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二戰風雲 第四陸肆章 南亞起釁 文 / 一地風兒
卻說倭國加入了軸心國對同盟國開戰以來，偷襲了美占珍珠港以後，倭軍幾乎席捲了整個南太平洋地區。倭海軍松山澍裡大將把南洋艦隊司令部設立在了印尼雅加達，統領著祥鶴、瑞鶴、風鶴3支航母艦隊和300餘艘大小戰艦。南下以來，他率領著艦隊奮勇作戰，?掃南洋東西5000公里、南北2000餘公里的海域。協助陸軍登島，完成了大本營交予的戰略進佔計劃。
倭國陸軍牟田口廉也中將率精銳之師進佔印尼各島，印尼群島荷軍投降。倭軍進逼新加坡，迫使新加坡英守軍司令帕西瓦爾投降。於是，倭軍沿馬來半島長驅直入，攻佔了英屬泰國大部，但未敢騷擾華夏所控制的地域。隨後倭軍又攻佔了斯里蘭卡，越過了保克海峽，登上了印巴次大陸，和英軍激戰，英軍不支，連連敗退。倭軍遂佔領了印度南部約30萬平方公里的陸地。
倭軍連戰連勝，自認為天下無敵，氣焰十分囂張。松山澍裡和牟田口廉也兩人都對於屬於英聯邦名下的緬甸仰光自治政府轄地兒那塊肥肉垂涎覬覦已久，認為時機已經成熟，陸軍和海軍密謀著攻取仰光地區。
此時的仰光城裡，有從新加坡北撤至此的華夏遠洋總公司，還有陳家耕及數十家華人公司。在仰光地區，還有10餘萬撤來的英人軍民。由瑟琳娜負責安置。仰光地區既是一座英人避難和轉移的「安全島」，又處在倭軍可能進攻的前沿，處境比較微妙。曼德勒軍區第10集團軍軍長劉英命令3個軍嚴密防衛著。
5月1日，倭軍陸海軍突然向仰光地區發起了進攻。海上倭海軍50艘戰艦從毛淡棉向莫塔馬灣西岸的仰光直攻而來。仰光自治政府莫塔馬灣海上自衛隊司令薛元青少將率領艦隊奮勇迎擊。陸上倭軍第15集團軍3個師團10萬人馬從毛淡棉向北而攻，駐防米鄰地區的自治政府邊防軍和華夏第10集團軍2軍3師進行了抗擊。
仰光自治政府主席涼靖三明電向倭軍發出了嚴正警告：「倭軍不得侵犯仰光自治政府一寸土地。否則一切後果將其自負！」英駐仰光自治政府代表瑟琳娜也發出明電：「仰光自治政府不容侵犯，在仰光的英**人應當拿起武器同倭寇抗爭！」
倭軍毫不理會，一旦動了手豈肯罷休，一味地猛攻過來。海上，薛元青在旗艦上命令各艦：「堅決阻擊！我們身後就是仰光和勃固，絕不能讓倭艦靠近登陸！」海灣裡炮聲隆隆，硝煙滾滾。倭機出動了，這邊仰光機場飛機起飛迎戰，海空爭鬥一片激烈。
在陸上，倭軍聚力一點猛攻米鄰一線，負責防守的米鄰邊防師和第10集團軍2軍3師師堅守陣地24小時後，奉命後撤。倭軍乘勢北進了150公里，並向西進擊，企圖切斷仰光和內地連接的鐵路線，戰鬥在激烈進行中。
王志偉趕到了仰光。瑟琳娜緊緊擁著他道：「夫君，倭軍一味進犯，現又在進攻仰光了，這可怎麼好呀！」王志偉笑道：「你們英人哪，大都像你那表哥威廉王子一樣：平日裡裝模做樣很有些派頭，但就是一桿銀樣蠟槍頭，一上陣槍頭就掉了，戰力確實不行呵！近兩年來，失去了馬來西亞、泰國、斯里蘭卡、印度南部大片地兒。太沒用了。可是倭人這會兒攻打咱仰光自治區，性質就變了！」瑟琳娜問：「這是為什麼呢？」王志偉道：「不為什麼，是倭寇不該惹到咱。要討苦吃了！你的夫君是打死過老虎的，還有我手邊隨時都可以提調的近百萬兵馬，倭軍能攻得過來麼。娜娜，你就放心吧。」
王志偉指示曼德勒軍區司令員馬奇：「將倭第15集團軍先放進來打，同時做好堅壁清野工作。群眾不要受到過大損失。」
倭軍從海上進攻登陸仰光沒能得逞，但在陸上卻打開了一個口子。15集團軍10萬人馬沿薩爾溫江兩岸向北推進。仰光自治軍後退了約200公里，助長了倭軍的驕橫之氣。牟田口廉也命令：「15集團軍各師團向西北進擊，駐泰國的14集團軍配合作戰，力爭在10日內拿下仰光自治政府所轄地區！」
陳佳永從台灣島飛到了仰光。王志偉匯報道：「3日來，倭軍攻勢兇猛，在陸上進佔了仰光自治政府勃固區約3個縣，邊防部隊是主動後撤，使用的也是英制武器。武裝衝突目前局限在仰光以北地區。我軍嚴陣以待，是大打還是小打，怎麼打，還得由軍委會定奪。」
陳佳永馬上召集了軍委會議。馮吉、刀郎、王志偉、劉兵、李先、周凡、鞏毅、老毛、李宗仁、朱d、李世久、蘇明揚、林鏢、馮玉翔等軍委會成員飛到了曼德勒軍區。陳佳永道：「把大家召集得這麼齊來開會面議，今年還是第一次。倭軍借口對英屬地區開戰，將戰火引到了我們實際控制的仰光地區。仰光地區含勃固、伊瓦底和若開邦的一部分，面積近10萬平方公里。是我們一個重要的經濟特區和海上口岸。絕不能讓倭軍染指。如何處置，現在聽聽大家的意見。」
老毛道：「倭軍入侵仰光地區，英國人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實際上早已經放棄了。我們本來就一直實際管著，當然就要對仰光地區負責。一句話：打回去！」
馮玉翔道：「打我是贊成的，但是要考慮到國際上的影響。因為我們目前畢竟是中立國。」
李宗仁道：「可能正因為我們是中立國，而仰光地區名義上屬英聯邦，倭軍才有了開戰的口實，才有恃無恐地入侵。這個情況就變得有些複雜了。我們既要打，可是又要慎重。要師出有名才行。」
馮吉道：「打是肯定的，而怎樣打這個問題也不難解決，林鏢他們在中東和北非地區已經實踐過了。我們還是中立國，沒有出面，不也建立了東北非管制區，實際上擴大了很多地盤麼。」
陳佳永道：「實話講，我們正在尋找機會，甚至正在謀劃著製造機會。倭軍就送上了門。沒有想到打南洋竟然從仰光開始了。曼德勒軍區幾個集團軍早已經準備好了，此次和東北非阿盟軍作戰差不多，只不過沒有沙漠，叢林作戰要多一些，咱們得乘機把南亞半島和馬來半島全拿下來。但只定義為是一場較大規模的局部戰爭。我看涼靖三可以亮出旗號來向倭軍宣戰。我們暫不宣佈站在哪一方。悶著頭打過去再說，這個時期誰佔住地兒誰就是老大。」眾人均以為然。
經過認真研究，軍委會決定：成立一支仰光自衛軍，由具有號召力的涼靖山擔任總司令；曼德勒軍區馬奇擔任副總司令；劉永明任總參謀長，陳滇生任總後勤部長。建立國防部南亞戰役指揮部，李宗仁任總指揮、林鏢任副總指揮、馮玉翔任總參謀長。抽調羅剛、鄭必聰等人為指揮部成員，負責陸海空三軍協調和統一指揮。即日起向倭軍反擊，並向東南而攻，攻則必占。曼德勒、昆明、河內、嘉定軍區和海、空軍協調配合作戰。
仰光城裡，涼靖三見到了陳佳永，他高興地道：「陳小友，倭軍不來侵犯，我還盼不來你呢！可得要把仰光地區保住了。」陳佳永道：「咱們前些年辛辛苦苦盤下的地兒，能讓倭人染指麼。現在您老又入武行了，是怎麼想的呀？」涼靖三笑道：「我這自衛軍總司令不你給安上的麼。打戰我不行，可是有你們。不過為了仰光地區，我一定要當好這個司令。」陳佳永道：「您這會兒就是一面旗幟，豈止是護住仰光地區，您不可以看得更遠一些麼。比入緬南那一溜溜地兒和馬來半島新加坡什麼的呀，您可要準備好接地兒。」涼靖三聽得兩眼直放光芒，興奮不已。
陳佳永又去看望了華夏南洋商會會長陳家耕和一批華商。他道：「倭國侵襲南洋，英人和荷蘭人應戰不力，使你們的海外經營受到了一定損失，我想，不久就會補償回來的。我承諾，損失多少我們就補償多少。」陳家道：「賢侄，有你一句話就夠了。大戰起始，我們提前撤到了仰光、河內等地，避免了更大的損失，在內地加大了業務經營量，基本上是平過。可這一切都是倭寇入侵所造成的。這一筆帳應當算到他們頭上，我建議，成立一個『華商南洋募援會』，支持仰光自衛軍保衛家園，收復失地。」陳家耕的提議得到了眾華商們的積極響應。很快就組織起了一支有10艘大小商船的華商志願者後勤船隊。
是日，婉容由柳月兒陪著去逛了仰光城，婉容上次只是路過，這次要住些日子，她對南亞的地方文化很新奇，就去寺廟裡認真地鑽研起來。陳佳永對她道：「容兒，大戰即起，難得你還有一片佛心。婉容道：「先生，我是在為你們打勝仗祈禱呢。」
涼靖三以「仰光自衛軍」的名義發出了宣告，號召仰光地區軍民奮起迎戰，向入侵倭軍進行戰鬥。但是他的宣告卻沒有得到英方的響應。滯留在仰光的英人們反而得到了向印度撤退的指令。涼靖三大怒。陳佳永對他道：「英人自顧不暇，撂挑子了，咱們不就正好又擔當起來麼。您還是像以前一樣，該幹啥就幹啥。」
仰光自衛軍緊急行動起來。參戰部隊計有劉英第10集團軍、李子木第11集團軍、周立第12集團軍、薛元青海上自衛隊，空軍、裝甲部隊各派出了1個師。在5月5日，開始了全線反擊。三軍蓄勢已久，攻勢凌厲，兩天時間，在陸上收復了巴邦、米鄰等失地。倭軍不得不退。仰光自衛軍得理不讓人，越過了薩爾溫江，全力向東南而擊。劉英10集團軍向南直搶毛淡棉。周立12集團軍向東猛攻彭世洛；李子木11集團軍殿後，殺入了泰國境內。
仰光海上自衛隊從吉大海軍基地補充來了5艘大型戰列艦、15艘驅逐艦、10艘潛艇、20艘魚雷快艇，戰力大增。薛元青指揮著艦隊全力出擊。劉新春帶著一支艦隊也從安達曼群島殺了出來，兩軍在安達曼海聯袂向南而攻。由於是近海，倭海軍航母上的飛機抵禦不住仰光自衛軍大量海岸飛機和導彈的攻擊，發揮不出優勢。開戰兩天，倭海軍損失了153架飛機、30餘艘戰艦，艦隊退到了緬甸的最南端聖馬修島一帶。
在仰光自衛軍海空軍的猛烈攻擊下，10艘大型運輸艦載著自衛軍海上陸戰隊1萬5千人，從博彬一帶強勢登陸，很快截斷了倭軍從陸上的南北連接。倭軍的作戰就很不順暢起來。
倭軍牟田口廉也中將指揮的10萬人馬原本打算一鼓拿下仰光，然後再往北徐圖之。不曾想在巴邦和米鄰一線遭遇到了仰光自衛軍的強烈反擊。倭軍失去了空中的優勢，那自衛軍裡冒出的兩大「殺手」又十分利害：15噸輕型履帶式兩棲坦克和武裝直升機，使帝國士兵損失慘重，傷亡了3萬餘人。他不得不放棄了毛淡棉，南退到了膠巴一線。北路的土龜原少將率領的笫14集團軍3個師團8萬人馬也傷亡了2萬餘人，向東退過了濱河，堅守在彭世洛一帶。倭軍向仰光伸出的一隻爪子，猶如「貓抓滋巴，脫不了爪子」了。那仰光自衛軍是欺身而進，附身而上，死纏猛打。倭軍同他們作戰和與英美荷軍作戰完全是兩個概念。
12集團軍1軍2師3團5營營長周逢春，是軍長周立的大兒子，25歲，河內軍校畢業的高才生，所學專業就是東南半島的叢林和涉河渡水作戰。他的5營一直是先鋒，配備了一個坦克連，兩棲坦克5輛、武裝裝甲車10輛；一個炮兵連，大小火炮20門；一個騎兵連，150騎；還有舟橋連、輜重連等等，兵力達1500餘人，還有一架武裝直升機配合作戰。武裝到了牙齒。5營猶如一柄鋒利的尖刀，直插倭陣。
5營翻越過了他念他翁山脈東面，追擊倭軍到了濱河，對岸是達府鎮，前面不遠就是彭世洛市了。團部命令5營立即打過江去，為後續部隊開道。周逢春對各連指示道：「目標：對岸達府鎮，馬上準備進攻！」在炮火的掩護下，5輛坦克下了水，周逢春親駕著1號坦克率先向對岸駛去。
達府鎮上防守的是倭軍第5師團第3聯隊，戰力十分強悍。倭軍的炮彈如雨點般砸向江面。周逢春在坦克裡只聽得彈片撞擊得坦克「當當」直響，還有滑過裝甲的炸彈爆炸聲。他知道駕駛的這種兩棲坦克裝甲大都為稜形，樣子雖然有些難看，但是很不容易著彈。他的坦克剛上岸，就向倭軍灘頭陣地轟擊起來，機槍手也掀開頂蓋，用重機槍向敵火力點猛烈掃射，武裝直升機立即飛來助戰，壓制住了灘頭的倭軍火力。後面的10艘衝鋒舟高速駛來，第一批300名戰士跟在5輛坦克後面，一舉攻佔了河岸灘頭陣地。又向鎮子裡攻去。周逢春下了坦克，在河岸指揮舟橋連架棧橋時，一發倭軍炮彈的彈片可可地扎入了他的太陽穴，身材魁梧的他迎著江面的波浪倒了下去……
12集團軍前線指揮部裡，周立聞此噩耗，身形晃了一晃，一咬牙，對身旁的李宗仁道：「李總，自古軍人戰死疆場是應有之義！逢春有種！我有4個兒子，都在部隊。逢春去了，還有遇春、良春和迎春。讓遇春去5營先鋒營接著干吧！」他一轉身，眼淚卻嘩嘩地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