳永道:「是呀,打從喝了癩龜湯後,身子就有勁得不行。後來又將癩龜的肉乾打成了粉,每日兌水喝丁點兒,精神就好得很。」貞子大動著嬌喘道:「真解饞!咱姐妹們跟著你真是有性福!」陳佳永道:「昔日成吉斯汗每晚幸御一女,後來兒女多得都記不清了,再到後來,據說三分之一的蒙人都是他的後代,以至於蒙古人都自豪地說:我們都是成吉斯汗的後代。我連他的一個小指頭都趕不上,他狗日的才是個雷人呢!」
國防會議期間,文化部電影戲劇局長蘭平帶來了兩部新式現代京戲,一部為「滇南火種」,一部為「激戰威虎山」,都是以陳佳永的光輝事跡為提材而創作的。劇中主角幾乎不食人間煙火,簡直就是神仙。金鳳看了,在一旁對陳佳永道:「大哥哥,我們在威虎山上打倭寇是這樣的麼?」陳佳永只好道:「這都是編的戲,你別當真。」
老毛攜蘭平來拜訪陳佳永,二人品酒而談。老毛道:「小弟,復興我華夏,你可算是立了頭一功。」陳佳永笑道:「潤之兄,功勞是大家的,我只不過是打頭陣罷了,特別是國內的建設,還得靠各黨派繼續努力。」老毛道:「前年,我d有人提出了要辦集體農莊,進而辦人民公社,我當時也無經驗,通過議會,在安徽進行了試點。具體倡議者康笙提出了總路線、大躍進、人民公社三面紅旗領先,定要在華夏開花結果!我頭腦一熱就支持了。但是我下去檢查時,見了一句口號:『人有多大膽,地有多高產』,出現了畝產萬斤的高產稻田,我一看,是人為加上去的苗,我小時種過莊稼,這不是在唬弄人麼!就提出不應該這麼做,可是d內卻批判我右傾,沒有服從我d政治上的需要。我忍了。直到後來無為縣餓死了人,特別是鳳陽縣小崗村十幾位村民寫了血書,要求包產到戶,求一口飽飯吃。我派了秘書長鄧筱平去調查,情況完全屬實,堅決制止了搞人民公社,才少死了不少人。檢討起來,真是深刻的教訓哪!」
陳佳永對老毛道:「我已經看過了相關材料,上述情況幸好只是局限在安徽一地試點,貴d鄧筱平先生提出的『摸著石頭過河』,『不管白貓黑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言簡意賅,其實可以翻譯成一句大白話:管他什麼主義,能促進華夏復興和發展就是好主義。而你們d內搞的那些東西,其實就是在玩弄政治,至於你們的主義是什麼,究竟要幹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是如果出於一黨之私,置華夏廣大民生而不顧一味亂整,就太不可取了。人民公社就不要搞了,治大國如烹小鮮,一點都亂來不得,你們這樣做,誤發展,失民心哪!」老毛汗顏道:「確實不應該呵!」
陳佳永道:「潤之兄,我已經將安艮調到老彭那裡工作去了,讓他在第一線多增加一些才幹。你們父子見過面了麼?」老毛道:「見過了,我還打算給他找媳婦了。我投身革命幾十年來,風風雨雨,子嗣無多,就這個兒子比較爭氣,我也看得很重,他在小弟身邊我很高興,去了老彭那裡鍛煉,我也很放心。」
陳佳永對蘭平道:「小嫂子,你帶來的現代京戲我很感謝,但總覺得不夠味兒。」蘭平道:「我幾年磨一戲,題材重大,劇中的主角以你的事跡為藍本,形象還不夠高、大、全麼?」陳佳永道:「劇中個物個個都成了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了,比如我時常說粗話、睡覺打呼嚕,愛貪杯又喝不了多少,還有很多很多的缺點,形象並沒有那麼高大全……所以還不如四郎探母、殺虎口等老戲好看呢。」蘭平卻道:「這我就要批評您了,革命人不允許有這些小缺點,必須是高大完美的。我們就是要立四新,破四舊,要樹立嶄新的革命形象,要剷除一切封、資、修和腐朽落後的東西,要在激烈的階級鬥爭中創造出一個華夏新世界!」陳佳永道:「那人的本性呢?」蘭平大笑道:「虧您還是位政府主席,難道我們鬧革命還需要人性麼!」陳佳永聽了很不是滋味,他想起了莫果,又想到後世的「特殊時期」,泯滅人性之慘毒,摧毀華夏傳統文化之酷烈,功臣良將盡為所墨,整死了若干年才「平反」,心道:「狗日的太狂了,連人性都不要了,還革他媽哪門子的命!又想掀起內鬥內耗,導致華夏內亂麼。難怪老蔣當年要先安內,羅剎的流毒太可怕了!格老子蘭平們狂得沒邊沒譜的,在意識形態方面,得要花點精力治治才行了。」
陳佳永請q齡組織了一台自娛自樂晚會,q齡親自上台朗誦了「我愛我的祖國」長詩,楊麗雲演奏了古錚「春江花月夜」,趙依曼上台唱了一段四川清音,貞子姐妹和玉姬3人表演了高麗長鼓舞,沈雅靜表演了京韻大鼓,楊紅兒表演了傣族孔雀舞,金鳳和鄔爾濱表演了東北二人轉,葉玉蟬演奏、烏雲伴舞,表演了「美麗的草原我的家」,花子和佳子表演了倭國舞蹈,婉容和嬪妃們也靚麗出場,表演了滿族旗袍服飾秀。朱d上台即興唱了四川民歌「太陽出來喜洋洋」,周恩l上台唱了一段紹戲,老毛上台和趙依曼聯唱了一段湖南民歌「劉海砍樵」。最後,陳佳永上台唱了「遠方的朋友請你留下來」壓軸節目,一下子把蘭平鎮住了。
陳佳永又讓舒婉繡急調總政歌舞團、南亞歌舞團、北平京劇團到長春,輪流每晚演出歌舞節目和傳統劇目,長春市民一時為之傾倒,戲院場場爆滿。馮吉對陳佳永道:「想不到你這個匪人,倒熱衷起文藝來了。」陳佳永道:在上層建築、意識形態方面,老子一直十分注重和在意,但從不扼殺新思維、新東西。只是有的人做得太過火了,要滅了祖宗文化和傳統,老子才費了這些心思。」
老毛知道陳佳永的用意,深思過後,不顧蘭平和康笙等人的反對,寫了「百花齊放,百家爭鳴---大力弘揚華夏民族文化之精華」,發表在華夏日報頭條,引起了一場大討論,人們一致認為:華夏國粹決不能拋棄,而且要好好繼承和發揚光大,民族的精華就是世界的精華,人性美、和諧美才是社會的至真至善至美。氣得蘭平3個月不跟老毛同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