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二戰風雲 第四0三章 濟州島上 文 / 一地風兒
倭軍在高麗半島上和華夏國防軍死磕,傷亡慘重。陸軍損失了22個師團60餘萬人馬,海軍損失戰艦200餘艘,飛機650架,上野號航母嚴重受損。失去了半島不說,一時幾無還手之軍力,本土的安全受到了嚴重的威脅。無佘之際,只得提出談判。
濟州島上,華夏聯合政府外交部長林雪燕和倭國外務大臣重光奎進行了談判。華夏的拳頭大,雖然不是倭國的宗主國,但要收伏也是在舉手之間。華夏此時已經擁有2300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人口11億,小小倭國只佔其十分之一都不到,國力和軍力就更談不上了。雙方談判的結果是:倭國正式承認華夏國對台灣島、琉球群島、千島群島、高麗半島擁有主權。倭國賠償戰爭損失華夏幣5億元,雙方暫時停戰,互相交換和贖回戰俘。華夏聯合政府承諾暫不進攻倭國本土。兩國的友好是根本說不上的,只是互派了臨時代表進行溝通。昔日清庭重臣李中堂在與倭國談判中受到的屈辱,現在落到了重光奎頭上。談判結束,重光奎一行闇然開了屬於華夏的濟州島。
倭軍撤離了濟州島,島上的倭民約5萬人,陸續遣送回國。崔詠元奉命帶著白虎團駐上了濟州島,白虎團改編為了濟州島警備旅。黃海號航母艦隊駛入了濟州海峽。黃海艦隊決定在濟州島上建立一個基地,鄧長揚在島上忙活了起來。
陳佳永上了濟州島,周凡帶著安淑英也從西安飛了過來。他們去到了貞子父親的老家成山浦東山裡。在鄉下親戚的帶路下,找到了貞子父母的墳頭。只見山坡上兩個土堆,墳堆荒草淒淒,海風陣陣,一片蕭瑟。貞子和妹妹哭倒在了父母墳前。貞子泣道:「阿爸、阿媽妮,20年了呀……淑貞帶著妹妹回來了,還帶來了你們的女婿……等學校放了假,再帶您們的外孫、外孫女過來看您們……」
陳佳永陪著貞子姐妹在墳前灑了一把淚,對周凡道:「拐子,現在不能動土,等到了清明節,我們再為二老修聳墳墓吧。」一旁的崔詠元道:「請首長放心,這事就交給我來辦吧。」
里長(村長)安爾州是貞子的族叔,70多歲了,他還依稀記得貞子的模樣,當他打聽得安淑貞(貞子)在華夏天朝的朝廷裡做了大官,這島子還是她從倭人手中爭回來的,而且她的夫君還是主席,那她不就是皇后了麼,這可不得了。她回老家祭奠父母,可是一件天大的事兒呀!於是他把全村2千多口子人都動員起來「恭迎聖駕」。陳佳永他們從山坡上回村子,只見村口站滿了著盛裝的人,見他們到來,齊齊跪下,三呼萬歲。陳佳永一瞧,樂了,心道:「都什麼年代了,還興這樣。」只聽得里長安爾州大聲道:「華夏高麗濟州道成山浦東山裡村民叩見天朝聖上及娘娘!」陳佳永聽了,忽地心裡一熱:「是呵,鄉親們當了多年的化外之民,現終於又回到了華夏的懷抱,這種心情可以理解!」忙道:「諸位平身!」上前扶起了激動的安老者。
陳佳永他們去到了安爾州家裡,安爾州道:「當年淑貞的阿爸靈柩運回老家,是他主持安葬的。後來她阿媽病逝,也葬在了她阿爸墳旁。不久,兩姐妹先後離開了濟州島,一走就是二十年,杳無音信。要不是他每年清明節為親人掃墓時,給族弟和弟媳兩座墳頭添添土,插一柱香,恐怕早就成為無主荒墳剷平隱沒在荒草裡了。他心想:兩妮子總有一天要回來看看吧。果然,今天就等到了!」貞子拉著妹妹向安爾州跪拜道:「謝謝大伯多年照看父母墳墓!」安爾州趕緊下跪道:「娘娘千金之軀,使不得呀!」陳佳永扶起他道:「大伯,時代不同了,現在不稱朝廷,稱為華夏聯合政府,我和淑貞還有淑英等,都是政府裡的公務員,法律上人人平等,只是職務有大小輕重之分。平日裡,小輩就該拜長輩。」安爾州不解地道:「那倭國咋還有個天皇呢?」陳佳永道:「他們那叫君主立憲,皇帝交出了權,平日裡就養著,只是個像徵。華夏的清庭是被推翻的,後來未代皇帝傅儀在東三省搞了個小朝廷,勾結倭國,妄圖復辟,被滅掉了,所以華夏就沒有皇帝了。」安爾州道:「那我可以稱您為侄婿了?」陳佳永指著周凡道:「我們兩人本來就是麼!」說完和周凡一起向安老者深深一揖,道:「族叔在上,請受侄婿一拜!」可把安老者樂花了眼。
安爾州道:「濟州島從元代以來都屬華夏管轄,現在總算是認祖歸宗了。近幾十年來,島民飽受了倭人的荼毒,苦不堪言呵。」陳佳永道:「您老放心,往後就好了,我們一定要把濟州島建設成為海上的仙山瓊島。」隨行的金姬去村子裡去看過了那破茅屋小學,掏出了身上僅有的100元華夏幣,遞給安老者道:「大爺,我過去是教書的,娃娃們太苦了。我才工作,還沒有領到工資,這點錢,您就給學生們買作業本吧。」周凡道:「個板板的,這裡太窮了,我們總後勤部決定在村裡援建一座希望小學、一個魚類加工廠。」陳佳永道:「村子裡還點著煤油燈。這裡日頭毒,海風也挺大,總部就援建一座太陽能光伏風力電站吧。」崔詠元道:「我見了港裡儘是些破舊的小漁船,去不了深海,打不了啥?。我們守備旅駛過來了好多條繳獲的大型機動漁船,駐島部隊也支援村裡兩艘。」陳佳永道:「小崔,你就負責,馬上組織落實。」崔詠元道:「遵命!漁船上配置好漁具和漁網後,明天就可以開過來。」安爾州感激萬分地道:「我們村民都托天朝的福呵,往後的日子有盼頭了!」
安爾州堅決挽留兩位侄女和侄女婿在村裡住一晚。貞子推卻不了鄉親們的盛情,留了下來。晚上,村子裡的?子上燒起了幾大堆篝火,鄉親們拿出了最好的東西做了生?片、鮑魚粥、烤?、成蟹湯、山雞養麥面等濟州島特色菜餚奉了上來,貞子道:「多少年都沒有吃到家鄉的美味了。」她高興地和村裡姑娘們在火堆前跳起了舞來。
陳佳永到了濟州,他對鄧長揚道:「濟州島的戰略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它背倚高麗,東鄰倭國,南瞰東海,是一個海防前哨陣地。黃海號航母艦隊就鎮守在這裡,基地要盡快建設好。」鄧長揚道:「海軍已經決定把尚塔爾主島的潛艇基地遷移到濟州島來。空軍也打算在這裡派駐一個飛行師,把濟州島建成一個強大的海上堡壘。」
金姬喜歡上了風景優美的濟州島,她提出來想留在島上。陳佳永一想她家已經沒有了,她表弟崔詠元也在島上任警備司令,互相也有個照應,就答應了她,陳佳永很是喜歡乖巧溫順的金姬,已經認她做了乾女兒。鄧長揚見金姬生得花容月貌,溫婉賢淑,且又有文化,就熱心地做起了媒來,對像就是那尚塔爾潛艇基地長賈海櫻。陳佳永一聽就樂了,道:「鄧兄,我同意。我乾女兒命苦,正想給她找個好人家,你可醫好了我的一塊心病。」恰好賈海櫻飛過來考察新基地,貞子就安排他們見了面。兩人郎才女貌,一下子就對上了眼。陳佳永非常欣慰,對貞子道:「姐,把他們的婚事辦了再走吧。」貞子當然同意,就高興地操辦起來。
是日,濟州市駐軍司令部召開了會議,陳佳永宣佈了濟州島為「濟州特別開發區」,行政上直接歸政務院領導。任命總部秘書金姬為開發區特首,兼任濟州市市長。同時,濟州島又為「海防特別管轄區」,由黃海艦隊司令鄧長揚兼任主任,協調陸、海、空防衛。鄧長揚宣佈道:「我已經聯繫好了,大連市將和濟州市結為兄弟城市,大連市對口支援濟州市,齊心協力把濟州島的經濟建設搞上去,盡快讓島上30萬老百姓富起來。」陳佳永又宣佈道:「今天,是我乾女兒金姬和賈海櫻先生結婚的大喜日子,會後就舉行婚禮,邀請大家參加。」崔詠元聽到了這一喜訊,高興得差點跳了起來。
鄧長揚主持了婚禮。陳佳永對金姬道:「女兒,忘記過去吧。昔日金日承欠你和你家的一切,都由爹來償還!爹沒有多少錢給你,給你的嫁妝,就是這座島子了。它是你乾娘的老家,你一定要愛它,管理好它。不懂的地方,多向你的夫君和鄧伯伯請教。」金姬亦悲亦喜,緊緊地依偎著陳佳永,連連點頭。陳佳永牽著金姬的手走上了紅地毯,將她的手鄭重地交到了賈海櫻手裡。全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鄔爾濱和玉姬也搭乘運輸機趕了過來參加了乾姐金姬的婚禮。晚上,陳佳永居家小聚。爾濱小倆口兒見過了乾爹乾娘,貞子十分高興地道:「家裡又添了金姬和海櫻,咱家可又發旺了。」崔詠元道:「還有我呢。」陳佳永道:「讓你大表姐趕緊為你尋個對象,以島為家,快快紮下根來。」大家都高興地笑了。
陳佳永和周凡去了濟州島外的黃海號航母上視察。艦長李光躍介紹道:黃海號航母是一艘目前定型的中型母艦,服役年限50年,採用核動力,排水量9萬噸,艦長356米,艦載戰鬥機80架、轟炸機35架、直升機15架。艦上4個導彈發射井,最遠射程400公里,航母按標準配置了輔、衛艦船共23艘組成艦隊。艦隊服役以來,參加了高麗半島解放戰役,出動飛機1500架次、與黃海艦隊配合,重創了倭航母上野號,將倭**艦徹底趕出了黃海。現在有了濟州島為依托,艦隊發揮出的威力就更大了。陳佳永道:「黃海號航母艦隊的任務很重,一定要把守好高麗半島的南大門。」
鄧長揚道:「黃海艦隊司令部擬從大連遷到本浦,便於對濟州島海域和濟州海峽對馬海峽的管理。」陳佳永非常贊同,道:「鯨海號航母艦隊主要在鯨海(日本海)巡防,你們顧上了西南邊這一頭,這樣內外海都兼顧上了。」
是日,陳佳永和周凡兩家人以及鄔爾濱兩口兒別過了金姬和賈海櫻,飛往了漢城。貞子帶著妹妹淑英在商店裡採購了大量的物品,托部隊的運輸機帶到濟州島,贈送給成山浦老家村裡的鄉親們。陳佳永連誇她們懂事。貞子道:「濟州島不是很窮麼,只有在這邊買些東西帶過去了。」陳佳永道:「濟州島被倭國搜刮多年,真是一窮到底了。不過很快就會發展起來的。」
陳佳永聽取了毛安艮、葉t、孫羽等人匯報的軍地工作情況。他和貞子帶著鄔爾濱和玉姬又去看望了親家母金日承太太,好好撫慰了她一番。
毛安艮向陳佳永秘密匯報了一個情況:在金日承的老家大筒郡一帶,發現了兩處秘密金庫。陳佳永和周凡飛去了平壤,34集團軍軍長張文壽帶他們去看了秘密金庫,裡面存放的東西,猶如當年偏崖大隊的芝麻門一樣,黃金珠寶應有盡有,總值約20億華夏幣。周凡仔細地審看了後道:「一部分是金日承在敦化、延吉一帶多年聚斂的,一部分是在攻入高麗後掠搶的。恐怕是他為了今後鬧獨立,作為打仗經費而準備的。」陳佳永道:「我的親家真是用心良苦呀,幸虧只讓他帶領了一個縱隊,限制在延吉一帶,不然他得把所經之地搶光殺光!也好,高麗半島戰後經濟恢復不是很需要錢麼,安艮哪,這是你金大叔生前苦心為高麗行政區準備的建設基金,你就用它們好好為半島建設作貢獻吧。同時,也用這筆錢對金日承誤殺的15萬百姓進行一定的補償,你金大叔的在天之靈也會同意的。」周凡道:「金日承聚斂的這些財富,是屬於高麗人民的,應當用到百姓們身上。」毛安艮十分高興地接受了這一安排,道:「我一定專款專用,用好每一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