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二戰風雲 第五一五章 海島風情 文 / 一地風兒
北鯨60號艦隊駛達到了關島附近,西太平洋艦隊司令——揚,感動了沙灘上所有的人,響起了經久不息的掌聲。陳瑤的眼角濕潤了,她在剛畫好他的一張速寫上寫下了「你是最可愛的人!」跑上去送給了他,不一會兒,她就和那排長走進了椰林說話兒去了。花子對陳佳永悄聲道:「夫君,咱瑤兒恐怕是動了春心呢。」陳佳永呷著小酒,看著歡樂的年青人們,感慨地道:「生活是多麼美好,年青真好!這海島、椰林、沙灘、篝火、燈塔、船笛,太迷人了,一景一畫,晃若人間仙境哪!我們辛苦一輩子,不就是為後人們謀個好的生存環境麼。瑤兒情竇初開了,很正常,只要她喜歡,我們也應當高興。」
一會兒,花子讓桂子去叫來了那小排長,笑吟吟地對他道:「小伙子,你剛才的歌唱得真好,姓什麼叫什麼?多大了?」花子穿著一身銀紅華夏衣裙,小伙子不知她什麼身份也不知怎麼稱呼。花子道:「就叫我柳阿姨吧。」小伙子敬禮報告道:「報告柳阿姨首長,我叫鄧中廈,今年21歲。畢業於大連海軍學院,已到部隊服役大半年,現任海岸89師2團3營1連2排少尉排長。」花子問:「你是哪裡人呀?」小鄧衛華答:「福建廈門。」
陳佳永過來道:「小伙子,『年輕的航標兵用生命的火花,點燃了永不熄滅的燈光』,這首歌詞寫得非常好啊,曲也譜得好。你是怎麼寫出來的?」鄧中廈道:「報告首長,我們連管理著燈塔兩座,海上還有浮筒式航標燈18座,我們每天都要划小艇去維護航標燈。這裡雷暴很頻繁,上月一個風雨夜裡,我帶著1班駕艇去搶修被雷電擊滅的13號航標燈,一時半會修不好,我們就以小艇代替航標,上士班長小張剛剛在船頭打開備用航標燈,就被一道閃電擊中落水,湍急的洋流捲走了他,再也沒有回來……大家哭啊哭,我回來難受得整夜睡不著覺,邊哭著邊寫下了這首歌詞,獻給我犧牲的戰友和所有在大海上航行的朋友們!」陳佳永稱讚道:「好!情動於中,言為心聲,你們的付出和犧牲,就是一首壯麗的詩,可歌可歎哪!小航標兵,我覺得你有些面熟,你家裡還有些什麼人呀?」鄧中廈道:「首長,我爸不讓說呢。」陳佳永道:「為什麼?」鄧中廈道:「他說要讓我從當一個小兵娃子在海島上幹起,自己掙軍功,不要讓人知道我的家庭出身。」陳佳永想了想問:「你莫不是幹部子弟?你爹難道是鄧正忠麼?」鄧中廈驚道:「首長,您怎麼知道?」陳佳永道:「我看著你有點像老鄧,哈,猜中了。你爹可是我的老戰友了。」
鄧中廈仔細瞧了穿著中式便裝的陳佳永後驚喜地道:「您……就是陳主席?」陳佳永笑道:「嗯,你也是猜的吧。你陳叔老了呀,一般人都不容易認出我,你也不要告訴別人,知道就行了。你是家中的老幾呀?」鄧中廈道:「上面有大姐和二姐,下面還有兩個妹妹。」陳佳永道:「你爹把你這棵獨苗放到這小島上經風歷雨,用心良苦呀,你可得要爭氣。想當初,你爹跟我在海上打拼時……」陳瑤在一旁卻搖著他的胳膊。他馬上轉口介紹道:「這是我的二女兒陳瑤,瑤兒哪,你和中廈可以交朋友,你要多多接觸和瞭解戰鬥和生活在基層一線的同齡人,生活是很實在的,不經風雨,何以見彩虹!你可要多多體會和向他們學習。」陳瑤高興地對鄧中廈道:「鄧少尉,我能叫你衛華哥麼?」鄧衛華忙不迭地直是點頭。高興地挎上了手風琴,牽著陳瑤的手,走到了篝火前彈奏並演唱道:
「小時候媽媽對我講,
大海就是我故鄉,
海邊出生海裡成長。
大海啊大海,
是我生活的地方。
海風吹海浪湧,
隨我飄流四方。
大海啊大海,
就像媽媽一樣,
走遍天涯海角,
總在我的身旁。
大海啊故鄉,
大海啊故鄉,
我的故鄉……我的故鄉……
陳瑤和著鄧中廈的歌聲,在篝火前歡快地跳著舞,她一身粉色的連衣裙兒裙裾飄飄,像一隻翩翩起舞的彩蝶。此情此景,大家深受感染,陶醉其中。花子對陳佳永悄聲道:「夫君,他們一見鍾情了,真是一對璧人兒呢。」陳佳永道:「姐,你恐怕是『丈母娘瞧女婿,越瞧越滿意』吧。不過我的感覺也不錯,兒女們都大了呀,開始追求自己的生活和愛情了。那老鄧你是知道的,是個忠厚人。他狗日的生的兒子還真不錯,很有些才情。家教看來也不錯,大家都不知道他是一位4星上將司令的兒子,連直屬長官刀承志都不知道,我們也不必道破。瑤兒還小,才上大一,還是一張白紙;那小航標兵也還得努力打拼。愛情這東西還得講究個情分和緣分,幸福也不會從天而降,還得靠他們自已去努力去爭取,我們當父母的把握住原則就是,不必多慮多言。」花子唯唯應了。
桂子在一旁羨慕地看著大伙們的歡歌笑語。花子對她道:「桂子小妹,你也是正當年華,在我家,不比在那以前倭皇宮裡的許多禁錮,去唱吧,跳吧!」桂子卻躲在陳佳永身後不敢去。這段時間金鳳懷孕了,桂子就頂上了刀金鳳的後勤崗位。桂子本就是在宮中干伺候人活兒的出身,她美麗溫順,勤謹能幹,陳佳永很喜歡她,可她就是膽小。陳佳永朗聲一笑道:「桂子,走,我們也去年輕一把!」就拉著桂子的手兒走向了篝火,讓葉玉蟬彈琴,他邊跳邊唱道:
「櫻桃好吃樹難栽,
不下苦功花不開;
幸福不會從天降,
美好生活等不來。
莫說我們的家鄉苦,
夜明寶珠土裡埋;
只要我們勤灌溉,
幸福花兒遍地開。」
陳琦驚異地道:「爸的歌唱得真好!」花子陶醉地對兒女們道:「你們的爸爸可會唱歌了,我最愛聽!」陳琦道:「可是我們聽得少啊。」花子道:「你爸不總是在忙著事兒麼,他也不常唱歌的。他難得今晚有雅興,你們可得要好好陪著你爸。」這時佳子過來招呼道:「魚菜都燒好烤好了,大家趕快來吃呀!」
沙灘上架起的的活動板房裡,老崧山和王廚師長等人高興地忙活著,做了大量的中式和倭式菜餚,大家各取所需,甚至可以自已動手去烤魚做菜,十分溫馨和熱鬧。淺草一郎一下子就給師傅萬家奎送過去了5條大烤魚。銀真連連稱謝,道:「你師傅吃飯不累,我們傳菜的才累呢,有了你,我和亞姑就輕鬆多了。」這廂陳佳永對陪酒的守島連長安達爾道:「咱華夏像這樣的島礁有數萬個,這海島、海上、海底都埋有我們的夜明寶珠。守衛是你們的職責,你們也都是咱華夏的好兒郎。」安達爾被這位首長誇獎得激情萬丈,倒了一大碗酒敬他道:「俺是內蒙古人,以前見慣了大草原,現在已經把大海當成草原了。請首長放心,我們一定守衛好海島,維護好航道!」
萬家奎在船上捂了好些天,這會兒酒足飯飽,一時興起,在沙灘上演練出了他的128招全套螳螂棍法。真個是棍起處風雲雷動,螢光閃天地失色,連岸邊海浪都被捲了起來。眾人連連喝采,葉守誠驚歎道:「早聞萬中將神勇,今日睹其武功風采,真乃天神也!」陳佳永笑道:「我這干女婿在列島上是立了大功的,他用這根棍子,鎮住了列島上不下百十萬習武之人,此乃定海之神珍,用一個集團軍我都不換的。」葉守誠道:「兄弟,你有包納天地大海之心,我算是服了!」陳佳永道:「我又算個啥呀,沒有你們的努力打拼,我也是一事無成。」兩人談到了過去,感慨不已。
清晨,沙灘上的人們要離去了。陳瑤叫來了鄧中廈,兩人相顧,都不忍離別。陳佳永過去道:「中廈呀,你的歌中唱到了『前面的道路崎嶇又漫長』,你們還有很多事兒要做,年青人就是要燃燒出生命的燦爛火花。你要在島子上好好地幹下去,鍛煉成材,不要辜負了你爹和我們對你的期望。」他掏出了身上的黃金小手槍,道:「小子,謝謝你的『航標兵之歌』,讓我又找到了年輕幾歲的感覺,送給你留個念想吧。」花子在一旁知道夫君認可了他,心裡很高興,對鄧中廈道:「你休假時一定要到我家長樂院來呵!」